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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河城！
    今日是正式測試修仙者天賦的日期，城裏迎來了六年裏最熱鬧的節日。
    化凡節，持續十日。
    孟塵帶著三個小丫鬟在城中溜達，分別是十一香、十二香、十三香，而可憐的程郝與程肖留在菜園中為綠豆苗把風。
    十一香、十二香因照顧十三香，她們的職務都被管事另外安排人替換了，孟塵隻好把她們劃到他名下。
    城中各路雜耍層層無窮，有皮影、耍猴、胸口碎大石等，此類聚集的人群是些糙漢子與童叟。
    如孟塵這類人群，自然是去觀花燈，猜燈謎了。傳聞中，許多仙人也喜愛此類節目，更是吸引了眾多的年輕男女，各個精心打扮。
    十三四歲麵容俊俏的少年行走於街上，身後跟著三位俏麗的小丫鬟，回頭率百分百。
    少年人自然是孟塵，跟著的是十三香等三位小丫鬟，因十三香之前中毒鬧出不小動靜，府上已有不少人記住了她的模樣，孟塵便給了三人，每人一張易容麵具。
    出府後，孟塵便收好麵具。十三香等人，反倒改變原先還正常的麵貌，易容成俏麗丫鬟的模樣。
    也不知是府內誰的丫鬟？居然如此迷人，作為家主的公子，這種丫鬟不應送來伺候我才對嗎？孟塵嘀咕著。
    街上行人眾多，回頭率太高，為避免麻煩，孟塵取出孟府嫡係子弟的腰牌係在腰中。
    不係不打緊，一係，反而吸引來眾多火熱的目光，隻不過沒有先前那般明目張膽。
    “少爺，你看那店家的燈謎，好粗鄙啊！”
    突然，十三香拉住孟塵衣袖。
    順其目光望其去。
    上邊毛，下邊毛，中間一顆黑葡萄。（猜一器官）
    孟塵一敲十三香腦袋，道：“是眼睛，有何粗鄙的。”
    十三香摸著腦袋嘀咕道：“是眼睛啊，奴婢正奇怪呢！”
    孟塵等人在街上本就很惹眼，此時雖未走進店內，但店鋪主人急忙送來把精致的木梳，作為謎底獎勵。
    證明謎底是猜對了。
    孟塵取過木梳，給了十三香。
    一旁的十一香也很喜歡那把木梳，但謎底又解不出，便輕輕扯了下孟塵衣袖，道：“少爺，能幫奴婢解這盞燈謎嗎？”
    孟塵看了眼燈謎。
    千根線，萬根線，落到水裏就不見。（猜自然物）
    思考片刻後，道：“是雨。”
    店家確認謎底無誤後，同樣送了把精致的木梳。這世界生產力未進入機械化，木梳都是手工打磨的，雖然很相似，但是木紋與一些細節都有些許區別。
    孟塵將木梳給了十一香，又看向十二香，問道：“你有想要的嗎？”
    十二香羞紅著臉，點了點頭，“嗯！”
    此時此地，聚集了許多人在圍觀，有兩位穿著粗布麻衣的少年人擠進人群，確認孟塵等人後，便快速往街尾方向跑去。
    孟塵在店鋪門前找了盞燈謎，上麵寫著：
    全身片片銀甲亮，瞧來神氣又威武，有翅寸步飛不起，無腳五湖四海行。（猜生物）
    此次，他按照猜燈謎的規矩，拿起毛筆，在店鋪前擺好的紙張上寫下：魚。
    店鋪主人確認了謎底後，便讓人取來根銀簪。
    雖然不是木梳，但十二香愛不釋手的模樣，顯然也很喜歡。
    三件物品，值幾兩銀子。孟塵深知這不可能是謎底的獎勵，他突然想起了司芬克斯之謎，便在紙上寫上：
    早上四條腿，中午兩條腿，晚上三條腿。（猜一動物）
    又在背麵寫上謎底，交於店家。
    摸了摸身上，靈石不多了，最多的，便是辟穀丹了，便問店家要來個玉瓶，倒了粒辟穀丹進去。
    “公子，請問這是？”店家問道。
    “是辟穀丹。”
    店家是個胖子，他又望了眼孟塵的腰牌，便喊來店裏臨時雇來的才子，取來盞燈籠將謎題寫上。
    不少行人猜完燈謎後都會補上一個，因此，許多店鋪也臨時雇用位才子。
    寫完燈謎後，胖子考慮了下，又將謎底獎勵寫上去，掛在最高的位置。
    頓時，原本還隻是圍觀的行人，便躍躍欲試。
    孟塵走出人群，一位衣衫華麗的少年擋住了他去路，在少年人身後，跟著兩位貌美的少女。
    “什麽事？”孟塵不悅道。心中則嘀咕著，憑啥他的丫鬟比我的好看那麽多。
    “公子別誤會，在下隻是想與公子交換點辟穀丹而已。”少年人不知孟塵為何麵露不悅，急忙道。
    孟塵望了眼他身後的少女，想必也是出自仙家，應該能拿出不錯的物品，便來了興趣，問道：“用何交換？”
    少年人有些疑惑孟塵為何頻頻看向他身後的少女，又見他身後三位貌美的小丫鬟（是易容的），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笑道：“公子，這二人是在下朋友。在下想用一袋靈穀種子與公子交換，不知可否？”
    少年人取出巴掌大的布袋，解開口子。裏麵是粒粒水稻種子，靈氣波動，確實是靈物。
    “你想換多少辟穀丹？”
    “十粒可否？”
    十粒相當一枚下品靈石，一袋靈穀在理事堂換需要兩三枚下品靈石，如今便宜老爹不知何時歸來，省著點花，還是好的。
    辟穀丹有滿滿一瓶，兩百多粒，也不愁吃完。
    思考了片刻，孟塵便應了下來，但是依然不解道：“你為何不去仙門開的鋪位中換呢？”
    少年人取出空的玉瓶，將交換得來的十粒辟穀丹裝入瓶內後，道：“今年問天山的報名費用是一粒辟穀丹，仙門鋪位的辟穀丹都售罄了。”
    少年人說完，不打算與孟塵多講，拱手道謝後便打算離去。
    孟塵道了句原來如此，也不糾纏。雖然少年人所找理由牽強，但又幹他何事。
    在走沒幾步後，便又遇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趕來。
    “老村長，也來城裏猜燈謎嗎？”孟塵見來人，笑道。
    “公子莫笑老夫，老夫是特地來尋公子的。”
    前來的老村長見孟塵腰間所掛的玉牌，先前早有猜測，便沒有感到多驚訝。
    “找我何事？”孟塵問道。
    “是想告知公子，下河村搬到其他地去了，老山羊大人也跟著我們一起。此是擔心公子今後找不到我們，誤生憂慮。”
    “為何搬走了？是又出現邪祟了嗎？”孟塵問道。
    看完值守老者給的兩本關於邪祟的書籍，他也了解城外的村莊是如何應付強大的邪祟。
    搬走或者滅村。
    村莊毀滅的，自然沒有什麽好講的。搬走的那些，是遷移到無主之地，重新開荒。
    老村長點了點頭，與孟塵細說了最近三天發生的事情。
    在孟塵離開下河村的第二天，又發生了滅村的情況，而且是周圍好幾個村子。
    下河村也遭到襲擊，不過有老山羊的幫助成功擊殺邪祟，但也死了百多位村民。在次日老村長知曉情況後，便當機立斷讓全村人遷移了近百裏，在黑河城南麵一處四麵環山的地形中安頓下來。
    在黑河城南門出去後，約走三十裏路便能抵達。因四麵環山，可耕種麵積不多，車馬也難以進入，因此一直無主。
    在安頓好後，原先守在舊址的村民一直等不來孟塵，便決定進城來找。原本也不過想盡人意，沒想到還真找到了。
    “那些存活下來的村子，現在如何了？”孟塵問道。
    “老夫今日回去看過，他們也都搬走了。”老村長道。
    “你們搬走了，糧食之物夠用嗎？”孟塵問道。
    老村長知道孟塵所問，不止他們下河村，便答道：“少爺放心，此類事況早衍生一套成熟的體係。”
    “若是剛好在糧食收割完搬走尚好，若是未收割前搬走，重新開荒便會遇到糧食危機。在遇到這種情況，村民會找城中的富人資助，到時候開荒下來的農田與地在經城中官府的認證，做成地契與田契，每年繳納一定比例的租金給富人。”
    孟塵點了點頭，“這類情況常有發生嗎？”
    “百八十年內都會發生幾起，上回下河村遷移已是二十年前了。記得那時，整條黑河幾乎浮滿了屍體，連仙人的屍體都找到幾具。說起來，拾屍幫也正是那時成立起來的。”
    了解完情況，孟塵找家店鋪買了份黑河城周遭的輿圖，確認了新下河村的所在後，又給了些銀兩老村長在城中買些糧油回去。
    之後，便沒有心情繼續猜燈謎。
    去了城西問天山招新臨時搭建的石台，孟塵恰好趕上與他交換辟穀丹的少年人在測試。
    問天山招新弟子的費用確實是一粒辟穀丹，不過測試天賦的法器也極其簡陋，是一個圓環，能使其發光便是有修仙天賦。
    而負責測試的，是位築基期的弟子。
    與城中的雲劍山，負責測試的是驅物期大佬，法器是塊悟空石，能測出人的修仙數值、天賦等詳細數據，成了明細對比。
    不過，問天山雖沒提前出售測試令牌，但勝在要求低，因此人數也比雲劍山要多些許。
    孟塵留意到少年人繳納十枚辟穀丹後，他與身後的九人均測試出有修仙天賦，包括曾誤解是丫鬟的兩名少女。
    這在場上引起不小轟動，要知道，問天山已測試了一早上，也不過測出不到十名。
    在少年人測試過後，陸陸續續又測了數百人，沒有出現有修仙天賦者，這方屬於正常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