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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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看我一眼髒了你的眼睛?所以你要洗眼睛?”
圖蘭揉著眼睛說:
“不,別誤會,是太耀眼了,閃的眼睛疼。”
索菲婭臉色稍介,抱緊的雙臂間溢出少許滑嫩的光芒。
還沒等她說話,圖蘭突然又補上一句:
“那個!我還想洗洗手,你介意嗎?”
“哦?你還想用手幹什麽?”
索菲婭身上散發的恐怖氣息越發濃重,圖蘭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嗬!真白,我給你三十二個讚!”
………………
…………
下一秒閃金號的船艙裏傳出激烈的打鬥聲,以及圖蘭淒厲的慘叫。
橋樓牆壁上破了一個大洞,鼻青臉腫的圖蘭從裏麵飛了出來。
呼!
啪!
直挺挺的紮在碼頭的青石板地磚上,索菲婭裹著浴巾的身影出現在橋樓破開的洞口,喘著粗氣,眼中寒光凜凜。
看著一頭紮在地裏的圖蘭,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不見了。
碼頭陰暗的街巷裏,正準備離開的龍和同行的金發年輕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閃金的女會長這麽能打!那咱們前幾天還湊什麽熱鬧。”年輕人笑著說。
“大概是被什麽東西刺激到了吧。”龍的表情萬年不變,語氣卻有些不確定。
“那個家夥沒問題吧?”年輕人手指著正崛起屁股,想把自己的頭從地上拔出來的圖蘭問到。
“千萬不要小看他。”龍鄭重的說。
“是嗎!”
年輕人來了興致,眼中有火焰騰起,那是遇到強者後想與之切磋的戰意。
‘拔蘿卜’的圖蘭身體一頓,接著在泥塊紛飛中直起腰,拍拍衣服上沾染的泥土,一步一步向街巷走來。
“很敏銳嘛!”年輕人眼中的戰意越燒越旺,興奮的搓搓手。
“你還以為你已經很穩重了呢!”
“難得碰到這麽年輕的強者。”
圖蘭走進街巷,看到龍高大的身影後,露出笑容,親熱的說:
“原來是龍先生啊!好久不見啊。”
“我們剛剛還在船艙裏見過。”
“哈哈,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圖蘭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就是遇到他打不過的人,就特別的客氣。
“你剛剛被你們會長打出來?”年輕人饒有興致的問。
“不是打出來的。”圖蘭搖搖頭:“是踹出來的。”
“我們要走了,再見。”
龍拍拍年輕人的肩膀,想要離去,圖蘭叫住了他:
“龍先生,請等一等,我聽說你想和閃金商會做生意?”
“是的,糧食和藥品。”
“那咱們談談啊!”
“你?”龍審視著他:“閃金商會的大管家西斯已經拒絕了我的生意。”
“不用管他。”圖蘭拍拍胸口,鄭重的自我介紹:
“我現在是會長秘書,會長之下我最大,會長不聽話我也能處理她。”
“就像剛才那樣?”年輕人突然插嘴。
圖蘭瞪他一眼,說到:
“都告訴你了,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給我點時間,我能說服他們。”
龍沉吟片刻點點頭,沒同意也沒否決,帶著年輕人走出街巷消失在拐角。
圖蘭覺得自己真是為閃金商會操碎了心,西斯這個老頭,實在太膽小了,哪有客人上門往外推的道理。
背著雙手,搖頭晃腦的走上艦橋,覺得看在自己為閃金商會這麽鞠躬盡瘁的份上,晚餐一定要多吃三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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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索菲婭就和圖蘭扛上了,每次見麵必是眼神似刀,怒目而視。
每當圖蘭吃飯的時候都會飄然而至,不是‘不小心‘踩到他的麵包,就是‘不小心’打碎他的湯碗,有一次甚至‘不小心’掀了桌子。
一句話:
想吃好,門都沒有。
同時她為了防止圖蘭報複,日夜讓零守在門口,睡覺時抱著十字劍,洗澡時都是穿著內衣洗的。
幾天下來圖蘭就充分理解了,什麽叫小心眼的女人最可怕,明明自己也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啊!
閃金商會的其他幹部也都莫名其妙,在兩人的‘戰爭’中還經常無辜躺槍。
西斯頭上的皺紋增加了不少,最近常常感歎著: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之類的話。”
最後實在沒辦法,隻能配給圖蘭一條三層單桅杆帆船,幾名水手,一名幹事讓他去椰子島發展業務。
“你不是想和海賊做生意嗎?去談吧。”西斯疲憊的如是說。
東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夠他折騰一陣的了,即便真的遇到海賊,憑圖蘭的武力,誰搶誰可就說不準了。
想到這西斯一驚,連忙找到準備出海的圖蘭談了整整兩個小時。
中心思想隻有兩個:
一是咱們是商人,不能以任何形式搶劫。
二是求求你千萬別在海上興風作浪啊,東海可經不起您老施法。
圖蘭做保證拍的胸口邦邦響,然後轉頭就全忘了。
帶好補給,這條名叫‘無盡貝利’號的小船揚帆起航,圖蘭站在船尾的甲板上,居然在送行的人群中看到了索菲婭。
即便她手裏拎著十字劍,臉上帶著大仇尚未得報的神色,圖蘭依舊向她揮揮手大喊道:
“小啞巴,三十二個讚呦!”
………………
無盡貝利號的時速無法和閃金號相比,噸位小吃水淺,行駛在海上浮沉搖晃的更加劇烈。
還好東海不同於偉大航路,沒有那麽多極端天氣和惡劣的海流,幾名水手經驗豐富,圖蘭也沒在展開什麽‘高端操作’。
一路上無驚無險,除了有隻虎頭海王類不知死活的冒出來被正處於饑餓狀態的圖蘭做成晚餐外,什麽也沒有發生。
兩個星期後的清晨,無盡貝利號停靠在椰子島碼頭上,海賊聚集地自然沒有稅務官這種讓所有人都討厭的人物上來收停靠稅。
圖蘭眼中閃動著愉悅,印在瞳孔中的椰子島一草一木都是那麽的熟悉,仿佛島上的時間就停留在他幾個月前離開的那一天。
招呼著幹事和水手們一起登陸,卻被嚴肅古板的幹事拒絕了,理由是為了船隻的安全問題。
“你們留在船上也沒用的,隻要船上沒掛海賊旗,這幫混蛋不管船上有沒有都敢下手的。”圖蘭對幹事說。
“那怎麽辦,不能讓不進港,一直飄在外麵吧。”幹事皺著眉頭,顏色嚴峻。
“放心,我在這裏這麽多年,還是有些朋友的,看我的。”
說完,圖蘭翻身跳下船幫,看著遊蕩在碼頭上的海賊,挑了個離他最近的走上前問道:
“你好,你認識我嗎?”
這個少了一隻耳朵,嘴裏叼著煙卷的海賊,懶洋洋搖搖頭:
“老子是剛來島上的。”
圖蘭笑了,揮起一拳打在海賊臉上,把他放倒在地後,衝上一頓拳打腳踢,整整毆打了五分鍾後,拎著他的衣領把海賊提起來問:
“現在認識了嗎?”
“認識了,認識了。”鼻子裏飆出兩道鼻血,門牙被打飛,臉腫成豬頭的海賊哭著說。
“那就好,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圖蘭伸手一指無盡貝利號,微笑著說:
“去告訴所有人,那艘船是我圖蘭罩著的,誰敢它的注意先來飛魚酒館找我,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所以請他們多帶點人來,知道了嗎?朋友。”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