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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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巴黎某間高級酒吧,三個俊美的東方男人舉杯歡慶。\om//
    “慶祝丁海洋終於脫險了!”伍浩元鬆了一口氣。
    三天前,辰也炫及時帶著研製完成的解毒劑趕來巴黎,拯救了病危的丁海洋。丁海洋現在已經醒轉過來,身上的毒素盡解,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
    辰也炫就知道像他們這種命硬的人,是死不了的。
    “啊,總算趕上了。”品嚐著法國紅酒的倪昊峻,笑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辰也泫。“這全是你的功勞。”
    辰也炫隻是啜了一口紅酒,反常地保持著沉默。
    “喂,你看起來有問題喔。”伍浩元打量著他,平時一坐下來就有說不完的話題的辰也炫,什麽時候變成悶葫蘆了?
    “因為他失戀了。”倪昊峻聳肩,卻換來伍浩元驚愕的表情。
    “什……什麽?!”伍浩元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落,向來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的辰也炫也會失戀嗎?
    一直靜靜坐著喝酒的辰也炫突然大怒,冷喝道:“我才沒有!”
    他根本就沒有承認黑崎薰一是他的女人,所以他才沒有失戀!
    再說,他隻是累到不想說話,不是因為失戀而鬱悶!
    “有必要那麽激動嗎?”伍浩元看著他反常的反應,更加確定了倪昊峻的話是對的,他轉向倪昊峻笑問:“峻,那個偉大的女人是誰啊?我真的好想見識一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領,弄得我們的情聖失魂落魄。”
    倪昊峻搭著他的肩膀,故意低聲說著:“炫的眼光真的有問題,對方隻不過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女人,而且強悍潑辣,完全不符合美女的標準。”
    “那個女人是誰啊?”伍浩元越聽越感到好奇。
    “就是旭陽堂的黑崎薰一。”
    “哇,原來拒絕小炫的是黑崎薰一啊!”
    “我也想不到炫會喜歡這種女人。”
    淪為話題中的男主角已經夠嘔了,他的眉頭越鎖越緊,好死不死眼前這兩個人還渾然忘我地討論起這個話題,完全忽視他的存在,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拍了下桌子。
    “你們說夠了沒有?”他完全不顧旁人的異樣目光,惱怒地大吼。
    倪昊峻忍不住笑了出來,伍浩元則將他按下,拍著他的肩膀。“真的喜歡人家的話就去追她回來,別坐在這兒發愣了。”
    “你胡說些什麽?”辰也炫甩開他的手,冷哼一聲。
    “炫,這一點也不像你。平時你不是很狂妄囂張的嗎?怎麽現在為了一個黑崎薰一而發愁呢?”倪昊峻吃吃地一笑。
    他挑眉,倏地哈哈一笑,揶揄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黑崎薰一?我會為她發愁?你們兩個的想象力也太過豐富了吧。”
    “不然為什麽一提到她,你就生氣啊?”伍浩元反過來挪揄他。
    “那是因為你們把我說得太不堪了!”他的狂妄再度被挑起,譏諷地笑道:“單是在巴黎,我就可以找到一堆為我癡狂的女人,才沒時間想她。”
    他可是迷死人不償命的辰也炫,多少女人都沉淪在他身下,他犯得著為黑崎薰一發愁?
    他們的想法真可笑!
    “唉,聽說黑崎薰一在一個月前,成功帶著父親和妹妹逃離旭陽堂,但是旭陽堂整個被警方封鎖了,而且警方已經下令通緝他們,他們被迫逃離日本,淪為喪家之犬。”倪昊峻歎息,別具深意地望向怔住的辰也炫。
    “看著我幹嘛?”辰也炫壓下心底的驚慌,滿不在乎地喝酒。
    “你不打算做些什麽嗎?她很有可能會沒命。”伍浩元瞄他一眼。
    辰也炫悠閑地晃著腿,嘴角微揚。“她的事與我無關。”
    伍浩元挑眉,正要開口,倪昊峻卻以眼神製止。“那也好,黑崎薰一再怎麽說也是旭陽堂的人,和她保持距離,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倪昊峻的話讓他的心緊縮,握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
    “你們繼續聊吧,我走了。”辰也炫揮了揮手,站起身來。
    “去哪裏?”伍浩元望著他。
    “去一個熱情動感的地方。”他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挖苦道:“這種幽靜的酒吧隻適合一個被女朋友束縛的男人,還有一個連喝紅酒也會醉倒的男孩。”
    辰也炫級快地走了出去,倪昊峻打了一個酒嗝,雙頰微紅。“真是的,就隻會耍嘴皮子。”
    “真的要放任他不管嗎?”伍浩元看著有些醉意的倪昊峻。
    “如果可以,我還真不希望和‘風暴’幕後四大金主扯上關係。但是你已經認定了其中一個金主的後代丁瑾,炫也愛上了黑崎家族的黑崎薰一……”倪昊峻歎息道,睨了他一眼。“我們還能夠不插手嗎?”
    “這小子是來真的?”伍浩元沉吟,他懷疑平日風流成性的辰也炫,懂得什麽叫愛嗎?
    “或許他自己也沒察覺到。”倪昊峻仰靠著沙發,打了一個嗬欠。“但是如果那天你在現場的話,就會知道他是認真的。”
    是這樣嗎?伍浩元望了一眼醉倒的倪昊峻,不禁挑眉。
    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辰也炫望著眼前的咖啡發呆,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狂歡的派對……結束了。
    一個小時前,他來到了一間以脫衣舞娘為賣點的酒吧,才不到十分鍾,一個金色鬈發的美女就主動向他投懷送抱,他當然不會拒絕美女的好意,花了幾分鍾找到一間小型旅館開房間,他就開始他的狂歡派對了。
    哪知道被美女挑逗了老半天,他體內連一丁點的欲火也沒有,有的隻是忍不住想推開對方的感覺。
    到了最後,美女繼終於被他的心不在焉氣得當場走人,臨走時還不忘諷刺著他。“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個‘不行’的男人!”
    本來以為可以趁機發泄心底的鬱悶,到最後卻搞到自己更加鬱悶了。
    讓他心不在焉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當他俯首凝視懷裏那個金發美女時,他赫然發現眼前出現的,並不是他想要的那個女人。
    那張深植在他腦海裏的臉孔,總是掛著倔強驕傲的表情,每當她憤怒時,她就會抿緊唇,握緊雙拳瞪視著他……
    從來就不曾主動的她,即使被他挑逗得欲火焚身,她還是能以倔強又顫抖的聲音喝斥他……
    她的氣息是清冷馨香的,就是這種獨特的氣息,緊扣著他的心弦……
    眼前的女人再美上一百倍,也無法挑起他心中的欲火,因為她們都不是黑崎薰一!
    該死!她的身影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占據了他的腦袋啊?
    這突來的認知讓他整個人陷入沉思中,**瞬間被淋熄,結果美女被他吃走,他則淪落到一個人來咖啡廳,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倪昊峻的話如同當頭棒喝,敲醒了他壓抑了一個月的思念。
    那個晚上,他和她朝著反方向,奔離了對方的視線。但是這一個月來,他並沒有如預期般地把她忘記。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她隻不過是一般的喜歡,但是當他摟著另一個女人卻情不自禁地想起她時,他倏地驚覺自己對她的感覺,不僅是一般的喜歡……
    他陡然握筆咬牙,厭惡地甩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再見麵的話,他將是她的敵人。
    黑崎薰一當時是斬釘截鐵地說著這番話。
    他利用了她,讓她愛上自己後失去一切,他還聯合峻,泄露了旭陽堂的基地,讓她敬愛的父親和一群手下成為喪家之犬……
    換作是他,他也會恨她入骨。
    她對他的恨到底有多深呢?人家不是說,愛得越真,恨得越深嗎?
    但是正如倪昊峻所說的,如果他硬要去找她的話,勢必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也可能會連累其他三人的身份曝光。
    辰也炫深吸一口氣,她值得他去冒這個險嗎?
    “先生,不好意思,本店要打烊了。”咖啡廳的老板親自走了過來。
    他挑眉,望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現在才淩晨一點,那麽早打烊嗎?”
    “唉,這也沒辦法。這裏的治安不好,最近新聞還報導說,懷疑有三個受到國際刑警追捕的通緝犯,潛逃到巴黎來了。”老板搖頭歎息。
    他一怔,會是薰他們嗎?
    “先生,你回去的時候要小心,誰知道你會不會碰上這些家夥啊?”老板不忘朝轉身離開的辰也炫叮囑著。
    巴黎的夜晚比不上其他地方熱鬧,但也不是冷清無人的。他走在較為僻靜的小道上,想好好冷靜一下。
    他很想知道對方口中所說的通緝犯,會是薰嗎?
    就因為他,她被掛上通緝犯的名號,四處逃亡。
    一想到這裏,他的拳頭不由得握緊,雖然他知道這並不是他的錯,但他的心卻不由自主地揪緊。
    他低頭沉思,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灰色風衣的男子迎麵而來,他和對方擦肩而過,看也沒看對方一眼。但在電光石火之間,他陡地止步,迅速地回過頭。
    這種清冷馨香的氣息是……
    “薰!”他想也不想就喊了出來,驚訝又興奮地奔上前去。
    男子全身一震,下一秒立刻把鴨舌帽壓得更低,趕緊往前直奔。
    但是他比“他”更快,一個箭步衝上前攔下對方,二話不說就把對方的鴨舌帽拿下。
    對方一怔,並沒有打算再逃走,隻是抬首冷冷地凝視著他。
    俊秀清麗的中性臉孔上,掛著慣有的冷漠和驕傲,她的紅唇抿成一條直線,什麽也不說就這樣看著他,眼底些許的濕意卻泄露了她內心此刻的悸動。
    辰也炫怔怔地看著她,她慘白的俏臉,讓他的心好痛。
    “薰,真的是你。”他猛地將她拉入懷裏,聲音變得沙啞低沉。
    他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她,之前的顧慮全被他拋諸腦後,現在他隻想擁著他,好好填補這一個月來對她的思念。
    黑崎薰一直挺挺地被他摟在懷裏,一道響亮的聲音在她心底呐喊。
    真的是他!那個讓她吃盡苦頭,卻無法讓她狠下心忘記的辰也炫!
    她咬牙閉上眼睛,強忍著眼底的淚意。
    為什麽要讓她在這個時候再次遇上他?
    她睜睛,猛地將他推開,冷漠地說:“讓開。”
    “如果我說不呢?”他凝視著她,好懷念她這種表情,還有眼神。
    “我會殺了你。”她極快地掏出手槍,抵著他的下巴。
    他一臉無奈地歎息,緩緩舉高雙手,以她以為他投降之際,他倏地收攏雙臂,把她緊緊地鎖在他胸前。
    “我愛死你剛才的表情了。”他俐落地奪下她的手槍,放進自己的褲袋內。
    “你……”她又驚又怒地掙紮,抬首怒瞪著他。
    “薰,這一個月來我好想念你,真的好想、好想你。”他無比認真地說著。
    “少廢話,我們是敵對的!”她氣憤地屈膝頂上,卻被他以身體壓製住。
    “為什麽一定要說反話呢?這一個月來你難道不想我嗎?我的身影就不曾在你的腦海裏出現嗎?”他微慍地看著她。
    她一時語塞,隨即咬牙切齒地啐罵道:“我一直都在想著要怎麽殺了你這個惡棍!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害我爸爸成了通緝犯,我們是仇人!”
    他氣得怒火攻心,不假思索地俯首封住了她可惡的嘴巴。
    她倒怞一口氣,硬是壓下心底那股泛濫的情感。但他卻毫不留情地攻陷她的心城,以火辣狂野的吻撬開她抿緊的紅唇,纏綿的舌尖挑逗著她內心深處的感覺,強迫她坦然接受他的愛意。
    熾烈的愛火燒毀了她的理智,內心澎湃的感覺洶湧而出,衝破了所有的顧忌,她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忘我地在街道上回應著他的吻。
    是的,這一個月來,她同樣想他想得快要發瘋了。
    她想著他溫暖的懷抱,身上充斥著的陽剛氣息,低沉迷人的嗓音,還有他對她溫柔憐惜的愛撫……
    好不容易再度相遇後,她的腦袋就隻裝得下他的身影。她不想再裝作無情了!
    過了許久,久到彼此都開始喘息,他才輕輕推開她,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問著。“你還打算說‘再見麵就是敵人’這種傻話嗎?”
    她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難道我們不是嗎?”
    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他和她是敵人的關係……
    她的回答讓他一怔,他握緊她的雙臂道:“不是,我從來就不認為是。”
    “你利用我取得資料是事實,殲滅了旭陽堂也是事實。早在你打算從我身上下手的時候,我們已經是敵對的關係了。”她刻意以平板冷靜的語氣說著,心卻在隱隱作痛。
    他歎息,改為緊摟著她。“但是你卻愛上我了,不是嗎?”
    她深吸一口氣,倏地冷笑。“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特地來殺你的呢?”
    他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拉著她就跑,她驚愕地看著他眼底燃滿高漲的**。“我突然覺得,我們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對話上。”他憋了一個月,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最想要的女人,他早就忍不住了。
    “你!”她惱怒地瞪著他,討厭他老是不正經的樣子。
    “我看得出你也很想要……”他壞壞地一笑,識破了她的心思。
    她臉頰微紅,卻無法否認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感覺。
    “放心吧,我不會讓警察發現你的行蹤,我會好好保護你。”他開玩笑地說,但是臉上的神情卻無比認真。
    她的心中一熱,也許他不知道,他簡單的一句話,足以溫暖著她的心。
    今晚她就盡情放縱吧,以後她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
    她打定了主意,他卻突然回首朝她一笑。
    “關於你剛才提出的問題,我想我隻有一個答案。”他凝視著她,認真地接下去說:“如果你真的是要來殺我的話,我認命了。”
    清晨的一縷陽光從窗簾外投射進來,黑崎薰一睜開惺鬆的睡眼,凝視著眼前酣睡的辰也炫,心底湧上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平靜與安寧。
    昨晚他和她瘋狂了一整個晚上,她在他熱情的懷抱裏,化作一朵火豔的玫瑰,綻放了多年來一直深藏起來的熱情,那顆因為他而失落了一個月的心,終於活了過來……
    她凝視著他,眼底不知不覺盈滿了感動的淚水。
    他永遠都那麽狂野不韉、囂張自大,天生是一個難以馴服的男人,她早就知道她沒有能力馴服他,但她還是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匹野馬,這大概就叫自討苦吃吧?
    她早該知道,他和她不會有結果的。
    黑崎薰一咬牙,腦海中不禁浮現爸爸對她說過的話。
    “如果你殺不了那個臭小子,你就準備自刎謝罪吧。”
    黑崎英佑當時寒著一張臉,就好像閻王般冷酷無情。
    一個月前,在一班死忠的手下掩護之下,她冒險帶著爸爸和音一逃出了日本,來到了法國巴黎。這一個月來,爸爸召集了之前和旭陽堂有過交易的各路買家,打算在此地重建旭陽堂,而她則被交代了一個重要的任務。
    務必要在旭陽堂重建之前,把辰也炫這個心腹大患鏟除。
    如果她完全任務的話,爸爸將寬恕她所犯下的錯誤,讓她重歸旭陽堂,反之,她則必須自行了斷。
    她必須在自己的性命,和情人的性命之間做出抉擇……
    麵對著這樣的選擇,她迷茫了。
    她輕輕走下床,將衣服穿好,擰緊眉頭,再度看向熟睡得像個孩子的他。
    隻要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將暗藏在靴底的短刀,捅進他的心髒,任務就完成了……
    接下來,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到爸爸身邊,繼續做他的孝順女兒……
    但是,她下得了手嗎?
    倏地一股強烈的疼痛襲來,她忙不迭地按著疼痛不已的腦袋,深吸一口氣。
    如果這一次她心軟的話,她將付出自己的性命。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走上前去。酣睡的辰也炫卻倏地睜開眼睛,嚇得她連忙把短刀藏在身後。
    “早啊,薰。”他懶洋洋地說著,給了她一抹好看的笑容。
    她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冷硬無情的,昨夜的激情融化了她內心深處的剛毅,她的樣子看起來溫柔多了,變得更加讓人心動……
    他毫不掩飾心底的想法,態意的目光在她的身軀流連著。
    即使是穿得密不透風,他依舊感覺得到包裹在衣服之下,那誘人的**摸起來有多柔軟……
    “色鬼,快穿上衣服!”黑崎薰一被他深邃的眼神瞧得氣息紊亂,忙不迭地將地上的衣服拋給他。
    “好吧,我聽你的。”辰也炫哈哈大笑,極快地下床穿上衣服。
    她背對著他,不動聲色地把短刀重新藏進靴子內。他卻趁機從身後抱著她,在她耳邊低喃。“你的樣子有些古怪喲。”她用力掙開他的懷抱,轉身凝視著他。“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別說一個,一百個也可以。”他推開雙手,不正經地笑道。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了。“你……愛我嗎?”
    他一怔,失笑地反問道:“這個問題有點深度,你是指我愛你哪一個部分,還是指——”
    “你可以認真點嗎?”她挑眉怒喝,眼底的淚水在打滾。
    他臉上的笑容陡地隱去,凝視著她卻說不出話來。
    一股寒意從心底湧上,她看著他一臉茫然的表情,答案已經揭曉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愛這一回事!
    他和她在一起純粹隻是享受男女之間的歡愉,她早該知道像他這種浪子,是不會相信愛情這玩意兒的……
    她眼底的淚水看得他莫名心痛,他突然火大地叫道:“你們女人就喜歡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愛或不達就那麽重要嗎?隻要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很享受,那不就行了嗎?”
    這一個月來,這種莫名的情緒一直困擾著他。他就是不懂女人的想法,明明他就站在她麵前,她還要問他愛不愛她?
    “原來是這樣啊……”她心底湧上的酸楚,讓她的嗓音變得沙啞。
    她如果為了一個可能沒愛過自己的人而喪失生命,值得嗎?
    謝謝他給了她這個答案,也讓她下定了決心……
    “我……”她一臉淒楚的笑容讓他怔住,他斂眉歎息,輕聲問著。“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夠在一起,你就一定要問這種問題嗎?”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雙拳悄悄握緊。
    “好吧,那我就坦白告訴你,我自己也不懂。”他輕笑出聲,臉上的表情卻無比凝重。“我一直以為隻要不去想有關你的事,你就會慢慢地從我記憶裏頭消失。但是這一個月來,無論我在做著什麽,甚至在抱著一個美女的時候,你的身影都不停地在我腦海中浮現,一直占據著我的心神,讓我無法忘記你的一切……”
    她怔住了,目光深鎖在他真誠的臉孔上。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我變成這樣,隻有你。”他坦然地說,凝視著她。“我不懂這到底算不算是愛上你了……”
    他也許無法弄清楚這些情緒代表什麽,但是對她來說,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夠了,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她含淚搖著頭,心底的冰冷瞬間被他的真誠融化。她要的不多,隻要知道他心底有她的存在,她就可以愛得無怨無悔。
    她衝上前一把抱著他,主動勾上他的脖子,獻上最熾烈的一吻。
    她知道她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但她就是無可救藥地愛著他!
    既然如此,現在就讓她好好記住他,再次沉醉在他迷人的氣息之下吧……
    他有些驚訝她的主動,但他卻沒把時間浪費在錯愕上頭。他緊摟著她,同樣以深情灼熱的吻回應著她。
    良久,她才推開他,眼底滿是感動的淚水。
    他凝視著她,輕輕撫著她的臉頰,心底同樣充滿了澎湃的愛意。
    經過一晚的深思熟慮,他決定了,從此以後,他都要把她綁在身邊:永遠不讓她離開。
    “你暫時躲起來,我會想辦法讓你不再成為警方追捕的通緝犯。”為此,他決定插手幫她,但是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這件事,不會麻煩到其他人。
    她輕輕搖頭,雙手按著他的胸口,感覺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不必為我做些什麽,你好不容易才怞身,別再膛這渾水了。”
    他驚愕地看著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她緩緩笑了,突然用力將戒指上的針頭紮入他胸前,他驚駭地看著她,隨即便軟倒在地上。
    “薰……”他隻來得及吐出這個字,就昏了過去。
    她俯下身去,心疼地撫著他的臉頰,淒涼地笑著。“好好過你的日子吧。”
    說完,她掉頭就走,奔向遠方。
    永別了,辰也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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