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欠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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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側除了悠然,還留有幾個高中同學在看八卦,包括沐展敬,他淡淡的表情,不知是何心情。
    虔心沒有太多猶豫便拒絕了,“還是不麻煩了,畢竟不順路,你還得再專程跑一趟,我們高中大多回去的地方都在一個方向,我們坐他們的車回去就可以了。”
    然後虔心麵帶笑容看向幾位看戲的高中同學,同時暗中拽了拽悠然的衣角。
    趙晨宇唯恐天下不亂,“虔心,我們這邊可能坐不……”
    悠然急忙打斷,“班長,你剛才可是說的把我們送到家的。”
    雖然想八卦一下,但虔心顯然是不願的。
    “……”班長看看悠然又看看虔心,想到知顏發的消息警告,下定決心,“下次請你們吃飯賠罪,車子是真……”
    “一起走吧,順路。”今日少有言語的沐展敬開口。
    驚訝的是不止虔心一人,悠然朝著虔心擠了擠眼睛。
    虔心不想讓那位伴郎送她們,但更不想同沐展敬一起回去,心中糾結措辭之時,悠然已經應下,“好啊,我們坐沐展敬的車回去,那就不麻煩這位帥哥了哈。”
    虔心無奈,然後對那位伴郎表示感謝及歉意,給知顏打了聲招呼便同高中同學們一起出了酒店。
    眾人歡笑告別,虔心和悠然同沐展敬一起離開。
    後麵悠然問沐展敬家住哪,沐展敬回複了一個大致地點,悠然疑惑思考了片刻,看向身側的虔心,“虔心家就住在那一片的華府小區,你們是不是離得蠻近的?”
    “嗯,我們小區與她們小區是挨邊的。”
    “這麽湊巧啊。”悠然衝虔心壞壞一笑,又道:“我家就在沃爾瑪附近,你走豐南路,把我送到沃爾瑪商城就行。”
    “嗯好。”沐展敬低頭看了看導航顯示,又將視線投入路況,不動聲色的掠過鏡子,看到了虔心神色平淡地偏頭看著窗外。
    “你現在是在哪發展的?北方嗎?”虔心不說話,悠然為防氣氛太尷尬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沐展敬。
    “沒,就在咱們市工作的。”
    看著窗外的虔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
    “啊,沒留在北方啊,我記得你大學時是學的金融吧?”
    “嗯是。”
    “那挺不錯。”
    沐展敬不再回說什麽了。
    然後空氣有點尷尬了,悠然隻好再找話題,“虔心大學也在北方,你們應該離得很近吧?”虔心依然不說話,悠然補充,“虔心大學是在京大。”
    沐展敬不自在的扯了扯安全帶,這讓他用怎樣的語氣回答?
    又看了一眼鏡子中的易虔心,她依然看著窗外。
    “是嗎?我們隔壁學校。”是訝異的語氣。
    “這麽巧?”同樣訝異的語氣,“那你們這可是有緣啊。”
    悠然表麵淺笑著內心卻為虔心憂傷了,作為虔心好閨蜜,她當然知道虔心大學與沐展敬大學是鄰居,她憂傷的是,大學四年過去,沐展敬竟然不知道。
    畢竟是虔心高中是很喜歡的對象,如今兩人都是單身,悠然象得是撮合兩人一下,“家離得近,大學時也近,而如今你們也不算遠,虔心就在旁邊c市c大讀研究生,以後你們……”
    “然然。”虔心打斷了悠然要說的話。
    “嗯?怎麽了?”
    “到地方了。”虔心淡淡的語氣。
    悠然頓時察覺自己大概做錯了事情,對她訕訕一笑,然後下車。
    車子再次起步,車中是一陣沉默。
    良久,沐展敬打破了沉默,“鄭知顏、陸悠然她們不知情?”
    虔心終於不再看向窗外,扭頭過來,在她的位置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心裏一再告知自己,不要慌亂,盡可能得讓自己看起來比較輕鬆,“她們若是知道了,可能你今天就不能來參加知顏得婚禮了。”
    “也是,依照知顏得性格估計會大罵我一通,指不定還會動手。”
    他高中時挺混,女朋友一個接著一個換,所以鄭知顏都是叫她沐渣,沒涉及她身邊的人,平時尚可打笑說鬧,但若是傷及她身邊的朋友,她是要分分鍾與他斷絕朋友關係再惡狠狠地打罵他一頓地。
    那時他還奇怪,為什麽知顏都沒來罵他,對他依如往常,原來是她不曾告訴過她們。
    沐展敬一時心中有些苦澀,她為什麽沒有告訴她最好的朋友們呢?因為……不重視嗎?不,他提分手的那天她明明很傷心的。
    “你在c大讀了研?”
    “嗯。”
    “我堂弟也在c大,不過是大一。”
    “哦,挺好。”虔心淡淡地回答著。
    “最近怎麽樣?”
    “嗯?”虔心愣了一下。
    沐展敬不禁有些懊惱,這真的是一個俗套至極問題。可是,他又的確想要知道。
    “除了讀了研,嗯,其他方麵最近怎麽樣?”
    “哦,其他也沒什麽,都挺好。”生活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確是挺好的。
    沐展敬鬆了口氣,“那就好。”
    虔心不明白他所說這句話地深意,也沒有追問,而後車內便是又歸於沉默。
    不久,到了虔心所居住地小區,待沐展敬靠路邊停下,虔心道了謝正欲下車。
    “對不起。”語氣有些急,沐展敬轉過來身來,側著身子看向她,依稀可見虔心表情的疑惑。
    “一直欠你一個道歉。”此時沐展敬沒有以往的隨意,“之前的那段感情我很抱歉,那時玩心大,感情的事隨心所欲的很任性,有傷害到你真的很抱歉。”
    他認真的看著虔心,生怕會錯過她的哪一個微小的表情。
    然而並沒有。
    她隻是輕揚了嘴角,有了淺淺的笑意,“都過去多久了,早就無所謂了。”
    說過之後便打開了車門,“走啦?”
    “嗯,再見。”
    隻是還會再見嗎?
    縱然兩個小區鄰近,但想要遇到她卻很難的。
    回到家中,沐展敬一個人窩在房間裏,不知為何聽到她說“早就無所謂了”時心髒竟然有那麽一絲揪痛。
    給她道歉不就是希望她無事嗎?可是為什麽在得知她已無所謂時又格外的不好受。
    晚間,夢裏。
    虔心夢到了白天與沐展敬臨別的場景,他道歉時坦蕩認真,的確是懷著歉意和愧疚的。這是他從未見到過的沐展敬,縱然他提分手那天,歉意和愧疚也沒有如此明顯。在她的記憶中,沐展敬一直都是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就連高中做試卷時,他思考著問題都帶著一股隨意的漫不經心,他經常痞痞的笑,偶爾正經起來似陽光大男孩,但一般正經不過一會兒便又恢複原形。
    兩年多未見,他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