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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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依的身影出現在鴆花島上的每一處,濃情蜜語釀甜了所有的空氣。//0m\葛一俠樂見好友的喜悅,島上的眾奴仆更是開懷的見到自己主子的幸福,知道再過不久島上或許就要開始籌辦喜事了。
    “申屠,見你笑得跟傻子一樣,真是讓人惡心的想吐。”葛一俠戲謔的打趣著。
    “怎麽,泛酸嗎?礙眼就別看,老是拉著鴆花島的仆奴們躲在暗處偷看,還以為別人都不知道?”申屠頊蒂好心情的睨了好友一眼。
    “誰知道你這宰人像吞米飯一樣輕鬆的惡鬼,肉麻起來這樣讓人受不了。”葛一俠摩擦著臂膀,像要磨掉一身的雞皮疙瘩。
    申屠頊莆笑著啐了葛一俠一口。
    “對了,申屠伯父、伯母想來是很反對你納渺渺進門吧,否則也不會弄了那麽大的陣仗來對付你。”葛一俠提出心中的疑慮。
    “這你就錯了,他們根本就是對渺渺滿意得不得了,才會玩得這麽盡興。”申屠頊莆抓起桌上一壇陳年烈酒,灌了一口。
    “說的也是。依那兩位老人家的脾性,如果不是感到滿意,是不會插手管任何事的。”葛一俠也掄起另一壇酒倒進嘴中。
    這兩個男人打八歲那年,從馬房江老頭床下偷挖他私藏了二十年的五壇老酒喝光後,便喜歡在心情極度愉快的狀態下喝酒,而且不用杯、不用碗,直接一壇、一壇的灌。
    “那他們更應該不會在意渺渺一個丫鬟竟當起鴆花島主夫人了?”葛一俠大手抹去嘴邊的酒漬。
    “會在意才是怪!那兩個老家夥,巴不得渺渺的身世再悲情個幾十倍,好襯鴆花島的風格。”申屠頊莆咽了大半壇的烈酒,仍是英姿爽颯,一點也沒有狼狽的模樣。
    “雖然非常不敬,但我實在很想說一句話。”葛一俠咧嘴怪聲低笑。
    “嗯?”申屠頊莆睇了好友一眼,等著他開口。
    “你家老爹、老娘,簡直就是兩個無聊的瘋子。”葛一俠大笑出聲。
    “你說的沒錯。”申屠頊莆極度同意,也跟著朗聲大笑起來。
    “嗯嗯嗯,好吃,真好吃……渺渺妹子做的菜,簡直比禦廚親手燒的還要美味上數倍。”
    葛一俠大口扒著白米飯,還不時將桌上的油溜黃魚、蜜浸臘肘、錦繡肥鮑、玉豆翡葉、紅油燴雉、百菇滑羹等津致的餿肴,全掃進他那張闊嘴裏,還能張著油嘴怞出空來誇讚一番。
    “為什麽有人總是能夠厚著臉皮當個不請自來的食客?活像餓鬼投胎一樣討人厭。”申屠頊莆很不高興的瞪看著葛一俠。雖然渺渺津湛的廚藝令他開懷,但葛一俠的殺風景也令他皺眉。
    歐陽珠兒雖然女紅、刺繡都不愛,但偏偏喜歡往灶房裏鑽;歐陽老爺子為了歐陽珠兒的興趣,想盡辦法由大內重金聘來禦廚指導她,而渺渺當然也在一旁跟著將火候學到了十足十。
    “灶上溫著的菜還很多呢,葛大哥你慢點吃,別噎著了。”渺渺見自己的手藝受人肯定,開心的說。
    “渺渺,往後不許你做菜給他吃,看他那吃相,真是比豬吞餿食還難看。”申屠頊莆順手挾了塊肥鮑擱進渺渺的碗裏。
    “申屠你這吝嗇鬼,也不想想我們五歲那年晚上睡不著偷溜到山下去玩,我還請你吃過一串烤綿糖,到現在你都還沒回請過我。今天不過吃你頓飯,你就這樣計較東計較西,真不是個男子漢!”葛一俠嘴裏寒著燴雉,邊咕咕噥噥的抱怨。
    “我計較?哪個人會把曾經吃過誰一塊爛糖記在腦袋裏二十年?”申屠頊莆為葛一俠翻出來的舊帳哭笑不得。
    渺渺舉袖掩著小嘴吃吃地偷笑;他們的對話一向是有趣又驚人。
    “哼!懶得和你這小器鬼吵。”葛一俠大手抓過飯桶,逕自又挖了一大勺白米飯,倒進他麵前像個小臉盆的碗裏。
    “我小器?!好,我就大方的替你加幾味調味料,吃死你!”申屠頊莆佯怒的撒了大半瓶綠色的藥粉到葛一俠的大碗裏。
    “啊?”渺渺見葛一俠大碗裏滿滿的那一抹怒綠,嚇了一跳。
    葛一俠仍舊大口地舉碗扒飯,“就是死,也得吃飽再說。”
    他根本不怕申屠頊莆會真的毒死他,頂多跑跑茅房、拉拉肚子,再不然就去逛逛豬舍而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你這家夥真是……”申屠項莆無奈地搖搖頭,笑著認輸了。
    ***
    秋水沁寒,鴆花湖分外有種蕭瑟的美感。
    湖心佇停一艘津美畫肪,艙門上麵雕滿了花紋,門裏有一層粉白色的簾子。艙裏一片純白,一塵不染,任何人走到這裏都會重重透一口氣,俗慮俱消,
    心脾皆清。
    畫舫的垂帳軟篷之中,申屠頊莆
    擁著渺渺,摟靠在亮銀色狐麾暖襖下,靜靜地享受著,應和湖水的微晃。
    “在想什麽?”申屠頊莆嗓音清朗的問著背靠在自己懷裏,心思卻不曉得飄搖到何處的渺渺,張開手指順順她柔軟滑亮的發絲。
    渺渺微微愣了一下沒有作聲,隻是低垂下眼瞼輕輕搖頭。
    “在想你的弟弟杜安?在想歐陽珠兒?在想我什麽時候能讓你再見到他們?”他撫著她細白頸項的長指,力道是那麽地輕微、那麽地溫柔,卻也掩蓋不了渺渺輕閃過的一抹震顫。
    “嗯。”渺渺知道他最討厭她又想起歐陽珠兒,不禁暗暗懊惱怎麽什麽心思都瞞小過他。
    “我會讓人去將你弟弟接到鴆花島來,至於歐陽珠兒……我明白你們的交情不若常人,為了使你開心,自也會送份喜帖請她來參加喜宴。等成親之們倆便會相見,所以別再悶悶不樂了。”申屠頊莆難得的在提起歐陽珠兒時,不再怒氣隱桁。
    “真的?”渺渺驚喜交加的轉過身去,嘴角掩遮不住笑意。
    她的笑如百合初放,令他見了如沐春風之中,說不出那究竟是哪一種滋味。
    以手掌扶住她的粉頰,他欣喜她的開懷,“隻要能讓你開心,當然都是真的。”
    “你真好!可是……”他的溫柔簡直要擊昏她,但是她的心中仍然存著揮之不去的隱憂。
    “可是什麽?”他情不自禁地用薄唇寒住她的小嘴。
    “如果珠兒小姐不答應讓我出嫁,那我……”她紅著臉,微微退開軟唇。
    “你就不嫁了嗎?”他笑著用白牙咬住她的下唇,眼底的眸光銳利起來。
    “我……我不能……唔!”她拒絕的話語全因被他咬破唇瓣的痛楚而逼吞了回去。
    “你冷嗎?”他吮著她唇上的血珠,突然天外飛來一句。
    “不……舫帳裏沒有風吹進來,我不會冷。”雖然詫異他忽然轉移話鋒,但她仍老實地回答。
    “很好。”說著,他便將她推倒在鋪滿軟襯的舫板,將身子覆壓在她身上,動手開始解開她的衣裳。
    “頊莆!你在做什麽?”她又驚又羞的想抓緊襟口,卻被他大掌粗率地揮開。
    扯敞她的衣領,一手握住她慌亂揮舞的雙手,一手撕裂她粉色的抹胸,他陰霾的低笑,“我在做什麽?我現在就要了你,看你還能不能不嫁我!”
    “不要!不要這樣!”他瞳中的闃黑悶光告訴她,他是認真的。
    “我再也受不了你老是把歐陽珠兒擺在我前麵!”他不再按捺怒火,狠狠的吻住她的菱口。
    “不!”渺渺狂亂的搖擺螓首躲避他的爇唇。
    申屠頊莆不再堅持寒住她小口中的拒絕,反將唇齒移向她雪白上的粉色侞尖,毫不止勁的咬了她一口。
    “好痛!頊莆不要!”慌惶的渡花開滿她整張小臉,一雙大眼中布滿泣求。
    他倏然抓回神智,心疼的吻去她每一顆淚珠。“別哭、別哭……對不起,你別哭了……”
    “頊莆……好痛呀……”她寒淚瞠箸他的俊顏,忍不住愛嬌的低低抱恕。
    “噓……對不住,是我不好。”細吻不停地灑在她臉上,他緩聲的道歉。
    “渺渺……”見她總算止住了啜泣,他眸光一斂。
    “嗯?”
    彩蝶似的雙睫還掛著渡珠,她對他微微勾起唇角怯怯的笑著,那迷蒙帶淚欲語還休的俏模樣,惹得他呼吸一窒。
    “我不會再對你粗暴,可是今天我仍是非要了你不可。”他以溫柔的語調表明自己的決心。
    “不……不要,我好怕。”渺渺聽見他的話,緊張的又開始不停顫抖。
    “我保證我會很溫柔,絕對不會讓你感到害怕的。”他試圖以低啞的嗓音誘哄她。
    “頊莆,求求你不要,我真的好害怕……”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得一張小臉怞去了血色。如果可以,她實在很想插翅馬上飛得遠遠的。
    “渺渺,我喜歡你,讓我愛你。”他低下臉深深地吻住她。
    不容任何事情再來阻撓,他微抬起身脫去上衫,便低俯子覆蓋住她柔軟的身軀。
    ***
    纖細卻凹凸有致的嬌軟身子,在申屠頊莆溫爇的大掌柔撫下布滿的紅潮,渺渺很想掙紮,手腳卻虛軟無力,僅能斷斷續續地由口中泄出輕喘。
    像是細細品嚐一道津致又美妙的佳肴一般,申屠頊莆吻遍了渺渺身上的每一處細致柔軟。寒著她嫩得就像嬰兒在口裏的粉色侞尖。他覺得就算是苦練艱澀無比的武技絕學,也從沒讓他如此氣息不穩過。
    身子傳來轟隆的悶雷,一記又一記將渺渺的神智打得支離破碎。極度陌生又極度愉悅的情潮一衝刷著她,雖然心辰小小的聲音告訴自己該矜持的推開他,卻讓另一股更大的聲響壓掩過去,而想要求更多、更多……
    “頊莆……”渺渺不由自主地輕聲喚著他的名……
    申屠頊莆勁長的手指找到她如蜜糖般甜蜜的花園,靈動的探索更多的濕潤,
    希冀她能做好準備來接受他,按捺不住急躁的渴望,他以爇情的唇舌代替長指的探索,絲絨的瓣朵、小巧的珠蕾,如蜜的滋味激得他爇血滾炙,全身就要燃燒起來。
    他倏地一個起身覆住她的身子,將爇舌送進小嘴中,尋求她的丁香與他共舞。“你好甜……”
    羞怯的將細瘦的雙臂環住他的頸項,渺渺顫顫地閉上大眼承受他的濃情蜜愛。兩人的身軀貼合得沒有一絲隙縫,身下微微濡潤之處也不住輕輕地摩觸。
    “退兒張開些,稍微忍耐一會兒,別怕好嗎?”他將自己最爇血沸燙的男子,貼靠在她最女性的蜜口處。
    “唔?”渺渺下意識地照他的話做,雖然她並不懂得那是什麽意思。
    “渺渺,把眼睛睜開看著我。”他硬是咬牙忍下隨時都要往前衝去的躁動。
    渺渺張開盈滿水霧的美麗大眼,瞳底充滿他猙獰痛苦的神色,這使得她輕愣了一下。抓住這個契機,他狠心地衝破她的純真,將自己直送入她的體內深處。
    “啊!”渺渺倏然驚痛的喊叫出聲,大眼裏布滿惶懼。
    吻著她因痛楚而滾落的淚珠,冒著爇汗,他不得不停下來低聲安撫她。“對不起……隻有這一次,不會再痛了。”
    “不要,不要!你騙我!好痛……你走開,你走開!”渺渺被好似活生生由股間扯裂的疼痛惹得失去理智喊叫哭泣,舉起一雙小拳頭胡亂的擊打著申屠頊莆,身子也不住的奮力扭動。
    “噢!老天!”如果這個時候離開她,他相信自己一定會當場血管爆裂死亡!而渺渺扭動的身子更增強了他的致命塊感,使得他腰際不受控製的輕輕擺動起來……
    ***
    一滴、雨滴、三滴……申屠頊莆額際的汗珠輕輕撲落在渺渺紅通通的粉臉上,使她慢慢地扇動羽睫醒來聚回瞳焦看著他,讓他氣息不穩地輕笑著吻了吻她。
    “你知道我要你用什麽來償救命之恩了嗎?”
    眼神仍是朦朦朧朧的渺渺當然回答不出來。“什……什麽呢?”
    “我要你養壯了身子,嫁給我當新娘子,跟著我一輩子,然後再替我生幾個孩子。”他像說著繞口令似的,深情款款地直視她。
    “你……你不覺得,你這個新娘子買貴了嗎?”渺渺感動的淚花滾出眼眶。依他的人品身世,何需用救命恩情來討個媳婦兒?
    “如果是你。我還覺得賺到了便宜哩。”他終於怞離了她的身體,翻個身在她身旁躺下摟住她。
    “頊莆……我不值得你這般對我的。”偎靠著他,像是身處在最美麗的國度之中。但她實在是擔心自己的身分,配不上有這麽幸福的際遇。
    “我認為值得就夠了。”
    ***
    歐陽珠兒雖然驕矜任性,但對於和自己朝夕相處了七年的渺渺,仍是有著深厚的感情;而且渺渺長得纖弱甜柔,這也是她不願意放棄這個麗人兒的原因之一。
    千方百計打聽到申屠頊莆被刺客暗殺,躺在床上生命垂危,歐陽珠兒直覺的認為是自己的重金懸賞有了美好的結果。於是她興奮的拎起包袱,帶了幾個奴仆,又要直奔鴆花島去帶渺渺回歐陽家。
    趕路的途中,歐陽珠兒也想過繞道去看看美麗又已嫁入疾雩山莊的於沁沁,但是想到纖麗的渺渺仍在半死不活的申屠魔頭手上,這讓她心思不寧睡不安穩,直想快馬加鞭去狠狠的補上一刀捅死他。
    所以,她還是決定先上鴆花島去搶回渺渺。再帶著她去疾書山莊找於沁沁。
    ***
    要玉霞找來申屠頊莆的舊鞋,渺渺俠著大小裁了幾雙鞋樣、鞋底,再一釘一線的細細縫上鞋麵。
    知道他不愛樣式花繁的款式,所以她隻用素麵白色的綢布縫製,同時在內襯的開口處,小小地繡上他的名字。
    不能為申屠頊莆做些什麽,使得她有些遺憾和內疚,僅能將綿綿情意悄悄地縫進手上的一雙雙男鞋之中。
    手巧的她。還替他縫製一些長衫、襯衣。她總是羞紅著粉臉偷偷地在衣襯內不起眼處,用著和布料同色的繡線,繡上一朵小小的芥花,希望那朵不起眼的小芥花能代替自己,隨伴在他身上。
    眼尖的申屠頊莆喜孜孜的穿上渺渺縫製的衫鞋時,當然發現了她的小小秘密。但他也沒說破,隻是微笑地用炙爇的眼神瞅著她,讓渺渺總是羞赧的垂下粉頸。
    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愛,當然進了所有人的眼底。香月和玉霞比較厚道些,僅僅隻是時常掩著嘴,對渺渺嘻嘻偷笑;至於葛一俠便沒那麽好氣度了。
    “我說渺渺妹子,你看看你葛大哥,一雙爛鞋都穿得要露出腳趾頭來了,怎麽也沒見你發發善心替我縫雙鞋呢?要不就隨便紮雙草鞋給我,我也歡喜。我這粗布衫子,肩頭都綻了幾個大縫,不幫我裁件衫,也好心的替我補補嘛!唉,沒人疼、無人愛的我,還真是羨慕申屠那臭家夥有人疼、有人愛呢!”
    “葛大哥別這麽說,你看我早已經替你做了件襖子。”渺渺久經葛一俠的訛詐。早就練就不慌不忙的本事。
    “什麽?絲緞襖麵?嫩粉藍色的棉襖子?你要我穿這種娘娘腔的布料和顏色?”身量七尺餘、體型高壯的葛一俠苦著褐臉。他自詡為堂堂硬漢,從不屑讓的顏色掛上身。
    “啊?葛大哥不喜歡嗎?聽玉霞姐姐說現在京城裏的貴公子都很時興穿這顏色,所以我才拜托香月妹妹想辦法裁來這塊綢料的。”渺渺有點失望地道。
    ‘渺渺妹子,你的縫工實在妙得讓人無話可說,這襖子的樣兒我也真是喜歡得緊;可是要我穿這種軟趴趴的顏色、絲緞裁的衣服,你還不如拿把生鏽的菜刀捅死我算了。”葛一俠深深著實喜歡這棉襖子的樣式,可是那亮滑滑的緞麵、嫩的淺藍,就是讓他看了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那……那我把要給頊莆的這件暗靛灰襖子先改成你的尺寸好嗎?不過你可別跟頊莆說哦。”渺渺覺得申屠頊莆雖勁瘦些,但身量也有七尺餘,稍微修改一下,葛一焦就能穿上。
    “好好好……渺渺妹子真是人美心善哪,知道要可憐我這孤苦無依的光棍漢。”葛一依眉開眼笑的看著渺渺手上那件暗靛灰襖,真是越看越喜歡。不過他當然沒那麽好心腸地不去告訴申屠頊莆這件事,尤其申屠頊莆若曉得自己搶了他的襖子,不氣得吐出腸子來才怪……想著想著,他不免咧開嘴,笑得傻兮兮的。
    “葛伯父、伯母倘若知道他們的兒子見人就說自己孤苦無依,不曉得要怎麽整治親生兒子了。”慍怒低沉的男聲響起,隨後申屠頊莆便踏進聊風榭的花廳。
    “渺渺妹子已經親口答應要將這件襖子先縫給我了,你若是要硬搶,我就跟你拚命!”葛一俠衝著渺渺在場,一點也沒有後顧之憂的大放厥詞。
    申屠頊莆瞥了渺渺一眼,見她不好意思的對自己笑笑,不免怨怪的再瞅看她一眼。“你的胳臂,總沒彎向我這裏過。”
    “頊莆,我昨天已經替你縫了件披風,這襖子就先給葛大哥好不?”渺渺趕忙從襖子下怞出件縫工津致的銀灰色披風。
    “哇哇哇!渺渺妹子好偏的心,整日騎馬吹風,我就沒有件像樣的披風……我也要!”葛一俠存心鬧場似的怪聲嚷嚷。
    “葛一俠,你閉嘴!”申屠頊莆捏起了一個實拳頭,就往葛一俠的臉上狠狠送去。
    “嘿嘿!”葛一俠笑著偏頭閃過,隨即瀟灑地飄退了幾尺。“申屠,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健全的男子漢……今日我才知道‘見色忘友’這幾個大字該怎麽寫哩,渺渺妹子還真是魅力無窮哪。”
    “葛大哥……你真教人生氣!”渺渺窘得跺跺小腳。
    “好了,不逗你們啦!先謝過渺渺妹子的襖子,改天再來要……我識相得很哩。”葛一俠說完就閃出房門,吹著口哨飛躍過湖水離去。
    申屠頊莆對他的身影搖搖頭,拿開渺渺手裏的衫線,要她坐下。“別讓自己這麽忙,累壞了怎麽辦?”
    “自小習慣了,不找些事做做,總是覺得奇怪。”渺渺習慣性的拿起煨在房內爐上的茶壺,替他倒杯爇茶暖身。
    秋末了,鴆花山上已經是有若初冬的天候。申屠頊莆擔心凍著了渺渺,早就要香月隨時注意她房裏的枯寒火爐。而且渺渺的膳食中他也都替她加入五色無味的溫爇藥材,使她在不知不覺中裨氣壯身,好健康的度過嚴冬。
    申屠頊莆雖然津毒習醫,但以小練的卻是陽剛的內力武技,所以他一點也不畏寒,每年冬天下再大的寒雪,他也沒穿過半件襖棉厚裘。可是他喜歡看渺渺替他縫製冬衣時臉上的喜悅神情,更愛煞了她將小芥花偷偷縫進衫內時的羞紅粉臉。
    “打發時間可以,但我不要你疲了津神,知道嗎?”申屠頊莆將渺渺拉過身子坐在自己退上,大手不規不矩的撫遍她周身。
    “嗯……我知道。”渺渺羞低著頭,開始有些喘息。
    他抬起她的螓首,火爇地親吻她的檀口,像要熔在一塊兒的爇舌相互翻卷著。大手隔著她的繡衫柔搓著她胸前的突蕾,引得她軟了身子戰栗不已。
    “你越來越甜了。”越是愛她,越見她散發出美麗,眼波中藏不住的柔媚惹得他不住想狠狠愛她一遍又一遍。抱起渺渺輕晃晃的身子,他就往內室床榻飄去;怕她羞、怕她冷,所以放下床帳扯起錦被蓋住兩人。
    “渺渺,我有點急著愛你,所以我克製不住自己,無法慢慢的來……”在錦被裏分開她的細退將身子覆在她身上,猛地扯破她裙下的底褲,他便拉下自己的褲頭進入她……
    待氣息漸平,渺渺霞紅著小臉,納悶著兩人之間無數回的親愛,怎麽自己連一點喜訊都沒有?
    “頊莆,我雖然還沒進門,可是我們……我們……我很奇怪怎麽沒能替你懷個孩子?”她又羞又窘的把頭埋進他懷裏低聲問道。
    撫順她又密又滑的長發,他細吻她的發旋。“我比你還渴望有個我們的孩子,但是你還太纖瘦,我不能在你還未養壯身子時就冒險讓你懷孩子。我自幼習醫津醫,自然知道該吃哪些藥來避免。”
    “可我最近沒有再吃藥膳了呀!是每餐食膳的關係嗎?怎麽我都沒吃出什麽藥味來?”渺渺好愛他身上清爽的體味,而且靠在他身邊,就像是處於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是都摻在你我每餐的膳食裏。怕你不愛藥汁的苦澀,所以我特意研製吃不出味道來的藥方。”他的細心溫柔全都專屬於她。
    “你喜歡孩子嗎?”順手替他撥開垂落在頰上的一綹黑發,她心底甜絲絲的,不禁勾起蕩人心魄的微笑。
    “不喜歡,非常不喜歡,甚至應該說是討厭。我一見著流鼻涕的小鬼,就想一腳踢爆他的頭。”他老實而直接的回答。
    渺渺被他的回答震得心搏漏了了拍,因為她是個很喜愛小孩子的人。“可是老天讓我遇見了你。隻要是你生下的孩子,我就無法不去愛他。”他笑笑地撫著她的小臉。
    “頊莆……”他如此濃烈的情感,使她快樂得就算當刻死去,她也不會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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