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劍鋒歸鞘 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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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晴,確定就這樣讓他走了嗎?”隻見一個青衣男人坐在閣樓上,背對著街頭鬧市,端起酒杯,淺淺地品嚐一口,低聲言語道。聲音低沉,卻帶磁性。原來,女孩姓柳,叫雨晴。
    “叔叔,您這是明知故問”。柳雨晴走上前,緩緩道:“對付這樣的毛頭小子,還需要用劍嗎?”語氣間冷若冰霜。
    “當然沒有必要,莫說用劍,就是用一根手指,他也走不出這集市了”。青衣男人嘴角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仿佛水麵上的一道漣漪,言語道:“你真的長大了,學會得饒人處且饒人了。”說著,又提起酒壺斟滿一杯,雖是戴著的鬥笠的臉龐,黑紗依舊擋不住氣宇軒揚、儀表不凡的氣場。
    “年輕人氣盛,有一顆不服輸的心,雖然少了些禮教,多了些浮躁,但還是知道死活的。若是一個人既不願在麵子上輕易放了他,又不想就這麽殺了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嚇跑他了!”青衣男人埋頭一飲而盡道:“不像有的人,躲在暗落裏自以為是,以為全天下隻有你是對的,卻一不小心做了其他人的旗子,當了炮灰。”說著,男人輕輕歎了一口氣,仿佛甚是惋惜,便預備起身招呼店小二再送一壺酒來。卻不料腳底一沉,四肢乏力,幾乎要癱坐在椅子上,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叔叔!”柳雨晴的眼神裏有些焦急,似熱鍋上的螞蟻,立馬上前想要攙扶男人。不料,一股濃烈的殺氣襲來,伴隨寒劍逼人。她及時地移開步伐,疾風勁急般用手中劍鞘抵擋住襲擊,並丹田運氣把寒劍震開。女人側身凝視,一張皮笑肉不笑的黃蠟色的臉正對著她和青衣男人的方向,此人獐頭鼠目,約莫四十多歲,手持一把七星劍,頭頂上插有一個似碧紗宮扇的羽毛帽,穿一身黃裝,甚是不協調的裝束。身邊還有五、六個幫手,手持兵器將女子和青衣男人圍了起來。
    “嗬,小丫頭片子,還真有兩把刷子,等爺再出手,你可要小心了喲。”來人不懷好意地提醒道。
    “是嗎?以為自己插了幾根孔雀的羽毛,就變成凡間的鳳凰了,到了早上還不是照樣打鳴。”柳雨晴不屑一顧地嘲諷道。
    對此,來人旁邊有一個手持龍須鉤的灰色衣幫手,打量了下眼前的這個冰美人,青絲垂肩,玉簪斜插,即使是素顏朝天,不施脂粉,也如同海棠花初開,厲聲嗬斥道:“小妞子頭發長見識短,竟敢對我們堂主這麽說話,讓爺們好好調教後再說。”說著,眼底已經泛起了一絲淫光。
    “她隻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何必汙言穢語!”青衣男人捂著胸口的疼痛,斥責道。
    “嗬嗬,孩子?這世上隻有兩種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隻有男人把女人給辦了,才能有孩子哈!”灰色衣者哈哈大笑一聲,言辭充滿了調謔,眼睛在女子身上打晃,並對來人道:“老大,這妞水滴滴的,待收拾完‘貨物’後,把她孝敬給堂主,再讓大夥嚐嚐鮮吧!”
    “錯了!”青衣男人果斷道:“這世上的確隻有兩種人,不過是死人與活人罷了!”話音剛落,隻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黃衣持龍須鉤者的眼睛竟被一雙筷子戳瞎了,出手之快,還沒看清楚方向,甚至鮮血還沒來得及流出來。
    眾人驚呼了一下,有些膽怯了,一時間任由灰色衣者在地方打滾,鮮血噴射出來,留了一地。見此狀,來人索性親手一劍了結灰色衣者,免得他鬼哭狼嚎的慘叫聲,讓自己心煩不已。
    “這毒無色無味,往酒裏一攪和,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覺!你怎麽還有力氣出手?”來者疑惑道:“算時辰,你應該中毒很深,深入骨髓了吧!”
    “不錯!但是拿起一雙筷子,力量還是勉強可以的!”青衣男人氣息漸漸微弱了下來,仿佛命如遊絲。
    來人見狀有些放心道:“逞一時之勇,那就受死吧!”
    “等等,雖然我活不了,但是你們不怕被她殺嗎?”青衣男人說的臨終遺言,卻是替殺害自己的人考慮的問題。
    “會嗎?”隻見來人一反手,劍氣勢挾勁風,將附近桌上的菜肴一並卷起,劍鋒在空中快刀斬亂麻般揮舞,待菜肴落下,拚湊成圖,已經構成了一幅似碧紗宮扇的圖片。“怎麽樣,我的劍快不快?”
    “堂主無敵,堂主無敵!”眾幫手隨聲附和道。
    “你呢,你的劍又能達到什麽目的?”來人用劍指著柳雨晴,喃喃問道。
    “嚇唬人或者殺人。”柳雨晴手握劍柄,心平氣和,一字接一字道。
    “嗬嗬,真的是嚇壞我們了!”來人和其他人忍俊不住道,“我說美嬌娘,你能殺得了誰?”
    “你們!”柳雨晴依舊平靜如水地回答道。話音落地,劍鋒也歸鞘,來人及一幹殺手均被一劍封喉,劍氣縹渺無跡,雲淡風揚,隻見被殺者喉嚨的肌肉還在跳動,卻還來不及等張嘴伸出舌頭,就已經一命歸西。
    “叔叔,你並未中毒,為何要佯裝中毒一般。”柳雨晴轉身凝視青衣男人,疑問道。
    “如果我說的確中毒了,但是這毒卻取不了我的性命,因為我的身體,因為酒精作用已經病入膏骨,能夠以毒攻毒了,你會信嗎?”青衣男人依舊莞爾一笑,如同春風拂麵,讓人喜悅、溫暖。
    柳雨晴指導青衣男人是說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但還是放心不下,低聲曼語,有些抱怨道:“雖說江湖有‘南北酒王’,但是人家是真王爺,叔叔你何必偏執,也同他一般嗜酒如命?”
    “這世上偏執的人可不止我一人,剛剛活人變成了死人,這會又來了不怕死的活人!”青衣男人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