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鐵腳門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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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李不易一臉嚴肅的看著眾人,但這100名門徒,卻都紋絲不動。
    一個個臉上都閃爍著自信的光芒。看來都達到了最低標準。
    見此,李不易微微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又接著說道:“可有邁入宗師門檻者?”
    李不易之所以高估一問,還是比較看中這幫門徒的,畢竟,當初可是給了一篇心法供他們內修。
    “回家主!我已到了準宗師境。”
    “哦?”
    “還真有?”
    看著隊伍之中,一滿臉絡腮胡的大胖子,高高舉起了自己粗壯的手臂,這倒是讓李不易有點意外。
    “走到我跟前來!”
    “是,家主。”
    李不易對這大胖子倒來了幾分興趣,畢竟,100人當中,隻他一人脫穎而出,倒是難能可貴。
    等這大胖子來到李不易所站的台階下,先是一臉正式的拱手一拜,而後便打算單膝下跪。
    “起來,不必多禮。”
    “是,家主。”
    這大胖子直起身後,恭敬的站在李不易麵前,李不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見他麵色紅潤,體胖如豬,渾身充斥著一股爆發之力,想來是個性子暴躁的家夥。
    “你叫什麽名字?”
    “回家主,我叫吳良人。”
    “吳良人?這個名字倒是少見。”
    說著,李不易上下掃了吳良人一眼,猛然之間,卻見他左手少了一根食指。
    當下疑惑,問道:“你左手是怎麽回事?”
    聽此,吳良人臉上略顯自卑,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回,回家主。”
    “是因小時候,我爹為證清白。”
    “一氣之下,讓人給剁了下來。”
    “什麽?”
    李不易以為自己聽錯了,眉頭一皺。
    忙問道:“你爹為證清白。”
    “讓人將你的手指給剁了?”
    “這怎麽回事?細細講來!”
    “呃……”
    “是。”
    吳良人見李不易,對自己的往事感興趣。
    雖然有些糟心的不堪回首,但身為他平生最敬仰的人,也不好隱瞞。
    於是,歎息道:“還得從我十歲那年說起。”
    “我生在宛城一個山區的農村。”
    “我家對門,住著我們村上的惡霸。”
    “平日裏不是欺男霸女,就是打架鬥毆。”
    “那時,我娘長得也有幾分姿色,從我娘進我家門那一刻起,他便惦記上了。”
    “但卻一直沒能得逞。”
    “可就在我十歲生日那一天。”
    “趁我爹喝的迷迷瞪瞪睡著時,他便以借東西為借口,來我家串門。”
    “他見我在一旁礙眼,就給了我十塊錢,說是讓我自己買生日禮物去。”
    “而我娘,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嚴厲警告我不許要。”
    “但那時的我,剛好想要一把玩具槍。”
    “死活也不肯還回去,然後,就拿著這十塊塊錢,屁顛屁顛的跑了。”
    “留下我娘與那村霸,還有喝醉酒的爹。”
    “可當我興衝衝的買完,玩具槍回來後。”
    “卻見那惡霸,將我娘按在了沙發上,拚命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而我娘在他身下,也拚命的掙紮著。”
    “而我爹,也剛好被他們吵醒。”
    “在見到那惡霸,欺辱我娘時,我爹便隨手拿起了一個啤酒瓶子。”
    “朝他頭上砸了下去!”
    “那惡霸,見我爹醒來,自覺理虧,便捂著頭跑了。”
    “但卻惡狠狠的留下一句。”
    “你們給我等著!!”
    “我爹本想還衝到他家大鬧一場!”
    “可卻被我娘勸住了,畢竟,那惡霸家有三個成年的兒子。”
    “在村裏橫行霸道慣了!又怎會跟我爹講理?本以為這事就是就此翻篇。”
    “可誰知那惡霸,晚上卻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又找上門來了。”
    “誣陷我偷了他10塊錢。”
    “因此,我爹和我娘,與他們爭執了起來。”
    “並且,還驚動了左鄰右舍。”
    “可這幫鄰居,不僅不幫我們家說話,還指點我手腳不幹淨。”
    “所以,我爹就一把抓過我的手,扯到了那惡霸麵前。”
    “再然後,我也懵懵懂懂的。”
    “不知他們吵了什麽,隻記得那惡霸,拿起我家的菜刀,按著我的手腕,舉刀便將我的手指剁掉了一根。”
    說到此處……
    吳良人臉上寫滿了憤怒。
    眼中是有無盡的恨意一般。
    “那惡霸一家,現在如何了?”
    李不易平靜的問了一句,但從他陰冷的眼神中,卻能看出那惡霸的死亡意味。
    “回,家主。”
    “如今都已死絕戶了!”
    “嗯,好。”
    李不易略微一笑,點了點頭。
    深深看了吳良人一眼後,說道:“既如此,往後就將鐵腳門,一分為二。”
    “一堂更名為地獄,二堂取名為人間。”
    “這一堂堂主仍是張大地,至於這二堂堂主,你來擔任如何?”
    李不易說完,報以微笑的看向了吳良人。
    “哦?我?家主,這……”
    吳良人有些沒反應過來,他一個大老粗,居然直接被提拔成了一堂之主!這是他做夢都沒想過的。
    畢竟,現在的鐵腳門,可不是當初江湖上的小癟三,如今已成了叱吒江南的頂流門派。
    而這一堂之主,又豈能普普通通?
    何況,這一堂之內的子弟。
    幾乎皆是清一色的頂尖高手,放眼整個江湖,有幾個頂尖高手,還是給人家當小弟的?
    所以……
    “怎麽?不願意?”
    “呃,不不是,家主,我是怕,怕難以服眾。”
    聽此,李不易點了點頭,又麵向眾人,說道:“我任命吳良人為二堂主。”
    “大家如果覺得有失公允,我可以給二堂每一位子弟一個機會。”
    “往後,二堂每一年舉辦一次比武,誰能戰勝吳良人,誰就是下一任的堂主。”
    聽此,眾門徒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瞬間交頭接耳了起來,這才算公平,以實力高者統領二堂,也無話可說。
    於是,眾人高呼。
    “我們都讚成家主的決定!!”
    “嗯,好!”
    “張大地,吳良人。”
    “你二人各自率堂下門徒,即刻前往安肥,潛伏在靜安宮附近,等我指令。”
    “是,家主!”
    “嘩啦啦……”
    張大地向眾人揮了揮手,地獄堂與人間堂,在張大地與吳良人的組織下,便出了蘇家大院,乘大巴向安肥出發。
    “家主,聯盟裏各個門派。”
    “也組織來了二十多個頂尖高手。”
    “都是對江北比較熟悉之人。”
    當眾門徒都離開後,神算子便湊到了李不易身邊。
    聽此,李不易點了點頭,但又似想到了什麽,撇嘴一笑,說道:“去把那個保護老胡的老頭,給壓過來。”
    “我要領著他,見一見他的老情人!”
    “是,家主。”
    ——
    安肥乃江北地區,一省之首。
    雖不比江南城市富饒,但卻格外的風景秀麗,氣候宜人,很適合宜居。
    “哎,小老弟啊!”
    “咱能不能別逼良為娼啊?”
    “我與那靜聽師太,都幾十年沒敢相認了。”
    “你把我弄過去,豈不是存心找我難堪嗎?”
    此時,李不易一行車隊,正行駛在兩江高速路中,而與李不易同坐一房車的老頭。
    卻是一臉的鬱悶,甚至有些忐忑。
    而李不易卻坐在靠車窗的位置,有些不怎麽想搭理他,但實在不耐煩,便問出了一句。
    “你倆都幾十年沒見麵,還能認出彼此?”
    “能,當然能!”
    “當年,我倆可是恩愛的死去活來,恐怕化成灰都能認出彼此。”
    “所以啊,小老弟,你就高抬貴手,放過老頭我吧,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嘿嘿 不行!”
    “哎呦呦,為難一個慘慘老人,你這又是何苦呢?讓我倆到老了卻不能平靜!”
    “不能平靜?”
    “傷我家仆,擄我飯碗,虐我聯盟,如將我當空氣一般。”
    “你說,我還能讓那個靜安老婦,活的平靜?”
    “呃……小老弟,你的意思是?”
    老頭有些慌了,他見李不易一臉的陰沉,語氣中透著惱怒之意,眼神中滿含著仇恨之光。
    “你覺著呢?”
    “呃……我?”
    “鐵腳門滿門出動,潛伏安肥,你覺得我們是去觀光旅遊?”
    “啊!!”
    “小兄弟,不可啊!!”
    “撲通~”
    “老頭我給你跪下了,不可大開殺戒啊!”
    ——
    安肥,月華山下。
    李不易一行車隊到達時,已是下午五點。
    車隊停在了風景區的停車場,李不易下了車後,便命眾人車上等候,看押著老頭。
    身邊隻跟著神算子,以及安排的四名跟班。
    “家主,兩位堂主及門徒,都潛伏在了月華山下的周圍。”
    “他們喬裝成旅遊團,隻待您一聲令下。”
    聽完神算子的匯報,李不易抬頭看了看天色,一臉平靜的說道:“先不急,這月華山的風景不錯。”
    “先跟我到靜安宮一看!”
    “嗯,家主,如此甚妥!”
    於是,李不易幾人便向月華山上而去。
    正當踏入靜安宮大門口時……
    一聲清脆而又沉悶的鍾聲,敲醒了周圍山山巒斜穀中的飛禽走獸。
    驚走了兩群翠鳥,一行征雁,從棲息的山澗枝頭,飛向了落日黃昏的天際。
    此鍾聲響起,本地人皆知,乃閉門之意,
    所以,從門內三三兩兩的走出了許多香客,他們同時都向李不易幾人投來了詫異的目光,不解這是從哪來的二不愣登香客。
    可李不易卻不管這些,直接踏進了大門後,向一側院的禪堂走去。
    “幾位施主,請留步!”
    “此乃靜安宮,居士們食宿之地。”
    “外人謝絕入內,還請移步景區遊玩 。”
    還不等李不易進入禪堂,便被迎麵走來的一女修士,攔住了去路。
    李不易上下掃了她一眼,見她禪衣削發,三十多歲年紀,一臉的菩薩像。
    但眼神卻不似修行之人那般清澈,眼珠子暗含著世間的渾濁之氣。
    見此,李不易便不再看她一眼。
    別過頭去,冷道:“既如此,還請你們靜安宮的當家人,出來一見。”
    “家師不便相見,各位施主,還請下山去吧,今日閉門時刻已到。”
    那女修士見李不易黑沉著臉,便知他絕非善男信女,便有了趕人離開之意。
    “哦?因何不便?”
    李不易臉上沉了下來,扭頭猛然看向了她,眼神中帶著死亡的陰冷。
    這女修士被這眼神,給嚇得心頭一緊!
    “啊!這……”
    她看出李不易的不懷好意,於是,緩緩後退一步,稍有不妙,便做好轉身就跑的打算。
    “說,因何不便?”
    “啊,我我也不清楚。”
    女修士怕了,慌張的應付了一句,便扭頭打算要跑,可李不易豈能讓她就此脫身?
    “哼!前言不搭後語。”
    李不易冷哼一句,便從褲邊摸出一銀恍恍的繡花針來,捏在兩指之間,隻用力一彈。
    便悄無聲息的射入了女修士的尾骨之中。
    “哎呀。”
    女修士驚叫一聲,便踉蹌一腳,癱跌在了地上,下半身麻木的她,如成了失蹄羔羊一般。
    “帶走!”
    “是!”
    當女修士被架到山腳下,扔進一輛房車內。
    她驚慌失措的哭求道:“不要傷害我,我可以給你們錢。”
    “哼!”
    “你覺著,我們是在圖財害命?”
    “啊,不不,那你們需要什麽……?”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受一些痛苦。”
    “哎,我回答,我什麽都回答。”
    “嗚嗚~”
    李不易見她,居然恐懼的嚇尿了禪褲。
    不由得眉頭一皺,臉上更加陰冷了幾分。這哪裏是什麽修士?完全是濫竽充數的騙財之輩。
    “那靜聽!可在山上?”
    “不不在,師傅她與幾位師姐,到浮雲山參加組織大會去了。”
    “組織大會?”
    “是個什麽會?”
    見李不易不解,女修士忙解說道:“據說是為了打垮江南的好人聯盟,而成立的一個組織。”
    “並在今晚選舉出,組織的當家人。”
    聽此,李不易眼睛眯了起來,這可是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好機會啊!
    略一思索,又問道:“都有什麽門派參加?”
    “呃,江北地區的大小門派,都被受邀參加。”
    女修士說完,抬眼畏懼的看了一眼李不易,見他似在思考,便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還,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若若沒有,可不可以,放我回去?”
    聽此,李不易瞄了她一眼。
    卻扭頭對神算子吩咐道:“通知張大地與吳良人他們,動身浮雲山。”
    “是,家主。”
    “哎,施主,那我呢?能不能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