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這軀殼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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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致和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身軀微微顫抖,仿佛被對方的話語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恐懼。他這些年來的生活,確實如同番僧虛影所說,享受了潑天的富貴,卻沉迷於酒色財氣之中,無法自拔。
    “你……你休要胡說!”呂致和強作鎮定,聲音卻依舊顫抖,“我呂致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努力奮鬥得來的!”
    “嗬嗬……”番僧虛影冷笑一聲,“若不是《極樂寶典》你能在短短數十年間,積累下如此龐大的家業嗎?”
    番僧並未多理會他的辯解。目光愈發貪婪,仿佛已經看到了呂致和體內那顆誘人的肉丹。
    呂致和想邁步逃跑,奈何腳下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絲毫動彈不得。
    “桀桀……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番僧虛影的聲音如同地獄中的惡鬼,讓人心生恐懼,“你的靈魂和身體都已經屬於我,現在,是時候將它們奉獻給我了。”
    “不……不要過來!”呂致和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他試圖掙紮,但身體卻像被無形的鎖鏈束縛住一般,無法動彈分毫。
    番僧虛影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緩緩抬起枯槁的手掌,掌心之中似乎凝聚著一股詭異的力量。那力量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呂致和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努力地咽了咽口水,想要緩解喉嚨的幹澀,但那股恐懼感卻如同藤蔓般纏繞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掙脫。
    “王大師、江大師,救救我!救救我……讓我做什麽都行!”呂致和驀地想到王林和江延年。他看向這兩人,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眼中滿是絕望中的哀求。
    隻是王道士哪見過這等怪異之事,他法術不高,道術不深,看個風水、堪下地理,捉個阿飄已是勉為其難了。此刻臉色也嚇得蒼白,雙腳無力,若非如此他早就想逃出這是非之地。
    但他畢竟還算見多識廣,很快冷靜下來,迅速從懷中掏出一串古樸的銅錢。這銅錢串是他師門傳承之物,每一枚都蘊含著祖師爺的法力與庇護。
    王林口中默念咒語,手指靈活地在銅錢串上穿梭,隨著咒語的加快,銅錢開始散發出淡淡的金光,仿佛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它們之間流轉。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我神通!”他一聲大喝,將銅錢串猛然向空中一擲,銅錢在空中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環,將呂致和與即將出手的番僧隔絕開來。光環散發出強烈的光芒,讓番僧虛影的動作不由自主地一頓,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趁此機會,王林又迅速從腰間抽出一張符籙,這是他精心準備的“定神符”,專門用於鎮壓邪靈、穩定心神。他咬破舌尖,將一滴鮮血點在符籙之上,符籙立刻燃燒起來,化作一道紅光,直衝向番僧的額頭。
    “咄!”伴隨著王林的一聲怒喝,眼見符籙就要貼在了番僧虛影的額頭,一道光影驀地出現將符籙和番僧隔開。
    正是江延年困龍術形成的光圈。
    番僧虛影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中土道士的法術就隻有這點能耐?連一層薄膜也破不了?真是貽笑大方!且看我一指破了它。”
    王林心如死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竟然如此無功,更沒想到番僧虛影竟如此囂張,敢口出狂言要一指破了江延年的困龍術。
    “我呸!你個胡僧,井底之蛙,狂什麽狂!”江延年一把抽出莊家斌脅下的報紙抽向那番僧虛影。說也奇怪,在番僧虛影在看似平平無奇的報紙的抽拍下竟然連聲哀嚎。
    冷不防被江延年抽拍幾下,那番僧虛影勃然大怒,一拳揮向江延年。
    然而,讓番僧驚訝的是,他的氣勁在觸碰到光圈的瞬間,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彈回來,根本無法破開光圈的防禦。
    “什麽?”番僧臉色微變,又是一拳。這一拳似有千鈞之力,拳風呼嘯,帶著洶湧澎湃的動能動,仿佛要將空間都撕裂開來。
    然而,當這股足以撼動山嶽的拳勁,轟擊在江延年困龍術所形成的光圈上時,卻再次遭遇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反噬。拳勁與光圈接觸的瞬間,並沒有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反而像是泥牛入海,悄無聲息地被吞噬殆盡。
    “這……怎麽可能?!”番僧虛影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的拳頭因為反噬之力而微微顫抖。番僧虛影蓄力又打出一拳,依然泥牛入海,無聲無息。
    “這……這是什麽妖法?”番僧聲音顫抖,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恐懼。
    “啪……!”江延年又一報紙抽向他。“那是你孤陋寡聞,井底之蛙,坐井觀天,夜郎自大,自以為是,不自量力,貽笑大方,班門弄斧!”江延年每說一句就抽一下番僧。
    那番僧虛影在報紙的抽拍下居然無法反抗,虛影再也無法凝聚成型,最後竟消散在空氣之中。
    那舊書也無法懸浮,“啪”地聲掉在地上。
    藏南印度境內。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個隱密的洞窟,一個形容枯槁、渾身灰垢的老僧猛地跳將出來,將守候在洞口的弟子嚇了一大跳。
    老僧立於洞口,怒目圓睜,聲如洪鍾般喝道:“你他娘的是誰?!壞我大事……我的寶書……我與你誓不倆立!”
    守候的弟子嚇得連連叩首,聲音中帶著驚恐與敬畏:“弟子菩提多,在此恭候國師多時,不知國師緣何如此震怒?”
    ……
    不可一世的番僧虛影,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江延年用報紙拍散了?眾人愣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這……他也太弱雞了吧?看把你們嚇得!”江延年邊調侃著,邊彎腰拾起那本破舊的書籍。
    這舊書蟲蛀鼠咬,破破爛爛,不甚出奇,甚至還散發著一股老人獨有的氣味。
    江延年嫌棄地用兩指夾著將書還給呂致和,可他嚇得夠嗆,死活也不肯再要。
    大家默默地看著呂致和,心中皆好奇他體內的肉丹是怎麽樣的?有何用處?竟讓番僧花費數十年時間來培養。
    呂致和突地猛然跪倒在江延年跟前,抱住他雙腿連連磕頭。
    “江大師,你救救我!我知道……隻有你才能救我。我這副軀殼不要了,我馬上派人去醫院、去殯儀館、去火葬場尋找合適的軀殼。”
    “呂老,你起來!你這樣可折殺我了。”江延年趕緊扶起呂致和,可他見江延年沒有答應,死活也不肯起來。
    江延年看著呂致和那近乎絕望的眼神,一代巨富竟是番僧養蠱所成,也不禁感歎世上竟有如此邪術。
    透視神通下,也沒發現那番僧虛影所說的肉丹,隻是下身的白腰,也就是蛋蛋,碩大無比,異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