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終局將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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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昔日卡恩鎮守之地。
萬幸的是,卡恩的確當,阿斯卡也沒有拒絕複活。
其他人都識趣的去各忙各的,包括璃紗在內的所有人都在準備接下來封印卡恩的計劃,一切都在璃紗的預料中,卡恩的確是想要在一個不會被打攪的地方靜靜的將尼爾巴斯體內的使徒力量奪走。而放眼魔界,沒有任何地方比曾經他所看守的地方更安全了,尤其是他距離突破限製隻差一步之遙,所以更不能出差錯:即使卡恩不怕任何攻擊,可要保證給他提供力量的尼爾巴斯不死,也是要費點心思的。
可是卡恩想錯了兩件事情,第一是赫爾德已經取回了些許力量,第二則是他的敵人並沒有打算逃跑,恰恰相反,他們主動的來到了魔界。
用尼爾巴斯作為魚餌,終於將卡恩這條魚釣了來,但事情還遠未結束,沒人知道此刻卡恩的實力,更沒人能確定這個法陣是不是真的能將它關在裏麵。可如今的局麵,早已沒有什麽完美的計劃了,這個結果算是最有可能解決卡恩這個大麻煩的結果了。赫爾德正在和佧修派的人商議報酬,其他人也在準備為封印法陣注入能量使其恢複運轉,歸邪難得的落了個清閑,可惜他絕對沒感覺輕鬆。
眼前,阿斯卡死死的盯著他。
“對,對不起。”終於,他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你是該道歉,你知不知道你多過分!把我從皇位的枷鎖裏放了出來,卻還計劃著等時機成熟把我踢回皇位,你知道我發現我不得不因為你而放棄皇位後多開心麽?!”阿斯卡很顯然並不滿意他的這句話,可是隻要她有了回應,對話就還能繼續下去。
“我,我以為你隻是因為失去了皇帝這個身份的依靠才會選擇留下的,但我保證,我希望你活著這點是真心的,而且當時的你如果回到皇宮,一定會被殺,我我”畢竟是自己理虧,本就不算怎麽能言善辯的歸某人此時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終於,阿斯卡的臉色稍稍平靜了點,可是語氣卻更為嚴肅的問歸邪:“那你為什麽不把真相告訴我,而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論如何,這個人救了自己不止一次,而且自己還曾經想過與其他人合作算計他,要說現在誰該慚愧,恐怕真正該慚愧的是她,不過要是這種時候還這麽理智的去思考問題,那這兩個人的關係就真的是沒什麽希望了。
聽了阿斯卡的問題,歸邪猶豫了片刻,可是他必須回答,這不是能逃避的東西。
“首先是因為璃紗的提醒,畢竟她不是真的吃醋,否則你已經死了,她做得出這種事情,我可以肯定。不吃醋卻這麽說,無疑是提醒我做點讓她吃醋的事情。還有就是我在你身看到了另一個人,已經死了的人。不,這些都不是我該說的原因但是,那個時候我真的就是因為這兩個原因才”歸邪回答的很老實,甚至說,有點太老實了,因為這個答案,阿斯卡已經握緊了拳頭,就差擺好架勢直接揍歸邪一頓了。
好在他的話還沒說完,阿斯卡也沒有真的直接揮拳去。
“我明白你為什麽這麽恨我,隻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肯用自己的命來報複我。老實說,要是一個人把我原來的生活全都否決,並許諾了一個新的生活,最後又變卦說之前的都是假的,不算數,我也會生氣。但如果說會因此而恨那個人到如此地步,我現在是不是該自信點說呃,那個不,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對我”看著歸邪支支吾吾的樣子,阿斯卡直接被氣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等她笑夠了,才看著歸邪說到:“說起來可笑,真的很可笑。因為從我去赫頓瑪爾找你那時開始,我就發現和你在一起時,不能用皇帝的思維來處理問題。你真的是莫名其妙的不想傷害我,莫名其妙的答應了去當大神官,還莫名其妙的偷偷來我寢宮救了我一命也許我從那時就開始幻想,要是你的話,會不會有一天莫名其妙的讓我不做這個我必須做好卻又不想做的皇帝呢?”
剩下的話,她已不必說,因為歸邪先是完成了她曾經隻能幻想的東西,又親口說出了這些不過是虛妄。阿斯卡是個驕傲的人,她不可能去央求歸邪,可是她也不想傷害其他人,所以在虛祖聖地時她獨自留在外麵牽製巨龍納特拉,將剩下的人送入結界中,因此才被從神官府趕去的梁月和索德羅斯撞到,並說服了他們兩個帶她去黑龍台,畢竟當時的歸邪是絕不可能相信眼前的阿斯卡不是機械的,在那種人聲鼎沸的地方,即使是鬼泣也分辨不出來眼前的人有沒有靈魂。
“那如果我說,不論你做不做皇帝,我都不會離開,你打算怎麽做?”歸邪忽然低聲問。
“你這是補償我?如果你肯一直當大神官,我就回去當我的皇帝,所以說選擇權在你。”阿斯卡終於用了平素輕快的語調回答歸邪的話。
另一方麵命運之輪內所有守護者忽然發現,本來瀕臨崩潰的世界驟然間穩定了下來,就好像規則全部都被某種力量修補到了最初的樣子一般。
“為何會這樣吾之前明明將這個世界徹底毀滅了。”伴隨著無比耀眼的金色光芒,一個讓守護者們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存在降臨了。
金色的光芒下,神的麵容冷峻且漠然,白色的瞳仁裏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他隻是觀察著周圍,思考為什麽會有如此詭異的事情發生。他身後的齒輪也隨著他的思考開始運轉,此刻真正的神,太初的光芒,卡羅索終於降臨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身影也出現在了命運之輪內空曠的內核中。和宛如巨神一樣的卡羅索不同,他不高大,也不英俊,甚至看起來有一點普通。一身灰衣的人抬頭看了看卡羅索後,輕輕的摘掉了頭的灰色兜帽。
兩位神祗,都在靜靜的看著對方。
“汝創造了這個世界,為何要創造一個如此相似的世界?”卡羅索問。
“為了抹殺你。”摘得兜帽後,歸邪的臉無比平靜。
卡羅索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另一位神,無盡時光中唯一一個和自己站在同一高度的存在,不解的說到:“神不死不滅,吾且不知如何抹殺自己,汝又能怎樣?而且,神乃規則,是不帶感情的生物,亦是根本不算活著的存在,既無生,何談死。”
歸邪笑了,這個達到了神的高度的人類,這個從毀滅世界的浩劫中幸存的人類笑了,他盯著卡羅索的眼睛,緩緩說道:“神是會死的,尤其是你,一定會被我殺死,因為在你消散之前,我是絕不會消失的。我也是規則,而我賴以存在的信念就是殺了卡羅索!”
即便是創世神,也絕想不到,他不過是再一次發覺了昔日被毀滅的一個世界中再次出現了過於強大的生命體,前來查看情況,卻遇到了另一位神。
再無交談,兩位神祗都赤手空拳的衝向對方。隻一擊,整個命運之輪便被震裂,與之對應的,卡洛索居然第一次感覺到了痛苦。他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真相:這個家夥說的是真的,神並非不死,一旦一位神遇到了另一個因為對自己的恨意而成神的敵人,他就已經注定了失敗。
畢竟所謂的神,是隻要信念不滅,就絕不會消散的一種存在,與其說他們是生物,不如說他們是活著的意誌,可此刻卡羅索遇到了一個完全為了對付自己而出現的意誌,相比較於自己維護世界,維護規則這種籠統的意誌,戰鬥中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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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若是以消滅吾為信念凝練為神,吾死後,汝亦會消失!”卡羅索被震退後衝眼前的敵人喊。
歸邪又笑了,他看了看自己剛剛擊退卡羅索的手,眼神中滿是厭惡,而後看著曾經在他麵前毀滅了整個世界的神,喃喃自語一樣的說:“我已經成了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而此刻我能夠殺死自己的唯一方式,就是殺了你。我已經沒有任何能去守護的東西了,反倒成了一個為了複仇不惜一切的人,她的師傅不該是這樣的”話畢,又是一拳,沒有任何技巧,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拳,歸邪的拳頭狠狠的錘在卡羅索的胸口。
可這一次,笑的是卡羅索,他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足以徹底擊毀眼前敵人神力的王牌已經找到了!
“汝也許不該多嘴,吾還記得曾經的歸邪有殺心時是絕不說話的。”卡羅索說著,揮手召喚了一個女孩到手中。
“因為之前世界毀滅的如此之快,主要就是因為司罪,以及歸邪,所以在毀滅了世界後吾仔細的思考反思了與之有關的東西,歸邪,你以為你一無所有,所以才靠著對吾的恨意成神,但是她是誰?”卡羅索說完,看著歸邪。
歸邪臉沒有任何波瀾,他依舊是做出了準備進攻的姿勢。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震驚的看著被卡羅索從虛祖聖地的結界中直接召喚來的歸零。
這是他歸邪的世界,就算是卡羅索也不可能忤逆任何有命運的生物都不能進入命運之輪的鐵律,就算是零因為和這個世界歸邪關係密切而看不到命運的走向,可隻要是曾經出現在命運之輪的生命都受到該限製,就連歸邪也是因為他的誕生從一開始就是源自司罪這個和命運之輪同樣古老的存在才獲得了進入命運之輪的資格,歸零卻無論如何都不能來到這裏才對
“歸邪,這個女孩的靈魂可是跨越了無盡的時光,甚至是跨越了兩個世界來尋找你。看著她,你還能保留那所謂的恨意麽?雖然吾亦不知為何她能做到這種事情,可是這個靈魂無疑來自吾所創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