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益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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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慨然知已秋!
    白鶴和殷至霖請來了大夫,但是好幾個大夫說從來沒見過這種毒,很難去下藥做手術,麵對這種情況他們倆心急如焚,看著知秋情況也越來越嚴重,那張慘白如紙的臉,嘴裏也不知道一直在念叨什麽,眼角一直在流淚,雙手緊緊抓住被子,好似夢裏有什麽令她傷心的事,著實令人心疼。
    “這可如何是好,再這樣下去她怕是撐不過幾日了”
    殷至霖雙手緊握,神色嚴肅,眼裏盡是擔心。
    “你們這裏最好的大夫是誰,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她”
    白鶴不知為何自己這般心急,以前活蹦亂跳的知秋他簡直厭煩極了,可如今看見她在床上這般受罪,心裏居然在隱隱作痛。
    “這邊的大夫幾乎都是隻能治療傷風感冒等小病,像這種箭傷還有新奇的毒,他們也無能為力,我也想不到還有什麽人能醫治了”
    殷至霖甚是苦惱,怎麽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他不想這種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的他,就算拚盡全力也要救活知秋。
    “聽著,我們不知道這毒藥的毒性,隻能靠知秋自己撐下去,現在我們盡量出去找好一點的大夫,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救活她”
    白鶴更怕的是知秋沒有挨到他們來救她,要是當初不跟她吵架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明明答應過要保護她的。
    “好”
    白鶴和殷至霖兵分兩路依次帶回人來給知秋瞧傷,但是都無果,兩個大男人經曆了許多大風大浪,卻在這件事上亂了手腳,不知該怎麽辦。知秋昏迷了兩天,硬是沒有從那個夢裏醒過來,一直在哭一直在逃避,無論他們如何叫她,她都醒不過來,好像困在在裏麵找不到出口,隻有安靜的等死。
    “兩位大人,咱們樓下來了一位神醫,聽說什麽病都能醫治”
    店小二帶來的這個消息就像是他們最後的一根稻草,他們倆像是打了雞血般飛奔到了樓下,想迫切的見到神醫。
    可是見到之後他們並沒有之前的興奮勁兒,所謂的神醫就是站在他們眼前跟他們年紀相逢的毛頭小子罷了,倆人又灰心喪氣的準備離去,結果那個小神醫叫住了他們。
    “想必兩位是有什麽急事吧,何不坐下來談一談,再決定去留”
    白鶴和殷至霖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要是這個小神醫裝神弄鬼浪費他們的時間,那就一人給他一拳,然後坐了下來。
    “在下名為夏益笙,剛聽店小二說兩位大人有一位病重的朋友,到處求醫都未果,看兩位如此心急必定是要好的朋友,在下原為兩位解除煩惱,不知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夏益笙很有禮貌的詢問到。
    “我們如何信你,若你是歹徒,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白鶴並不相信眼前的少年,怎麽好巧不巧的有位神醫願意幫助他們。
    “沒錯,你一來就知道我們的需求,而且主動幫我們,你就算沒有陰謀也有條件吧”
    殷至霖自然也是不信此人,總覺得這小子像是個奸詐小人。
    “當然有條件,條件就是如果我醫好兩位大人的朋友,兩位給我相應的酬勞便好”
    “你想要多少”
    “一千兩”夏益笙豎起食指,人畜無害的看著眼前目瞪口呆的兩人。
    “一千兩?你打劫啊,真是獅子大開口”
    殷至霖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居然趁火打劫,果真不是什麽好人。
    “兩位大人也清楚現在的情況,是朋友的命重要還是一千兩重要,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看兩位的穿著打扮也不像缺這點小錢的樣子”
    夏益笙依舊笑嘻嘻的看著他們,今天這一千兩務必到手。
    “成交”
    白鶴立馬答應了,條件就是讓他先去瞧病,醫好好了,沒有後遺症就會給他錢,夏益笙對自己的這門手藝也挺自信,爽快的答應了。
    殷至霖私下已經叫人把錢準備好了,無名什麽也沒問殷至霖什麽也沒說,要是這個人沒有醫好知秋,用不著自己動手就讓無名悄悄解決他,順便也叫無名去調查夏益笙的背景,這個小子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
    “還好來的及時,不然這姑娘不出五日必定命喪黃泉,這毒名為錐心蠱,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毒性巨大,中毒者會立馬昏迷,以血為蠱,喚起中毒者心中悲痛之情,隨著毒性蔓延,患者悲痛增加,會在痛苦中死去。”
    夏益笙解釋道,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止,此毒不是一般毒,頗為棘手,況且傷者的傷口在屁股上,又是女子,就更不好操作了。
    “而且,她受傷的地方在屁股上,你們還讓她躺著,這樣捂著傷口惡化的情況急劇加速,真搞不懂你們怎麽想的”
    白鶴和殷至霖倆人很是尷尬,畢竟傷在那裏,他們也不好動手,讓她趴著又怕她喘不過氣,喂藥喂水也不方便,隻能委屈知秋躺著了。
    “那個,現在情況怎麽樣,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了吧”
    白鶴心裏鬆了一口氣,先不管這個夏益笙是何人,但是他醫療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確實厲害,知秋也脫離危險,懸著的心可算是可以放下了。
    “放心吧,有我在就沒有醫不好的傷,你們就抓緊準備那一千兩銀子吧”
    “患者需要每天更換紗布換藥,定時清洗傷口,口服藥一天三副,需要文火煎熬一個時辰,兩位自行分工,像清洗傷口還是請個女工吧,想必兩位也不太方便”
    夏益笙收拾好東西,交代清楚開了藥方準備離去,突然想到什麽轉身說到“對了,患者應該待會兒就會蘇醒,由於錐心蠱是傷其心智,待她醒後盡量對她說些舒心的話,逗她多笑笑有助於傷口恢複,這幾天我會住在客棧,一來方便觀察病情,二來等兩位的酬勞金,告辭”
    三人相互作揖,便離去了,殷至霖也因為野狼寨出了事情也離開了,白鶴看著眼前虛弱的知秋,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若不是他這般任性,知秋也不會出事,這次出行也沒帶夠錢,這一千兩該怎麽給人家,看來隻有寫信告知德妃娘娘了。
    野狼寨……
    “主子,大當家和三當家在裏麵等你”
    殷至霖接到無名的消息立馬趕了回來,因為他讓無名準備的一千兩被發現了,身為掌控全寨經濟的三當家必定要問這筆錢的來龍去脈,無名也不知道該如何說,隻有讓殷至霖自己回來解釋。
    “喲,二哥回來了?這幾日不見怎麽消瘦許多”
    葉淳凡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殷至霖,他這個二哥,自從那件事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喜歡姑娘家喜歡的東西,還動不動就亂花錢,這下要讓大哥好好教育他。
    殷至霖看了看討厭的也淳凡,朝他翻了個白眼,並不理會他。
    “至霖,你先坐,今天叫你回來不止是錢的事,還有夜刹閣重現江湖的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情況”
    說話沉穩嚴肅的是大當家蔣信祈,本在外省修身養性的他突然遭受到襲擊,調查一番後才知道十年前被屠殺的夜刹閣又重新浮於人世。
    聽到夜刹閣又出現的殷至霖先是一愣,然後雙手便緊握成拳,夜刹閣與他不共戴天。
    “二哥,你倒是說你拿一千兩要幹嘛去”
    葉淳凡自討沒趣的問到,此刻的他真是沒有眼力見兒。
    “淳凡!先等你二哥開口也不遲”
    “知道了”
    “你說夜刹閣突然出現,有什麽證據嗎?”殷至霖開口問到。
    “是這樣的,我這幾天在外省雲遊,有次我在郊外突然就有有人對我行凶,但實力都在你我之下,在我打敗他後,那人便說了一句夜刹閣閣主要我像你問好,便服藥自盡,而且他手裏確實有夜刹閣的腰牌”
    蔣信祈把腰牌拿了出來,殷至霖看了看說道
    “這確實是夜刹閣的腰牌無疑,但夜刹閣閣主早就已經死了,想必是有什麽人想借夜刹閣興風作浪。說到行凶,我也遇到過,是一群水平低下的歹徒,但是他們擅長用毒,我的朋友就是中了毒無錢可醫才找我借的錢”
    葉淳凡看了看殷至霖,覺得他說話一點都不可信,治什麽傷要一千兩,又不是什麽皇帝太後的,還金貴之軀不成。
    “我說二哥,你成天在野狼寨裏何來什麽朋友,更何況什麽傷要一千兩銀子,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野狼寨經濟處於低穀時期,你真當我們是土匪要靠搶的啊,現在我們也隻是有個土匪名號了,我們已經從良了,就算和政府合作開鋪麵,人家朝廷也叫我們上稅了,兄弟們幹苦力也掙不了幾個錢了,您就少花點吧”
    葉淳凡苦口婆心的說到,什麽掌管財政大權的三當家,各種開銷都要他精打細算,這個寨子就靠他養活了,他是真舍不得這一千兩銀子。
    “三弟,這算他借的,到時候他還我便可以了,何必精精計較呢,朋友有難自然要幫”
    “好了淳凡,就把這錢給你二哥,現在你出去一下,我有正事與你二哥商量”
    蔣信祈聽到殷至霖也遭到襲擊就知道這事沒有那麽簡單,必定是衝著他們來的,如今要商量好對策才行。
    “好好好,你倆聊”葉淳凡很不高興,每次有什麽重要的事大哥就把二哥叫去悄悄聊,就會把他支開,依他看啊,他連這個娘娘腔二哥都比不上。
    “你說襲擊你們的歹徒會用毒但是武功卻並不好?”
    “沒錯,他們是潛伏在夜裏然後射箭,箭上抹了新奇的毒藥,幾乎沒見過,我那位中箭的朋友還在昏迷當中”
    蔣信祈看著手裏的腰牌說到“夜刹閣確實有射手組和毒藥組,而且他們研究的毒藥都是前所未見的新型毒藥,包括西域春,波斯這些地方的,一旦中毒,生存的幾率小之又小”
    “目前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也無法掌控他們的行蹤,隻有慢慢找線索了”
    殷至霖的眼神黑的看不見底,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也別衝動,我知道你跟夜刹閣有仇,按計劃進行,別擅自行動”
    “我知道”
    殷至霖跟他們的仇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