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宇文公子,咱們替你爹報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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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提劍再江湖!
風無道輕輕撫摸著一葉青,然後將雷宵送來的信件拿在手中,瞧了一眼。嘴角一勾“倒是有些意思,看來雷宵這一次上三清教可是查到了不少事情。”
“主子,雷宵查到了何事?”
風無道將手中信件交給驚風,驚風看完之後卻沒有言語。
“怎麽,有什麽話想說?”
“屬下沒有。”
“想說就說,何必藏著掖著。”風無道搖搖頭。
驚風看了一眼身旁的宇文庸,風無道明白他的意思,說道“宇文公子不是外人,想說什麽盡管說。就算宇文公子聽到,他啊,是個明白人,不會隨意說出去。況且宇文公子有嘴,你難道沒有刀?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宇文庸看向風無道“本公子可沒有閑心管你的破事,你也不用這麽冷嘲熱諷。”
說罷,宇文庸向遠處走去,隻留下驚風與風無道。
“有時候真不知他是聰明,還是愚蠢。為何不聽上幾句?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現在就殺了他。唉,也許這就叫傻人有傻福吧。”
“主子,雷宵心中所說,乃是三清教傷人掌教梅機子的弟子張道義去往的江南蘇夜城,並且留下那句詩,可是她信中又說,張道義此人不會武功,在三清教地位頗低。這樣的人又怎會主子要找之人?”
風無道手指輕點“繼續說。”
“還有,若真是此人,但凡他有何歹意,雷宵如此招搖,豈不是正中那道士的下懷?主子是否命令雷宵不要與此人同行?”
“你這是在命令我?”風無道餘光看向驚風。
驚風立即回道“主子,驚風怎敢命令主子?是屬下多嘴。”
風無道突然哈哈大笑,引得一旁的宇文庸看了過來。
“宇文公子,不想來聽聽,可是有趣事。”風無道對遠處的宇文庸喊道。
宇文庸冷哼一聲,將頭轉向他處。
“驚風,為何你就是不敢反駁我?哪怕一次也可。”
“主子說的哪裏話,驚風這條命都是主子給的,驚風怎可反駁主子。”
“當年我隨救了你的性命,可你的命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任何人。我且問你,倘若有一日,我讓你殺我,你可敢?”
“主子!”驚風大聲說道。
風無道一抬手“我要今日便記住我的話,倘若有一日,真的別無他法,你需要殺我,絕不要手下留情。到時我不會怪你,並且讓你來殺,隻不過,殺我之前,記得給我買上兩壺好酒。”
“主子,我……”聽到風無道話,驚風話說一半,低頭不語。
風無道看著驚風的樣子,話說一半便好,風無道也不願將最後一層窗戶紙點透,他驚風不說,風無道也不問。
“雷宵說那個名叫張道義的胖道士兩年前來到過蘇夜城,想必這事你知道,為何不說,我也不問,我自會去查明。現在說說眼下之事。”風無道說罷,對宇文庸喊道“宇文公子,過來吧,該說說如何為你爹那個老王八報仇的事。”
宇文庸走了過來“風無道,我知現在打不過你,我還是勸你對我父親不要再這般稱呼,否則就算死,我也要捅你兩刀。”
“呦,難得見到宇文公子如此豪氣。行行行,我就換個稱呼,那就是宇文老爺子。據你所說,你父親所見最後一人是古寒山,對嗎?”風無道問道。
宇文庸略一思量,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隻是猜想應該是古寒山。”
“你的猜想?是何依據?據我所知,當我還在魔教之時,古寒山與你爹向來勢不兩立,為何你爹要見古寒山?”
“我爹見古寒山自有他的道理,你問這麽多做什麽?”宇文庸看著風無道,不想說出實情。
風無道笑道“宇文公子,你當真想替宇文老爺子報仇?若是你這樣遮遮掩掩,就算我神機妙算,也差不清楚到底誰才是殺你爹的凶手。”
宇文庸眉頭皺成一團,這才說道“我爹見穀寒山,乃是為了殺張清歌。”
“不會因為張清歌投靠朝廷,你們就想殺了他吧,難道是想為武林出頭,我可不知道宇文老爺子竟然如此胸懷大義。”
“當然不是,他朝廷想要滅武,可怎麽如此簡單,況且魔教在江湖之中的地位,除非江湖被朝廷一腳踏平,否則魔教不倒。”
“那究竟是為何?”
“我爹想要殺了張清歌,乃是因為張清歌得到了魔羅古屍。”
“魔羅古屍?”
“是,想必你也聽說過,據傳魔羅乃是從西域而來的一位佛陀,當年留在中原,輔佐前朝的開朝皇帝,傳說此人武功境界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並且自創了轉輪金經。修的此功法,便能通識人體之奧妙,超脫凡胎,轉而成佛成仙。不僅如此,前朝的開朝皇帝念他有功,將當時舉國上下一半金銀交給他。”宇文庸說道。
風無道笑道“原來如此,我懂了。你爹應該是聽信了江湖傳言,說什麽隻要得了魔羅的屍首,便能參悟轉輪金經的奧秘,學會轉輪金經。還有那讓人歎為觀止的金銀所藏之地的地圖就紋在魔羅的身體之上,也自然能夠能收入囊中,可對?”
宇文庸點點頭。
“我想問的是,既然張清歌已經尋到魔羅屍首,他可參悟了轉輪金經?又可曾找了寶藏?”
宇文庸說道“這個自然沒有。”
“那宇文老爺子如此老奸巨猾,又怎會聽信這種謠言?”
宇文庸急忙說道“我原以為此事隻不過是江湖之中的傳聞,可是我確實見到了那具魔羅屍首,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那屍首隻有一小半而已,所以張清歌並未得到完成的魔羅屍首。”
“好了,我知道前因後果就行。這麽說,可是有人將此消息傳到你父親耳朵裏的,否則如此珍貴之物,張清歌若是得之,絕不會大肆宣揚,就算宇文老爺子不惦記,他人也會趨之若鶩,這身懷中寶,可算是引火燒身啊。”
“這是自然。告知我父親的乃是投靠張清歌的一個幫派之主。”宇文庸說道。
“他既然投靠了張清歌,宇文老爺子又為何信他?”
宇文庸看了一眼驚風,說道“之許你暗中留後手,不允許我爹也藏有幾顆棋子?那個幫派之主乃是假意投靠張清歌,實則是我爹安排在張清歌手下的一枚暗棋。”
“不過,幸虧有這枚暗棋,否則真不知宇文老爺子什麽時候才會死,我看他身體康健,可是長命像。不過我倒是猜錯了,沒想到這麽快就一命嗚呼。”
“風無道,你!”
“宇文公子,難道我說的不對?既然你猜想是張清歌殺了你爹,又是那個幫主暗通的信,所以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找那個幫主聊聊?”
宇文庸這才點點頭。
“對了,不知那個幫派幫主又是誰?”
宇文庸咬牙切齒道“幫主叫做苟聽風。”
“我好像有些印象,不過那個幫派倒也有不少人,就你我三人去,怕是有些麻煩。你將所知關於此人的一切都要告訴我,不管事情巨細。”
“你準備做什麽?”宇文庸聽到風無道打算現在就去找苟聽風,卻有些不情願。
風無道看了一眼麵色緊張的宇文庸,嘴角一勾“宇文公子是不是還有什麽事不便告訴我?”
“你不能去找苟聽風的麻煩。”宇文庸臉上露出著急之色,說道。
“這又是為何?宇文公子前來找我為你爹報仇,怎麽現在又要攔著我?”
“我已經告訴過你,殺我爹之人最有可能便是穀寒山,為何還要去找苟聽風?”
風無道看出宇文庸定有什麽把柄握在苟聽風手中,若不然怎麽阻攔自己去尋他?
“宇文公子,我隻說最後一次,若是您還打算瞞著我,不準備以實情相告,我真的不會再插手此事。”風無道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宇文見他的神情,臉上隱情變化許久,最後緩緩說道“因為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