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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澤西州維豪肯市的k碼頭,無論從外表還是內部與曼哈頓的碼頭都別無二致。\\om//一排長長的倉庫,破舊的瓦楞鐵牆鏽跡斑斑,牆上部窗戶上的玻璃幾乎無一幸存,隻剩下參差不齊的鋸齒形碎塊。以前卸貨裝船時才打開的大鐵門歪斜地掛在那裏。
    河水衝刷著鋼板牆,上邊是幾近破爛不堪的碼頭。河麵上漂浮著各種垃圾——破紙箱子、罐頭盒、空酒瓶、塑料袋等等,幾乎應有盡有,就好像是從城市汙水管道裏直接排進哈德孫河裏似的。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惡臭味,並穿過瓦棱鐵皮牆的所有縫隙。
    碼頭正麵牆後邊,三個男人坐在翻過來的木箱子上。他們後邊,在大廳裏的半明半暗中,堆著一大堆破爛——破舊的擋板的鋼架、爛木板、堆積如山的破木箱和肯定是一家運輸公司卸在這裏的一大堆空桶。
    卡德爾-維伯舉著望遠鏡,透過瓦棱鐵牆上的一個大約一英尺寬的縫隙向外看著。
    布克-達拉斯和埃德蒙德-維科夫坐在他身邊的木箱子上,一邊吸著煙,一邊喝著可口可樂。
    他們麵前的地上,放著兩台可攜帶的軍用電台,天線已經被拉出。旁邊放著一個和汽車蓄電池一般大小的四方形金屬盒子,用電線和其中的一台電台相連接。
    突然,維伯變得神情緊張起來。他彎子,調著望遠鏡的焦距。
    “時機到了!”他有些激動地壓低聲音說,“他們靠岸了。是按原計劃,停靠在第84號碼頭。”
    “果真如此。”達拉斯自言自語地說道,“不知為何,在此之前我一直不相信會如此順利。”
    “這是對我們一直用雷達進行跟蹤的結果。”維科夫得意地笑著說,“如果我們不從南牡蠣灣就用雷達跟蹤這艘船的話,我們就不會這麽快地發現它。”
    達拉斯聳了聳肩膀。
    “盡管如此,但我還是不明白,它為什麽突然間就啟程繼續航行了。我想,隔離檢疫一般至少要一星期的時間。也許他們發現了隔離檢疫是有人製造的假像。”
    “我們必須考慮到這一點。”仍在舉著望遠鏡觀察的維伯說道,“但無論如何我們可以高興的是,我們及時地采取了水下行動。馬上完成這件事是眼下最緊要的事情。”
    “他們現在離這裏還有多遠?”
    “船已經停下,拖輪已經離開。岸邊有很多看熱鬧的人。紐約畢竟不再像以前那樣每天都停靠客輪了。”
    “正好有利於埃爾莫和那個印地安人。”達拉斯低聲說道,“我現在呼叫他們嗎?”
    “好的。”維伯說,放下了望遠鏡。
    布克-達拉斯打開了那台沒有和金屬箱相連接的無線電台,調到送話鈕上。
    “x射線呼叫齊柏林飛船1x射線呼叫齊柏林飛船!請回答!”
    1德國人zeppelin發明的一種飛船,因此以其名命名。
    說完,他把電台調到接收鈕上。
    話筒裏傳出一陣沙沙的響聲,幾秒鍾後傳出一聲清脆的哢啦聲。
    “我是齊柏林飛船,我是齊柏林飛船。我聽見了,我聽見了。完畢。”
    這是埃爾莫-查斯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
    “情況怎麽樣,齊柏林飛船完畢。”達拉斯問道。
    “我們現在位於喜來登汽車飯店前的停車場,斜對著84號碼頭,緊挨著西側公路。這裏位置極佳,一切都在視線之內。客輪的舷梯還沒有放下。完畢。”
    卡爾德-維伯伸過手去。
    “請等一下,有人要跟你通話。”達拉斯說充,將話筒遞給了維伯。
    維伯接過話筒,放在嘴邊。
    “齊柏林飛船,”他說,“我現在最關心的是我們的中間人的情況。我們必須要把所有意外都考慮進去。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他一露麵,馬上告訴我。結束。完畢。”
    “明白。完畢。”
    曼哈頓西側的84號碼頭是僅存的幾個客運碼頭中的一個,但其設施及周圍環境卻不敢讓人恭維。百分之九十的西側碼頭都已經破爛不堪,到處堆滿垃圾。它的輝煌時代一去不複返了。
    在下麵的傑伊大街上,在西側高架公路的鋼製橋墩前,在寒冷的早晨擠滿了好奇的人們,在寒風中凍得發抖。路過的出租車、送貨小卡車和重型貨車的司機或停下來或減慢車速,都好奇地想看上幾分鍾。
    我和莫娜-克琳娜站在船舷欄杆邊。盡管太陽正在慢慢升起,但河麵上仍籠罩著一片晨霧。從曼哈頓的大街上傳來汽車飛駛而過時發出的陣陣噪音。
    莫娜-克琳娜臉色十分蒼白,但仍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我已經向她說明,她必須如何行事,而她也接受了我的意見。看來,她已經準備把馬克尼如何誘騙她參與進去的實情全盤托出。
    兩個船員將服務員領班馬克尼帶了出來。他看上去臉色蒼白,疲倦不堪,手上仍一直戴著手銬。他早就放棄了抵抗,但看見我時目光中仍充滿仇恨。
    舷梯被放了下來。我看見塔卡拉船長和他的船員們此時都在駕駛艙裏。我知道,乘客們在眺望完紐約城的美麗景色之後,此時都正聚集在大堂裏。對他們來說,馬上將有一個正式的隆重的歡迎儀式。
    從傑伊大街上駛過來兩輛深褐色大型轎車,停在看熱鬧的人群邊,緊挨著碼頭。
    我馬上認出那兩輛汽車是聯邦調查局的值勤警車。
    菲爾-德克爾,我的朋友和同事,下了車。從第二輛車上下來的是史蒂夫-迪拉吉奧,他長著一頭金發,起的是意大利名字。還有澤洛卡,他出身於一個印地安家庭,所以隻能用這個名字。
    他們三個人奮力擠過圍觀的人群,朝舷梯這邊走過來。菲爾第一個走上搖搖晃晃的木製跳板,史蒂夫和澤瑞(澤洛卡的昵稱)緊隨其後。他們先後越過船舷欄杆。我們互致問候後,我向他們介紹了莫娜-克琳娜和恩佐-馬克尼的情況。
    史蒂夫點點頭。
    “我們已經接到指示,把他們倆人帶到紐約市聯邦調查局去。如果這裏沒什麽事了……”
    我搖了搖頭。
    史蒂夫帶著馬克尼走下舷梯。我幫助莫娜-克琳娜翻過船欄杆,向她點點頭,目送著她走下舷梯。澤瑞跟在她的後邊。
    “我是被正式派來幫你的。”菲爾笑著說,“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時刻注意吉姆佩特洛和他女兒的行動。”我回答說,“無論如何我擺脫不開這種感覺,我們這樣幹並未抓住重點。”
    大街上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大概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會從客輪上帶下兩個犯人來。
    我和菲爾每人點著一支香煙。
    我看了一眼手表。
    “還有半個小時。”我說。
    兩輛銀灰色的大轎車慢慢地停在“廷托萊托”號客輪前的停車場上。車門打開,一群身穿鮮紅色製服的人從車上下來,湧向碼頭前的廣場。姑娘們穿短裙,顯露出自己修長漂亮的雙腿;小夥子們手中的銅管樂器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迷特當街樂隊要在這裏舉行歡迎音樂會。
    船上的高音喇叭正在向乘客廣播各種注意事項。很快,乘客們全都來到前甲板,站在舷梯前,接受人們熱情的歡迎。吉姆佩特洛-盧卡和他的女兒也在人群中出現。辛西婭攙著看上去十分衰老的父親。我從夾克衫內兜裏取出乘客名單,把它打開,一個一個地核對著。
    埃爾瑪諾-拉凡提,卡拉拉大理石開采地所有人
    阿爾圖洛-康特,羅馬投資經紀人
    埃米裏奧-盧梭,米蘭汽車部件廠工廠主
    納爾多-卡皮帝尼,西維塔維查煙廠老板
    吉奧爾吉奧-納斯特羅,都靈橡膠進口商
    彼特洛-馬奇,羅馬律師
    恩佐-康提南察,羅馬銀行家
    維多裏奧-達拉裏瓦,羅馬電影製片人
    吉奧吉斯-巴格納德,馬賽罐頭廠工廠主
    雅克斯-盧希,多輪投資經紀人
    彼埃爾-莫蒂,埃克森省摩托車廠老板
    瑪努埃爾-卡溫斯,斐古拉斯石油商人
    喬治-查澤拉,巴塞羅納紡織廠老板
    所有人都在場。盧卡的名字我不需要再次進行核對。
    管樂隊響亮地吹奏著《星條旗永不落》。姑娘們在行進中擺動著修長的雙腿。“廷托萊托”號客輪的甲板上爆發出陣陣掌聲。
    一輛黑色卡迪拉克轎車慢慢駛過來,車前插著兩麵小旗,右邊是星條旗,左邊是紐約市的市徽。卡迪拉克停在了大轎車的旁邊。
    四個車門被打開。下來幾位穿著簡樸的灰色西裝的男人。
    哈德利-貝-尼古遜,曼哈頓市市長,最後一個從車上下來。他身材瘦高,長著一頭灰發,身穿一身深色西裝,透出政治家莊嚴沉著的氣質。
    在管樂隊演奏的進行曲《起錨》的樂曲聲中,尼古遜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向碼頭,同時友好地向鼓掌的人們揮手致意。
    兩位身材魁梧的保鏢緊隨其後。汽車司機留在了卡迪拉克轎車裏。
    尼古遜走到舷梯前,開始向上走。
    塔卡拉船長帶領全體船員走到欄杆前,列隊歡迎市長一行的到來。
    乘客也都湊上來,圍成一個半圓形。吉姆佩特洛-盧卡也在女兒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尼古遜市長一行走上甲板時,進行曲音樂剛好演奏完畢。
    我和菲爾站在右舷的欄杆旁離市長大約10米遠的地方,密切地注視著。
    尼古遜市長停下了腳步,微笑著向眾人鞠躬致意。
    “市長先生,歡迎您到‘廷紮萊托’號船上來!”塔卡拉船長說。
    尼古遜揮了揮手,表示感謝。
    “女士們,先生們,”他開始致詞,“我很榮幸能以紐約市的名義歡迎各位的光臨。尤其使我感到高興的是……”
    我們的注意力此時被突然分散了。
    甲板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和菲爾同時轉過了身。
    報務員馬爾科-加伯裏耶急匆匆地朝我們跑過來,顯得十分驚慌。
    “剛才……”他氣喘籲籲地說,“剛才……有人打來無線電話……他們想……他們想炸毀這艘船!”
    我和菲爾被嚇得呆住了。我覺得背上的汗毛似乎都堅了起來。
    尼古遜市長停止了致詞,有些不高興地望著我們這邊。其他人的目光也全都轉向我們這裏。但他們好像並不清楚,我們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你有電文嗎?”我問。
    加伯裏耶點點頭。
    “我已經錄在磁帶上了。”
    我轉過身,麵對大家。
    “誰也不要離開這艘船!”我大聲喊道,“請大家馬上到大堂裏去!塔卡拉船長,請您過來一下!”
    “但是……這……這裏……還……”尼古遜市長不知所措地說道。
    塔卡拉船長望了他一眼。
    “請您照他說的去做。”他口氣生硬地說道,“科頓先生是聯邦調查局的。”
    尼古遜市長不吭聲了。船員和全體乘客的臉上都露出驚慌的神色。
    他們知道,我並非出於純粹的虛榮心才下命令的,情況一定十分緊急。
    塔卡拉船長揮著手,示意船員們將所有乘客動員到大堂裏去。
    然後,我們快步來到報務室。我一邊跑,一邊向船長介紹了情況。
    “他們是通過無線電話傳過來的。”報務員加伯裏耶氣喘籲籲地說。
    說完,他走到電台桌上的錄音機旁,按下了放音鍵。
    我們全都屏住了呼吸。
    聲音十分清楚,隻夾雜著很微弱的幹擾聲。
    “‘廷托萊托’,請回話!‘廷托萊托’,請回話!”
    “這裏是‘廷托萊托’,這裏是‘廷托萊托’。請講。”這是加伯裏耶的聲音。
    “好呀,先生。您是報務員嗎?”
    加伯裏耶回答之前好像猶豫了一下。
    “是的,我是報務員。請問你是誰?你們的代號是什麽?”
    “忘記你那些死教條的電台條文吧,朋友!因為我要告訴你的這件事不需要遵守什麽死教條。你現在好好聽著就行了。明白了嗎?”
    “但我……我不明白。”
    “你馬上就會明白的。你聽著:你們的船上有幾個很漂亮的雞蛋,而你們卻到目前為止一直沒有發現。現在我把我們的真實意圖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徹底滿足我們的條件,我們就把你們漂亮的客輪炸到天上去。”
    “我的上帝呀……你們有什麽條件?”
    那個人又笑了起來。
    “你們現在想知道還為時過早。但你們船上的錢袋子們倒是應該想一想,他們應該拿出多少錢來。細節我們以後再告訴你們。我們的第一個條件是:所有人都不準下船!你們處於我們的監視之下!如果有人試圖下船,我們就引爆第一顆炸彈!我們有的是炸彈!你們要牢牢記住!我們不是在開玩笑。15分鍾以後,我將準時再與你通話。注意,你要準時坐在電話機旁。”
    “但是……喂……喂!”
    沒有回答的聲音了。
    對方掛上了電話。
    當加伯裏耶關上錄音機的時候,手指在不停地顫抖。
    我感覺受到重重的一擊。在一個不確切的預感得到證實以後,令人感到十分震驚。此時已不再是極不明顯的危險了。死亡的危險就在眼前,令人驚恐不安。
    “也許是虛張聲勢。”菲爾小聲說,但聽起來毫不自信。“在意外事件中,總有一些精神不正常的人想以此引起人們對他的注意。這次也許同樣如此。”
    我搖了搖頭。
    “我們現在知道,隔離檢疫企圖達到什麽目的。”我聲音沙啞地說,“炸彈威脅是認真的,絕對不是在虛張聲勢!我們必須予以重視。”
    塔卡拉船長打足了精神。他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好像我給了他自信心。
    “我馬上派人在船上仔細搜查一遍。”他壓低聲音說,“從桅杆尖到底艙,一點不漏地仔細搜查一遍,不留任何死角。您同意嗎,科頓先生?”
    我沒有去考慮,馬上就作出了決定。
    “同意。”我說,“而且要做得顯眼一點,興師動眾。你去叫多點人到甲板上來。”
    塔卡拉吃驚地望著我。
    “但是……那家夥說,他們會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那為什麽……”
    “正因為如此。”我回答說。
    局裏的勤務車行駛在傑耶大街上,穿過第43街和第44街之間的聯合郵政辦公大樓。
    澤洛卡駕駛著汽車,莫娜-克琳娜坐在他的身邊。史蒂夫-迪拉吉奧和恩佐-馬克尼並排坐在後排座位上。
    澤洛卡正想駛入通向第46街西側公路的引橋。就在他打開轉彎燈,準備駛入轉彎線時,一輛墨綠色道吉牌汽車從後邊飛馳而來。
    往北行駛的車流並不擁擠,附近也並沒有別的汽車。
    道吉牌汽車超車以後,在離勤務車前一車距離的時候突然刹車,並橫在了公路上。
    澤洛卡並未驚慌失措。眼見已躲閃不及,他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把刹車踏板踩到了底。汽車輪胎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澤洛卡成功地將汽車駛向右前方的人行道邊沿,避免了與道吉牌轎車相撞。
    勤務車在離道吉車很近的地方抖動了一下停了下來,差一點兒兩車就要相撞。
    澤洛卡幾乎與此同時打開了汽車前邊的兩個車門。
    “隱蔽!”他大聲喊叫著。
    他用右手抓住莫娜-克琳娜的肩膀,用力地把她的身子向下按,同時飛快地怞出手槍,用腳把他這邊的門用力端開。
    莫娜尖叫一聲,倒在車裏。
    與此同時,史蒂夫也將被嚇呆了的恩佐-馬克尼按倒在後排座位上。
    一個男人從道吉車右前方打開的車門裏躥出,飛快地怞出手槍,向勤務車方向射擊。
    子彈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勤務車的風擋玻璃及尾燈立時被擊得粉碎。
    莫娜-克琳娜仍在喊叫道,但仍蹲在儀表盤底下安全的地方。
    史蒂夫不顧生命危險,把槍架在座椅靠背上,奮力向匪徒射擊。
    他用眼睛的餘光看見澤洛卡在車外麵的公路上翻滾,緊挨著打開的車門。
    一切都發生在一秒鍾之內。
    手拿衝鋒槍的那個匪徒叉著雙腿站在那裏繼續射擊。
    在道吉車的另一邊,另一個匪徒伏在汽車頂上,用自動手槍射擊。
    史蒂夫飛快地瞄準匪徒,馬上射擊。
    他的38式手槍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幾乎在同一瞬間,澤洛卡猛地站起身,緊貼在車頂上向匪徒射擊,迫使匪徒蹲去。
    史蒂夫憤怒地向衝鋒槍槍口噴出的火焰射出兩三發子彈。匪徒中槍倒地,同時一梭子彈向天空射去,射向勤務車的上空。
    衝鋒槍突然啞了。
    “站——住!舉起手來!”澤洛卡大聲喊道。
    持手槍的歹徒企圖逃命。他飛快地越過公路,朝第46街的街口跑去。
    澤洛卡雙手握著左輪手槍,向目標瞄準,
    一連串汽車上的司機使勁地按著喇叭,以示抗議。
    汽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道吉汽車趁機駛人從第46街駛向西側公路的車流之中。
    澤洛卡收起了手槍。他發現,他此時若向歹徒的汽車開槍,必定會傷及無辜。
    此時,逃犯已跑出很遠,即使再去追捕也定會徒勞而返。要想仔細搜查一番這個地區的所有房屋,至少要派一百名警察。
    匪徒肯定是藏在了公路對麵的某一個街角後邊。
    澤洛卡轉過身,收起左輪手槍,朝躺在地上的那個家夥走過去。
    那家夥的上身已經被鮮血染紅。衝鋒槍扔在離他大約一米遠的地方。
    澤洛卡把那家夥麵朝上翻過來。他已經死了,但眼睛卻沒有閉上,似乎仍在呆呆地凝視著早晨的天空。
    他長著一副印地安人的麵孔。
    澤洛卡搜遍了他的全身,試圖找到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但卻什麽也沒有找到。
    他站起身,向勤務車走去。史蒂夫-迪拉吉奧站在車下,勸慰著坐在車前座位上被嚇得臉色蒼白的莫娜-克琳娜,同時注視著恩佐-馬克尼。此時,這位“廷托萊托”號的領班也被嚇得驚魂失魄,但他並沒有受傷。
    澤洛卡抓起對講機,和聯邦調查局總部聯係,要求派鑒定科及備用車前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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