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回到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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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漫這個遊戲怎麽越玩越不對勁!
    東京,酒廠的安全屋內,跟在阿瑪雷特身後進門的還有一個蓋著兜帽始終垂著臉看不清神色的男人。
    明明隻是隔了一天沒有見,千裏竟然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撲過去抱住蘇格蘭樂嗬嗬地蹭“蘇格蘭,我回來了。”
    蘇格蘭也說不清自己心裏那有點傷感又有點感慨的心情是從何而來,隻能接住她,眉眼溫和地笑“啊,歡迎回來。”
    沒能攔住發小和阿瑪雷特膩歪,昨天回到安全屋的波本一臉沒眼看地撇開頭,等了幾秒見兩人還沒撒開手,咳了一聲之後打斷道
    “阿瑪雷特,你還沒有介紹帶過來的這個人是誰呢。”
    這兩瓶假酒在危機四伏的酒廠臥底,對身邊的風吹草動敏感無比。千裏雖然自己知道範特姆沒有威脅,但是為了避免自己帶人進門之後這兩人直接舉qiang對過來,好歹還是提前通知了一聲的。
    不過就算是已經提前有了心理準備的波本,估計也沒想到阿瑪雷特在簡訊裏簡簡單單的一句“我找了個手下”,指的是眼前這個危險無比的男人吧。
    蘇格蘭也從那股莫名的心情中回過了神,看到進門之後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男人皺起眉頭,低頭詢問
    “千裏?”
    降矢千裏擺擺手,向他們介紹道“範特姆,沒有過去的人,獨屬於我的手下。”
    這就是在把人和酒廠分開了。
    然後又解釋了一句“帶過來隻是給你們認下臉的,範特姆的工作我會安排,之後估計也不會跟在我身邊,隻是如果有需要或許會讓他聯係你們。”
    然後又回頭衝著在玄關站樁的男人介紹了下蘇格蘭和波本,得到千裏命令的男人抬起頭,露出一雙毫無生氣的、灰暗的紅色眼瞳,將蘇格蘭和波本的臉一一記下,隨後再次低下頭。
    隻有當自己是一個不會思考,沒有主人命令就不會行動的木偶,才能讓他在這片如置烈火般的地獄中殘喘。
    波本身上的肌肉在感受到對方的視線之後下意識地緊繃,直到對方再次低下頭之後才慢慢放鬆下來。
    等回過神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在無意識之間按到了腰間的qiang上。
    是個徹頭徹尾的危險人物,甚至比琴酒更甚。
    他和蘇格蘭對視一眼,確認了發小和自己是一樣的想法。
    蘇格蘭拉過千裏,低聲問“你是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要知道他們的身份好歹是公安,如果真的是和琴酒一樣窮凶極惡的人的話他們總不能當做沒看到吧。
    總得備個案的。
    千裏拍了拍對方拉住自己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他現在的履曆幹淨著呢。”
    死人嘛,能不幹淨嗎?
    更何況……
    “真有什麽事你們也管不了。”人異能特務科都嫌這是燙手山芋呢。
    “‘現在’?”波本挑眉。
    千裏隻給他一個“不可說”的眼神,要怎麽展開腦洞陰謀論就是對方的事了。
    給雙方見過一麵之後,千裏重新帶著範特姆來到樓外,iic最後留下來的四個人就在樓下待機等著他們。
    日頭逐漸升高,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來,為免萬一她還是用了幻術遮掩住自己一行人所在的小巷,才接著吩咐眾人接下來的行動。
    之前和太宰治都聊到那個份上了,她也覺得這麽慢慢地玩下去有點煩人了。
    暗殺老頭子簡單,但是就這麽便宜了那個老頭實在是也太浪費她這幾年為酒廠留下的血和汗水了。
    果然還是要徹底毀掉那個老頭苦心孤詣的一切指望和退路才有意思。
    隻不過想要徹底端掉酒廠還是有點麻煩。那個老家夥經營了大半個世紀,又是耗子屬性的,東躲西藏,到處都有他的藏身洞。
    不過現在有範特姆幾人在暗處活動,有些東西的到手總歸會簡單點。
    是時候拉一拉進度了……
    “綜上,這幾個人還是你的手下,你自己看著用,平時盡量減少與我的接觸。”
    至於要不要讓範特姆進入酒廠……
    還是不用了,她已經在酒廠裏麵,還有蘇格蘭、波本他們,內部的情報來源已經足夠,現在外部幹淨的第三方才比較重要。
    那幾個人安安靜靜地站在範特姆的身後,帶著兜帽的黑發男人,是的,一直易容太過麻煩,進了東京之後她就帶著人去把那一頭最顯眼的淺色頭發給染了。
    發色由白轉黑,頭發也剪短,單是這一點變化就已經足夠原本就不怎麽顯露於人前的前iic·首領大變樣,成為另一個人了。
    黑發紅瞳的範特姆抬起頭來注視著千裏,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扯開幹啞的嗓音,發出了從昨天下午以來的第一道聲音
    “你,你的目的,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他原本以為這個女人隻是一個看不慣他們對織田作之助的作為,聖母心爆發,出來譴責自己的、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
    後來在被重新拉回地獄之後他又以為這個人是個強大且肆意妄為的惡女。
    但是現在這些任務,這個人難道是官方潛伏在這個黑衣組織中的臥底嗎?霓虹的官方什麽時候敢用這麽“有個性”的人了?
    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從來都隻在部隊的命令下行動,失去祖國的指令之後隻能遊蕩於荒原的“紀德”實在無法理解。
    千裏聞言隻是挑眉,隨後肆意地笑“目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一個目的的話就太無聊了吧——”
    “想做就去做了,不行嗎?”
    [“說起來太宰你叛逃的事情現在港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昨天晚上,在月光下,他們三個人聊到這個。
    太宰治打了個酒嗝,攤在桌子上“森先生應該知道了吧,整個港黑我就不確定了。”
    織田作有些擔憂“但是港黑沒有什麽動靜啊。”
    太宰哼笑“森先生才不會主動提前暴露這些呢。”
    千裏“你這話說的,好像森鷗外對你還多好似的。”
    織田作不確定地道“畢竟太宰是港黑最年輕的幹部?”
    太宰治趴在桌上的臉翻了個麵,“嘁”了一聲“森先生早就想過用織田作對iic的事情逼走我了吧,他怕我搶港黑首領的位置呢,無聊。”
    千裏撐著臉吐槽道“是不是做首領的都這麽小氣啊,我家的首領也是,老東西一個,惡心死了。”
    話都說到這裏了,不抱怨一下是不可能的,於是千裏狠狠地跟太宰治和織田作吐槽了一番。從幾個月之前打算將自己作為實驗材料送出去到現在的步步監視全部都倒了出來。
    引得織田作很是心疼了一番,摸著她的頭。
    “這和我知道的地下教父可差別太大了。”千裏邊蹭蹭織田作的手,邊總結道,拒絕去想那個記憶中小狗一般的執著誠懇的少年會有變成森鷗外這種老奸巨猾的成年人的可能性。
    再者說那人身邊已經有一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了,雖然看起來不老。
    太宰治扭過頭湊過來看她“那你為什麽還留在你們組織裏麵為他賣命?”
    說著說著他眼睛一亮,拉起千裏的手“倒不如我們一起、!”
    被千裏一把捏住嘴。
    微涼的月光下,千裏嘴角勾起,眼底的銳利一覽無餘“他做錯了事情為什麽要我叛逃呢?”
    “當然是要百倍奉還,才有意思。”
    與她對視的太宰治鳶色的眼睛隨著她的話越來越亮,織田作在旁邊歎了口氣,將還沒喝完的啤酒撤了下去。
    今天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