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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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這個遊戲怎麽越玩越不對勁!
與謝野其實不是很明白亂步先生為什麽要自己去問這個問題,因為那邊應聘人小姐的簡曆寫得很清楚,她隻是個普通人,看到了偵探社對文員的招聘才來的。
過去的工作經曆也很簡單,雖然很瑣碎,但是都是一些無害的普通人工作,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問題。
但是武裝偵探社唯一的偵探這樣對她說
“你去問問那位小姐就是了,我想,她應該不僅僅是想要做一個外層文員。”
他眯起的眼睛微微睜開,被眼睫遮掩住的翠綠色的瞳孔呈現墨綠色,一如那邊沙發上現在微笑著的女子的瞳孔。
千裏聽到與謝野的問題之後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看與謝野的樣子,對方應該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也就是說之前的簡曆上沒有說到她的幻術,那更有可能的是她一開始投簡曆應聘的就是武裝偵探社的文員崗位。
也就是剛才路過的另一間小辦公室的位置,那裏麵的辦公桌邊上放著雜亂的紙箱,桌麵有被抹布擦拭過留下來的水痕。
大概是人員增多,業務也逐漸多了起來,原本三兩個人就夠的草台班子也是時候擴展了,她也剛好趕在這個時間點降落。
雖然猜到了,但是千裏卻沒有跟著原定的計劃走的打算。
畢竟與謝野能夠問出這個問題,很明顯是那位名偵探先生看出了什麽。
剛好,她也有自己想要試探的事情。
於是千裏微笑著說“調查員,我想要應聘的是貴社的調查員一職。”
她能感受到房間裏另外幾人的注意力不約而同地提高了起來,身上的視線也迫重了許多。
與謝野聽到降矢千裏的回答之後微微睜大了眼睛,很快便反應過來,搖了搖頭,道“這個我沒有做主的權力,看來隻能等社長回來再說了。”
太宰治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國木田的手中溜了出來,再次坐到千裏旁邊,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捧場“真厲害——這樣說來以後我能夠和小姐成為搭檔了嗎?”
他直接略過了對方是否知道武裝偵探社中調查員隻有異能者才能擔任的這個問題,眨巴眨巴眼睛,問“能告訴我小姐你的異能是什麽嗎?”
對於還沒有成為夥伴的異能者來說,這實在是個有點失禮的問題,於是國木田獨步在後麵想要製止,但是千裏就等著太宰治的這個問題。
她伸出手,和當初初次見麵時展露的一樣,右手在幾人的視線中轉化為盤旋扭動著的、長滿尖刺的荊棘。
血肉身軀一瞬間變成這種扭動著的非人物體怎麽看都是有點嚇人的,於是旁邊傳來輕輕的吸氣聲。
千裏沒有管那些聲音,隻是直勾勾地看著身旁那雙鳶色的眼睛。
對方的眼底劃過一抹懷念的色彩,轉瞬便轉變為猶疑和警惕,收回看著荊棘的視線重新看向千裏
“真厲害,我有個朋友好像也有類似的能力。”
他這樣說。
千裏眉頭微動,剛想借著這個話題繼續追問,那邊,偵探社的大門突然被打開。
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男人。
一個是千裏有過一次委托之緣(雖然被回檔覆蓋了)的武裝偵探社社長,福澤諭吉,另一個人,說是千裏在這個房間裏最熟悉的人也不為過。
是範特姆。
看到那個還是染著黑發的男人,她心中從見到江戶川亂步開始就一直墜著的大石才終於落定。
門口,不知道是因為千裏的目光還是因為什麽原因,範特姆也敏銳地回望過來,隨後在看到千裏的時候愣住,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福澤諭吉率先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沙發區上的陌生人之後問道“是委托人嗎?”
國木田搖頭,與謝野回答道“社長,這是預約了麵試的降矢千裏小姐。”
她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應聘偵探社的調查員職位。”
福澤諭吉銳利的目光便落到了千裏的身上,端詳了片刻之後又看了一眼窗邊的江戶川亂步。
偵探先生趕忙咽下口中的粗點心,朝社長遞了個眼神,於是福澤諭吉說“那跟我來辦公室吧。”
然後率先走向那扇一直關著門的社長辦公室,千裏隻能暫時放下其他事情,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
在兩個人的身影被朱紅色的門掩映上之後,外麵才終於有了一點細碎的談話聲。
與謝野率先走到江戶川亂步那邊去,悄悄問“亂步先生,依你的推理,降矢小姐能夠通過麵試嗎?”
“誰知道呢——”江戶川亂步喝了一大口波子汽水,將剛才噎在嗓子眼裏的粗點心衝下去之後攤開手聳聳肩,“畢竟偵探社還沒有過異能者應聘上崗的先例呢。”
現在所有的社員其實都是福澤社長自己去邀請或者接受某些人的推薦,再通過入社測試之後加入進來的。
另一邊,太宰治走到了織田作之助身邊,兩個人對視一眼之後各自點了點頭“太宰也是嗎?”\“果然織田作也有那個感覺吧。”
兩個人異口同聲“剛才那個人。”
無端地給他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而且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對對方的親近感。
太宰治有些抗拒地皺起眉頭,他討厭這種不受自己控製的感情,下意識地開始陰謀論“而且她的異能力居然和‘她’一樣……”
他說的“她”織田作知道是誰,於是在遇到降矢千裏之後無端輕鬆高興起來的心情低落下去。
他想了想之後“我前段時間去‘她’的墓前祭拜過,那裏還好好的。”
然後不確定地說道“所以應該隻是巧合……吧?”
尾音在看到太宰治嚴肅的臉色之後之間逐漸減弱。
太宰治此時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尾羽全開般的笑容,冷著一張臉,讓織田作恍惚間回憶起兩年前對方還在港口afia做幹部的時候。
然後太宰治說“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弄清楚,那家夥背後是誰在搞鬼。”
話音中帶著殺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始終抗拒著將殺氣對準現在在社長辦公室裏的那個女人,於是隻能別扭地換了一個針對方向,開始盤算起背後有可能做手腳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