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萬象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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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逍吾再次睜開眼睛,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一個丫鬟正在打掃,見到方逍吾醒來,高興地問:“少爺,您終於醒了。”
方逍吾揉揉還有些疼痛的胸口,問道“我昏迷了多久?芊芊他們呢?”“回少爺,您這一睡啊,就是一天一夜,老爺和芊芊小姐,現在都在舒城處理軍務,叮囑我你醒了之後,去通知他們。”居然昏迷了這麽久?方逍吾點點頭,繼續問丫鬟:“舒城還有什麽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少爺既然您醒了,我去通知老爺他們。”方逍吾趕緊叫住,“沒事,現在我的身體已無大礙,他們有事就先忙,我正好自己調整一下,不必打擾他們,稍等自己去找他們便是。”
丫鬟聽聞,點點頭,也不再停留,帶好門便出去了。
方逍吾此舉,也是為了不被打擾,經過餘治事件,他也深刻明白自身實力的重要性。無論前世多麽風光,現在的自己,還僅僅是一個修體境的小角色。稍有不慎,就會被扼殺。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先弄清楚,虞洛的領悟,然後繼續修煉。隻有有實力,才是後續一切計劃的根本。
握握雙拳,方逍吾在床上盤膝而坐,輕閉雙眼,沉入修煉。
“沒想到,蕩氣絕的副作用這麽大。”虞洛的體內,已經翻騰的不成樣子,許多細碎的經脈,已經被強大的能量撐的爆裂。內力也是稀稀拉拉,所剩無幾。不過還好,修體境還不會形成洞天,現在的內力,都是儲存在經脈和肌肉裏麵。隻要調息片刻,穩住內力平衡,就能穩住傷勢。
說罷。方逍吾雙手結印,開始吸納天地元氣,匯入體內。
不多時,方逍吾便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這調息的速度,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虞洛的這具身體,有些古怪。”方逍吾心裏犯嘀咕。在調息的過程中,虞洛體內的經脈,自動附著上一層熒光,那些熒光,在自行修複,雖然很慢,但經脈這種東西,即使是前世的方逍吾,也隻能修養和強化兩個辦法,可從未聽過,有那種靈藥或者功法,能自行修複經脈的,而且不需要自我的控製。
心神一動,方逍吾的意識在體內便開始靠近那股熒光。剛一觸碰,方逍吾的靈魂瞬間鬆弛下來,體內也蕩起一陣清涼。
“這種感覺......就好像,好像擊殺燕郊的那一劍一樣。”雖然熒光微弱,但方逍吾還是感覺的熟悉。“難道是虞洛的參悟是偏向治療的?”
定了定神,方逍吾意識再度沉寂,打算測試出虞洛的參悟。
“金石之力?”“不!”“火焰之力?”“不!”“草木之力?”“還不是!”“暗黑...颶風...流水...空間...大地...全都不是。”方逍吾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領悟,全都一一運轉一遍,都沒有半點反應。即使是冷門的寒冰,熔岩,破碎等等,也都全無反應。雖說這個世界大道萬千,每個人的領悟都截然不同,但基本擺脫不了五行的延伸。即使方逍吾並沒有聽說過,但相應的大法則,一定會引起體內的反應。可是虞洛,方逍吾把五行運轉了一個遍,也沒有絲毫的波動。
“奇了怪了!”方逍吾難以置信,自己從一個普通人一路爬到大陸巔峰,遇人無數,自詡見遍了天下奇異之領悟。難道虞洛的不在這些之列。
絕不可能!方逍吾搖了搖頭,繼續沉心在體內的各種經脈,連特別偏門的也沒有放過,企圖尋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慢慢的,方逍吾的意識來到了虞洛的丹田處。修士的丹田,乃是周身內力運轉之根本,在修體境之前,丹田會呈雲霧狀,等到了無為玄境,才會凝結為洞天,自成小天地。
而虞洛的,則完全不同,方逍吾立於丹田之上,往下俯視,那本應該是霧蒙蒙一片的丹田,卻深邃無比,其中星星點點,緩慢流轉。如同天上的星河。
“這...這是什麽東西。”意識到這可能是虞洛參悟差異的根本。方逍吾一咬牙,一頭紮進那星河丹田之中。前行了好久,也不見邊際,仿佛自成空間一樣,四周都呈現出黑紫色,閃著淡淡的熒光。左顧右盼,看不出個由頭。方逍吾索性直接席地而坐,懸浮在半空,手掐法訣,開始運轉內力。
終於,這個神秘的丹田起了反應,漫天的星河瞬間運轉加速,內力湧進來,就如同潮水一般,澎湃洶湧,恍惚間,方逍吾的意識看了到山川湖海,看到了草木春生,看到了日月星辰。
“一個小小的丹田居然有如此幻境?”方逍吾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世間萬物,如同走馬觀花一樣,呈現在麵前,“莫非,這就是虞洛的領悟?這應該屬於什麽呢?空間係?還是幻術係?”眼前的幻境一幕幕閃過,突然,呈現的不再是萬物,而是一個黑袍人影。背對著方逍吾,沒有絲毫的動作。
雖然知道是幻象,但方逍吾依然被黑衣人的氣勢,壓迫的動彈不得,好像這於修為無關,是一種相當上位者的參悟。方逍吾努力的仰著頭,盯著黑衣人,想要看出什麽門道,而黑衣人,好像也察覺到了注視,猛地一回頭。這一刻,方逍吾看到了他的正臉。玄色的光芒,凝成眼耳口鼻,微微閃著光亮,看不真切,如同神明一般。
二者剛一對視。方逍吾就如同收到重創,整個意識迅速的飛出丹田,人也退出了修煉狀態。
睜開眼睛,方逍吾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浸透。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存在於虞洛的丹田內?今天的場景,顛覆了方逍吾整個修煉的觀念,虞洛身上的東西,都是從未見過的神秘。“莫非,這就是他能擊敗我的原因嗎?可他這個領悟,到底屬於什麽屬性呀,不知道的話,我連功法都無法修煉,這可如何是好!”
心中煩悶,方逍吾打算出門看看。推開木門,已是清晨。當他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小腹處的丹田,仿佛自動運轉起來,這一刻,方逍吾感受到無與倫比的空靈,就如同那夜一模一樣。仿佛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融入了世界。
“莫非!!!”
方逍吾突然想到,當年自己通悟大道之時,耳邊響起的無名聲音。
在自己突破齊天境,領悟無上大道的那一刻,耳邊恰如其分的響起一道聲音,玄異無比,如同梵音。
“萬象法則之金石,大道通悟!千分銳利,萬分厚重,為你傍身!”這如同神明一樣的語言,讓自己仿佛與天地間的金石元素都產生了莫名的聯係。從此一言一行,皆為金石。
而那種奇妙的感覺,和此刻一模一樣。方逍吾定神,開始揮臂指使天地元素。首先是自己最熟悉的金石。雙手一張。天地間的金石元素,迅速在指尖凝結,形成一柄小劍。沒錯,這種如臂操控的感覺,正是通悟大道之後,方逍吾獲得的能力。可是虞洛,現在隻是修體境而已。“這......”方逍吾思緒一片混亂,他甚至感覺,元素凝結的速度,比當初的自己還要更快。
“去!”揮手甩出小劍,那小劍便化為一道流光,直直刺入庭院的大樹裏麵。
不對!方逍吾意識到了一點,自己通悟大道之時,凝結的元素化物,都是崩山裂海般的威力,但這一劍,卻連大樹都沒有刺穿。就如同...就如同修體境大成的全力一擊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方逍吾徹底沒有了思緒,這種控製元素的本事,自己明明悟了大道才勉強運用,而虞洛的身體,卻可以如臂指揮,但威力,卻又符合自己的境界。就好像這些規則,在虞洛身上完全變了一種。
想不通,方逍吾散去金石之力,顫顫巍巍的伸出手,開始感應天地間其他的元素,他有一種猜測,但實在太過荒唐,哪怕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
結果,形成在手上的東西,狠狠地打了方逍吾的臉。之間掌心元素不斷變換,一會形成冰刀,一會形成水幕,一會又變成火焰。仿佛天地間所有的參悟,所有的元素,都可以輕易驅使。
“這未免也太強了吧。”方逍吾看著掌心不斷變換的物體。腦海中,卻浮現出自己突破之時的那句話。“萬象法則之金石,大道通悟!千分銳利,萬分厚重,為你傍身!”
虞洛的這個屬性,莫非叫...
萬象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