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世間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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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一大早宋若雨就背著書包上學去了。整個上課期間,她都心不在焉的。課間操的時候,她也沒有出去。隻是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地托著下巴轉著筆,還時不時歎氣。
    在一旁低頭做題的冷霜看到宋若雨這副樣子感到很疑惑,便拿著筆帽輕輕地戳了一下她的手臂,“怎麽啦?若雨。今天上課總是看你在走神。”
    “也沒什麽,就是有一些問題總是想也想不明白。”宋若雨邊說邊連連歎氣。
    這時候,冷霜放下手中的筆,把習題冊蓋上。然後轉過身來對宋若雨說:“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宋若雨轉過頭來,看了看冷霜。突然就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說:“冷霜,你陪我去找顧宇澤吧。”
    還沒等冷霜思考完要不要去的時候,宋若雨就拉著冷霜一路往顧宇澤的教室跑去。
    快到顧宇澤教室的時候,宋若雨突然放慢腳步,後慢慢地走過去。透過窗戶,她看到了顧宇澤的身影,以及旁邊林漪學妹眉目如畫的側顏。
    此時,顧宇澤正心無旁顧地一手拿著試卷一手不斷戳著試卷給林漪學妹講題。林漪學妹則一會看著試卷,一會看著顧宇澤。她的嘴角始終有淺淺的笑意,而且眼睛裏有光,一種甜蜜而又羞怯的光芒。
    兩人都沉浸在講題和聽題的世界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趴在窗戶邊偷看的宋若雨和冷霜。
    宋若雨此時的眼神很複雜地望著窗戶裏麵的兩人,她說不清是什麽滋味,反正不太好受就對了。
    “若雨,這個女孩你認識嗎?”冷霜輕輕地用手肘碰了碰宋若雨的手臂,小聲地說。
    “可以說認識,也可以說不認識。”宋若雨冷冷地回答道。她總覺得這個學妹來者不善,因為從小到大從不輕易接近女色的顧宇澤竟然這麽照顧一個爸媽朋友的女兒。
    冷霜被宋若雨的回答弄得丈二摸不著頭腦。
    “冷霜!若雨!”突然一聲大喊由遠及近傳來。聽到聲音,冷霜和宋若雨同時轉身,便看到了衝到她倆麵前的江歸嶼。江歸嶼看到若雨的時候表情自然,可是看到冷霜的時候臉上莫名地浮現出一絲紅暈。
    許是江歸嶼剛剛叫她們名字的時候聲音太大,驚動了顧宇澤和林漪。兩人紛紛朝著宋若雨所在的方向看過來。宋若雨的雙手不自覺地抓著自己的校服褲子,有一瞬間的窘迫。
    林漪率先拿著試卷走出教室,緩緩地向宋若雨他們走來。又是那溫暖的笑容,瞬間讓人討厭不起來。
    “若雨學姐,你是來找顧學長的嗎?我剛剛在問顧學長一些物理問題。學長把題都大概給我講了一遍,我回去再研究研究。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拜拜。”說完,就拿著試卷轉身離去,那背影依舊纖瘦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這個林漪學妹很愛學習啊,最近總是拿著試卷,不然就是各種習題冊過來問顧宇澤問題。顧宇澤平時看著冷冰冰的一個人,竟然對這個學妹脾氣這麽好。”江歸嶼望著林漪遠遠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這時候,顧宇澤從教室裏走了出來。“若雨,你來找我嗎?”他邊說邊摸了摸宋若雨的腦袋。
    “你們……在講題?”宋若雨內心有些忐忑地問。
    “是的,她物理不太好。不懂的題都會來問我,我能解的我就跟她講。”
    “哦。”她其實還想問些什麽的。比如,你為什麽對她那麽好,僅僅因為她是你爸媽朋友的孩子嗎?一向不太親近女孩子的你,怎麽忽然就對這麽一個學妹關愛有加?她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得到解答,可是最後卻她隻憋出一個哦字。
    顧宇澤沒有注意到宋若雨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江歸嶼在一旁時不時地朝著冷霜瞄去,目光灼熱。冷霜被這一束目光盯著有些不太自在。轉過身來,冷冷地說:“你幹嘛總盯著我看?喜歡我?”這話一出,宋若雨也顧不上傷春悲秋了,和顧宇澤一樣齊刷刷地望向他倆。還有一些正在附近的同學也都齊刷刷一臉看好戲的眼神看著他們倆。
    江歸嶼瞬間漲紅了臉,像一隻炸毛的小貓一樣,惡狠狠地說:“我怎麽可能喜歡你,你長得這麽醜,除非我瞎了眼!”然後就飛快地跑回教室。
    江歸嶼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句話深深地傷害了冷霜自認為幼小的心靈。從那以後,她總是習慣性照鏡子,發現臉上除了時不時冒出幾顆青春痘外,也不是特別醜啊。
    “神經病。”冷霜撇撇嘴。
    宋若雨被這堪稱驚駭世俗的畫麵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顧宇澤自認為自己也算是經過過大風大浪的人,麵對剛剛那一幕,還是覺得很有意思。隻是,江歸嶼的反應有些反常啊,顧宇澤心想。
    叮鈴鈴,上課鈴聲適時響起。宋若雨火速和顧宇澤道別後,就和冷霜一起往教室跑去。
    下午放學後,宋若雨和冷霜一起留下來在教室裏做作業,學習。下課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整個教室幾乎都空了。隻剩下一些值日的學生還在做最後的清潔工作。宋若雨也樂在其中,安靜一點的學習氛圍可以更有效的學習。其實,她是想在學習過程中有什麽不懂的問題可以順便問冷霜,所以她才決定放學後留下來學習一會。
    每天宋若雨都有一大堆問題要問,冷霜也不惱,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反而每次都是既耐心又認真地給她講題。
    不一會兒,兩道靚麗的身影闖進了教室,定睛一看,原來是月彌和江洛靈。兩人來到後徑直坐到了宋若雨前桌的椅子上。
    “嗨,若雨,冷霜。”江洛靈笑嘻嘻地打招呼。
    “若雨,冷霜,你們還在做題啊?”月彌出聲問道。
    “是啊,冷霜成績比我好,我有什麽問題不懂就可以請教她。”宋若雨沒有抬頭,而且邊做題邊說著。
    “若雨,昨晚約會什麽感覺?快跟我們分享分享。”江洛靈忽然湊近,三八兮兮地問。
    說起昨晚的“約會”,宋若雨就一肚子火。雖然貌似沒有什麽可以生氣的,但她還是覺得超級鬱悶。因為顧宇澤現在不單單是對她給予寵愛,也給另一個女孩分去了關愛。她承認現在的她顯得有點小肚雞腸,可是,她就是看不慣顧宇澤也對的女孩別噓寒問暖的樣子。
    月彌見宋若雨談起昨晚的約會的時候,臉色就瞬間暗了下來。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麽了嗎?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宋若雨安靜了一下,然後把昨晚的事情在三人麵前和盤托出。結果江洛靈氣得瞬間大吼:“這顧宇澤什麽意思啊?!”其他兩人也大吃一驚。都不敢想象顧宇澤居然是一個胡亂撩妹的渣男。
    宋若雨輕輕地歎了口氣,表示自己不相信顧宇澤是渣男。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她了解他。他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她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江洛靈依舊在旁邊大聲嚷嚷:“若雨,人是會變的。這世間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
    宋若雨望想窗外,心想:是啊,這世間什麽都有可能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