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啥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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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
    正穿著一襲麻衣的牧宴正要去大堂跪著,這會子後麵跑上來了一個門徒,牧宴識得他,這個門徒是前任教主的心腹。平時他跟著牧長慶,現在牧長慶走了,他就常常跟著牧宴,替牧宴辦事。
    牧宴不明白的看著他臉色漲的通紅,這會子雖然才是旦時,可是太陽也毒辣。
    那人被曬的臉色通紅,喘著氣說話。
    “少主,謝沉封他要取代少主你做教主!快走吧!”
    牧宴聞言,緊閉著嘴巴,不知該說些什麽,雖然她已經猜到這位師兄可能會有什麽動作,可是,她沒有想到居然來的如此之快。
    此刻,牧宴臉上的困倦也終於褪去,烏黑的眼眸中驅散了疲倦。
    心中掀起了萬丈狂瀾。一股子冰冷從她腳底往上蔓延,十指發涼,心裏發慌。
    牧宴烏黑的眼眸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
    “咚咚咚”,謝沉封正穿著一件深色的衣衫,腰間掛著長劍,腳踩黑靴,正帶著一批隨從走過來,儼然有序,看起來就像是發生了什麽異常肅穆的事情。“吱呀”一聲,謝沉封一腳粗暴的踹開了朱紅色的房門,隻見屋子裏什麽都沒有,空空如也。
    “公子——呃,教主,那牧宴不在靈堂,約莫是跑了。”
    趕過來的人朝著謝沉封匯報到。當然,這也在謝沉封的意料之中。“無礙,你帶幾批人馬去追牧宴,不必留活口。”謝沉封陰沉的開口,看著空曠的屋子,謝沉封死死地抓著手中的長劍,泛著銳利的光芒,耀眼的反光直逼人眼。
    “是,謹遵教主的口令。”
    ……
    牧宴一麵脫掉了亞麻色的外衣,一麵換上了門徒的衣物。“少主,還請務必好好活下去,這樣,屬下才有臉麵下九泉見教主大人。”那人將前些日子牧宴準備好的財物交給了牧宴,牧宴接過手,信誓旦旦的開口。
    “好的,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
    她接過那一匣箱子的珠寶,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多,可是抱起來的時候,卻沉甸甸的,就像她現在的心境,一切顯得倉促,又沉重,牧宴神色複雜的看著半月後門,四下僻靜。
    牧宴焦慮不安的打開了匣子,確認一遍沒有拿錯箱子,打開匣子的瞬間,裏麵的珠寶發出了奪目耀眼的光芒,金燦燦的珠寶堆積滿小匣子。牧宴這才稍稍放心,轉身朝著不遠處的馬車走去,頭也不回的坐上了馬車。
    隨後,馬車順著顛婆的山路疾馳,牧宴一路沒好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這會子已經是正午了,牧宴困倦的睡在了馬車內,醒來是因為被餓醒的,牧宴換下了衣物,下了馬車,這會子車夫似乎是走了。馬車停在了一出茶館,這裏喝茶並不需要付錢。牧宴口渴的朝著涼棚走去,坐在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進京趕考的書生,或者是文人騷客。
    牧宴上前討了一杯涼茶,稍作休息。
    牧宴怎麽也想不到,這個謝沉封居然會因為那位聶清河姑娘的一句話就要取她項上人頭。如果說這謝沉封要取代她的教主之位,那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但是,要取她項上人頭也太過分了吧,她好歹也是他的異父異母的妹妹。她也曾經與謝沉封說過,她無意於教主之位。
    這謝沉封直接給她趕盡殺絕,這他媽不是喪盡天良是什麽?
    她突然間記起來了一件事情,曾經有人對她說過,教主牧長慶殺了一個姓聶的人物。這該不會是,聶清河什麽人吧。
    還有,這是什麽設定?
    就真的怒發為紅顏了唄。
    就因為那個聶清河一句話,而要趕盡殺絕,這也太狗了吧。哪裏有這樣的事情,而且,兩個人才剛剛認識不久啊,就一見鍾情?說出來,她牧宴是不信的。這聶清河雖然說長的是不錯,可這些年來,謝沉封身邊也有不少的女人願意為他鞍前馬後,怎麽就非聶清河不可?日後他當上教主什麽樣的女人不可以?
    說出來,她都覺得不可能。
    江湖第一邪教發生了這麽大的動亂,這其中謝沉封應該會粉飾自己的罪行吧。不對,這謝沉封本來就是邪教中人,做事情還需要粉飾太平?
    “希望他不要給我安排上什麽‘暗殺教主’的名頭然後全麵抓捕吧。”
    她低聲嘀咕道,隻見幾個穿著門徒衣服的人從不遠處走過來。牧宴下意識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水,轉過身朝著馬車走去,這裏的人都識得這些門徒,這些個人都喜歡下山作亂,幾個文客騷人都麵露不悅,亦或者是不喜。這幾個人朝著破舊的長凳上一坐,哥倆幾個開始大聲說話,牧宴一眼瞥到門徒幾個手上的卷紙,那應該是發布了什麽東西,牧宴坐在馬車內,那幾個人喝了一口茶水,往高大的喬木上貼了一張公告,牧宴越發覺得不安。牧宴等著他們散去之後,從馬車內出來,貼著告示前聚集了一批文人騷客。
    牧宴撥開人群,看著上麵畫著自己的畫像,所幸的是她帶著帷帽,所以別人看不清楚她的麵孔。牧宴看著那張公告,一臉呆滯。
    目光落在醒目的一行字跡上。“少主牧宴加害於教主牧長慶,即日起,若抓獲牧宴必有重金懸賞”,臥槽,這還真的讓她說中了,表麵上她十分鎮定,可她實際上慌得一批,額頭上直冒冷汗。
    就真要加害於她?
    他一個邪教中人,還需要這麽講義氣,還要粉飾自己的罪行嗎?若要說起這謝沉封到底做過什麽,她心裏清楚不過,做過的惡事那可是罄竹難書啊。現在記起,哦,要來條遮羞布了?
    搞的這麽公正不阿做什麽?不說出來他是個邪教中人,她還以為這是什麽要大義滅親的好壯士。
    牧宴礙於現在眾多的人聚在一塊,而且還是在教會的山腳下,不方便口吐芬芳,不然她都能罵娘罵出一條街了。
    牧宴在眾人議論聲之中緩緩退去。
    “噠噠噠”,一批人馬穿梭在偌大的林子裏頭。最後到了附近的小鎮子上。鎮子上隻有一家客棧,這是最明顯的目標。牧宴自然不會入住客棧,她寧可苟在馬車裏頭也不願意住在目標明顯的客棧裏頭。
    牧宴出手闊綽的塞給了車夫一錠銀子道。
    “你且去為我取些幹糧,剩下來的錢算是你的。”車夫睜大了眼睛看著牧宴,然後滿心歡喜將銀子收下,這可是他大半輩子都賺不來的錢財。
    “稍等,小人馬上去安排。”
    很快,車夫就下了馬車,去取了幹糧。
    車夫很快就去街上隨手找了一家鋪子,買下了幾個白麵饅頭。轉身,就遇到了兩個凶神惡煞的人物,車夫臉色不安,三角斜眼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這兩位,可有什麽事尋我?”
    兩個人麵麵相覷,隨即看著車夫,不懷好意的露出了不善的臉色。
    “沒別的,隻是,不想死的話,就把人交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