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男爭一女的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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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宴很快就把安師尊推到了霍師尊的榻前。牧宴瞧著躺在榻上的人,屋子裏點著幾盞亮燈。霍應山的麵容十分憔悴,時不時咳嗽,胸腔劇烈的起伏,唇色發白。
他的眉毛十分濃黑,就像是刻在石雕上麵的兩筆,令人印象深刻,他留著山羊胡子。眼眸如銅鈴一樣碩大。
他正瞧著坐在輪椅上的安師尊,笑著說道。“你小子來了?”
他說話間,時不時咳嗽。
安白原平靜地看著霍應山,隨即開始診脈。
足足有了一炷香那麽久,君安如正與聶清河說話,中間江止時不時插話,這讓君安如不是很高興,因此他時常蹙眉。
雖說江止能瞥見君安如的不痛快,可還是無視君安如不悅的神色,甚至朝著君安如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讓君安如的臉色更為氣憤,臉色雖然逐漸恢複常色,可他卻用了另外一種更為溫柔的語氣打斷了江止與聶清河的對話。
“安師尊出來了。”
聶清河在與江止的談話之中緩過神來了。
江止目光微微一沉,直視君安如,那目光正如一把開鋒的利刃。
君安如依舊笑如春風,甚至還有那麽幾分風輕雲淡的意思。
“走吧,一同去詢問霍師尊究竟怎麽樣了。”
君安如那副模樣無疑是氣到了江止,江止看著君安如轉身就跟在聶清河身後進了屋子,江止眉宇之間透露著幾分不痛快,但終究還是收起了他的情緒。
冷哼了一句。
“不知死活的東西。”
牧宴剛剛替安白原收起了細針,整理著醫藥用品一一收起來。
外邊聶清河就匆忙的進來了。安白原看著進來的聶清河,麵帶笑意。聶清河放慢了腳步,緩緩走進來,使自己的腳步聲不顯得那麽唐突。
“霍師尊他現在怎麽樣了?”
聶清河的目光落在陷入沉睡之中的霍應山,他的身軀睡的比平時安分。
“無事,隻是要去采藥,隻是這種藥長的地方比較偏僻,不是隨隨便便找個學徒就可以菜到的。”
說到采藥兩個字的時候,牧宴剛剛收拾完藥箱,她總覺得有不太友善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牧宴機械般的轉身過來,看見安白原正一臉“樂意之至”的表情,朝著自己伸手,對著聶清河重新介紹一遍。
“這是,我安白原最近剛剛收下的得意門徒。就讓她跟著你們去采藥吧,順便也外出曆練。牧宴以前是在大山深處長大的孩子,沒見過外麵的世界,就當是出去擴張眼界吧。”
安白原就這樣笑吟吟的把牧宴交托給了聶清河一行三人。
牧宴:???這不太好吧。
且不說她牧宴跟聶清河出去采藥會怎麽樣,就單單說這一路上會遇到的危險,她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五池白蓮”長在哪裏,這地方不適合她去采藥,這“五池白蓮”不是說采就采的。
對於發生這樣的劇情,她牧宴是可以理解的,隻是這隻過了一個月就出事了,不太像是什麽好兆頭。牧宴隨即目光落在了霍應山的麵容上。
這麽嚴重的病症,說是新傷勢不可能的,倒不如說是舊疾複發,可這安白原卻說是新患上的病。
大概是日積月累的吧。
牧宴已經能猜到在這一路上,聶清河是如何能夠過五關斬六將,奪得“五池白蓮”,而她,沒準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沒命了呀!
江止跟君安如約莫是一門心思盯著她聶清河,哪裏會管她這種跑龍套?就算她死了,也就隻會安排一個“舍己為人”“光榮犧牲”的頭銜,光輝事跡事跡吧。
牧宴瞬間憂鬱。
“那就勞煩牧姑娘了。”
聶清河走到牧宴麵前,牧宴扯出來一個大大笑容。
“江止,我負責聶姑娘的安危,你就負責牧宴的安危吧。”
君安如朝著進門的那名穿著明黃色衣服的男子說話。牧宴看著進來的男子七分灑脫,三分少年的風華正茂。一身華服,腰間係著一塊質地通透的白玉。他並不用玉冠束發,而是披著長發,前額留著三分墨發,一支銀白的簪子挽起長發,桃花眼狹長,薄唇微啟,麵容上掛著幾分不悅。
“君安如,你可別忘了。這牧姑娘才是關鍵人物,可不要本末倒置。”
江止手上拿著白麵扇子,朝著君安如冷聲開口。
牧宴看著君安如笑如微風拂麵,正正看著江止,而江止也以一種平靜地目光看著君安如。
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君安如與江止這種踢皮球的行為讓牧宴很不爽。
牧宴頗為無語的看著君安如與江止的腦瓜子上某種數據值持續往上飆,暴漲的趨勢,都快爆表了,一直到升到“max”這個數據最大值。
阿西。
跑龍套向來就是這個待遇不是嗎?
牧宴壓抑著自己憤怒的情緒,但是也不至於這麽嫌棄她吧?當著她的麵直接嫌棄不太好吧,哎,算了,她天生炮灰的命。
就算她半路突然暴斃,也不代表聶清河采不到“五池白蓮”不是嗎?她牧宴如果莫名其妙死了,也隻是為了給聶清河機會,展示自己絕頂的智商。
牧宴一想到自己的存在隻是個炮灰,心裏就不是很舒服,甚至有那麽億點難過。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隨即,聶清河擲地有聲的朝著兩位爭執不下的少年說話。
君安如隨即蹙眉朝著聶清河說話。
“可是,你畢竟是一介女流。”
“不,你君安如未免也太小看聶清河了。”
江止看著君安如不安的神色,那神態似乎是在嘲諷君安如迂腐的想法。
“我知道君師兄你擔心我,不過我沒事。主要的還是牧宴,她並不會什麽武功,手無寸鐵,還請兩位師兄多多保護牧姑娘。”
聶清河正憂慮的看著站在安白原背後的牧宴。江止的目光落在牧宴的臉上,江止喜歡美人不是秘密,這也不止是江止,放在別人身上也一樣。
江止目光略微變得不耐煩。
“如果不是需要她,我想我是不需要這麽麻煩的照看一個皮蛋的。”
江止嘲諷的開口。
牧宴臉上勉強露出一抹能稱之為笑容的表情。
即便君安如被稱之為謙謙君子,待人溫厚,可在這時也沒有要為牧宴辯護的意思。
果然,隻要是個優秀的男人都會對聶清河有意思嗎?為此不對其他人展示溫柔?這聶清河真就拿了女主的劇本了唄。
牧宴沒有敢跟江止叫板,誰讓她是個落魄的前任邪教教主的養女呢?這沒有了牧長君,她就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