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遇謝沉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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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雲中城街頭一片喧囂熱鬧,人群熙熙攘攘。君安如與聶清河一同在用餐,牧宴安安靜靜的扒飯。幾個從外邊進來的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們的隔壁。
    他們大聲的朝著小二說話,叫了一桌的菜。他們的聲音與外麵的叫賣聲,交雜在一塊,因為四下並無多少人像他們這麽大聲的討論事情。所以,坐在附近的聶清河還是能清楚的聽見他們大呼小叫的聲音。
    一桌子的人穿著的並不是很好,看起來就像是附近打雜的,他們討論了起了他們所幹活的地方。名叫:千金閣
    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個一擲千金的地方,花銷大,她鐵定去不起了。
    牧宴看著那一桌子的人高高興興的碗了幾碗烈酒下腹,高聲討論明天即將賣出去的物件:五池白蓮
    牧宴微微一愣,看著聶清河眼中靈光乍現,而君安如似乎在盤算著什麽。顯然,今天沒有采到五池白蓮的原因是被人采走賣了一筆錢財。五池白蓮本來就不是什麽一般的東西,要賣出去,隻怕是要付出很多的錢財。
    牧宴下意識地看著聶清河,這聶清河大概是要出手了,聶清河很快就跟君安如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神快速的做了一個交流溝通。
    牧宴心裏默念著:這會子就應該沒有她這個跑龍套的戲份,她該走了。
    “那什麽,我先回去了。我得回去吃藥了,這會子藥應該是熬好了。”
    君安如微微點頭,聶清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早些回去吧,這雲中城你人生地不熟,不要在外邊逗留太久。”
    “好勒。”
    牧宴隨即就朝著酒樓外邊走去。街上這會子很熱,人挨著人,牧宴被悶的快透不過氣來。尤其是走到最繁華的那一地段,人山人海。
    牧宴順著江邊的那一條路走去。
    江麵傻瓜倒影著兩岸的閣樓,江麵波光粼粼,倒影著燈火通明的畫卷,水麵上落著一輪皓月,烏篷船緩緩地在江麵上行駛。水岸邊上緩緩地停靠著幾艘烏篷船。
    牧宴覺得口渴,停下來,拿起腰間的水囊,一麵喝水,一麵看著從烏篷船走上岸的人。
    牧宴覺得方才從烏篷船上來的一名男子看上去很是眼熟。肩寬腰窄,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長袍,墨發用金冠梳起,幹淨利落,腳踩黑靴。他的身邊有一個看起來像是護衛的人跟著。
    這個男人給她的背影,讓她很是眼熟。
    牧宴瞬間打了一個激靈:這他媽不是她好師兄謝沉封是誰?
    牧宴很快就抄起一段疾步,默默的跟著那人背後,說實話,她沒有什麽把握能肯定那一定是謝沉封,隻是因為現在謝沉封在練衣教還是剛剛坐上教主之位,還需要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他不可能輕易地放下練衣教就來雲中城。
    除非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牧宴思及至此,就記起來了上一回也在別的地方見過謝沉封,雖然她後來認為是看差眼了,可眼下似乎並不是那麽回事。
    男人很快察覺到了牧宴的動作,於是側過臉,朝著身側的護衛道了一句。牧宴看著他的側臉,因為隔得遠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很快,牧宴跟著跟著,把人跟沒了。
    “我去,這人呢?跟著跟著人沒了?該不會死了吧?”
    牧宴四下環顧,打消了主意轉身就要走,反正人跟丟了,在外邊也沒意思,兜裏麵也沒幾個錢,還不如早點回去躺著睡覺,這裏離客棧不遠,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牧宴方才走了幾步,從後邊跟上來了一輛馬車,車輪子快速的滾動,看起來似乎是有什麽很急促的事情,眾人紛紛都朝著兩邊推開,讓開了一條路,牧宴也很快的就讓開了一條路。
    馬車聲由遠及近,牧宴看著那輛馬車飛馳過來。突然間就伸出來了一隻手,牧宴長這麽大,頭一次遇到人販子直接抓一個成年人的。牧宴那一瞬間覺得有什麽巨大的阻力將自己拖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拖入了馬車裏頭,她被狠狠地拽進來,整個人滾到了馬車裏頭,額頭被磕了一塊紅腫,頭暈目眩。
    這他媽,她該不會要被抓去做什麽乞丐行業了吧。
    “是你。”
    熟悉的嗓音讓牧宴勉強從眩暈之中反應過來,牧宴抬起頭看著坐在馬車裏頭的人。
    坐在麵前這位穿著深藍色長袍的男子,正蹙起長眉地看著牧宴。牧宴頭發有些許淩亂,她正一臉欣喜的瞧著這個雙眼狹長的男人。
    “謝沉封,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牧宴激動的無以複加,就好像是看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
    “見到我,你就這麽高興?”
    他那冷漠而又疏遠的眼神,讓牧宴從自己狂喜之中反應過來。看著高高在上的男人,她記起來了,這謝沉封已經是個邪教教主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了。平時牧長慶還在的時候多少會讓著她,而如今,他早已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牧宴語塞,看著謝沉封棱角分明的麵孔上分明寫著兩個字:冷漠
    牧宴的喉嚨好似卡了什麽東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隱隱約約發痛。
    看著牧宴這副樣子,謝沉封平靜地朝著牧宴寡淡的開口道。
    “罷了。你將地方該該吧,我最近會在雲中城辦事,你有什麽情報就往雲中城稟報,如果我辦完事,我會叫你把信寄到練衣教,你在嶽山門做事小心些,別暴露了身份,不然後果自負。”
    牧宴看著謝沉封一臉不悅的說話,大概是因為沒有見到想見的人吧。
    “是。”
    牧宴隨後又低聲的朝著謝沉封說話。
    “教主,聶清河她最近跟君安如走的比較近。您看這——”
    牧宴說到一半,看著謝沉封陰沉的目光朝著自己看過來,牧宴下意識地閉上嘴巴,低下頭。
    “此事你不必再說,我心中自有分寸。你隻需要把嶽山門的情報報給我即可。”
    謝沉封寡淡的開口,那樣子看起來,他似乎是對於聶清河此人不感興趣一樣,猶記記得當初,她還是少主的時候,這貨天天帶著聶清河在練衣教逛,就跟逛花園似的。他叫了車夫把馬車靠邊停下來,讓牧宴下馬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