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幸運的倒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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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宴話落,萬玨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也沒有回牧宴的話,隻是麵朝某個地方看去似乎是有什麽動靜。牧宴的目光隨著萬玨麵朝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人影,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捕食者,不過,那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弟子,現在是子夜,隻要有一個弟子在外遊走,那麽捕食者極有可能馬上帶走這份白給的“夜宵”,這種狀況的情況相當於獵物在捕食者麵前晃蕩,並且表示“快來吃我”的境況,萬玨作勢起來就要飛身下去。
牧宴極快的拉住了萬玨,萬玨很快的抬眼看著牧宴,在萬玨露出困惑的表情之下,牧宴一字一頓的開口。
“如果你現在帶走他,那麽今天這個夜就白守了。雖然不知道今天夜裏會不會出現,但是,要是今天夜裏有人,那麽他一定會現身。”
話畢,萬玨的目光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視線直逼牧宴,萬玨的聲音陡然沉了下來,重重地扯開了牧宴的手。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他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萬玨頭也不回的走了。
牧宴看著萬玨翻身下去,陷入了緘默。萬玨朝著那名弟子的方向飛快地過去,見狀,牧宴隨即也隻能笨拙下了屋簷。離開了萬玨她就岌岌可危了。
萬玨還沒走幾步,便瞧見一個宛如鬼魅的身影在自己麵前一閃而過,轉眼就要抓住眼前的那個弟子,“錚——”地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刀光在月光下越發冰冷,兩刀相互碰撞的聲音。
萬玨看著站在前麵的聶清河,眉頭微微蹙起。
她也在調察?
而那名被長劍碰撞聲嚇到的弟子看著站在自己一步之遙的兩個人,聶清河,另外一個披著寬大鬥篷的人,霎時,臉色嚇得煞白。
“快走。”
聶清河目光直視眼前宛如鬼魅一般的人影,言簡意賅道。
那名弟子應聲就跑。
萬玨隨即也抽出了長劍,兩個人前後夾擊。
牧宴來的時候,已經打上了,她挑了一個隱蔽的位置,牧宴吞了一口唾沫,心道:這他媽還真的現身了……
她得趕緊溜才是,趁著聶清河與萬玨還拖著這個凶手,她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跑龍套,要是被抓到了,那不得為承托女主的聰明才智而獻身於這個黑衣人?
萬玨正與凶手膠著狀態,接連擋下敵人幾劍致命的劍法,刀光劍影之中,聶清河迎麵而上,一劍朝著那凶手刺去。
那黑衣人目光一沉,手上的長劍奇快的滑過萬玨的刀鋒,濺出星火點點,萬玨力不敵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凶手已經到了自己麵前,一腳踢中他的小腹,力氣十足,已被踢飛出去三步之遠,渾身酸痛,挨了他一腳還沒有挺過來,眼前一黑,就昏厥過去了。
聶清河看著凶手飛快地轉過來,心中暗暗吃驚此人的武功高強,原本打算在黑衣人與萬玨打的無暇顧及的時候襲擊,這下怕是隻能迎麵打了,可那人似乎沒有心情繼續打下了,黑衣人抬腳,衣角滾動,躍上聶清河的長劍,足尖一點,早早飛身上了屋簷。
此時打鬥聲也驚動了學舍裏麵的人,一群人提著油燈紛紛出來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黑衣人飛快地瞥了一眼聶清河,聶清河自然能感覺到黑衣人的目光,隨即,黑衣人識趣的要離開。牧宴此時正回學舍的路上,沒想到被黑衣人碰了個正著。
淦!這該死的幸運值。
牧宴看著黑衣人鬼魅的身影極快的從後麵衝上來。她此時的心情就像是一段雄渾慷慨的樂曲到了精彩的部分,卻沒有了聲音,卡死在了隻剩下死寂的部分。
耳邊隻有風聲與迅速的腳步聲,就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步兩步……
牧宴腦子一片空白,不時回頭看著在身後的黑衣人,他的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伸手就朝著自己飛身上前,恰如洪水一般迅勢凶猛,她動作僵硬的從衣袖裏取出來一把短劍,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麵。
牧宴眼睛瞪的渾圓,看著被黑衣人一手擊碎的短劍,她就像是被撲滅的火苗一般。稀碎的短劍在他的麵前猶如陶瓷,牧宴感覺一股力量將她帶走,黑衣人一手攔過牧宴的腹部,看起來就像是順手帶走了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輕鬆。牧宴的手因為黑衣人一擊,被震的生疼,放開了短劍,任憑短劍隨意的落在地上。
她一下子被騰空了似的,沒了重心。
牧宴感覺到黑衣人的輕功不是一般的牛皮,就像是燕子一樣輕盈,足尖一點,輕鬆的越過了嶽山門的高牆,這些高達數十米的高牆在他麵前形同虛設。
牧宴被黑衣人抱著的感覺就像是過山車。
終究還是要為聶清河而獻身了嗎?
牧宴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葬身於黑衣人之手,然後聶清河最後破解了黑衣人一事,贏得眾多的掌聲,怎麽想都覺得自己死的太便宜了。
黑衣人將她帶去了一處山林。
“咚”,牧宴被黑衣人格外嫌棄的拋落在一旁,狠狠地撞上了高大的喬木,驚動了四下活動的飛禽走獸。
牧宴那一瞬間以為自己的腰要折斷了,痛苦迅速的蔓延到四肢。黑衣人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手無寸鐵。
牧宴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人,胃裏排山倒海,勉強的用顫抖的雙臂支起,自己吐了一口之後,狼狽的抬起頭看著寬大鬥篷兜帽底下的麵容,可惜,天太黑了,看不清楚。
牧宴看著他蹲下身,她現在難受的根本不想活著了。五髒六腑就像是被人用力的攪拌,疼到快炸裂開了,腦子一片眩暈,還沒有緩過神來。
牧宴沉重的喘氣,說著主角臨死前該說的台詞。
“你殺……了我吧……”
就連呼吸都覺得疼痛,這是什麽人間疾苦啊?如果這就是跑龍套,那麽就請放過她吧,給個痛快。
她感覺四肢發涼,腦子卻十分昏熱。
快死了吧。
她這麽想著。
“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麽輕易的就死了嗎?”他的動作比說話聲還快,一掌打在了牧宴的小腹上,牧宴沒忍住喉嚨裏湧上來的鐵腥味,一口吐出鮮血來。
見狀,那人愉悅的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聲音很怪,像極了她上輩子小時候看的西方的男巫師。“你就該這樣懂嗎?”他一麵揮舞著四肢,就像是手舞足蹈,一麵惡毒的說話。“聶清河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指染的,該死的邪教走狗,去死吧。”他笑著恐怖的聲音,陰測測的再度予以重擊,牧宴沒挺過來,硬生生的被打暈過去。
我他媽怎麽得罪聶清河?為什麽要來殺我?要打就去打那些男配啊,打我做什麽?殺雞儆猴嗎?還是隔山打牛?
這波強行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