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還是躲不過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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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牧宴被送回嶽山門的時候已經是昏黃時分了,這次受到歹徒的劫持,換句話來說:更準確來講是因為被劫持而受傷,而不得不在學舍裏麵休息了一個半月,在舍友的照顧下才勉強能夠回到安師尊身邊學習,牧宴回去的那天,他們無一不是以為是溫圳出手救了她。
然則這種英雄救美的劇情隻有女主才能觸發吧。牧宴是這麽想的,自己能活下來,從這一點來說,她大概不是個簡單的跑龍套了。
牧宴思及至此,心境莫名的開闊起來。
溫圳來了嶽山門,那一天可謂是人山人海,絕大部分都是衝著溫圳那張宛如嫡仙一般的麵容去的。
牧宴並沒有因為同溫圳回來而受到別的女弟子羨慕,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聶清河的光環太過強大,嶽山門的女弟子隻嫉妒著聶清河去了。
單單是聶清河往溫圳身側一站,足夠令所有女弟子嫉妒,除牧宴以外,畢竟,牧宴認清楚自己隻是個小配角。
牧宴突然間記起來昨天夜裏那個暴徒是聶清河的狂熱粉絲,他砍誰不好,這嶽山門裏麵多的是情敵,比如顧昭之、君安如、江止、現在還多了一個溫圳。
偏偏隻抓她一個,牧宴發誓,她對聶清河根本造不成威脅,何況謝沉封已經不需要知道聶清河的動向了,謝沉封一夜之間好似從少年思春的情懷裏麵抽離出來了,因此,牧宴也不再收集聶清河的消息了。
牧宴回憶著從穿越到現在,已經有兩都被厄運卡住了喉嚨,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很快,牧宴在回憶之中極快的捕捉住了重點。
這人似乎還知道她是臥底。
——該死的邪教走狗!
那個黑衣人好像就是這麽稱呼她的。
想到這裏,牧宴微微沉下眼眸,按耐住自己平靜的表麵下掀起萬丈狂瀾的思緒。
這麽一說,她是被暴露了身份。
那人要是死了就好,不過目前不知道死沒死,所以一切都還在風波未平之中,還不宜輕舉妄動。
可惜昨天夜色太黑,否則,她是有機會可以看見那人到底是什麽樣的。
……
溫圳就留了一天,離去的那天嶽山門門口站著許多女弟子目送溫圳離去。
那天下午,倒是有人送來了一樣物件。與其說是物件,倒不如稱之為某些富有惡趣味人物的傑作。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人所知,由於實在過於震驚了,以至於嶽山門內口口相傳,造成了一時之間的混亂與恐慌。
牧宴曾打聽過那是什麽,得到的結果是被殺死的齊文兆遺體,不,那已經不能稱之為遺體了,隻能說是散發著腐爛臭味的肮髒之物,上麵還附帶了一封書信,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張。
內容不僅告訴了他們這就是最近在嶽山門晝伏夜出的凶手——齊文兆,而且還十分“仁慈”的將屍體寄回來,說是落葉歸根,一副高抬貴手的口吻要他們對他表示發自內心的感謝。
單別的不說,就說返生咒這件事情,除去嶽山門內部,極少有人知道,能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還能在短短的時日之內抓住凶手,這種敏捷的洞察力與宛如雷霆的動作,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信封內字裏行間帶著囂張與不屑。
不用去猜,就已經能想象到寫信的主人是何等的傲慢無禮且狂妄。
這麽一來,齊文兆一死,就基本沒人能知道她的底細,牧宴這下子才稍微放心下來。
話說回來,這齊文兆平時根本看不出來是聶清河狂熱的粉絲,這也反差太大了。兩個人平時也沒有多少接觸。
或許人家暗戀呢?
牧宴做出假設,才勉強圓了這個問題。
牧宴靜言思之:齊文兆什麽時候發現她就是臥底的呢?
這一點相當值得去考究。
雖然知道自己是被一個不知名的狂妄自大的人物撿了一條命,但是不管那人到底怎樣惡劣的性格,她終歸還是要感謝他的出手相救。
希望下次有機會見到他的時候,道一聲謝謝吧。
可是屠夫的鮮活形象卻在牧宴的心中揮之不去,萬一是劊子手,看她不爽,也給收拾了怎麽辦?
牧宴默默地收回了要道謝的想法。
平靜的日子如流水一般過去了幾天。
牧宴此時正在屋子裏躺著,外邊走進來了一個女師姐,手上拿著一個白瓷藥瓶。牧宴接過手,一麵聽著師姐說話,一麵打開了藥品,細嗅味道。
“這是萬玨叫我交給你的。”
牧宴聞言,看著師姐暗道: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固執,她隻要呆在屋子裏頭就不會差點喪命,這瓶藥送來也算是他萬玨良心未泯吧。
“我知道了。”
牧宴隨後收下藥瓶。
……
蘇子一如既往的將書信報給了主子,可是見他那副樣子,貌似是出了什麽事情。隻見他眉頭微微蹙起,頗為頭疼的將手邊的茶杯拿起潑在了書信上麵,油黃的信紙迅速暈染了一大片的汙漬,字跡模糊,根本看不出來上麵寫了什麽。
“研磨,我要提筆寫一封書信給那個姓牧的。”蘇子自然明白主子口中的“姓牧的”是誰。
蘇子上前研磨道:“可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尋常主子都是隻需看一遍不再回信,這次卻要回信,莫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無礙,小事罷了。過些天落燕山莊會舉辦比試,屆時,勢必要讓牧宴好好配合。”
如果一切都按照計劃走,那麽大業指日可待,可若是失手了,隻怕要多費些心思在那個棘手的人物身上。
……
得知幕後主使是齊文兆之後,安師尊那幾日都頗為消極,常常把這件事情歸為是自己的過錯。終日閉門不見。平時是由齊文兆留在安師尊身邊照顧,現在落在了牧宴身上。而安師尊經曆了這次事之後,對待牧宴也不如平日那般親近了。
牧宴也隻是守在安師尊身邊,幫忙提水,除此,別無其他,或許這次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吧。
曾經引以為傲的弟子,居然會殺害同門。
這對於身為醫者,滿懷仁德的安師尊隻怕是難以接受。
牧宴剛剛接手齊文兆照顧安師尊,經常看見安師尊會一個人坐在輪椅上,朝著門外發呆,看起來就像是等著什麽人回來。
不久,牧宴就收到了謝沉封的回信。
對於牧宴來說,謝沉封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信可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牧宴從師姐的手中接過信封,上麵的內容無非不是要她參加落燕山莊的比試。
她就納悶了,她一個平庸之輩去那種青年俊才去的地方做什麽?去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