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先抑後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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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商正打完一場比試之後,便下去休息了。“你不留下來看看接下來的比試嗎?”從如夢閣隨同而來的劍士柳燁對著殷商開口。殷商並不在意,隻是手上拿著他那把長長的紅纓槍,從柳燁身邊走過,隨口道了一句。“不過是個小小的比試而已,除去你我,還有誰能更有資格獲得勝利?”
    柳燁看著殷商離去的背影,臉色凝重,隨即轉身不再看那個自負的背影,取過幹淨的布條擦拭著長劍。
    牧宴正因為開了一個外掛正高興,很快,下一場比試就開始了。
    殷瑄正十分舒適的坐在太師椅上,看著從外麵被叫進來的莊主,誠然,他還是不想繞過那個話題。
    “殷公子,若是有什麽事,可以告知管家,我最近忙著比試的事情,倒是忙得很,並不方便來見公子。”
    話畢,殷瑄單手支著下巴,看著在旁邊落座的莊主,沉沉的開口。“明明知道我與那野種不合,你居然也敢讓我出席?淨做些讓我不痛快的事情。”
    聞言,莊主似乎被點穴了一般,沉默了半響,就像是一座百年不動的雕塑一般。
    ……
    牧宴看著聶清河與顧昭之說話,其間君安如時不時插話,雖然這種行為十分失禮,可看聶清河那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大抵是不會譴責什麽,君安如細心的將水囊遞給了聶清河。
    牧宴意味深長的看著聶清河與君安如之間的互動,同時翻滾不停的心動值沒有落定具體的數字。
    溫圳倒是沒什麽動作,看起來就像是不在意聶清河似的。比試了幾輪,牧宴覺得沒什麽意思,主要還是看著他們打打殺殺,她便感覺渾身酸痛,好似被人按在地上打的人是她一般,雙腿有了發軟的跡象。
    終於,到了聶清河出場。牧宴從茅廁回來,就被蘇伊霄抓過來看聶清河對聶清瑤的比試。說實話,這或許就是鐵打的劇情,這一局裏麵絕對是爽文不可缺少的畫麵。
    一個被廢了的嫡女,被退婚,被眾人嘲諷,惡名昭彰。另外一個是聶家城所公認的大小姐,據說是驚豔才絕,少見的人才,出類拔萃。
    牧宴不用去想,一看這對局,毫無懸念。
    聶清瑤一個炮灰女配能跟拿了女主劇本的牧宴比試嗎?
    這不是白給嗎?
    牧宴能清楚的看見聶清河頭上頂著比聶清瑤高出三倍的血條,藍條更是不必說了。
    這局還沒開始,勝負已定。
    蘇伊霄高傲的口吻說話。
    “聶清河這種貨色能跟聶清瑤一塊打,也就算是半斤八兩吧,”說到這裏,蘇伊霄定睛看著聶清瑤手上的那把長劍。“這劍倒是好劍,跟它的主人一樣。”蘇伊霄一語雙關,在嘲諷這方麵,蘇伊霄隻有進步,沒有退步。
    旁邊很快就有人開始議論。
    “這聶清河不是聶清瑤的嫡姐嗎?這兩個人怎麽安排到一塊去了?怕不是有內幕?”
    “之前聽說聶清河是個惡女,在聶家城內無惡不作!”
    “這聶清瑤可是聶家城人人稱道的活菩薩,與她那未婚夫一樣行善事,懸壺濟世。”
    ……
    “沒想到,這聶清河在聶家城內名聲居然會這麽臭,怪不得她要來如夢閣開始一段新的人生。”蘇伊霄擺弄著她手上的一串紅色的紅珊瑚手釧。
    牧宴聞言,並不做聲,隻是麵帶笑意的看著場上的比試。
    聶清瑤手上拿起那把刻著精美壁紙紋樣的長劍,上麵並不做什麽裝飾,光滑鋒利的劍身使它看起來格外的明亮,在烈陽底下散發出銳利的刀光。
    不少人認出來那是一把寶劍,至於是什麽等級的寶劍尚不可知。
    牧宴的目光全然被那把寶劍吸引住,莫名覺得熟悉,她心底有強烈的求知,她想要拿到手仔細看看那把寶劍,或許她在哪裏見過這劍。
    “這劍看起來就不是一般的貨色。”
    “不用你說,我這個初入鑒寶行業的也看得出來那不是什麽凡品。”
    “隻可惜不知道此劍的劍名。”
    ……
    聶清瑤炫耀一般地高高舉起她手上那把寶劍。聶清河並不在意聶清瑤臉上到底是什麽表情,隻是認真的打量起來她手上的寶劍。
    “聶清河,雖然你是我嫡姐,可現在你我二人站在這比試的武場上,我可不能像尋常那樣讓著你了。”
    聶清瑤的口吻裏帶著那麽幾分為難的意味。
    聶清瑤本身長的嬌小,擺著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惹起了不少男子的垂憐。
    “這聶清河也太過分了吧,平時欺負聶清瑤就算了,這都欺負到場上來了。”
    旁邊的男子出聲道。蘇伊霄瞥了一眼身邊的男子:“都是半斤八兩的貨色,上不得台麵罷了,至於這麽激動嗎?”
    身邊被蘇伊霄狠狠瞪了一眼的男子礙於蘇伊霄悍婦般的氣場,沒敢再出聲。
    可見蘇伊霄對聶清瑤這種貨色也是深惡痛絕。
    比起蘇伊霄的舉動,牧宴已經穩如老狗了。
    女配白蓮花裝裝樣子,博取同情,這嘩眾取寵的手段牧宴多見不怪了,不過話說回來,她頭一次看見真人這樣耍手段,還覺得挺新鮮的。
    “沒事沒事,我們看的清楚就好了。不管別的人怎麽看,這都不重要,我們心知肚明即可。”
    牧宴旋即好言好語道。
    蘇伊霄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牧宴爛好人的笑臉,終了還是沒把喉嚨裏頭辯駁的話說出來。
    聶清河眼見這聶清瑤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在眾人麵前抹黑自己。
    聶清河並沒有急於要解釋什麽,而是選擇了騎驢下坡。
    “聶清瑤,你這話我收下了。既然你這麽說了,那麽我就將自己的‘惡行’貫徹到底了!”
    聶清瑤聞言,背後一涼。
    聶清河隨之話畢,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哦,這大寫的特效。
    牧宴再次忙著找方才蘇伊霄遞給她的方巾。眼睛都睜不開了,就算是閉著眼,眼前依舊那麽明亮,堪比眼睛裏頭裝了燈泡,牧宴眼淚直流。
    等這閃瞎牧宴的特效消失之後,褪去強烈的光芒,隻剩下淺淺的光輝,牧宴這才緩和了許多。然,蘇伊霄不悅的哼了一句,然後憤憤不平的開口。
    “顧師兄總是盯著那個聶小狐狸看,真不知道那種惡名昭彰的女人有什麽好的?!”
    牧宴看到這裏,身為炮灰的她心裏突然平穩了許多。這聶清河拿著女主的配置就要接受眾多的挑戰,牧宴自己是一個炮灰,所以負擔的——好像有點多。
    牧宴回憶了幾次自己被厄運掐住脖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