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女主掉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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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該拿什麽拯救你?我的少女。
    一個宛如鬼魅般的影子從死寂之中複活過來,以一種詭異的姿勢,一具已經徹底失去了靈魂的冰冷死屍,在一片死寂之中,迅速複活,夜色之中,雙目宛如野獸一般,犀利而陰冷。
    他跌跌撞撞的行走在高大的喬木之中,穿梭在無數的樹蔭之中,宛如夜色之下的夜行動物般,充滿了精力與亢奮,卻被渾身負傷的肢體所限製原本靈活的身手。
    凡是他所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點點血跡,瘦肉的手在粗壯的喬木上留下血手印,猶如索命的怨魂似的,看著觸目驚心。
    他一麵磕磕絆絆的走著,一麵扯著嘶啞的嗓子如同發出毒誓一般說話,他固執的朝著自己所堅定的方向走去,一路留下了斑駁的血跡。
    四下似乎是有某種什麽動物靠近的聲音,他僵硬的直起自己的身體,保持一種戒備的姿態,由於他過分緊張的姿勢,以至於他身上原本的傷口更加疼痛。
    酸麻的眼睛勉強能看清楚附近的事物。
    某種尖銳刺耳的野獸聲從不遠處傳來,那聲音低沉又充滿了野性。炎熱的仲夏夜並不讓他覺得熾熱,而是渾身冰涼,他的手上拿著方才從那處亂葬崗裏拿到的一把長劍。說實話,他並不適合耍劍術,奈何四下除去這般長劍別無其他。
    因為剛剛從死人堆裏複活,身上除去被掩埋在死人充斥血腥味與腐臭味的破舊衣服以外,什麽都沒有。
    費了好些時間才找到了找到了一把可用的劍,盡管他選擇了長劍,可眼下的局勢,並不利於他。即便他使用長劍,可他的力量不比這裏的野獸。
    剛剛從死人堆裏複活,又要死去了嗎?
    不。
    他抱著必勝的決心,要在來到那位少女身邊之前,勢必要掃除一切阻礙,不遺餘力回到她的身邊,拯救她可悲的命運。
    無人能夠阻擋他的決心。
    即便最後會鬥個頭破血流,他也不會後悔。
    很快,林子裏就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
    “可是,我身上沒錢。”
    醒來的少年朝著牧宴開口,麵色一片窘紅。
    牧宴看著少年郎這幅樣子,怎麽看好像是牧宴逼著少年強行消費的局麵。
    “也對,之前你也沒說要我救助你。”牧宴這麽想著,看著擱置在旮旯角落裏麵的箭筒裏藥草幾棵。
    牧宴心裏湧上了這樣的想法:就當日行一善吧。
    少年郎看著陷入沉默的牧宴,小心而低聲的朝著牧宴開口:“不過我以後會還你的。”
    牧宴聞言,側過臉抬眉看著少年郎真誠的模樣,又覺得自己好像是敲詐勒索一般,有了這樣的想法的牧宴索性打消了要算他藥費的念頭。
    “算了,我這個人……呃,比較大方,區區這點藥費就不計較什麽了。”牧宴語氣略帶別扭的開口。
    可少年郎臉上卻出現了困惑的目光:“可是你剛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麽大方的人。”
    話畢,牧宴臉色難看,將少年郎從自己的榻上趕出去:“別老占著老子的床位!”
    就這樣,少年被牧宴粗暴的趕出去了。
    次日下午,牧宴與聶清河出了後門采藥去了。牧宴不知道從哪裏地圖,牧宴生怕自己跟著女主觸發率什麽不必要的劇情,而導致意外事故。
    “牧宴,你這哪裏來的地圖?”
    聶清河上前,好奇的詢問道。
    牧宴正仔細的查看地圖,囔囔了一句。“從莊主那邊拿來的地圖。”
    不過話說回來,這莊主居然會這麽大方,能把地圖給她?在這個時代地圖這種物品並不算是普及率很高的玩意,一般隻有富貴人家才會有這東西。
    牧宴這麽想著,沒準是因為她報了聶清河的名字,所以莊主才給她。
    女主光環這麽強大,能不給嗎?
    啊,這就是女主的特權嗎?
    樹間飛過幾隻鳥,矗立在交錯的樹枝上的蟬正叫著,括噪而煩人。牧宴照著聶清河的意思尋找草藥,這種草藥一般生長在十分偏僻的地方,比較難找,牧宴腰間上帶了一壺水,身上又熱喉嚨幹渴的厲害。
    牧宴從腰間取了水,喝了一口,扶著腰看著聶清河好似是找到了藥草的模樣。“不愧是女主,這光環就是強。”說到此處,牧宴對著聶清河遠遠的喊了一句。“顧昭之跟江止怎麽沒跟來?”這個問題從出門就一直在心裏沒問出去。
    按道理來說,這江止跟顧昭之對聶清河時時刻刻護著的態度,應該從出門的時候就護送聶清河才對。
    “他們兩個下午有比試,所以就不方便過來。”
    “就說,這兩個人這麽護著聶清河,怎麽可能不會跟過來?”牧宴說道,一麵尋了個光滑的石塊坐下,一麵對著走過來的聶清河大聲的叮囑道。
    “你小心點,這山路不太好走。”
    牧宴有的時候懷疑自己就是背鍋的,就連這嘴巴都跟開光了一樣,話畢,牧宴嚇得從石塊上起來,眼睜睜的看著聶清河當著自己的麵前掉下去,然後就自己麵前硬生生沒了!
    牧宴慌亂的上前,看著聶清河剛剛掉下去的地方,牧宴小心翼翼的坐在被亂草虛掩著的大坑,那個大坑足足能夠裝的下三個人了,雜草叢生的坑洞裏頭什麽也看不見。
    “這下怎麽辦?”
    牧宴略帶焦慮的看著黑壓壓的大坑,蹲在大坑附近,一隻手扶著旁邊的結實的喬木,朝著大坑裏頭喊了一句。
    “聶清河,你現在怎麽樣?”
    過去很久了,聶清河沒有回聲。牧宴知道,這下她算是被劇情推動所連累了吧。思及如此,牧宴眉頭微微蹙起,將腰間的箭筒尋了個矮小的樹枝掛上,作為標記,朝著大坑裏費勁喊了一句。“聶清河,我這就去叫人救你!”
    牧宴很快就轉身離去,她得找到顧昭之與江止才是。她一個人是做不到把聶清河救上來,沒準還會不小心丟了性命。
    聶清河畢竟是拿了女主劇本的人,她牧宴與聶清河不一樣。
    聶清河掉坑裏邊去了,這下她回去,怕是要挨一頓罵吧。不管怎麽樣,救人要緊,而且在這種時候,聶清河應該會在下麵有些許收獲。依靠她多年來的經驗而言,一般女主意外掉落到某些秘密的地方,十有八九都會得到一筆不錯的收獲,而她就隻要做個劇情的推動就成了。牧宴這麽想著,已然走到了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