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男配天天都想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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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沉封,為何我對你的好,你都視而不見?
男子用手深深的掩住了麵容,緩緩地長歎了一口氣,聽著馬車輪子滾動的聲音。
——我從來就不是你想要的良人。
……
牧宴剛剛洗去了一身狼狽,心情總算是舒暢了許多,走到門前收了雨具,外邊雷聲滾滾,伴隨著一場滂沱大雨,來勢凶猛,從這裏的手抄遊廊看過去,整個城鎮都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
牧宴進了屋子,意外發現謝沉封正站在她的榻前,牧宴心下一沉,快速的將門關上,走到了謝沉封的背後。
他似乎是在想著什麽,以至於牧宴走過來的腳步聲都沒發覺,直到牧宴低低地道了一句。
“謝教主。”
謝沉封這才轉身過來看著站在麵前的牧宴,略顯昏暗的屋子裏隻點了一盞油燈,謝沉封的麵色在昏暗的光線裏看的不真切。牧宴隻是聽著他低沉的嗓音開口道。
“最近你不需要做什麽,近期如有什麽要安排,我最近會通知你。”
謝沉封話畢,牧宴隨口地答了一句。
頓時,屋子裏陷入了沉默之中,牧宴沒敢吱聲,期盼著謝沉封快點走吧,一會可就要吃飯了,總不能拖到吃飯還在談公事。
“罷了,也無事。”
謝沉封率先打破了沉默,轉身就要走。牧宴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有個強烈的念頭:從某個時候起,謝沉封看著她的眼神就變味了,就像是透過她看著某個人一樣。
平素謝沉封看著她的時候無一不是冰冷,要麽就是嘲諷的神色,而如今卻不是之前那般。
牧宴思及如此,腳步卻自己走開了,牧宴暗道不好,她控製不住身體的跟上了謝沉封的背影。謝沉封到了門口,正要離去,而牧宴則是抓住了謝沉封的衣袖。
謝沉封側過臉,看著牧宴臉上掛著困惑的神色:“教主,屬下心中有疑惑之處,還請教主能夠給予屬下一個答案。”
我他媽沒有疑惑,老子現在隻想恰飯。
好想放手啊。
牧宴看著自己的手還抓著謝大佬的衣袖,瞧著謝沉封麵容上平靜的模樣,牧宴慶幸自己的行為沒有讓這位上級領導感到不耐煩。
牧宴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幸運值提升了。
“什麽事?”
謝沉封將牧宴的手從衣袖上拿開,顯然,謝沉封對牧宴的行為還是感覺到不喜,就連同說話間也帶著幾分無意識的冷淡。
“屬下總覺得教主你好像老盯著我看,是不是今天屬下做錯了什麽事情?”
牧宴不受控製的開口。
好在說出來的不是什麽辱罵謝沉封的話,不然她這腦瓜子可以直接跟身體分開了。
謝沉封聞言,微微一愣,那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在思索什麽事情:“是嗎?或許是你想多了,我並沒有盯著你看。”話畢,謝沉封朝著門外走去。
牧宴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腦子抽了,才會這麽問謝沉封,何況謝沉封也沒怎麽看她。
牧宴頓了頓,回憶著方才在山洞裏頭的情景,謝沉封也就留個她一個背影罷了,怎麽就盯著她看了?
……
因為聶清河沒能采到藥,所以藥材大多數都是溫圳出手闊綽給的。
牧宴尋思著這溫圳怎麽趕巴巴的救情敵?
不對,這溫圳可是以退為進。現在是女主需要的時候,一般男主都會在緊要關頭現身,給予女主幫助。
雪中送炭,這種招數可謂是屢試不爽。
“牧宴,你沒事就好。”說話之間,聶清河身上那股子好聞的幽香率先靠近牧宴。
牧宴此時看著聶清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幹幹巴巴的道一句。
“你也沒事吧。”
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也不能說是他們丟下自己不管不顧,以聶清河目前的實力,誤入這種地方,也隻能自保了,何況那些個男主男配眼裏隻有女主,怎麽可能會來管她這個小角色呢?
牧宴正與聶清河談話間,江止便與顧昭之一前一後的走過來,尤其是江止,那副仇視牧宴的神色,就像牧宴活吞了他雙親一樣。
“清河,你怎麽還在這裏跟這個女人有說有笑?!”
確認過眼神,江止已經把“睜眼說瞎話”這個技能點滿了。
什麽叫“有說有笑”?她模樣這個樣子看起來很高興嗎?牧宴不禁懷疑江止的文化水平。
你這文化水平是有保質期嗎?這遣詞造句的能力低下的不止一個檔。
說罷,江止強勢的將聶清河護在身後,牧宴見江止這般敵視自己,忍不住為自己以後在嶽山門的日子歎息。
這日子大概是沒法子過了。
“江止,我同牧宴隻是說一些事情而已,不必如此。”聶清河見江止對牧宴這般生硬的態度,遂開口。
“你不懂她這個女人有多險惡!你當初掉下山洞,她也沒想著救你,還有,你身處境艱難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幫你,你可能就——就”江止說到此處,在一旁旁聽的顧昭之麵色一冷。
見狀,牧宴心中直呼:我他媽做錯了什麽才會攤上你們這麽些個男配?!請不要往老子頭上扣那些個無須有的罪名。
這些男配在女主麵前一個比一個正義,就臨門一腳當場把她這個“罪大惡極”的人拖出去斬首。
“到底怎麽了?!”顧昭之的語氣顯然比平時激動了許多。
“江止,你說些什麽呢?!”聶清河原本焦慮的麵容上浮現了幾分不悅。“牧宴她一個手無寸鐵的人怎麽幫我?而且她能第一時間找人支援就可以了,何必勉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做這些呢?”
話畢,牧宴這下氣結的心緒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是啊,我一個學醫的,你們何必為難我?有意思嗎?”牧宴順口附和了一兩句。
然則,這些個男配對她很是不友好。
率先發問的是江止,不得不說這個江止真的是一根筋,不,牧宴甚至懷疑他是個相當嚴重的偏執狂。
“怎麽不是你掉下去?”江止惡言惡語。
“我怎麽知道?何況聶清河她也清楚,是她不小心掉下去的,我沒有動手腳。”
牧宴很快就注意到聶清河的重要性,順口牽扯了聶清河一句。
聶清河點點頭:“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說到此處,聶清河似乎覺得這件事情丟了麵子,麵容有幾分不自然,約莫是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