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毒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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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溫大虎溫世傑和李飛林三個人臉得意的詭笑,彥俊心想,完了。 w w w  v w

    聰明溫大虎答道。

    溫世傑冷笑道:兩倍的劑量孫子,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此時,彥俊不但發冷,還感覺有點惡心,身也出現了癢痛的感覺,愈來愈烈,似乎要深入骨髓。

    彥俊知道,海洛因被稱為毒之王,毒性那些冰毒k粉之類遠勝百倍,普通人根本戒除不掉。海洛因對人的大腦神經以及身體各個髒器都具有毀壞作用,而且隨著人的身體對毒物的依賴,劑量必須不斷增大, 直到有一天身體吃不消死去。

    如果是燙吸海洛因,因為人的消化能力牽製,第一次可能還不會癮,兩三次後才可能癮。可如果是注射海洛因,那麽毒品進入血液後足以造成一次癮。

    自己居然還被注射了兩倍劑量的海洛因。

    彥俊的心猶如墜入到了冰窖。

    彥俊打著寒蟬問道:溫總,您您為什麽要給我注射毒品

    溫大虎獰笑道:對於不服從我的人,我靠毒品控製他,包廂裏的那些女孩是各個大學的校花,他們不聽我的話,我給她們注射海洛因,你看她們現在多乖,我叫她們伺候誰她們伺候誰哈哈哈哈哈

    彥俊突然倒在了地,因為身鑽入骨髓的疼癢已經讓他無法站立了。

    彥俊此時已經沒有什麽心思去恨溫大虎了,身體極度的痛苦讓他幾乎不能思考不能呼吸。

    溫世傑拿來一被涼水,潑在彥俊的臉,說:周子雄是不是叫你來監視我們的

    彥俊顫聲道:不不是,他也不信任我他一直在查我。

    彥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身已經被不斷湧出的汗水濕透了。

    那種萬蟲噬骨的痛苦,讓彥俊覺得多活一秒都是遭罪。

    彥俊將頭重重的撞向茶幾,鮮血瞬間流了出來,這種感覺讓他舒服了一些。

    你是不是警察的臥底

    彥俊憑著最後一絲殘存的意誌,說:我是老師,我我不是臥底,讓我死,快讓我死啊

    彥俊淒涼的叫聲響徹整座大樓。

    彥俊的意誌是無堅定的,而且彥俊任何人都識大體。但此時,如果金楠此時站在他麵前,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殺掉金楠。因為這一切都是金楠造成的。

    溫世傑還想再問話,但彥俊兩眼翻白,口吐出大量白沫,身體像篩子一樣急劇的抖著。

    顯然,彥俊已經瀕臨死亡邊緣。

    李飛林說道:第一次給他注射了兩倍的劑量,如果不繼續注射的話,很快要死了。

    溫大虎知道,他把周子雄派來的彥俊折騰廢了也差不多了,如果真把彥俊殺了,那等於和周子雄正式撕破臉了。

    溫大虎示意李飛林給彥俊注射毒品。

    李飛林拿著針管,掀起彥俊的胳膊,再次將海洛因注入彥俊的體內。

    此時的彥俊已經產生了臨死前的幻覺,在地不斷打滾大聲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大約過了五分鍾,彥俊的情緒平靜了下來,腦海裏產生了很多美妙的畫麵,他看到了韓冰,看到了楊小蝶,看到了複活了的金彪。

    又過了一會兒,彥俊隻覺得渾身無舒暢,整個人似乎是了天堂一般。

    直到彥俊徹底平靜下來之後,溫大虎才再次開口說話:怎麽樣是不是人生最美妙的感覺

    彥俊知道,從今天開始,自己這輩子算是毀了。

    彥俊無絕望的流下了悲傷的淚水,說道:我來給你當保鏢,你卻這樣對我。我特麽殺了你

    彥俊此時也顧不得臥底任務了,他想跟溫大虎父子兩同歸於盡

    李飛林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指著彥俊的頭說:劉老師,不要衝動

    溫世傑拿起一個空酒瓶砸在了彥俊的頭,說道:你他媽什麽時候死不是你說了算,是我們說了算

    這一下砸的,倒是把彥俊砸的稍微清醒了一些。

    彥俊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沒機會和對方同歸於盡。

    一直堅強的彥俊抱頭痛哭起來,他一直懷抱夢想,夢想著早日結束臥底,回到南州跟楊小蝶好好生活。

    可是如今,自己已經被毒品毀了,即使完成任務又怎麽樣自己再也沒有臉麵見任何人了,自己即將麵臨都是越來越多的毒品注射,直到自己的五髒六腑潰爛,直到自己毫無尊嚴滿身針孔的死去。

    彥俊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

    哭完之後,彥俊說道:你們要麽殺了我,要麽現在放我走

    你走吧溫大虎沒有任何遲疑。

    彥俊此時再也不管對方是真情還是假意了,站起來走。

    彥俊一個人走在淩晨的大街,穿著黃色馬甲的環衛工人已經開始勞作,彥俊在自動售貨機買了兩瓶礦泉水,一邊衝洗著頭的獻血,一邊絕望的走著。

    從知道自己被注射海洛因那一刻開始,彥俊的情緒不僅僅是痛苦,更多的是絕望。這些年來,彥俊為很多人痛苦過,為金彪的死痛苦,為韓冰被蹂躪痛苦,甚至為賈為民的跳樓感到自責和痛苦,他心裏永遠想的都是別人,永遠是為別人痛苦。

    此時,他被注射了一輩子也難以戒掉的毒品,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他甚至迷信的認為,自己是一個不祥之物,永遠過不了正常人的平靜生活。

    此時,擺在彥俊麵前隻有兩條路,第一條路是立即結束臥底行動,趁自己的毒癮還不深,趕緊去西川投靠喬洋,也許自己還有得救。

    第二條路是繼續臥底,等案件辦好了再撤。但那樣的話,毒癮會越來越重,積重難返,最終誰也救不了自己。

    想來想去,彥俊決定選擇第一條路。

    彥俊選擇逃避,並不是因為他沒有信仰,而是毒癮的痛苦簡直是常人難以想象。

    當初,彥俊在雪山被藍小蕊的狙擊槍打,彥俊一個人躲在山洞裏,嘴裏咬著一根樹枝,在沒有任何麻醉措施的情況下,彥俊用刀子硬生生挖開紅腫的傷口,把彈頭給挖了出來,那種切膚之痛,彥俊至今難忘。

    可是毒癮的痛苦,簡直刀子捅進傷口痛苦千倍萬倍,簡直令人瘋狂,即使是彥俊如此識大體的人,都想立刻殺了金楠已解心頭之恨。

    這種侵入神經的痛苦,彥俊覺得自己實在扛不住。

    彥俊拿出手機,撥通了唐詩的電話,唐詩此時睡意朦朧的,說道:親愛的,怎麽這個點起床了。

    彥俊輕聲說道:老婆,我想你。

    手機的監控沒有解除,彥俊沒辦法在手機裏說任務的事。

    但是唐詩已經從睡意清醒過來了,彥俊為什麽半夜打電話過來為什麽說想自己很顯然,彥俊可能在廣南出事了。

    唐詩壓抑著自己的關切,說道:親愛的,我也想你,今天是周二,我周五去看你好不好

    嗯還是我去看你吧,看看我們的新房。彥俊心想,既然決定放棄任務,那不如直接去城,然後從城飛西川,省的節外生枝。

    好的,那你再睡一會。

    嗯。

    掛了電話後,唐詩遲遲不能入睡,總感覺彥俊的情緒不是太對。

    唐詩也焦躁不安起來了。

    在床翻來覆去一會後,唐詩索性撥通了金楠的電話,問道:金處,我們在廣南還有沒有其他可以提供情報的人了

    沒有,怎麽了

    彥俊剛才打電話給我了,我總感覺他哪裏不對勁。

    他一個人潛伏在廣南,肯定很孤獨,除了你他不又不能跟任何人聯係,情緒有起落是正常的。

    好吧,但我感覺他好像有事想跟我說,他說這個周末來城看我。

    也好,這個周末我也要去城,我也看看他,都快一年沒見了。

    嗯。

    整整一天,彥俊沒有吃任何東西,甚至看到吃的東西想吐。周二午的搏擊課彥俊還能堅持,但是到了傍晚,彥俊的不適感再次發作。

    先是渾身發冷,慢慢的全身酸痛四肢無力,到後來,全身下好像每個細胞都被螞蟻鑽進去一樣難受。

    要不是盼著周末逃離這個城市,彥俊恨不得立馬跳樓自殺,結束這種痛苦的感覺。

    彥俊把自己關在宿舍裏,買了一條香煙,不斷的吸著,想以此減輕毒癮發作的痛苦,想通過意誌力戒除毒癮。

    但海洛因的威力根本不是靠意誌能頂得住的,房間裏能砸的東西被彥俊砸了個遍,到了夜裏12點的時候,彥俊感覺自己再次瀕臨死亡了。

    彥俊顫抖著撥通了俞震天的電話,說道:師兄我快不行了,我快點給我送白粉過來。

    俞震天聽了大吃一驚,說道:你昨天才去天意集團,這麽快吸了

    溫大虎這個畜生,給我下藥,給我注射海洛因,師兄,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彥俊的聲音像是野獸在嘶吼,聽著特別瘮人。

    你等著,我馬過來。

    俞震天掛了電話後,撥通了溫大虎的電話,說:溫總你怎麽讓劉老師沾毒啊這可是周總看的人啊。

    溫大虎假裝無辜道:昨晚為他接風,他看幾個小美女在那吸,吵著嚷著要試試,我讓他試試了。

    俞震天知道溫大虎撒謊,也不爭論,說:快讓人送點貨給他,這不是叫他死嘛

    是他自己昨夜牛哄哄的說要離開集團的。怎麽啦扛不住啦

    我的溫總啊,救人要緊,趕緊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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