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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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八蛋、混帳、人渣…」連飆十幾句罵詞,杜蘭毫不留情地追殺某枚賤胚,拳打腳踢外還加飛踹狠揍。\om\「為什麽我得為了你被轟那一耳光?你自己風流造孽,為何是我倒楣?賤胚!給你死!給你死…」實在氣不過,再補個兩腳!
    「是小人的錯!男人婆,你大人有大量,腳下留情啊…」嗚…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小公寓內,正上演一出暴力戲,而一路被追殺的邵允剛邊躲邊閃,嘴上不住求饒,卻還是消不了某暴力女的怒火,而且常在冷不防間被補上兩拳、踹上兩腳的,疼得他哀哀叫,卻完全不敢回手,畢竟理虧啊!
    「留情?留個屁!你怎麽不叫那個三八女人留情啊?」指著自己臉頰上的紅腫,杜蘭火氣跟到最高點,一腳將某賤胚踹到沙發上掛著。
    小腹被狠踹,痛得幾乎起不了身,邵允剛幹脆裝死癱在沙發上。「男人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你看在今天我是壽星的分上,饒我一條小命侍奉兄長吧!」既然上沒八十老父老母,至少有個行動不便的大哥可抬出來尋求同情。
    「若不是看在你今天生日,你以為你現在還會在這裏鬼哭神嚎嗎?早送你到阿鼻地獄去享受晚餐了!」不屑冷笑,將自己拋進單人沙發,杜蘭恨得又往他小腿脛踹去。
    「哇——」慘叫一聲,他哪敢有二話,隻能任人指著鼻子痛罵。
    「賤胚子,你看著好了!明天娛樂八卦頭條,肯定是這一則。」杜蘭未卜先知,最擔心的是自己的臉會像通緝犯般,在各大媒體亮相,到時走在路上都要被指指點點,多可恥啊!
    邵允剛聞言也隻能裝傻乾笑了,畢竟他可沒通天本事能壓下各家媒體新聞。再說,他有預感,那個林姿月一定會藉此大炒新聞,將整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媽的!臉頰實在**得緊,一陣陣的刺麻疼痛,真讓人消受不了!杜蘭捂著熱腫臉頰,心中一陣詛咒。
    看她這狼狽樣,邵允剛愧疚得很,自動自發地到冰箱冷凍庫找來冰塊用毛巾包起來,跪在她身前幫她冷敷。
    「唔…輕點啦!」齜牙咧嘴地叫痛,她怒瞪一眼才任由他整弄。
    看著腫脹的臉頰腫得像饅頭,甚至還被留長的指甲刮出傷痕、沁出血絲,沒來由的,邵允剛心中一緊。
    「似乎有點嚴重。」謹慎的語氣暗藏著連他自己也沒察覺的不舍。
    「不嚴重,我會痛成這樣?」一口粗話差點沒飆出來。
    「我去買葯幫你抹…」本想起身,突然想到什麽又蹲下來湊到她麵前。「你有沒有想吃什…」
    「等一下!剛剛大餐吃沒幾口,買些…」餓肚子的人忙不迭地挺身叫人。
    隻能說兩人默契實在太好,一個要彎下身,一個要挺起來,當下兩人頭臉相撞,角度準得不能再準,雙方正在說話而微啟的薄唇正好對上相疊。
    但見眼對眼、鼻對鼻、唇對唇,兩人全因驚愕而當場石化…
    「哇——」
    「啊——」
    在那電光石火的瞬間,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兩道驚聲尖叫幾乎同時飆出,緊接著有人驚慌地往後一撞,將自己和沙發翻倒在地;而有人則嚇得往後連退好幾步,差點沒讓矮幾拐倒自己。
    「你、你、你吃我豆腐?」狼狽從地上爬起來,杜蘭大叫指責,一張臉紅得可以點火,也不知是被打紅的,還是因羞赧脹紅的?
    「我?」無辜指著自己,邵允剛總算是嚐遍各色胭脂的花叢老手,除了初時的震驚、慌亂外,很快地便恢複冷靜,為自己叫屈。「男人婆,那是個意外!」
    眼看他如此鎮靜,杜蘭這才慢慢地深吸幾口大氣,在平複自己情緒的同時,也將方才的情況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
    「賤胚子,你說的沒錯!那是個意外!」點頭讚同,佯裝鎮定。「我們就當作沒這回事!你去買東西,我去刷牙。」直接往浴室方向移動。
    刷牙?男人婆刷牙幹麽?又還沒要上床睡覺,而且等會兒就要吃東西了,不是多此一舉嗎?
    質疑地眯起眼,邵允剛飛快地一肘子勒住她脖子,非常危險地笑問:「麻煩解釋一下,你現在刷牙是啥意思?」最好別是他想的那樣,哼哼!
    腦中淨轉著衛生問題的杜蘭,無所覺危險將至,掙紮著要他放手,還不知死活地嚷嚷大叫。「你性關係那麽複雜,誰知道有沒有染上什麽不乾不淨的病?我當然要趕緊去刷牙淨嘴!還好隻是唇瓣相碰,沒吃到你口水,不然我明天就要去做全身健康檢查。」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男人婆那張狗嘴果真吐不出象牙來!
    自覺受到嚴重侮辱的邵允剛怒極反笑,報複性極重地猛然捧住她的臉,低頭就是一記火熱激烈、唇舌交纏的激吻。
    啊——啊——他、他在幹什麽?
    杜蘭驚愕地瞠大了眼,腦中完全一片空白,呆然的任他在自己嘴裏翻攪奔騰、放肆掠奪…
    原本隻想報複性的喂她口水,誰知一吻上水嫩紅唇,邵允剛卻深深沉迷在她恍若天鵝絨般細膩、柔滑的檀口中,再也抽不開身…
    不知過了多久,為了不成為史上第一對因接吻而缺氧窒息的人,邵允剛氣喘籲籲地放開她,眼神熾亮中隱藏著熱情,嘴上卻逸出惡意頑黠的笑紋。
    「男人婆,好東西就要和好朋友分享!就算我性關係複雜,身染愛滋,我也不會忘記分享給你的。」嘿嘿邪笑,完全不提前陣子他才接受完每年固定一次的健康檢查,報告書上說身體健康、健壯如牛,最重要的是,沒有任何性病。
    迷迷蒙蒙被放了開,那調侃帶笑的嗓音一個字、一個字敲入她因受驚嚇而昏沉的腦袋瓜,慢慢地,意識回籠…
    「啊——你這個王八蛋,連多年好友你也下得了手…」杜蘭脹紅臉,氣急敗壞地再次展開追殺。
    她這次非常確定不是意外,而是他故意的!
    而占人便宜的邵允剛卻是大笑聲不止,飛快閃身、奪門而出。
    怒瞪砰然關上的大門,杜蘭有氣無處發,不甘願被他無故吃豆腐。然而最令她驚駭的卻是自己一顆心,竟跳得老快,幾乎快要蹦出喉嚨。
    「媽的!這下我非得連刷十次牙才能消毒了!」甩掉倉皇失措的情緒,她逞強咒罵,恨恨朝浴室飄去。
    門外——
    邵允剛靠在牆壁上,呼吸粗喘,正努力平穩自己加速的心跳與悸動的**。
    剛剛那番話是為了解開尷尬而說的,實際上,他也為了自己竟然沉醉於與她的熱吻而心驚不已。
    本以為男人婆那張用毒淬練出來的嘴巴肯定不怎麽樣,沒想到一旦親嚐過後,才發現竟是如此的柔軟香甜,比其他女人的滋味都還棒!
    糟糕!他很有那種想再來一次、將她壓上床的**,該怎麽辦?
    男人婆可不比其他女人,他不想隨便和她來上一段露水鴛鴦,玩厭了就說聲拜拜,從此再也作不成朋友。
    這十幾年下來,他深刻明白,男人婆可以許久不找他、不和他聯絡,但他卻無法不找她、不和她鬥嘴談心。假若這層朋友關係被破壞,彼此不再往來,他可以確定,往後他思念她的機率絕對比她想念他大,而他絕對會很痛苦!
    不能出手!絕對不能出手…他會有**,絕對是這兩、三天沒找女人發泄精力,恰好剛剛吻了男人婆而被引發出來!男人婆那種平板身材平日是絕對吸引不了他的…
    努力說服自己不會對好友產生**,邵允剛無力垂下頭,邁開步伐準備去買葯膏和糧食,然而心中想的卻是——
    該避開男人婆一段日子了,免得自己哪天又不正常,獸性大發下對男人婆出手,屆時後果…
    苦笑直搖頭,他想都不敢想哪!
    那夜,邵允剛匆匆買葯膏與食物回來給杜蘭又匆匆離去後,日子已經過了十來天,而他卻一直沒來找她也沒電話聯絡。
    然而杜蘭卻絲毫不在意,早習慣他這種十來天沒消沒息的狀態,畢竟從以前他們之間的往來就是這種模式,常常一忙起來,一、兩個月沒聯絡也是常事。
    是以這回他十幾天無音訊,她完全不覺奇怪,當然也就沒想到是因那夜兩人親吻的關係所導致。畢竟她一直以為他是報複她的「刷牙論」,而故意熱吻她,壞心眼地要將病菌藉由口水傳給她。
    當然!也不是說她對那一吻沒感覺,終究是個女人,有誰會被強吻卻不介意的?但如果強吻的人是十幾年朋友,對他骨子裏的劣根性摸得比他自己本人還清楚的話,也就比較能釋懷、不會去在意了。
    話說窩在公寓裏當米蟲,日子是無趣了點,但好在這些天除了混吃等死外,倒有不少笑話來娛樂她,讓她不至於那麽無聊。
    瞧!那不就是了!
    「嗚…他沒良心!玩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完全不顧我的一片癡情…」
    電視機內,女人哭訴指責的戲碼天天上演。今天在這台的八卦節目哀泣讓男人拋棄外加被新歡痛毆;明天在那台的談話節目現身,指責男人花心罪該萬死。在尋求社會大眾的同情之時,她幾乎天天讓各家媒體記者訪問,想當然,知名度也大大提高。
    若不是這些天還有則警方逮捕到連續殺人犯的重大新聞,吸引了一大半的媒體焦點,隻怕日後大陸偷渡客來台,警方要分辨是不是台灣人,會直接用認不認識林姿月這個人來判斷了。
    哈利露亞!感謝上帝。
    杜蘭不由得在胸前畫十,為這個鬧大的緋聞事件沒讓她曝光而感激不已。好在當時沒有任何狗仔拍下照片,讓她這個「新歡」在媒體出現時,永遠隻是個黑色剪影,嗬嗬…再次感謝上蒼待她不薄。
    「嗚…這些天他一直躲我,打電話找他也都被秘書給擋了下來…」
    哽咽哭泣再次從電視機內緩緩傳出,看著畫麵上嬌美柔弱,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裏安慰的女人,杜蘭不得不豎起大拇指佩服。
    讚!不愧是演員!當天在餐廳,她怎不表現得弱不禁風一點?憑她如今的演技,可以去角逐世界各大影展、贏得後冠了。
    以著看爆笑劇的心態,杜蘭邊看邊笑。發現每當主持人提出一個問題,林姿月必先哀泣個兩聲,讓鏡頭拍到她晶瑩剔透的淚珠滑下麵頰,然後才會回答。
    「這個人的淚腺是接上自來水管不成?怎麽有那麽多可流?」搖頭讚歎,隻因她向來淚腺不發達,所以特別敬佩那些能自由控製眼淚的人,尤其可以十秒鍾掉淚之人,被她視為天神。然而此姝功力更加高強,三秒鍾就可以下雨了。
    正自得其樂地觀賞節目討論兩人間的情變,邵允剛的照片更被拿出來,讓各個相命大師大發厥詞、評斷他麵相中哪兒具備了花心、負心、風流、多金…等等之相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帶笑的聲音顯示現在心情很好。「是趙總監啊…是啊!現在心情不錯!你聽得出來啊…無聊找我看電影?好啊!看『海底總動員』怎樣?這部動畫我早想去看看了,說不定可以看到什麽新技術…好!就約那兒見,拜拜!」
    愉快地掛斷電話,她準備出門去娛樂了!
    「老大,我病了!」東昊企業大樓、總裁辦公室內,邵允剛癱在待客沙發內捂臉哀嚎。
    「哪兒不舒服?」淡淡瞥他一眼,邵允天看不出他有病容,懶得理會,逕自將精神專注在公事上。
    實在是最近發生了不少事,尤其前些天才發生老三——允人的女友差點在公司內遇害。雖然最後安然無恙,一切事情圓滿解決,但還是讓他擔了不少心。好不容易如今一切平穩,他可沒那心思去關照某人無病呻吟的症頭。
    「嗚…老大,我懷疑我的性向變了!」真的很不願意承認,但這些天他忍著不去找杜蘭、不去想那讓他很有**的一吻,但——他卻作春夢了!
    啊——這是多可怕的事!若夢中是別的女人就算了,可偏偏卻是杜蘭那男人婆!這實在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有了龍陽之癖。
    這可有趣了!在花叢中嬉戲了這麽多年,現在才發覺自己愛的是男人?禁不住想發笑,邵允天這下可有空陪他抬杠了。
    「據我少得可憐的八卦消息分析看來,你和前任女伴分手不到半個月,我懷疑這麽短時間內,你的性向會改變得如此大?」微微淺笑,語含黠謔。
    「喔!別提到那女人!」大聲呻吟,邵允剛完全不想談到林姿月這女人。
    「嗬…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這回你可踢到鐵板了吧!」老就警告他別這麽愛玩,這次新聞鬧大也沒啥不好,至少還有警惕作用。
    聳聳肩,對於林姿月想鬧新聞,他早就懶得理會,任由她去了!反正這種八卦緋聞沒幾天就會失了熱度,讓另一則更勁爆的新聞給取代,否則若真要認真起來,隻要他稍稍動用關係,大部分媒體老板是會賣他麵子的。到時,就算她想鬧,也沒媒體會去采訪的。
    「為什麽說你性向變了?」追回原先話題,邵允天好奇問道。
    「呃…」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邵允剛搔搔頭,尷尬直笑。「老大,怎麽辦?我發現我好像對男人婆有點興趣耶!」
    杜蘭?聞言,邵允天眉尾一挑,笑得充滿興味。「那很好啊!依你對女人絕不錯手的個性,有興趣就去追吧!」語氣有著可疑的蠱惑。
    「可是…」一臉憂愁,好似有著萬般難處。
    「怎麽?有顧慮嗎?」平常對女人出手絕不手軟,怎麽如今卻遲疑了?邵允天深覺有趣又好笑。
    似乎發現自家老大的笑意,邵允剛警告性地瞪了一眼,決定將嘴巴閉緊,什麽都不說,免得被笑話。
    「該工作了!老大,你別偷懶!」丟下誣賴之詞,他飛快起身閃人。
    目送他像怕被看穿心事似的逃離,邵允天忍俊不禁地輕淺笑了起來…
    闊別十多日,實在耐不住想找她鬥嘴玩玩,紓解連日來工作壓力的念頭,邵允剛這個想閃人一陣子的賤胚,還是得乖乖地滾來小公寓報到。
    可萬萬沒料到,當他興衝衝地買了一大堆飲料、鹵味來找人時,迎接他的卻是一室的黑暗與冷清。
    「男人婆跑哪兒去了?虧我還送好料的來…」按了老半天門鈴沒人應,他掏出鑰匙自行進入,嘴上不住咕噥碎念,好像人家本就該整天守候在家、恭候他大駕光臨似的。
    將食物丟到客廳矮幾上,又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人回來,他沒耐性地開始打手機找人,可得到的答案卻是:此用戶暫時關機,請稍後再撥,謝謝!
    媽的!男人婆關啥機?是不是幹壞事去了?
    找不到人,邵允剛頓感煩躁不已,本想離開之際,怱聽公寓樓下低沉的汽車引擎聲。
    不知為何,他忽地心有所感,打開落地窗來到陽台,探頭朝下望去,卻瞧見杜蘭不知讓哪個野男人開車送回來,兩人正站在公寓門口談話。
    她出去和男人約會嗎?
    不知為何,這個想法讓他莫名火大,更添心中躁意。
    但見兩人聊沒多久,杜蘭揮手道再見後,轉身進了公寓;而男人回到車內,很快地駕車離開。
    不想讓她發現他在偷窺,邵允剛很快回到客廳,將落地窗關緊,靜待大門開啟的那一刻——
    「你總算回來了!上哪兒去了?」門一打開,他就像等待老婆夜歸的丈夫,理所當然地質問。
    「耶!賤胚子,你什麽時候來的?」一聽聲音,杜蘭忙著打開燈光。「怎麽不開燈?等多久了?」
    宛若未聞她的問話,他一逕逼問。「你還沒說上哪兒去了?」
    總算注意到他異常口吻,杜蘭訝異凝睇。「看電影去了!賤胚子,你怎麽回事?」何時自己的行蹤得向他報備了?這家夥在搞什麽?
    「和誰?」也就是那男人是誰?
    「趙總監啊!上回我向你提過的,記不記得?」不想甩他的陰陽怪氣,杜蘭將自己拋進雙人座長沙發內,趴躺在上麵不起來,同時還不忘指使。「賤胚子,我腰酸背痛,幫我捶捶。」嗚…電影院的椅子不符合人體工學啦!才看那麽一場電影,她就全身酸痛,以後還是租片子回家看,來得舒服。
    又是趙總監!他們是幹了啥事會腰酸背痛?邵允剛強壓下自己到口的質疑,縱然不爽,還是如以往一般,每當她久坐電腦桌前搞得自己全身肌肉僵硬、酸疼,他就搖身一變為按摩師傅,幫她來個馬殺雞。
    跪坐在沙發前,十指剛柔並濟,揉勁暗施的按摩著,恰到好處的力道讓指下癱軟成爛泥的杜蘭忍不住舒服地低低呻吟…
    「唔…嗯…賤胚子,你技術真好,好棒喔…」
    可疑的呻吟夾雜著曖昧不明的言詞,若讓外麵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裏頭正在春情蕩漾咧!
    以往幫她按摩,也不是沒聽過她這種聲音,但那時都恍如清風過耳,沒想到今日再聽她呻吟嬌啼,邵允剛忽覺下腹部一緊,起了異樣騒動…
    啪!忽地,天外飛來一記如來神掌,狠狠印上攤平的「人屍」。
    「男人婆,你**啊?嘴巴給我閉緊點,那種聲音能聽嗎?別叫得這麽婬蕩!」未免等一下自己出醜難看,邵允剛先聲奪人開罵,同時悄悄移動一下位置,掩飾自己正想「立正站好」的小老弟。
    莫名其妙被轟一掌,杜蘭先是慘叫一聲,隨即回嘴罵人。「賤胚子,**聲你還會少聽嗎?本小姐婬蕩得過你?唔…」罵歸罵,還是癱趴著不起身,繼續享受服務,未了還加上一聲舒服低吟。
    原本已經極力忍耐了,誰知她話才說完又叫了那一聲,當下邵允剛額頭爆汗,未免自己隔天會被扭送到警局、被人控告強暴罪,他拋下人,急衝浴室而去。
    眼見他奇怪行徑,杜蘭傻眼,緊跟著跳起來追到浴室外,隔著門板隻聽到裏頭正傳來嘩啦、嘩啦的衝水聲。
    「賤胚子,你搞什麽?」用力敲著門,她大聲問道。
    「…」裏頭依然隻有水聲。
    得不到回應,杜蘭隻有莫名其妙地兩手一攤,隨他去了!自己則回到沙發上,開始進攻他帶來的鹵味。
    而浴室內——
    嘩啦、嘩啦的水聲不斷,邵允剛站在蓮蓬頭下衝著冷水,好不容易**才稍微平息,望著鏡中**難耐的男人,他不免暗自哀嚎。
    「邵允剛,你是怎麽一回事?別忘了她是你的好哥兒們,你怎麽可以對她有邪念?而且她像男人似的,身材又是飛機場,說不定脫光光了還分不清前胸後背,你怎會有興趣?」
    鏡中人不會回答,隻用一雙亮得出奇、滿是**的眼眸回視他…
    「不行!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男人婆是哥兒們…」
    哥兒們又如何?難不成你要眼睜睜地看她被那個趙總監追走?若她有了男人,你以為她還會這麽重視你?你以為你還能像現在這樣,不管白天或半夜,高興來就來,想對她動手動腳就出手,完全沒顧忌嗎?
    別傻了!沒有哪一個男人可以忍受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如此親密無芥蒂的,屆時,不管如何,你們都會逐漸疏遠的。
    與其如此,倒不如趁她身邊男人位置還空懸著,趕緊霸占起來宣告主權,先擊退別家野男人的進攻,致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嘩啦、嘩啦水聲中,邵允剛仿佛聽到鏡中的男人正在滔滔不絕蠱惑、煽動他趕緊對男人婆出手,別讓其他男人有機可乘,以至於自己瞧了也不舒服。
    「媽的!不管了!」低咒一聲,他決定接受惡魔的建議。
    飛快地衝完冷水澡,套上衣服,打開浴室門板,對著客廳沙發上的杜蘭脫口大吼——「男人婆,我們來熱戀吧!」(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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