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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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小妹!
    辰時,衣慕遊依照行程上路,一路上他是沉默得嚇人,害得安漓和袁正寒也跟著靜悄悄地擺著一張苦瓜臉,一眨眼,他們也已到了青宰嶺山腳下,徐徐輕風,瀟瀟灑灑地掃過杵在路旁,等著安漓帶真珠去小解的衣慕遊的俊龐,也把憋了一肚子話的袁正寒給打開沉默。、qВ五c0
    “準備娶她?”袁正寒開門見山地問道。
    “未知數。”他討厭回答這個問題。
    “她師父鐵定不會放過你。”袁正寒擔憂,若那高人得知他的寶貝徒弟清白已毀,他不痛宰小遊那才怪呢!
    衣慕遊眉頭打了個死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會明白事理。”
    他不以為然地笑笑,“明白事理,是架著你娶她。”小遊能娶妻生子,最高興的莫過於烙鄔了,他意味深長地睨著衣慕遊那張比自個還桀騖不馴的側臉,“不過,這何嚐不是件好事。”
    衣慕遊嘴角拌起冷笑,然後眼神充滿暴力地猛刺進袁正寒的心窩。“你巴不得我陷入泥沼,沾滿一身爛泥巴,你才高枕無憂。”
    袁正寒把他那道無形的冷箭,當作家常便飯和水吞下肚。“明知故問,烙鄔的聒嗓功你又不是沒領教過,你早脫離單身,我也早脫離苦海。”袁正寒想到烙鄔每晚必把這檔事當作睡前的功課,腦神經就衰弱,“你就當作做善事嘍!”
    “做善事?”這是什麽歪理,氣得衣慕遊一記右勾拳就朝他那張狡猾的俊頰上揍去。
    袁正寒不慌不忙地把頭一偏,靈敏地躲開那一記怒拳。
    突然,草叢那一方傳來安漓的驚叫聲,著實嚇著他們的心緒,兩人步驟一致,風馳電掣就晃到安漓身邊。兩人四隻精明幹練的眼珠子,皆被眼前荒謬的情況給震歪了眼。豬哥!天啊,怎麽跑來幾隻棕色的山豬呢?且在真珠身邊晃蕩不去。
    笑,這是袁正寒第一個動作,“一堆豬哥,不會是還在發情吧?”
    他話一落,結實的臂膀就接到安漓一記粉拳。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氣!隻不過灑泡屎而已嘛!怎知會搞來一堆色豬哥向真珠求愛,害得她腦子一片亂已搞不清真兒是人、是豬了。
    此刻最尷尬不堪的莫過於衣慕遊了,他的臉色紫到了極點,臉部怒海濤天起伏個不停,一副非把那些山豬開膛剖肚不可的模樣。才這麽想,他就付諸行動,一腳就惡狠狠地掃向一隻正死皮賴臉非跨上真珠的屁股的山豬,且讓它死得不明不白。
    其他的山豬莫不被這惡勢力給嚇得抱頭豬竄,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真珠更是嚇得打哆嗦,她閃著眼珠子,看著暴怒的他。“不…關我的事。”她提心吊膽,淚水也跟著流了出來。真的不關她的事嘛!也不知怎麽搞的,一早醒來,四肢百骸像是被啄木鳥啄空般,麻麻的、痛痛的,現在再加上那些山豬見色起意,猛巴著不放,搞得她羞於見人。想她堂堂是個人那!若被豬哥給泡上了,那還得了。所以嘍!這不能怪到她頭上來,人家也是好煩、好無奈的。
    衣慕遊低頭看著她那張無辜帶淚的臉蛋,梗在胸口上的火氣一下子滅了許多,抱起真珠轉身就走。
    風仍瀟灑地掃動,也帶來輕脆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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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望衣慕遊一行人離去的背影,紀巧盈暗懷鬼胎向丁小香下達命令,“去把冷月宮的三大護法給我叫來。”
    “小姐,這麽做不太妥吧,要是被宮主發現了,大發雷霆事小,關進冰牢才要人命。”丁小香思及那恐怖陰黑、無一絲溫度的地下冰牢,至今沒有人能熬過兩個時辰的。
    冰牢…一記鐵棍硬生生敲在紀巧盈的腦門上,著實教她心打寒顫,若不是丁小香提醒,她還真差點忘了冷月宮那殘忍、無人道的嚴刑酷罰了。但,心中那股屈辱、恨意、偏偏壓過理智。“不管了,羞辱我就等於是羞辱冷月宮,我想娘不會坐視不管的。”
    “既然小姐都這麽說了,那小香馬上就回冷月宮,連夜趕路的話,大約明夜就會與小姐會合了。”
    丁小香心裏可是無所謂,反正到時候事情鬧開,受罰的又不是她。
    紀巧盈那飽含陰毒的目光,從丁小香那漸渺小的人影,轉移到翠綠密林的山嶺。“哼!我紀巧盈要玩死你們。”她咬牙切齒地道。
    隱藏的殺機隨著輕風緩緩飄上青峰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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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星點點,山勢高峻的半山腰上,恢複人形的真珠蹲在山洞外,雙肘抵膝托腮,眼珠子散亂地瞪著黑漆漆的山間,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病了。”她自個兒這麽認為。
    在洞內席地而坐的衣慕遊一聽見她的哀憐歎氣聲,心裏頭就一陣疼,盯著她嬌瘦的香背,他起身走向她。柔柔的晚風,像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子輕吻他的臉龐,似乎在逼他坦然麵對一切。“真兒。”他的語氣有些遲疑,“你沒病,而是…而是…”
    真珠站起身,眨著已退去淫光的眸子,盯著他瞧,“我真的是病了,我記得吃了那些菜後,人就很不舒服,全身又熱又痛的,然後…”她憑著腦子裏模糊的印象,臉蛋突然刷紅,“然後,是你抱著我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才不見的。”
    不懂,她仍不懂男歡女愛之事,唉!看著她那皎如星月的眸子,更顯得自個是多麽的汙穢、不恥。
    “怎麽不說話了?”真珠鎖在他那雙煩躁的俊眸。
    衣慕遊感覺掌心在冒汗,“真兒。”
    “我在聽。”咦!他怎會變得怪怪的?她不知何原因。
    “昨夜、昨夜,”不管了,若不早點解決,他會寢食難安的,“我為了救你的命,所以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占了你的身子。”好不容易,他終於吐出來了。
    真珠眨眨眼,習慣地扭扭鼻,一副理解的樣子。
    “喔!原來你是‘站’在我身上,來替我治病,難怪我全身上下的骨頭又酸又痛的。”見他皺著眉,她以為他為一這“站”事而傀疚,“沒關係的,真的,你好心替我治病,我怎麽會怪你呢?反而?是我該向你說謝謝才是。”
    “真兒。”他幾乎無言以對了,她的零汙染與天真少根筋的真性子,活生生地震撼他平靜無情的心海,引起軒然大波,繼而卷起漩渦,害得他情不自禁地張開鐵臂,把她擁入懷道“你是我的。”說完,他猛然又被自個兒不經大腦的話,給嚇得把她抽離。
    他是怎麽了?真被他莫名其妙的動作給搞得神經兮兮的,她急得向安漓求救,“漓姐,你快來啊!小遊,他…他變得不正常了。”
    衣慕遊大聲喝止,“別多事!”
    安漓在洞內朝他大聲說道“我才懶得管你呢?”
    “你好怪哦!”真珠開始慌了。
    “你喜不喜歡跟我在一起?”
    “喜歡啊!”她眉頭打了一個結。
    “以後你都跟我在一起,你願不願意?”
    真珠眉頭又打了一個結。“為什麽呢?”
    “你慢慢就會知道了。”日久生情,就當作他們之間的橋梁吧!
    “喔!”真珠點點頭,算是應了他吧!
    衣慕遊抬頭仰望天上的星羅棋布,傳達他的心聲,他…衣慕遊,還是不太想作愛情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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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漫長的夜,他們已饒過青峰嶺另一個山頭了,累了一整天的他們,早已席地而眠,但唏唏嗦嗦不易察覺的聲音,卻教人提高警覺。功夫底子深厚的衣慕遊和袁正寒又立即睜開眼,銳利的眼睛,各同時往外飄。下一秒,一聲嘹亮的口哨聲引起山鳴穀應,也驚醒了另外兩個人。
    “他們趕來了。”袁正寒麵色不動如山地站起。
    “幸好他們來得及。”安漓這話才一落,洞外就殺進無數道致命的掌力,轟得眾人急竄出洞。
    不讓他人有喘息的機會,隨著接踵而來的掌勢,兩條身輕如燕的黑影也同時殺到,雙方大打出手。短兵相接,在昏暗不明的光線下,衣慕遊和袁正寒小心翼翼地拆招運招,但,還是讓敵人有機可趁。
    與袁正寒周旋的青衣女冷靈荷,一招風爪扣喉殺進他的咽喉之地,手上的暗器也同時蓄勢待發。不懷有詐的他冷靜地一個側身,左手就這麽一擋,竟讓敵人的暗箭,趁這qb5難逢的機會給射中目標。
    “啊!”安漓沒防著,左臂就被毒針所傷。
    “烙鄔!”袁正寒驚吼。
    “漓姐!”真珠也驚叫。
    袁正寒雷霆大怒,體內的爆發力瞬間被激出,一招雷厲風飛來勢洶洶,非置敵人於死地不可。
    “漓姐!”沒見過這般陣仗的真珠,著實被嚇得反應不過來,隻知自個兒抱著倒地的安漓,急得流下淚。
    “你…你這隻小笨豬,還不快替我報仇!”哎喲!安漓拔出毒針,雖不見血跡,但她胸口的寒氣卻隨著血液竄行無阻,冷得教她吃不消。
    “喔!”被安漓這麽一吼,她才反應過來,馬上念起咒語,牽動洞內的火舌飛竄而出,停在半空中愈滾愈大,形成一顆大火球。“你傷了離姐,我絕不饒你。”她一念咒語,火球立即攻向敵人。
    袁正寒見有幫手,便不戀戰,轉身奔到安漓的身邊,為她運功逼毒。“烙鄔,撐著!”
    “相公。”安漓連聲音都在發抖。
    火球把黑夜耀得如白晝,那兩個突擊者被這突如其來不可思議的狀況嚇得目瞪口呆,一時慌了手腳。
    衣慕遊見狀,大掌就乘機劈向與他交手的白衣女冷靈杏,她暗吃一掌,自知傷得不輕又處下風,便不戀戰。“撤!”她隨即飛身想溜去。
    “想逃,談何容易。”衣慕遊豈會讓敵人抽身而退,“真兒,困住她們”
    “知道了。”真珠難得認真,意念中的火球瞬間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團團把敵人困得插翅難飛。
    衣慕遊一雙鐵臂在空中畫成圓,與腰際的軟劍神靈相感應,瞬間如蛇看見豬物般,不見聲響就纏住冷靈杳的頸項。
    冷靈荷眼睜睜看著好姐妹受困,不禁震得驚惶失措地大叫,“靈杏。”想救人,火球卻令她寸步難行。
    “我要解葯。”衣慕遊勁道拿捏得宜,聲音卻嚇人。
    “休想。”冷靈杏嘴上說得做,心裏頭卻打著寒顫。
    他皮笑肉不笑,薄而鋒利的劍心力道鎖喉。
    受製的冷靈杏倒抽一口氣,隻感脖子上一片熱。
    眼看好姐妹的腦袋幾乎要搬家了,嚇得冷靈荷急急如律令,不得不妥協。“解葯我給,不過你要先放人。”
    “拿來。”衣慕遊伸出掌。
    冷靈荷從腰際取出一粒如黃豆般大的紅色丹丸,彈到衣慕遊的掌心中。
    “真兒,把解葯拿給漓姐服下。”
    “好。”收回念力,火球“咚!”一聲就墜地,她走到他身邊取走丹丸,轉身就挨到安漓身邊,把葯塞進口中。
    冷靈荷趁情勢緩和之際,仔細打量這一幹人。當紀巧盈十萬火急招來她們時,隻道她被人欺負,要她們討回公道。小主子的命令,做屬下的也惟有聽從的份了,豈料,他們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尤其眼前這位小夥子,除了那令人裏而生畏的氣勢外,武功更是高深莫測;而那位姑娘更是詭異,隻見她動動口、動動手指頭,就能化形的力量,把敵人把得落花流水。
    隨著思緒的移動,她的視線便停格在真珠那張俏麗的臉蛋上,睹物思人…腦子突然浮現“冷靈蘭”
    這三個字,這著實教她大在地震撼。“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冷靈荷喃喃自語,眼神異常驚慌。
    隨著冷靈荷愴然的目光,冷靈杏小心翼翼地側頭,也把目光移到真珠身上,視線一接觸,往事曆曆在目,教人不堪回首。實在是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不可能的,她已經死了,連同肚子裏的寶寶也一並香消玉損了。所以,眼前這位容貌雷同的姑娘,不可能是她的遺腹子,對,是不可能的。
    衣慕遊敏銳的眸子,一眼就瞧出她們眼底下的感傷,也瞧出真珠將麵臨一場危機。
    “漓姐,你還冷不冷?”見安漓呼出的氣沒那一團白霧,氣色也不再那麽死氣了,她才安下心。
    安漓搖頭,中氣仍不足地道“好很多了。”
    袁正寒收回內力,扶她起身,“回去告訴紀巧盈袁家莊與她誓不兩立。”能在彈指間令中毒者心血凝成霜的,惟有冷月官的獨門暗器…心寒針了,而這罪魁禍首拍拍屁投也知道是誰。
    袁家莊!老天,這小主子什麽不好惹,偏偏惹上這一號人物,這下冷月宮可熱鬧了,冷靈荷心情實在惡劣,“毒已經解了,人可以放了吧!”先解決當前的問題,其他的就讓小主子去擔心害怕。
    衣慕遊抽回軟劍。
    見殺機已除,冷靈杏雙手輕輕地捧著受傷的脖子,語重心長地看著真珠道“姑娘,你要小心冷月宮的宮主,若遇上了,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否則,你會被淩遲至死的。”她們曾親眼目睹冷月宮宮主謝絲綺用殘忍的手段,將一位貌似冷靈蘭的小丫頭給淩遲至死,其慘狀至令還教人心有餘悸。
    見真珠不明所以,冷靈荷說道“不是在嚇唬你。”話落,兩人就消失在黑暗中。
    “她們看我的眼神好特別哦!”真珠覺得她們的心腸並不壞,且有種說不上的親切。
    “真兒,你真的隻有老蘿卜這個親人?”安漓從那不尋常的目光中探出真珠的身世可能很複雜。
    “嗯,老蘿卜告訴過我,我爹娘在我出生時就相繼去世了,所以我隻有老蘿卜一個親人。”這是她最大的遺憾。
    突然,衣慕遊莫名其妙把真珠扣入懷,並提高警戒地溜著詭異的黑夜。
    下一秒,一群鬼魅的身影,從黑夜中刷然來到,足一點地,其中一位身材略顯福態,約三、四十歲出頭的昂立鐵漢敬誠,牽動著長滿胡碴的下巴,劈頭就發牢騒,“爺,你沒事惹那些娘們幹麽啊?害得咱們忙得招呼不過來。”始料未及,咱們袁大莊主,一封飛鴿傳書十萬火急地告急下,他們便披星趕月、翻山越嶺,整整三天沒閹眼的眼珠子,卻是用來抵擋臭娘們手上要得出神入化、縫上毒針的白彩帶,即使有三頭六臂的本領,在這麽一折騰下,骨頭都累癱了。
    “爺,以後這種事少來,粉味沾多了,我那口子非都我跪算盤不可。”聲音雄厚有力的敬誠厭惡地揚起虎眉。
    “你大不了跪算盤,而我的下場是會被踢出家門,吃自己。”三位中,生得一副老實書生模樣的步行傑,一想到他那愛吃醋的美嬌娘,是又愛又煩的。
    “就因你們的定力夠,才會被我招來護航。”袁正寒精銳的眼睛掃過他們,找他們來無非是因為他們的共通點就是怕老婆。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一向粗枝大葉的敬誠把手上的大銅斧拿來捶地,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唉!”安漓仰天長歎,“誰教你們命不好,吃是袁家的糧,就得誓死效忠,直到白發蒼蒼,躺著不動為止。”毒已解,她也漸恢複活力了,所以,她一貫整人的作風也呼之欲出。
    “最毒婦人心。”步行傑不免低聲咒罵。
    無巧不成書,安漓就在這時打了個大噴嚏,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當然他是不知道她才剛曆劫。
    袁正寒體貼地抱起安漓,讓自個兒的體溫驅走她的寒意,“還冷嗎?”他邊問邊走入洞內。
    安漓窩進他的胸膛,“有點。”
    真珠搶先一步回洞內,把幹柴丟入所剩不多的火堆中,讓溫度再度升高。劈哩啪啦一陣響,火苗再度燃起後,洞內瞬間亮如白日,也把她襯托得天仙化人般楚楚動人。
    哇!哇!哇!三人六隻眼,先是饒富趣味地巴著真珠不放,繼而眼神不約而同飄到她身邊那個男人身上,咦!靶覺挺暖昧那!
    敬誠受不了好奇心的作崇下,禁不住問“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真珠。”她甜甜地笑答。
    “好名字。”沉著冷靜的左寶岫難得開口。“打哪兒來?”步行傑也勾起好奇心。
    “頂雲峰。”
    “那你和他的關係?”敬誠用胖胖的手指晃著。
    真珠側著頭凝視衣慕遊,“親人。”她已經把安漓夫婦跟他都當自個親人了。
    “喔!原來如此。”三人異口同聲,拍案叫絕,想不到一向視女人為糞土的衣慕遊,終於有栽跟頭的一天。哇塞!真是大呼過癮啊。
    真珠不懂為何他們會露出十足不可思議的表情,“親人會很奇怪嗎?”
    “那要看是手足之親,還是夫妻之親。”步行傑不怕死地與衣慕遊四目交戰。
    “好樣的。”衣慕遊嘴角抹上一朵雷雲,這三人可真會逮住機會,且不放過猛戳他的痛腳,哼!他豈會輕易讓人得手,他們太天真了。
    “跟咱們袁大夫人混口飯吃而已啦!”步行傑四兩撥千斤,拖安漓下水,最起碼被冰雹刮得也沒那麽嚴重。
    “別拉我下水。”安漓睨了步行傑一眼,這死家夥明知他這個義弟惹不得,偏偏就愛扯他最厭惡的事…女人,簡直是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
    “夫人,你可是貴人多忘事那!才說咱們三個吃的是袁家莊的糧哦!吃多了,那屬下的心當然會遺傳共同的癖性嘍!”步行傑以言語相機,依夫人那凡事非搞清楚不可的性子,衣慕遊與這姑娘的關係,她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你…咳…”安漓氣岔了氣,咳個不停。
    袁正寒急忙為她撫背順氣,沒好氣地說道“折騰了一晚,你們還有心情鬧翻天。”養了這些活寶貝,他真的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
    “你們別氣漓姐了,她才受了傷是不禁氣的。”
    雖然真珠不知他們在鬥什麽,不過可以感覺到似乎與自己脫不了關係。
    “夫人受了傷,嚴不嚴重?”三人異口同聲,盡是一臉擔憂之色。
    “沒什麽大礙了,我擔心的是此後的行程必是多災多難。”袁正寒麵色凝重地看著仍迷迷糊糊的真珠。
    “爺,那些娘們到底是什麽來路?”敬誠抓抓胡碴子問。
    “冷月宮。”袁正寒說道。
    “咱們與冷月宮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無端端怎會殺上門來呢?”左寶岫知道事出有因,而且還是個大原因。
    袁正寒和安漓的視線不約而同飄向衣慕遊身上。
    衣慕遊以一副“與我何幹”的目光給彈回去。
    “衣爺,導火線該不會是你吧?”敬誠不經大腦的話才溜出口,就被衣慕遊眼神中兩把地獄火“噗哧”碳烤下巴,嚇得他噤若寒蟬,背過身去。
    “哈…哈…”隻見真珠不知死活地吃吃笑個不停,這是件多麽好笑的事,難道生得俊也是個錯?
    就非得讓那些大花癡糟蹋來、糟蹋去的,折磨到隻剩半條命,才顯得有成就感嗎?哼!這算哪門子的風俗習慣?所以說,女人是一大禍害,這一點也不為過。(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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