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關緊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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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大人欠收拾!
    “少主,探子說那邊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修侍衛恭敬的遞上來一份密函,正在等慵懶的躺在涼席上的靈溪過目。
    靈溪接過密函,並沒有急切的打開密函,而是將它隨意的放在木桌上。
    “我吩咐你的事,進行的怎麽樣了?”
    修老實回答道:“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隻是月姑娘那邊……”話說到一半,修看了眼主人的表情,來判斷下一句話是否能繼續說出來。
    靈溪抬起手來,示意屬下不用繼續說下去,?“你隻要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
    隨後靈溪又好像想到了什麽,從竹席上看似慢悠悠走下來,其實每一邁的步伐都踏的深沉而堅定,走到修侍衛的背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用一種無關緊要的口吻問道:“你最近好像很關心月兒,兩三句話都離不開她呀!”
    修侍衛被靈溪說的這些話,嚇到了,心咯噔一跳,立刻跪在地上,解釋:“少主,修對月姑娘絕無二心,之所以顧忌到月姑娘是因為少主的命令。”
    “哈哈哈,瞧把你嚇得,我又沒說你喜歡她,你緊張什麽?你給我聽好了,我這次交給你的任務千萬不可出紕漏,至於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你不需要去關心。”靈溪打趣的看著修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遵命,修明白了。”主人沒有說動,他是萬不能起來的。
    “靈少主!靈少主!求求你救救月姑娘,月姑娘她出事了!”
    小諾剛在郎中處拿到了苗心月要的銀針,便看見有倆個老婆子,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跟她說苗心月單槍匹馬的去找王婆子算賬,救小櫻姐姐去了。
    這可讓小諾又喜又悲,喜的是這苗人還挺仗義的去救小櫻,悲的是她膽子也太大了,竟敢一個人去向王婆子要人。
    小諾當下就想到了去找修侍衛,聽其他人說修侍衛正在靈少主殿這裏匯報事物,她咬了咬牙,壯壯膽就不要命的在殿外,扯著自己的大嗓,拚了命喊著,隻希望殿內的人能聽的到。
    靈溪聽見殿外竟有人膽子這麽大敢如此打擾他的清淨,原本想命令下人,直接將此人立即處死,但卻聽到了?苗心月有威脅,心裏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修,你去跟門衛通報,讓外麵的人進來。”
    小諾戰戰兢兢的進到高大莊嚴的殿內,心裏罵咧著,還真是托了“壞女人”的福了,有朝一日卑微的自己竟會有機會進入這靈少主的殿內,真是三生有幸啊!
    小諾進入到殿中,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向靈溪行了禮,“奴婢小諾,見過靈少主。”
    “你剛剛說,月兒出什麽事了?”靈溪示意小諾起來,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問小諾,但妖豔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
    “奴婢奉月姑娘之命,前去取她要的東延銀針,誰知在回來的路上聽其他人說,月姑娘不知在哪聽到,小櫻快被王婆子打死的消息,一個人怒氣衝衝的找王婆子算賬去了。”
    小諾帶著點哭腔繼續說道:“奴婢隻是一介丫鬟,自知無法從王婆子手上要回月姑娘,所以才作此下策來冒犯了靈少主的清淨,還請靈少主處罰。”
    靈溪站在小諾的前麵靜靜的聽完她說的事情經過,藏在衣角下的右手正在緊緊地握著,他努力的壓製著某股湧上來的情緒。
    “走吧,過去看看。”靈溪走出大殿,留下後麵兩個人互相錯愕,兩人都以為靈溪不會去處理這點對他來說相當於是芝麻大點的小事,沒想到他竟然想都沒想就走了。
    王婆子本想用鞭子抽打在苗心月的身上的,誰知這苗心月的動作如此迅速,直接將她的鞭子搶了過去,又毫不猶疑狠狠的將一鞭子抽到了自己身上。
    王婆子雖然是下人,但自己好歹是一等下人,背後又有人給自己撐腰,所以在這府邸中自己不用做什麽粗活,隻是管管人而已,身體可嬌貴著呢,當苗心月給了自己這一鞭,痛的她直接當眾哇哇大叫,滿地打滾。
    眾人看到王婆子這個樣子,心裏極其痛快,王婆子平時在府中就目中無人,陽奉陰違,同是下人,她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反而對人百般刁難,府中的下人都是恨透她了。但礙於以後怕她報複,所有人都是憋著笑,在心裏偷樂。
    “怎麽樣?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苗心月眼神犀利的看著滾在地上不停地喊痛的王婆子。
    王婆子像泥猴子一樣趴在地上,用手指,指著苗心月怒吼:“你個下賤的苗人,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背後的靠山是誰嗎?待我見到我家主子定要告你打我,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聽王婆子說要向她的主子告狀,在看戲的吃瓜群眾臉上一個個變得惶恐不安,生怕連累到自己。
    苗心月不屑的輕笑道:“你的主子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本還想饒過你的,但你這個樣子是不知悔改了,竟然你那麽喜歡跟你的主子告狀,我就成全你,多給你身上增加幾道傷,你也好給你家主子拿出點證據,好來收拾我。”
    說完苗心月霸氣的將鞭子抽在了哭的滿臉鼻涕的王婆子身上,苗心月打在王婆子身上的每一鞭,都正中其要害,因此王婆子每受到一鞭便會口吐鮮血,但卻遲遲不痛暈過去。
    小櫻被震驚到了,原本無神的雙眼頓時睜的大大的,這月姑娘可真大膽竟敢打王婆子,要知道王婆子即使在府裏犯了事就連靈少主也不會隨意處置她的。
    這月姑娘不是尋常人,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一發起狠來,竟如此的可怕,小櫻見王婆子被打的滿身是血,聲音越來越微弱,害怕苗心月將人火火打死,到時候就麻煩了。
    她擔心道:“月姑娘求你快停下,你在繼續打下去,這王婆子怕是會沒沒命的!”
    聽了小櫻的提醒,苗心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多瘋狂,看來自己將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都發泄在了這王婆子的身上,這才停了下來。
    她對著小櫻回了一個清純無辜的笑容,“放心吧,我還給她留了口氣,她現在想死也死不了,隻是會被痛的生不如死!”
    苗心月的這個笑讓眾人錯愕,仿佛眼前這個幹淨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少女,跟剛剛的那場暴力事件沒有任何關係。
    “哦,對了,誰身上有刀,借我用一用。”苗心月對著一臉茫然的眾人和善的說。
    一位專門負責殺豬的下人,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把殺豬刀,遞給了苗心月。
    苗心月毫不客氣的接過殺豬刀,在王婆子麵前比劃了幾下。
    王婆子見狀嚇得尿失禁,“你,你要幹什麽,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會活不了的。”
    “是嗎?那我到挺想試試的,至少黃泉路上拉了個你做陪伴,至少不孤單。”苗心月拿著殺豬刀離王婆子越來越近?。
    當眾人都以為苗心月要殺了王婆子的時候,女孩卻突然轉身將綁在小櫻身上的麻繩?,幹淨利落地斬斷了。
    靈溪急匆匆趕到現場,卻發現他心裏一直擔心的女孩非但沒受傷,反而把王婆子打的滿身是傷,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心裏到底是鬆了口氣。
    靈溪撇到了那沾滿血的鞭子上,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到女孩細小的手上,眉頭緊皺,明知顧問道:“王婆子身上的傷是你抽的?”
    苗心月見到靈溪,心裏抽痛了一下,腦中漂浮這著他與別的女子親密地抱在一起的場景,眼底頓時就起了水霧,為了不讓他發現,苗心月沒有看他,反而低著頭看著地板,就當作是沒有靈溪這個人一樣。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王婆子見靈溪來了,以為是給自己主持公道的,便強忍著傷痛跪在地上訴苦:“靈少主,奴婢冤枉啊,這下賤的苗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將老奴打的遍體鱗傷,你可一定要給奴婢報仇,要好好的抽這賤人的筋,扒她的皮。”
    苗心月聽這王婆子還不知死改,還敢當麵罵她,當下就發怒了,“怎麽,打你打的還不夠,竟還敢當眾詆毀我,你自己什麽德行你自己清楚,你要是不來招惹我,我至於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嗎?”
    靈溪看見女孩原本天真無邪的臉上竟沾染了戾氣,心裏感到害怕了,害怕自己會失去什麽重要的東西,他抑製住驚慌的心?,用淡漠的語氣對著苗心月說:“你鬧夠了沒有,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是呀,我還真沒有鬧夠呢!”
    苗心月原本就一直在調整自己憤怒的心情,偏偏靈溪這樣說她,非但沒有關心自己不說,還怪自己鬧夠了沒有,當下便控製不住向靈溪身上抽一鞭子。
    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敢看戲當吃瓜群眾了,全部人都害怕的跪在地上。這,這苗人竟敢用鞭子抽靈少主,這是嫌命活得長,不想活著了吧!
    靈溪手緊握著苗心月抽來的那一鞭,臉上看不出有一絲的憤怒,他將鞭子連同苗心月一把拉入懷中,“好玩嗎?還想繼續嗎?”
    其實當將鞭子抽過去的那一瞬間,自己就後悔了,她看見靈溪那張妖豔的臉上對自己沒有半分怒氣,心裏愧疚就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見懷中的女孩不說話,滿是委屈的流著大顆大顆的淚水,靈溪心疼的給她擦去淚水,將苗心月溫柔的抱在懷中,往西苑的方向走了。
    眾人又是一驚,這靈少主竟沒有生氣,將打傷她的苗人給殺了,反而還將苗人給抱了起來,這真是太不像靈少主以往的風格了。
    以前但凡是得罪過靈少主的人,都會被活生生的折磨死,在南疆,靈少主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很多人懼怕他,但如今這苗人竟不怕,還出手打靈少主,實在是勇氣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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