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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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矢家舉辦過兩次派對,第一次是修一郎父母的銀婚,第二次是修一郎的成人禮,而這一次…“感謝大家抽空蒞臨小兒修一郎和樸家尚櫻小姐的訂婚宴…”毫無預警的我又是驚喜又是驚嚇,後麵的致詞我也一個字都聽不下去。正當我要轉身問清楚漩瀅是怎麽回事的時候,我的手突然被用力一握。握著我手的姐姐開始喃喃自語說著:“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你們都是騙我的。””姐姐你怎麽了?”也忘了我的話有沒有說出口,另一邊的vincent也緊張的碰了姐姐的肩。“不要碰我。”姐姐用力的甩開vincent,也把另一邊的我摔到在地,然後跑開了。眼前一黑,直到宇銘把我扶起來我的暈眩才消失,才發現大家已經去找姐姐了,包括台上的修一郎和櫻。
《伊藤若葉·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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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不可能會結婚的。他說過的。他答應過我不會跟任何人在一起,說過不會有愛情。不會。不會的。”我忘了自己跑了多久,多遠,隻知道我再怎麽逃也逃不出他的家。從七歲那年我們在海邊的石洞相遇,我就注定一輩子心裏都住著他。伊藤若葵和神矢修一郎本來就很合襯,為什麽不可以?為什麽看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卻可以絲毫不在意?當你說那是我們的秘密基地,當你聽著我的委屈,當你摟著我,當你親在我的唇上的時候…為什麽你的溫柔會變得如此冰冷?我跟你說我和vincent在一起了,你一個拳頭擊在洞壁上的時候是不是和我現在的心一樣痛?“啊…!”一拳下去,眼前的黑布落下,是鏡子。
“小妹妹,你可別把我給打壞了。”是一把嬌媚的女聲。“誰?誰在說話?”我左右看了一下,四麵是牆,除了黑幕下的一麵小圓鏡之外就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
“你看不見我的,我又不在你的世界裏。”
“什麽意思?你到底是誰?你在哪裏?”原本傷心欲絕的我突然嚇傻了,這聲音近得好像…好像就是鏡子。
“你想得沒錯,我就在鏡子裏。”
什麽?在鏡子裏?我嚇得說不出話來。就這麽呆著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終於,我聽見門外的喊聲越來越近,門一開,是修一郎,他來找我了。“小心。”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修一郎就把我撲倒在地。然後我看見他把地上的黑布撿起正要往鏡子蓋上的時候,一道強光從鏡子照出,修一郎被照得睜不開眼。這時候其他人正好趕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下一秒,房裏隻剩下拿著黑布的修一郎和在我身邊抱著我的漩瀅。我隱約記得我聽見若葉喊了一聲“姐姐”。
“發生什麽事了?人呢?都去了哪裏?”沒有人做出回應,隻見修一郎把鏡子蓋上了,然後走到我身邊一手把我扶起,然後另一手把我身邊的漩瀅推開。
“你是誰?”
“說什麽呢?我是漩瀅啊!”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修一郎,他的口氣,他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神族不是無所不能的嗎?怎麽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啊?”這把聲音不是漩瀅,可是她就是漩瀅啊,怎麽會這樣?眼前站著的是兩個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鬼族藍蜥蜴?”
“哈哈哈哈,這麽容易就猜出來了,真沒意思。”然後我眼前的漩瀅就像退了一層皮膚似的慢慢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藍色眼睛的女人。我用力地眨了自己的眼睛,可是一切並無變化。我眼前這個女人是誰?漩瀅呢?其他人呢?
“所以他們被紅影帶去哪裏了?”
“我怎麽知道。你想知道你自己問她。漩瀅呢?”
“我怎麽知道。你想知道你自己問藍鬼王!”
”我會親自問他的,這段時間,你就派幾個族人把他們都偽裝起來。”
“你搞錯了吧?我不聽命於你。不過,暫時也隻能這樣。那她呢?”女人指向了我,我應該給出什麽反應?
“她這邊我自己會解決的。”他們說的話一字一句我都聽得很清楚,可是我一句都聽不明白。又在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個女人又變成漩瀅,然後像投影儀一樣投射出幾個人:天峴、若葉、櫻、宇銘、vincent、還有我。我親眼看著我自己走出了房間。是我本人。然後,眼前一黑。
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很亮的房間。不是燈光,那感覺就像在海灘上一樣溫暖。在我眼前的是修一郎就像戴著光環一樣透亮。看見他,我就知道剛才的不是夢。“若葉呢?”大腦還沒開始運轉,我就脫口而出了,畢竟我最關心的也隻有妹妹。
“若葵,我希望你可以冷靜的把我接下來說的話聽完。沉著的,可以嗎?”我看著他的雙眼,就和在洞穴裏時的他一樣真誠。我點了頭。
“遠古時代,人類曾尊稱我為神。隻是神不是一個個體,是一族,稱之為神族。在不同的時代,我們會以不同形態在世界各地支配著人類。龍,神,王,統領,資本家。每一個重生都是經過詳細計算分析,帶有目的的改變世界的趨勢走向。雖然出生後我們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可是人類的軀殼是脆弱的,所以21歲才會有靈魂覺醒。”
修一郎說的就像若葉寫的小說,可是每一句我都清楚明白那是真的,因為他不會編一個如此荒謬的故事。
“這些事是每一代神族從出生起就要牢記在心的。我原來的人生是沒有伴侶孤獨終老的。所以以前我對你說的也不算是假的。樸尚櫻是神族的第一個叛徒。千百年前她厭倦了神族的生活,和鬼族裏的人串通好秘密重生。直到這一世把她找到,讓她出國,和我結婚,都是神族的安排。你的出現是一場意外。我也曾經天真的以為可以像櫻一樣逃走,可惜覺醒後的我明白要背負的責任和承受的代價。我們有使命。既然櫻都逃不了,神族也注定不可能容納你。”
聽到這裏,我的眼淚忍不住又掉下了。他是那麽的真誠,那麽的情不得已。可是我對他而言也隻能用“意外”二字輕輕帶過。
“我可以說的,你需要了解的也就這麽多。若葉他們是被紅影帶走了。我們會一直追查的。可是如果時間太長,我們就會製造一場假意外讓他們永遠消失。”
“紅影是那麵鏡子?她也是神族?”
“如果我們對人類而言是神,那她就算是神的神吧!紅影和櫻一樣也是個逃兵。我們是最近才把她找到的。我不知道她是躲進鏡子裏還是這隻是她的一部分。之前已經有幾個神族被帶走不過都找回來了。所以不必擔心,他們應該沒事的。至於漩瀅…我們和鬼族算是合作夥伴可是互不幹涉。如果他們要帶走一個人,我們無話可說也不能要人。可是我會親自去問清楚他們,如果可以,我也不會讓漩瀅消失的。”
停頓了一會兒,他是希望我能說些什麽吧。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麽。信息量太大了。我隻能傻傻的看著他。
“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裏呆著等我的消息。”
“這裏是你家?我是在神矢島?”
“這是水星。”
《伊藤若葵.一.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