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蘇家的詛咒和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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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班室裏,小王悠閑地躺在地上,眼睛驚恐地張著,卻早已經沒了神采。om//雙手攤開,應該是個很舒服的姿勢,現在他什麽都不用想了,家中還在等他工資交學費的弟弟、蒼老的父母、鄉下那個青梅竹馬的對象…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林麒緊握著拳頭,小王的聲音如同還在耳邊:“你還是大學生呢,真好…”
    “哪天當了我們上司可別忘了我們”…
    蘇淩雪尾隨著走下來,到值班室的門前時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捂住嘴沒讓自己叫出來,其他人看見了趕緊上前扶住她。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蘇淩雪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才報警。林麒輕輕地幫小王合上雙眼,心裏無限地懊悔。不過一個小時而已,自己不過放鬆了一個小時,又讓凶手犯了一次案。一拳狠狠地砸向地麵,蘇淩雪見此情形,趕緊勸道:“小林你別激動,我們盡量保持好案發現場。等警察來查,別讓凶手逃脫了!”
    對!凶手!林麒冷靜下來,空氣中那絲若有若無的邪氣還沒散去。他靜下心來,向著邪氣發出的方向追了出去。循著邪氣,林麒來到了樓梯口,是這裏沒錯,這裏是緊急逃生樓梯口。裏麵漆黑一片,林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向裏麵走去。
    逃生通道裏一片寂靜,越深入邪氣越強。林麒沉著氣,右手捏訣,左手扶著樓梯前進。默數著樓梯,按現在的這個高度,應該是在四層左右了。邪氣似乎已經近在咫尺,林麒禦起靈氣,將那股邪氣的氣勢壓下去。突然一個黑影撲來,林麒早有準備,一個轉身躲過,右手順勢化為劍指向對方刺去,黑影痛嚎一聲,刹時消失。
    想跑!林麒拔腿向前追去,在一個拐角處,黑影猛然停住,回身一踢,林麒一個收身不住,一腳吃了個結實。從樓梯跌下,頭磕在牆上,腦袋發暈,生疼得厲害。黑影一看一招得手,接著欺身而上,林麒拚著一絲清醒,右手禦起靈氣,成劍指急急向衝來的黑影掃去,疾光一閃,黑暗中隻聞黑影的一聲慘叫,卻沒有聽到黑影身體跌落的聲音。林麒出手之後也一陣眩暈,昏睡了過去。
    林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緊急樓梯口很少有人來,所以他在這裏躺了大半天都沒人發現。林麒試著動了一下身子,好像沒什麽大礙,就是後腦勺生疼得很,估計是摔下來的時候磕的。掏出手機正想看一下時間,手機上卻顯示了好幾個未接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這是誰的號碼?林麒正疑惑著,突然電話又響了,他一接,電話裏傳來了蘇小姐的聲音。
    “是林麒嗎?我是蘇淩雪,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我…有機會再向您解釋吧,有很多事我還沒弄清楚。”
    “好的,你現在在哪?有時間的話,去看一下我父親好嗎?我從員工資料上查了你的電話,打了一個上午電話了,可一直沒人接。快把我急壞了,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可以,我現在就在公司呢,我去哪找您?”林麒順手揉了揉後腦,還是疼得厲害。
    “我的車就在公司門口,你直接下來就行了。”
    “好的,我這就下去”把電話一掛,扶著牆站了起來,正準備往樓下走去,樓梯角一張紙片卻讓他停住了腳步:“這是…!”林麒小心地揀起紙片,放入口袋,再打量了一下四周,往樓下走去。
    來到公司門口,很不巧地又是那幾個保安在值班。一見林麒,正準備開口發難。蘇淩雪已經快步地從門口迎了過來。
    “怎麽現在才下來,我們趕緊走吧!”
    林麒點了點頭:“好的!”和蘇淩雪趕緊一起上了車,留下那幾個傻在那裏的保安,愣了半晌,其中一個冒出一句“媽的!這小子到底什麽來頭?還好剛才沒惹他!”
    林麒靠著車座,雙眼微閉,順了一下自己的靈氣。蘇淩雪開著車,不時地打量一下林麒,眼裏顯露出一絲擔心。一路無話,經過半小時的車程,來到了市中心的總醫院。
    上了電梯,一路上都有人和蘇淩雪打招呼,她也隻是禮貌性地點頭回應著,心中焦急著的還是父親的病情。來到三樓的vip病房,門口一位金發的洋教授早已經在等候著。
    “布朗大夫,我父親的病情怎麽樣了?”蘇淩雪禮貌地問道。
    “一切正常,就是不知道蘇先生什麽時候能醒過來,蘇小姐你不用太擔心。”看來這位洋教授在中國待的時間不短,漢語說得很好。
    “我想帶這位林先生去看看他,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不要待太長時間,以免對蘇先生有影響。”洋教授看了一眼打扮平平的林麒,不以為然地說道。
    進入病房,病床上躺著的就是蘇運堂,這位叱詫風雲的大人物如今卻隻能靜靜地躺在這,一息尚存。蘇先生已入中年,額頭有幾絲白發,臉上卻沒有一般病人的那種病容,紅潤得和健康人一樣。林麒看了一旁的心電圖和腦電波形,心率和節律都很整齊,沒什麽異常。他向蘇淩雪看了一眼,她也默許地點了點頭。
    林麒輕輕地扶起蘇運堂的手,攤開手掌,一個豆大的黑點頓時顯現了出來,再攤開另一隻手,和那隻手一樣。腳心也各有一個隱約可見的黑點,從黑點上散發出的是可怕的銳不可擋的邪氣,林麒也得禦起靈氣才能隔開那種刺骨的感覺。
    林麒思忖了一下,抬起頭來:“蘇小姐,我需要一些東西。”
    “什麽東西?隻要能買得到的,請你隨便吩咐!”
    “一把手術刀、消毒海綿、酒精、一個電動剪發器和十根白蠟燭。”
    蘇淩雪叫過一邊正守護著蘇先生的一名保鏢,吩咐了一下,保鏢領命匆匆而去。
    “蘇小姐,我還想問您一個問題。”林麒看著蘇淩雪:“您現在還相信我嗎?”
    蘇淩雪點了點頭:“當然!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
    “謝謝,那一會無論我做什麽,請您不要吃驚。我希望您能幫我,而不是阻攔我。”
    蘇淩雪鄭重地點了點頭,雖然眼神還有一絲疑慮,不過到了現在,也沒什麽別的選擇了。
    不一會那名保鏢就把東西都買回來了,放在桌子上。林麒把電動剪發器接上電源,上前就幫蘇先生剃頭。這情形剛好讓剛看過別的病房回來的洋教授看到了:“oh!mygod!你在幹什麽!”過來就想搶林麒手中的剪發器,蘇淩雪一示意,那幾個保鏢趕緊把他攔下。
    “對不起,教授,這已經不屬於科學的範圍了。如果您有興趣的話,可以在一旁看著,但請您不要打攪我”林麒幫蘇先生剪完了頭發,邊洗著手邊說。
    “蘇小姐,你在幹什麽!他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病人,我不允許你這樣亂來!”
    “我…我隻想救我父親,…請您原諒我。”蘇淩雪聲音顫抖地說著,她也不能肯定林麒一定就能救她父親,是對是錯都管不著了。隻要能救父親,什麽方法她都願意吃。
    林麒用酒精棉球在蘇先生四肢的黑點周圍消了一下毒,拿起手術刀在每個黑點上都做了一個小十字切口,蘇淩雪不禁呻吟了一聲,仿佛切的是她的手一般,趕緊咬著嘴唇忍住了。
    那位洋教授更是瘋了一般咆哮著:“razy!…”被那兩個保鏢勉強架住,幸好這裏是vip病房,隔音非常好,外麵沒人聽到,不然非把醫院裏的人都招來不可。
    林麒做完這一切,拿起九根蠟燭繞著蘇先生的病床一圈排好,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臨、兵、鬥、者、皆、陣…”用的正是九字神訣,九字神訣不僅能封魔,也能設結界,而且是最強的結界之一,能保護結界中人不受外界邪氣影響。能逼林麒用這個結界的對手,力量也可見非同一般。
    林麒每念一訣,蠟燭就隨之自燃一枝,點燃九枝,他一振手中法印:“九字定神、急急如律令!疾!”一股不可見的靈氣頓時將蘇先生圍在了其中,將他保護了起來。
    結界剛設完,蘇先生就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爸!”蘇淩雪趕緊過去輕呼著,那位洋教授倒是不吵也不鬧了,隻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的蠟燭和林麒。
    “小雪…你怎麽在這?我昏迷多久了?”
    “您可把我嚇壞了,一睡就是好幾個星期,您現在覺得怎麽樣?”蘇淩雪焦急地問。
    “好了好多,胸也不悶了,就和沒病一樣,哎呀!我手怎麽流血了!”蘇先生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不過,好舒服…奇怪了,我手是痛的,可我心裏怎麽會覺得痛得那麽舒服呢?…”他自言自語地說。
    “太好了!太好了!”蘇淩雪眼裏泛著激動的淚花:“對了,多虧了這位林先生,咱們要好好地謝謝人家!”她一指身後的林麒。
    蘇先生正準備起身道謝,被林麒攔下了。林麒沒有喜色,反而一臉凝重地問。“蘇先生,我想冒昧地問您個問題。您的病沒那麽好解決,希望您能如實回答我。”
    蘇先生也正色起來,蘇淩雪更是一臉焦急:“林先生,我父親不是醒了嗎?還有什麽問題嗎?”
    “不,蘇小姐,您看到地上的這些蠟燭了嗎?蠟燭燃完之時九字真言就會失效,如果找不出原因,我做的這一切都隻能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接著林麒轉向蘇先生:“蘇先生,我想問您。您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或是做了什麽不應該做的事,以至讓有些人對您起了殺心,這麽惡毒的詛咒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詛咒!”其他人都吃了一驚,林麒點了點頭。
    “而且詛咒已經入血!我想你們都有所耳聞,有一種詛咒是用草紮小人,上麵寫好被詛咒者的生辰八字,還有頭發,七日紮一針,紮遍草人的四肢、額頭、下腹、最後是心髒,七七四十九日就可詛咒其人。”
    林麒頓了頓,接著說:“不過這種詛咒簡單,收效也不大,最多就讓被詛咒者生場大病之類的。可要是再加上幾道別的工序就不一樣了,比如用自己的血灌滿草人,其收效就會翻倍,從蘇先生血上的刹氣來看,施法者已經加上了這道工序,而且還加了很多我不知道的做法,不然殺氣不會這麽重!”
    其他人聞言都吃了一驚,蘇先生眉頭緊鎖了半天,搖了搖頭:“我實在想不出是誰在害我,生意場上的對手太多了,哪個不盼著我早死,可…沒有仇恨到這種地步的吧!”
    “林先生,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救救我的父親?”蘇淩雪焦急地問道。
    林麒歎了口氣:“關於詛咒一類,我知曉的並不多,而且現在連詛咒來源都不知道,隻能免力一試。”蘇淩雪眉頭垂了下去,那幾滴熱淚又要翻滾出來,一份孝情盡表於麵。
    林麒趕緊笑著說:“雖然我知曉的不多,不過我想有個人能幫得上大忙!”蘇淩雪聞言一喜,感激地看了林麒一眼。
    “稍等一會,我先打個電話!”他走到窗台邊,撥通了苗天行的電話。說起詛咒和蠱毒,苗家可是如假包換的絕對開山祖宗,苗天行更是專家級別的人物。
    林麒打電話的時候,那個洋教授還在發愣,半晌突然他一拍腦門:“對了,這是神經刺激療法,哈哈!我知道了,神經刺激療法!絕對是!隻是我一直沒想到而已。”別人沒搭理他,他瞎喊了半天,看見沒人理他。一股秋風涼意直衝腦門,窘迫地靜了下去。
    蘇淩雪扶起父親靠著床,蘇運堂喘了口氣:“小雪,這位林先生是你哪找來的?年紀輕輕的這麽厲害。我以前一直以為,這世上真正會法術的就隻有大悲寺的不開禪師而已。”
    “他是我們公司剛來的保安,我也是偶然發現的。總算老天有眼。爸,你要不要喝點水?”
    蘇運堂點了點頭,蘇淩雪正準備轉身倒水,突然蘇運堂一聲哀號,嚇了蘇淩雪一大跳。回頭一看,蘇運堂正看著地上的頭發淚眼朦朧。他一直躺著,沒看到地上的頭發,剛剛起來靠著床看到才發現自己頭發沒了:“我的頭發!我怎麽變光頭了!…那…那是我用了多少生發水才憋出來的頭發啊!”
    蘇淩雪苦笑道:“爸…那是林先生為了治你的病才剃的,頭發沒了可以再長嘛!”
    蘇運堂恍若未聞一般,喃喃道:“完了完了…記者招待會是絕對不開了,公司在我頭發長出來之前我也不回了,女兒啊!老爸的頭發要是一直長不出來,你就等著嫁給公司吧…!”
    蘇淩雪一個腳跟不穩差點跌倒,哪來這麽一個臭美老爸…
    林麒這邊也打完了電話,果然沒找錯人。光是問了他兩三句話,苗天行就把情況了解了個大概,關於解咒,苗天行一口氣就給說了三個。要不是林麒心疼自己的手機費,估計他還能再說出幾個三個來。
    收好電話,看到蘇家父女正在神聊,不想打攪他們,直接走到桌子跟前拿起剩下的一根蠟燭,右手捏著用過的手術刀雕刻起來,不一會兒就刻出了一個大概的人形,蘇淩雪看到了也饒有興趣地湊了過來。
    “林先生,你刻的這是什麽啊!說真的,好難看…嗬嗬!”
    “嗬嗬,獻醜了,我刻一個小人,代替令堂接受詛咒,古語稱之為‘形代’。我以前也耳聞過,正好朋友剛剛教了我詳細的做法,希望有用。”
    林麒笑著,看著蘇淩雪,從“小林”到“林麒”再到“林先生。”不禁讓他想起了一則鄭板橋的詼諧對聯:“坐、請坐、請上坐;茶≥茶≥好茶!。”
    林麒刻好了小人,從地上揀起了幾條蘇運堂的頭發纏在小人的腰上。口中默念符咒,將咒文結於右手,向蠟人指去,口中暗喝一聲“唑!”一道隱約可見的黃光在指尖一閃而過,蠟人身上便施好了一道苗天行剛傳授的附身符。過了一會兒,蠟人竟開始發生變化,表麵輕微地開始熔化,林麒原本粗糙的雕刻慢慢地清晰起來,到最後竟然變得和蘇運堂真人絲毫不差。vip病房裏所有的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著小人的變化,就連那名洋教授也看得入神。蘇淩雪看得詫異,正準備問一下林麒。結果一扭頭,看到他也正傻瓜似地看著蠟人流口水,比別人還入神,差點跌倒。原來這傻瓜也是第一次用附身符…
    “林先生…林先生!”蘇淩雪連喊了好幾聲才把他驚醒,
    “啊!哦,怎麽了?嘻嘻,這東西真好玩,還可以變身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林麒興奮地說。蘇淩雪心裏一陣發涼,這家夥究竟可不可靠!
    林麒彎下腰正準備把地上的九字結界撤去,突然一陣眩暈傳來,從早上醒來就匆匆趕來醫院,連早餐都沒吃,還連續驅法,再加上昨晚摔的那一交,就算靈力再高,體力也跟不上來。身體一傾,正好靠著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站穩。
    蘇淩雪看見了趕緊上前扶住:“林先生,你怎麽了!”
    林麒勉強擠出張笑臉:“沒事,可能是餓了,血糖低,讓我坐一會就好了。”順勢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運起內力調息,一根煙工夫,漸漸緩過神來。一睜眼,看到滿屋子的人都在看著他,如同在看電影裏的神話人物一般。林麒窘迫地幹咳幾聲,那些家夥才醒悟過來,把眼光移開。
    “對不起!林先生,為了我父親的病,害得你…”蘇淩雪急急地歉意道。
    “不!不!和蘇先生沒關係,我隻是餓了…嘿嘿”林麒幹笑著。
    聞言蘇淩雪趕緊起身請林麒去吃飯,這家夥當然不會錯過這種騙吃騙喝的好機會。在隻言片語的一番客氣之後,在蘇家父女的一再請求下很“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倒是那名洋教授出神地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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