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操屍蠱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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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總醫院,林麒他們正想去停屍庫再一探究竟,不料到那的時候已經被警察封鎖了現場,守衛森嚴,林麒他們轉悠了半天也沒能混進去。\om
“苗兄,咱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有沒有什麽術法,能找到那幾個保安的屍體的蹤跡?”林麒看了一眼守衛森嚴的停屍庫問。
苗天行搖了搖頭,“如果凶手用的是苗家操屍術的話,那就沒什麽辦法了。操屍術和趕屍術不一樣,趕屍術其實也是起源於苗家,是利用咒法招回死者殘餘的魂魄,封回體內,讓屍身能擁有基本的活動能力。趕屍又有‘三趕,三不趕’之說,凡被砍頭的(須將其身首縫合在一起)≤絞刑的、站籠站死的這三種可以趕,理由是,他們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氣,可用法術將其魂魄勾來;凡病死的、投河吊頸自願而亡的、雷打火燒肢體不全的這三種不能趕,病死的陽壽已盡,閻王已將其魂魄索去,招不回魂。投河者有‘替死鬼’一說,已經代替了上一個投河者的魂魄被縛在河裏,也招不回魂。被雷打者是遭天譴,屬罪孽深重之人,其魂也不能招,火燒肢體不全者自然‘起’不了屍身。趕屍人在趕屍的時候會一直發散出靈力指引屍身,我們遠遠地就能感應到其靈力。”
苗天行頓了頓,“但操屍術就不一樣了,完全不受這些限製。在屍身上下了蠱和咒術之後,如同操縱傀儡一般任意地操縱屍身。而且用這種法術的注重的是蠱,術法用的很少,即使蠱主就在我們旁邊,恐怕我們也覺察不出來。此術原本隻單傳族長一家,傳到我太爺爺那一代的時候,我太爺爺覺得此術太邪太凶,傳下來隻會害人,已將秘籍燒毀,不傳後人。就連我爺爺都不會此術,此人究竟何等人物,竟厲害如斯!”
林麒聽完一驚,“這麽說來難道苗兄也無勝他把握?”
苗天行歎了口氣,“林兄你可知道苗家術法為何讓世人如此畏懼,甚至多少隱世高人都要退避三舍?”
“因為苗家一族術法詭異,而且隻傳苗家,世人根本無從得知其施法,更無談破術之法。”林麒緩緩接口道。
“正是!”苗天行無奈地點了點頭,“詭異和隱秘正是苗家術法的致命恐怖之處,但如果麵對的是一個完全精通苗家術法的敵手的時候,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自討苦吃!”
林麒聞言心中一寒,苗天行說的話已經不是自謙之語,凶手厲害至此,那還有何法收他?
正想著,突然手機響起,一接馬上傳來蘇淩雪急促的聲音:“林先生你在哪裏?我爸他突然犯病了,胸口像被針紮一樣,快痛暈過去了…林先生你快過來啊!…啊!爸!你怎麽了!…爸!”到最後蘇淩雪已經帶著哭腔。
“什麽!我們就在總醫院樓下。蘇小姐你別急,我們這就上來!”說完和苗天行兩人向樓上跑去。
一進vip病房,也顧不上打招呼了。一眼就看見了在床上已經在半昏迷狀態的蘇運堂,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雙手捂著胸口。一旁的蘇淩雪手足無措,隻能急得淚流滿麵,一見林麒進來趕緊急步迎了上來,“林先生,你看我父親…!”
林麒示意安撫了一下蘇淩雪,轉頭向苗天行望去。苗天行會意一點頭,走向病床,出手分別向蘇運堂神庭、天突、靈墟三穴探去,道了一聲“奇怪!。”便迅速結了一串連印,林麒隻看清印中暗含了十天幹中的“己”與十二地支中的“寅。”
“以吾之名,奉五瘟神之命,神兵火急如律令!破!”苗天行手背成刀,臨空一揮,如同砍斷什麽一般。又急急祭起一訣,向蘇運堂眉心點去。隨著這一點,蘇運堂呻吟一聲,緩過氣來。
“爸!感覺好點了嗎?”蘇淩雪趕緊上前幫他撫著胸口。林麒在一旁暗暗稱奇,苗天行施的術法有苗家的詭異靈咒,其中卻好似又攙雜了茅山道術在裏頭。特別是最後一句“神兵火急如律令!”很明顯的茅山術咒。
蘇運堂重重地舒出一口氣,“好多了,好多了。我的天呐…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剛剛痛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一轉眼正好看到了苗天行正在結勢收法,“林先生,這位又是?”向一旁的林麒詢問道。
“哦!剛剛情況緊急,來不及介紹。這位是我的同學苗天行,而且是苗家一族的直係,剛剛就是他施法救您的!”林麒微笑著介紹。
眾人一聽林麒的介紹,心裏都一驚。就算對術法沒有任何認識的人,從小從電影、傳說裏都聽聞過苗家之名,那一份敬怕之心更是由來已久。蘇先生也鄂然道:“原來是苗家之後,蘇某何德何能,竟能獲林苗兩家兩次出手搭救!”
苗天行也一抱手,“嗬嗬,蘇先生言重了,就算苗某不出手,林兄也會出手的。救人本就是我等學法之人的本份,何敢求謝。”
林麒也上前對苗天行一笑,“苗兄不用過謙,現在我靈力全失,恐怕想救人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對了,蘇先生剛剛是怎麽回事?”轉而對蘇運堂問道。
蘇運堂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剛剛正和小雪聊天,突然胸口劇烈疼痛起來,如同一根釘子一寸一寸地釘入我的心髒一般。要不是兩位出手,恐怕…!”蘇淩雪一聽,又滾出兩滴眼淚來。
“難道他已經…?”苗天行思忖了一下,抬頭突然問道:“對了!林兄做的形代呢?怎麽會沒起作用!”
“哦!那個怕別人亂動,一直鎖在櫃子裏呢!”蘇淩雪回答著邊掏出鑰匙打開櫃子。櫃子一打開,眾人都驚呆了…那根人形蠟燭已經化成了臘水,淌得滿櫃子都是。
苗天行上前,用中指試沾了一點櫃子裏的臘水,竟然還是熱的!苗天行的眉頭鎖了起來…好可怕的咒力,竟然把形代也化掉了!
林麒也上前一探那些臘水,駭然一驚,“苗兄,這…!”
苗天行會意地點點頭,站起身來,對蘇運堂一抱拳道:“蘇先生,我剛剛幫您破咒法的時候,順便在你身上結了苗家的守護印。不過從施咒人竟能將林兄結法而成的形代化掉看來,恐怕苗家的守護印也抵擋不住他的詛咒。所以蘇先生,請您一定要好好想想,究竟是什麽人,對您仇恨至此。而且詛咒術都是有可怕的反噬,這麽凶的咒術反噬更是可怕,施咒人甚至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來施這個咒術。我想,如果對您沒有深仇大恨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蘇運堂聞言沉思了良久,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搖搖頭,“唉,我蘇家雖然生意場上對手眾多,但從來沒有做過趕盡殺絕之事。更沒有泯滅人性,與人結下過不共戴天之仇。這…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啊!”
苗天行向林麒望去,林麒知道苗天行有話要和他說。正想告辭蘇家父女,突然蘇淩雪的手機響起,蘇淩雪一接,轉過頭對林麒難以置信地說:“林先生,老陳剛剛來電話說,有人在公司看見了小王!”
“什麽!”林麒一驚,對苗天行一示意,接著匆匆告辭了蘇家父女,兩人向公司趕去。
“苗兄,是否有話要和我說?”一出門口林麒便問,
苗天行一點頭,“正是,林兄剛剛也看見了,凶手的術法之高,已經遠超我們想象。我剛剛沒對蘇先生明說,凶手已經將咒術強製進行到了最後一項。如果他再繼續施法的話,恐怕我苗家的守護印最多隻能堅持過今晚。也就是說…,如果今晚我們還查不出凶手的話,恐怕明天蘇先生…。”
林麒知道時間緊迫,突然想一事來,“對了,苗兄,劉先生也在總醫院,我們要不要順便去看看他?”
苗天行略一思忖,“我覺得不用,他中咒尚淺,無性命之憂。而且林兄你也說過劉先生這個人不信術法之說,我們去了恐怕要白白碰壁,隻要我們把凶手找出來,他中的詛咒也會隨之自解。”
林麒一想也對,“那我們現在快趕去公司吧,我有感覺,那有很重要的線索在等著我們。小王的屍身在那出現,凶手肯定有所圖謀!”苗天行一點頭,兩人向天樂公司趕去。
一到天樂公司門口,苗天行正想隨著林麒一同進去,突然心中一動,向天樂公司周圍一打量,停住了腳步,不禁掐指算來,這一算竟呆住了。林麒在前麵領著,突覺身後一空,回頭望去,苗天行停在了門口,舉手掐算著什麽,便趕緊折身回去。
“苗兄!怎麽了?”林麒上前問道。
苗天行掐算良久,突然發出一聲讚歎“好勢、好位、好風水啊!”
“什麽!”林麒奇道。
“林兄你看!”苗天行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拉起林麒的手行至街邊,向兩旁指去,“林兄你看這兩條街,還有繞街的那條河,而這天樂公司正是在這兩條街的交會之地,好一派雙龍氣脈相交之勢!”
林麒一看,確實是這樣,那兩條街宛若兩條金龍,氣浩蜿蜒,交會於此。林麒對風水一術,並不精通,所以來了天樂公司那麽久也一直沒在意。現在苗天行一說,這才注意了起來,“嗬嗬,苗兄真是通天徹地,無所不曉。不過天樂那麽大的一個集團,建個總公司肯定會請一些風水大師來看的,取了這麽一個好地勢也不是太奇怪。”
“不不不…林兄你接著看此地居位,《陽宅天元賦》有雲:‘二水離方入坎宮,盡頭一宅夾其中;雙龍氣脈來相會,此宅三元貴不窮;坎雜之水二龍交,立宅中間甲第高;輪轉三元無替謝,兒孫世世產英豪;巽水迢迢六白龍,後湖九紫氣還鍾;前宅中元卿相貴,下元後宅慶財豐’此雙龍氣脈相交一勢竟帶出這多吉相位,奇觀!奇觀啊!可以說是聞所未聞的風水奇觀啊…能居此位,若非祖上積德陰澤後人,哪怕是求佛祭香、足踏千裏,也尋不到這吉勢奇位啊!”苗天行又發出一聲讚歎。
林麒一驚,無怪天樂集團財勢如日中天,隻升不降!
“哎呀!看我這一入迷,竟忘了正事,林兄勿怪!”苗天行突然回過神來,不好意思道。
林麒一笑,“苗兄何出此言!苗兄一席話,讓小某見識不少,收獲不小啊。”
“不過這公司門口的石獅子怎麽有點怪怪的…,門放石獅,本是守財辟邪之勢,風水上來說沒什麽不對,就是這獅子的造型…。”苗天行小聲嘀咕了一句。
林麒倒不是太在意,“這石獅子我來第一天也覺得有點怪。算了,無暇理會這些,先去查案吧!”
苗天行也正色一點頭,兩人向天樂公司走去。
來到值班室,隻有老陳一個人在,很少見的沒有在泡茶,扶著額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以至林麒和苗天行進了值班室也沒有察覺。
“組長!”林麒過去一拍他肩膀,他嚇得一抖,差點叫出聲來,回頭一看,原來是林麒,不禁火道“小林!你幹什麽!我這把老骨頭都被嚇散了!”
“哦?組長你怎麽了?”林麒故意問道,
“這個…哼!有個做清潔的說什麽他在樓道裏見到了小王,弄得現在人心惶惶的,五點還沒到,整個公司的人都提前走得差不多了…你是?”老陳看到林麒的苗天行,問道。
“哦,這位是我同學,今天路過咱公司,聽說我在這工作,所以上來看看我。”林麒編了個理由,苗天行也衝老陳禮貌一笑。
“小林你又不是不知道規矩,不能帶外人來值班室的!”又頓了頓,“算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到你們上夜班的時候他得離開這裏,要不然公司丟了什麽東西可不好交代!”老陳當著苗天行的麵也不客氣地說。
“你們!”林麒一愣,“組長你今晚不上班嗎?”
“今晚我有事,請個假,你負責幫我管理一下吧。”老陳支吾其詞地說。
林麒一看老陳神情,也猜出了十之**,小王出現的傳言,無論是真是假,肯定把老陳嚇壞了。而且他這麽害怕,恐怕小王的死,與他也有莫大關係吧!
想到這林麒假裝為難地一歎氣“哎,好吧,我再替您一回班。小王就是您上次不在的時候出的事,這次您又不在…希望別再出什麽事才好。小王死得不明不白的,他的冤魂要是真出現了,我倒要問問他,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老陳閃過一絲驚慌,又馬上鎮定了,“年輕人不要輕言鬼神,那東西是說不得的!”
林麒正想繼續再套他話,老陳抓起衣服,丟下一句我先走了,匆匆離開,跟逃命似的。
林麒和苗天行對視一笑,“苗兄,他就是老陳。”
苗天行知道林麒在問他對老陳的印象,搖搖頭,“此人麵相內收,為怕事之相,觀其言語也是此輩,我在他身上也感覺不到任何邪氣,凶手是他的可能性不大。”
林麒點頭同意,“苗兄和我想法一致,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靜觀其變嗎?”
“似乎也隻能這樣了,凶手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先去那個清潔工說見到小王的地方,看看能有什麽發現沒有。”苗天行提議道,林麒點了點頭,領著苗天行向樓道走去。
天已經漸黑,公司樓道又是過了6點才自動開燈,所以樓道裏陰暗的一片,剛到樓道口,苗天行趕緊幾步,走到林麒的前麵,林麒知道苗天行是好意,現在自己靈力全失,和個普通人差不多,苗天行是為了防止鬼靈突襲。但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淪至要受人保護的一天,林麒也隻能露出一絲苦笑。
苗天行禦起靈氣,在自己和林麒周圍凝出一片禦界,兩人緩步在樓道裏走著,捕抓著空氣中傳來的一絲一毫的響動,空了的樓道裏伴著兩人的腳步聲傳出一陣陣回響,世界仿佛一下子靜了下來,靜得連自己的呼吸都聽得到,林麒倒能希望發生點什麽,哪怕小王揮舞著爪子撲過來也好,至少多了一條找凶手的線索,不用像現在這樣無頭蒼蠅似的四處碰壁。
“苗兄,你再好好想想,會不會你們族裏有什麽遠親之類的?”林麒忍不住又問道。
“不會,術法最高的就是族長一家,我家也是單傳,不可能出現什麽遠親。”苗天行幾乎想都不想很肯定地答道。
苗天行又頓了頓,“不過,也不是絕對的族人的法力就不可能超過族長一家,也有例外的。”
“哦!什麽例外?”林麒急急地接口問道。
“除非是民間口傳的‘草鬼婆’!”苗天行歎了口氣,“其實苗家一族裏真正的蠱術主支是女子,女子煉蠱比男子練蠱要快要精。蠱蟲天生就喜歡依附女子,因此女子修煉起來比男子容易也厲害得多,修到一定境界的女子,民間以‘鬼草婆’稱之。但不知道為什麽,幾百年前,我族內突然禁令女子再修煉蠱術,從此,‘鬼草婆’成了傳說和絕響。”
苗天行頓了頓,“所以說若是有一個女子得我族正統傳授的蠱術,超越我族長一族也並不是什麽怪事。”
“也就是說…?”林麒疑惑道。
苗天行點了點頭,“是的,凶手極有可能是女的!當然,我並不是針對蘇小姐才這麽說。我今天也見到了她,她的表現確實讓人很難想象她是凶手,但世事無絕對。”
林麒也無奈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兩人在公司巡查了一圈,均沒有什麽發現,便決定先返回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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