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第四教學樓不僅僅是一個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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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麒來到後山,張望了一下。/om/這山雖然不大,可也不小,要找個人也挺有難度,再加上自己的腿…。就在林麒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陣怪異的地氣傳來,林麒趕緊禦起靈感追去。
後山有一清幽之處,簫傲笙手中舉著一枚棋子,對著眼前的一盤棋局呆坐良久,一動不動。一股隱約可見的真氣逐漸擴散開來,初時如微風一般的餘波,一陣一陣地拂動周圍的草木。但這餘波逐漸加大,已經有了強風之勢,簫傲笙眉心一皺,刹時引得地氣大做,狂風肆虐,卷起一陣陣的黃沙。地氣與狂風一接觸,出現了空氣渦流,渦流夾雜著黃沙旋轉得愈來愈快,已然有了龍卷風的勢頭。周圍的樹被這旋風刮得傾斜,發出支幹斷裂的聲音。
旋風中心的簫傲笙卻渾然不覺一般,眉心愈鎖愈緊,始終盯著眼前的棋局,那棋盤仿佛也被定住了一般,連這可怕的旋風都無法動它分毫。
旋風已經大得無以複加,隨著“嘎巴”一聲,一棵樹已經承受不住風力,連腰折斷。簫傲笙被一片飛沙走石包圍著,連衣服都已經被扯開了幾道裂口,他還是渾然未覺,死死盯著眼前的棋局。
林麒循著地氣趕到的時候,在一片狂沙當中,隻有一個模糊可見的影子在旋風的中心呆坐著,周圍的地氣和靈氣已經紊亂,劇烈地絞著。林麒心頭一驚,糟!他走火入魔了!趕緊禦起靈氣,向旋風的中心衝去。
旋風的力量大得可怕,林麒使出千斤墜依然保持不了身形,好不容易近到簫傲笙的身邊,喊了一聲“簫兄!”簫傲笙依然還是渾然不覺,臉色鐵青得可怕,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棋局。
林麒想施法助他歸元,但他的術法玄異,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林麒心頭一橫,隻有硬破了!禦起卓劍訣,淩空向棋盤劈去。林麒指間的這一道淩然劍氣飛出,頓時把棋盤炸了個粉碎。簫傲笙也渾身一震,手中的棋子掉落在地,他也“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林麒趕緊上前一把將他扶住,指如閃電,向他的中府、靈墟、紫宮注入三道真氣。簫傲笙胸前一緩,舒出一口氣來。
林麒將簫傲笙緩緩扶起,“簫兄,真氣歸元了嗎?”
“多謝林兄援手!”簫傲笙站直了身子,拱手道謝,雖然說是道謝,可臉上依然是一副皮肉不笑的神情。
“嗬嗬,上次也是蒙簫兄出手搭救,我不過是一盡綿薄而已。”林麒笑著回道。
“嗯,算是兩清了,這倒也自在。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了就轉身欲走。
“哎!簫兄留步,我還有事請教。”林麒趕緊說道。
簫傲笙隻是側了一個身,“何事,請直言!”
林麒一頓,此人確實和傳聞中一樣的狂傲,“好!簫兄痛快人,那我也不繞彎了,我是來向簫兄求一樣東西的。”
“一張紙是嗎?”簫傲笙接口道。
“是!這張紙關係我兄弟性命,還請簫兄借我一看。”
“你我素無交情,也兩不相欠,我為何要幫你?”
“自然,我有一物可以和簫兄交換那張紙。”
“何物?”
“少林達摩易筋經!”林麒邊說著邊從懷裏掏出那本書,遞給簫傲笙,“簫兄可先斷一下真假再下決定。”
聞言簫傲笙也吃了一驚,接過連忙翻開,邊看手邊在空中揮舞點擊,如同在布置棋局一般。半晌,簫傲笙手向前一頓收住,看來已經收“將。”才緩緩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望向林麒,“雖然是另寫的,但確實是真經不錯,林兄從何而得的?”
“這不重要,隻說這書值不值得與簫兄交換?”
“自然值得,但一本少林至寶換一張紙,林兄你不覺得虧大了嗎?”
“無論它是不是至寶,都比不上我兄弟的性命重要!”
“好!既然林兄願意交換,那我也不多說了。”說著從胸前掏出一張紙,遞給林麒,“這是你要的,交易到此結束,我先行告辭了。”
林麒接過,點了點頭,簫傲笙足尖一點,飛身而去。
林麒把紙打開,正是當年那位學生的下文:那行字的原文是:“千年的凶靈,寧可無頭也會蘇醒,當枯木澆上水,它就複活,詛咒吧,所有接近第四教學樓的人!死吧!死吧!下一個!死!”
這行字引起了極大的恐慌,當時候最熱門,最恐怖的話題就是關於這段字。教授為什麽用血去寫那一段字留給後人看,大部分人都猜測說那就是詛咒。教授不僅詛咒接近第四教學樓的人,也詛咒看過那段血字的人。也有人說,那是教授故意留下來的,故意引好奇心重的人去上鉤。還有另一種說法,說那不是詛咒,是那位教授留下來的線索,是開門的鑰匙。
後來校長室的這些字被刮掉了,重新又刷了一次牆灰。隨著新校長的到來,鎮壓“第四教學樓”怪談的運動也從此開始…
林麒把紙小心折好,放到口袋裏,也向學校走去。
回到學校,把那張紙交給苗天行,兩人研究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正說著,一串鈴聲響起,是條趙璿的短信,約林麒去涼亭裏吃晚飯,幫他買了最喜歡的糖醋排骨。林麒大半天沒吃飯了,告別了苗天行就向涼亭走去。
“林大哥,這裏!”遠遠地趙璿就向林麒招著手。
林麒一頓狠吃,趙璿在一旁幸福地望著,“小璿,你怎麽不吃?”林麒回頭問道。
“我剛吃過了,我就想看你吃。對了,你是不是查線索查了一天,怎麽那麽餓?”
林麒咽下一大塊肉,點了點頭,“本來是中午準備買肉夾膜的,可看到了幾本好書,都拿去換書了。”
趙璿心疼地遞給他水,“你看看你,真是的,以後再有這種事就打電話讓我給你送飯嘛,女朋友又不是拿來掛在嘴邊的。”
林麒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你不知道,那幾本真的是奇書,雖然是自寫自畫的,卻絲毫不差。今天我拿其中一本和簫傲笙換了到了丟失的線索…”林麒把今天的經過給趙璿講了一便。
“那個簫傲笙真是可惡,把住一點線索來換一本奇書!對了,林大哥,他怎麽知道我們需要這些線索啊,還故意把最後一頁撕了?”趙璿奇怪地問。
林麒思索了一下,“我估計他也是有心人,他為人清傲,有可能是想自己來解決這件事,不想要別人縛手縛腳的。至於他為什麽撕紙,我想這也是保護線索的方式之一,就怕他不撕,落到別人手上就更查無可查了。說不定他是真心幫我們的,不過因為他的個性,所以不和我們明說罷了。”
“哼,就他那樣,能打得過惡靈才怪,他是去找死!”趙璿不服氣地小哼了一聲。
“這也不一定,他的術法玄奇,也許有什麽取勝方法也不一定。”
“好像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我最近總做惡夢,我怕…我怕是不好的征兆。”趙璿雙手握著,有點發抖。
林麒輕輕地摟住她,“傻孩子,夢裏的東西怎麽能當真呢?”
“可我…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做同一個夢,一個好可怕好可怕的夢…”趙璿顫抖著,看來確實受到了驚嚇。
“夢見什麽了,把你嚇成這樣?”林麒問道。
“我…我夢見好多好多蛇,都向我爬來,我…我好像也變成了蛇,在地上爬著,我想找林大哥,可我怎麽也找不到…”趙璿的嘴唇已經咬得發白。
林麒笑出聲來,“在弗羅伊德的夢解析裏,蛇可是和**相關的哦!”
趙璿小臉一下變得緋紅,粉拳捶了林麒一把,“林大哥壞…林大哥壞!”
“林大哥,要是…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變成了蛇妖,你…還要不要我?”趙璿兩眼忽然黯然了下來。
“林大哥腿殘了,你要不要林大哥?”林麒笑著問道。
“要!成什麽樣都是我的林大哥!”趙璿一字一句地認真地說。
“那不就成了,你變成什麽都是我的小璿,誰也無法改變!”林麒也深情地說道,望向遠處,“可…就不知道上天還給我們多少時間。”林麒忽然胸口一緊,劇烈地咳嗽起來。
趙璿趕緊起身幫林麒拍著背,“林大哥你怎麽了?林大哥…!”
林麒撫了一下胸口,“沒事…沒事,可能是剛剛喝水嗆到了。”…
回到宿舍,林麒把今天的大概經過給兄弟們講了一遍,把那句詛咒告訴兄弟們。
“這難道還藏著什麽玄機不成,我念來念去,也隻是一句詛咒而已啊。”鍾維皺著眉頭。
“是啊,我也奇怪,可我有種感覺,這不是簡單的詛咒,好像是想告訴我們什麽。”林麒也奇怪道。
半晌,林麒突然一抬頭,“老三,曆史上是不是真的有冉閔這個人?”
老三黃峰華一向對曆史類的感興趣,聽問一抬頭,詫異道,“老大,你怎麽問這個問題,曆史上不僅真有冉閔這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千古傳奇呢!”
“哦!給我說說,這和我的一個怪夢有關係,而且還可能和老四的失蹤有關!”林麒一聽真有這個人,趕緊說道。
黃峰華摸了摸嘴上的鼻毛,細細道來,“說起冉閔,武悼天王。隻怕曆史上再沒有哪個人物能像他這般充滿爭議,他的作為實在是太血腥,太傳奇了,所以我們的曆史書也不得不將他忽略。就是所謂的日本曆史名人織田信長,和他的作為比起來,隻怕連個屁都比不上!他是五胡亂華時中原的的漢人起義軍之一,協同手下的乞活軍神將李農…”
“李農!曆史上也真的有李農這個人!”林麒吃驚道。
“老大,你別打斷我的話嘛,來來,把煙和瓜子擺上來,要說清這段傳奇,得好幾個小時!”
鍾維趕緊從床上摸出瓜子擺好,眾人正襟危坐,聽著黃峰華開始說書:“其首戰以漢騎三千夜破凶奴營,殺敵將數名,逐百裏,斬凶奴首三萬;再戰以五千漢騎大破胡騎七萬;三戰以漢軍七萬加四萬乞活義軍破眾胡聯軍三十餘萬;四戰先敗後勝以萬人斬胡首四萬;五戰以漢軍六萬幾乎全殲羌氐聯軍十餘萬;六戰於鄴城以一二千剛組織的漢騎將遠至而來的胡軍七萬打的潰不成軍;七戰又有以步卒不足萬人敵慕容鮮卑鐵騎十四萬不退反進竟十戰十捷!…”
“我靠,這家夥簡直牛逼到家了!”鍾維吐出瓜子皮,驚道。
“此七戰可謂威震天下,令五胡六夷聞風喪膽,前漢人屈辱的曆史得以改寫!”黃峰華也點頭道。
“那他可以說是曆史名將之一了,為什麽還說他充滿曆史爭議呢?還要將他的作為在曆史書上隱瞞呢?”林麒也奇怪道。
黃峰華歎了口氣,“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充滿血腥的冉閔傳奇,震驚天下的殺胡令…”
“殺胡令!”林麒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夢中所見。
“老大,你別急,等我慢慢給你說嘛。冉閔舉大事有一半靠的是李農,一位深受漢人義軍愛戴的神將,隻可惜曆史上對這位將軍的記載少之又少,我也隻知其中一二。”黃峰華喝下一口水,“兩人真正攜手共戰是在襄國舊都鄴城,兩人當時都是胡族小王石鑒手下的將領。在胡族暴政統治下,兩位漢人將領終於攜手同起反抗。兩人簡直就是神將降世,帶著少量起義軍,麵對兩倍不止的胡人軍隊,從琨華殿殺到鳳陽殿,銳不可擋,兩殿之間胡人士兵人頭滾滾,橫屍相枕,血流成渠,直至殺盡宮內三千餘胡軍方罷手。在奪權成功後,冉閔頒下殺胡令,凡胡族中人,不論老幼軍民,一並誅殺!一日之間,鄴城胡族中人都被殺埋一空,堆在鄴城外的屍體有二十多萬具,其手法殘忍無比,據說當時鄴城的河紅了一個多月,流的都是人的血。冉閔還親自帶兵,在周圍捕殺胡族中人,如一頭殺人魔王一般。而他的血腥曆史從此開始,他所俘虜或歸降他的胡軍,都是用殘忍的手法殺掉,胡民更是見一個殺一個,無論老幼,到了他手裏都隻有一死。”
“而幫他奪權和出大力的李農將軍,在奪權成功後,冉閔也表示要將王位推讓給李農。李農以死相拒,看起來一派和樂。但就在冉閔稱王後的第五個月,他為了鞏固統治,竟然以莫虛有的背叛罪要處死齊王李農、尚書王漠√中王衍等一幹曾經為他浴血同戰的往日戰友。關於這幾人的生死,曆史上也沒有確切記載。這幾人被處死後,冉閔所建立的帝國開始迅速衰敗,冉閔所建立的魏王朝不滿三年,就被燕王慕容俊所滅。但這三年裏,死在冉閔手下的人隻怕不少於百萬,其戰事所涉及的死亡人數,近千萬。要說他是個屠夫,那是侮辱了他,簡直就是一個屠神!”
林麒胸前一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要是地下的凶靈真就是這個冉閔的話,以那千萬人怨氣匯集成的魂身,隻怕連神都要畏懼三分!“那他為什麽又叫武悼天王呢?”又問道。
“這事說起來就怪了,曆史上有記載:慕容俊將冉閔斬於遏陘山,山左右七裏草木悉枯,蝗蟲大起,五月無雨直至於十二月。慕容俊懼之,祭祀冉閔,追諡閔為武悼天王,當日大雪過膝。”
“遏陘山,那是哪?”
“好像是在河北一帶,具體在哪就不知道了,說不定就在我們腳下呢!”黃峰華開玩笑地說道。
林麒卻沒有笑,這已經不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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