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夢中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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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麒隨便買了點飯墊了墊肚子,往床上一躺,就熟睡了過去。\\om\\好久了,終於又做這個夢了,林麒睡夢中也歎了一口氣,這個夢究竟要告訴他什麽?
“司徒大哥,莫要一錯再錯了…”那個長相和蘇淩雪相似的若焉又在夢中幽歎道。
我錯了?是的,我錯了…錯了好多好多!好多人因為我的錯而死,五胡六夷,戰爭牽扯的大漢子民…是自己造就了冉閔,還是冉閔造就了自己?若焉、趙璿,前世今生,還有老四,為什麽自己都要牽扯上身邊的人,為什麽總要自己身邊的人代替自己去死?
蘇小姐是若焉的轉世吧,從第一眼看到她就應該想到。或者不認識她更好,她就能幸福地生活下去,自己身邊的人隻會一個接一個地遭遇不幸,七殺天孤,命克十親。
蘇小姐應該沒有若焉的記憶吧,她說她沒做過和我一樣的夢,那應該沒有。這樣挺好,就一直這樣下去吧,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讓那該死的宿命陪著我一起消失吧!
“禦氣泛於劍身,妙靈…引自四方,如封似閉,乍開…乍合;劍意由心生,驕驕如青龍,需有…淩雲意,方知劍舞功…”
“別忘了師傅說過的話…,一定要阻止七殺、破軍、貪狼在命宮的三方四正聚合…幻陰魔境決生死,般若心經修真緣;天地有情同悲日,劍嘯九霄無敵時…”夢中的若焉急急地說著,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
“幻陰魔境決生死,般若心經修真緣;天地有情同悲日,劍嘯九霄無敵時。”這是什麽意思?是在預言著什麽?還是在指導我的劍法?為什麽她會在死前一再地念林家的劍訣?好亂…一切都好亂…頭好疼…!
“般若心經修真緣?”真緣,什麽是真緣,我最愛的小璿已經死了,還有什麽真緣?“般若心經?”難道指的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舍利子
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
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
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無無明,亦無無明盡
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
菩提薩陲,依般若波羅蜜多故
心無礙,無礙故無有恐怖
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
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
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羅蜜多
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
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
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
波羅僧揭諦,菩提娑婆訶
般若波羅密多心經
一陣陣的佛音響起,林麒心情慢慢地平複下來,靈源被經文牽引了一般流向經絡穴脈。這是什麽力量?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的靈源這麽強大,卻又這麽自然,如高山流水一般,順流而下,散於虛無,回潤天地。
猛地那股力量迅速地匯集在劍指尖上,一式式看過學過的劍招在林麒眼前紛紛幻化出來,獨孤九劍、林家劍法、玄鐵劍法…一直到太極兩儀劍法的最後一式:“天人合一”,陰陽回位,劍旋歸一,劍氣劃出一個大大的圓,如那空明深邃的佛音…
林麒一下從夢中坐起,右手劍指直指長空,一身的靈氣也如滿弦之弓充盈著全身各大經脈。林麒保持著這個姿勢坐了好久好久,這個歸一的劍式卻帶出無數的偏式,以百歸一,以一化萬,這…這是什麽劍法!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誰曾想,玄裝**師天竺取回的一部經書竟是一本劍訣!西天諸佛開了個大大的玩笑?或者光明守侯者在界限邊緣偷偷做的弊?給人界留下的最後希望?
電話響起,終於把林麒從沉思中驚醒,看了一下時間,晚上9點了,宿舍就自己一個,林麒爬起來接了電話,是一個陌生的女音。
“你好,請問是206宿舍嗎?”
“是的,你好,請問你是?”
“我叫張倩,就是…就是你們叫小月的那個…我想問問,你們宿舍那個…經常時不時地發作的那個男生怎麽了?好久沒見他發作了。”
林麒愣在當場,是老四謝健成傾慕的“小月!”老天真是愛開玩笑,開了個大大的玩笑,這個電話晚來了整整一個星期。
“喂…請問你在聽嗎?喂…!”
良久良久,林麒終於長長地歎出一口氣,“他…有點急事,趕回家去了。”
“哦,我還以為他病了呢,最近他老不…那個,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嗬嗬。”
“你…?”
“嗬嗬,怎麽說呢…其實他也蠻不錯的,籃球打得真不錯,幾乎每場他的球賽我都有去看呢,他沒發現而已。他要是回來了,讓他別再在窗口大喊大叫了。真是的,其實有很多次我都很鬱悶,他老喊小月我愛你,卻從來沒打電話約過我見麵。好多時候我都當他是在開玩笑,其實…其實他要是約我的話,我想…我會答應的。”
放下電話,林麒一把跌坐在床頭上。這個愣頭青,這個渾身肌肉,把大腦長在肌肉上的愣頭青,豔福來了,但來晚了…來晚了整整一個星期。
摸出煙,猛抽了幾根,胸口一陣刺痛傳來,一陣緊咳,林麒吐出一口血痰。胸口很悶,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覺又來到舊操場,又來到這個傷感的地方,林麒迎著冷風久久地站著…
猛地一陣靈異波動傳來,林麒驚起,怎麽…這股靈源如此熟悉!來源地是…白樺林!林麒飛身向那趕去。
剛步入伸手不見五指的白樺林,林麒一頓,“誰!出來!”
一陣冷笑傳出,高映川從暗處走了出來,身後還有站著郭奕斌。高映川得意一笑,“來送死的嗎?”
林麒暗中思襯,怎麽回事,這兩人怎麽會在這!難道他們在守侯著什麽東西?向他們身後望去,雖然是一片不可見的黑暗,但那個方向之後的東西林麒卻知道,那是葬送了蔣小雨和黃清行愛情的白樺樹。
看見林麒望向他們後方,高映川怪叫了一聲,“望啥,老子問你話呢!”
林麒藐視一笑,“什麽狗在吠,吵死了。”
“你他媽的!”高映川怪叫一聲,就向林麒一掌襲來。林麒腿腳不便,躲閃不得,隻好拚力接下,才隔了幾天,高映川的內力又大大見漲,林麒拚上全力,竟被這一掌震得連退了十餘步,靠上一課白樺樹才支撐沒倒下。胸口一緊,林麒又是一陣緊咳。郭奕斌始終不發一言,隻是冷眼看著。
高映川像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縱身一躍,一式“倒拔青蔥”踢向林麒,林麒一聽風聲一緊,高映川一腳已經近到眼前。林麒本能地出手一擋,似是有所引,林麒竟用出了夢中所見的劍招,手成卓劍指,“觀行自在,劍走般若!”腦中一聲佛音傳來,林麒劍指出鞘,如行劍一般,刺向高映川足下湧泉穴。
高映川心中不解,但覺足穴一陣刺芒傳來,怕中招,趕緊淩空換招,化做一式“千斤墜水”腳在半空中化踢為壓,襲向林麒百匯穴。林麒似是渾然不覺一般,手中劍指未變,但高映川已然變招,林麒這一式等於自尋死路。
高映川得意地大叫一聲,“去死吧!”眼看這一腳就要擊中林麒後腦百匯穴,百匯為人體生死大穴,若被高映川這千斤一掃,隻怕菩薩在世也救不了。林麒眸中如湖水靜月,指中如引著長劍,那一刺在高映川身下以一個歸依地回收,旋身卻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成圓弧撩出。這一式走的不詢章法,卻又相當順應劍之走勢,林麒剛剛的那一刺式所蓄的鋒勢全在這旋身一撩發揮出來。
此時高映川正對著林麒的正上方,原本的一襲卻變成了送上門的大破綻。半空中仿佛見到了寶劍的鋒芒閃出,破空一聲,林麒的劍指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冷弧。半空中的高映川發出難以置信地一聲痛嚎,滾落在地,想站卻站不起來,一條傷腿血流如注。
郭奕斌看見林麒剛剛用劍招來還擊的時候已經是吃了一驚,卻不曾想這劍招竟如此蹊蹺,說蹊蹺不如說是高妙,一刺向前一可惑敵二可蓄勢,旋身一撩卻如太極武學中的“避其鋒芒,借力打力。”而且將劍勢的最大威力發揮了出來,這一式妙訣,哪怕就是換了自己也破不了。
現在再看高映川腿上的傷,從殷門穴到附陽穴被劍氣撩出了一條近半米的長口,血流如注。幸好林麒手中無劍,隻是以劍氣引訣,若是手執寶劍,隻怕不僅高映川這條腿要廢,人也要被劈成兩半了!不禁驚出一聲,“這是什麽劍法!”
林麒出了這一式,卻引得胸口惡疾發作,一陣緊咳,臉色蒼白。緩了半天才止住了咳嗽,喘氣回了一句,“這劍法的名字,隻怕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又回望了郭奕斌,“你們究竟在這幹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郭奕斌依然還是那一臉平淡,“不能說,以林兄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有這神秘劍法也勝不了我。所以,還是請林兄勿再追問,回去好生養傷吧。若再向前踏足一步,郭某不得不出手了。”
林麒臉色蒼白,卻一點沒有遲疑的神色,隻是一笑,“你怎知我勝不過你?”
“我是不死之身,哪怕你傷我十劍,我隻得一招,最後勝的還是我。”郭奕斌幾乎是不帶任何猶豫地回道。
“那加上我又如何!”一聲長嘯傳來,一個身影躍身而至,竟是那仁龍老先生。林麒一驚,“老先生,你怎麽來了!”
仁龍微微一笑,“好,好!總算主人沒看錯人,你剛剛的那一式,已經帶出了七分主人的氣魄,假以時日,說不定我老兒真的要把自己白送給你了!哈哈哈哈!”
郭奕斌眉頭一皺,卻依然還是波瀾不驚的神情,長歎一聲,“就算加上老先生,和我最多打個平手而已,我還是沒有讓開的理由。”
“哦?那再加上我又如何!”一聲冷笑傳來,林軒從暗中走出。
“堂哥!”林麒驚喜道。
郭奕斌見到林軒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凝望了林軒半天,猛地轉頭向高映川悶喝了一聲:“走!”轉身離去,高映川趕緊支起傷腿向前追隨而去…
“堂哥,你怎麽來了!”林麒驚喜上前問道。
“上次見你,就知道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本來是今天想過來找你再仔細問問的。一來就感覺到了這幾股異樣的靈氣,就趕過來了。”林軒也笑著回道。
“哦,這位是仁龍老先生,這位是我堂哥林軒。”林麒趕緊向兩人互相介紹道,兩人也互相點頭示禮。
頓了頓,林軒一皺眉,“林麒,剛剛被你劍氣所傷的人不足為懼,但那個一直沒出手的年輕人可不簡單啊,以我的修為竟也無法看出他的深淺。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麒長歎一聲,緩緩將事情原委道出…
聽完了林軒也大吃一驚,“冉閔…武悼天王!你確定此地所封的就是他?”
林麒苦笑一聲,“我也希望不是啊,可除了他,誰有這麽大的能力和怨氣呢…!對了,有什麽疑惑的可以請教這位仁龍老先生,他是仁龍劍魂所化,事情原委最清楚的莫過於他了。”林麒一指仁龍。
林軒也一請禮,“老先生,關於這個封印是什麽時候下的,用的什麽術咒?以他手下的表現看來,他的能力已是我們所不及,鬥是鬥不過他的,隻能在封印上加固了。”
仁龍長歎一聲,“晚了,晚了,封印他早已解開了!”
“什麽!”兩人同時脫口。
“我也是剛發現的,前段時間老兒我在外尋找武學秘籍,回來後聽到發生的一切,趕往天樂總公司地下室查看,那個…那個是七殺解封陣!”
“啊!你說那個封劍的劍陣是解封陣!可…可封印不是在這嗎?怎麽…怎麽在那解封?”林麒愕然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玄術也包含科學啊,板塊是漂移的,地層是運動的…”
“你的意思是,經曆了這麽多年,雖然冉閔被封得動不了,一直在這。可封印點隨著地層的運動,漂移到了天樂總公司的地下室!”林麒頓在當場。
“正是,之前他派劉繼堂到那奪權騙家產,就是為了這蘇氏的龍脈。主人當年所下的封印是七殺命宿的正氣所聚,封印點會主動地吸收周圍的山川靈氣來維持封印的完整。而自然這些靈氣會為土地的主人帶來好運,所以封印點同時也形成了龍脈,這也可算是世上最獨一無二的龍脈了。”
頓了頓仁龍繼續說道:“原本他們是準備先把蘇氏龍脈先占下,再試著用其他方法來解除封印。但劉繼堂偏偏遇到了七殺命宿的你,七殺命宿的人會再次降世,這是冉閔萬萬沒有想到的。但劉繼堂被你打敗之後,冉閔卻找到了最直接的辦法,用七殺命宿的你去解開封印…”
“然後以小璿為要挾,讓我封劍,其實那個是七殺解封陣!”林麒失聲接道。
仁龍望向星空,“主人當年下的封印是以七殺命宿為引,以仁龍劍為印心下的。正好,這都讓你所擁有了…也許…也許這一天早就注定好了,七殺、貪狼、破軍遲早回有聚合的一天,這是什麽力量也無法改變的…”
“等等,老先生,你說林麒是七殺,冉閔是貪狼,那破軍呢!破軍是誰?”林軒忽然接口問道。
仁龍頓了頓才緩緩開口,“破軍…前世是若焉小姐,而這世是趙璿小姐。”
“是…是小璿,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林麒聽到趙璿的名字,淚花又禁不住湧出。
仁龍苦笑一聲,“為什麽…,嗬嗬…去問天吧,問問這都開的什麽玩笑。她出生的時候,我正好經過那個城市,幫她算完了一卦,同時也給她下了一個封印,暫時封住了她的靈源。”
“什麽!封住小璿靈源的人是你!”林麒驚道。
“殺、破、狼,這三種命格都是克親之相,古往今來如此。我若是不封住她的靈源,她全家都是凡人,怎受得起這命宿之煞?而且她的靈源如此之強,隻怕她還沒來得及修真就已經被凶靈所害。”
林麒長歎一聲,點了點頭,自己也是七殺命宿,母親就是…!幸好父親修為高深,不然…
“對了,老先生,你不是會看天象嗎,小璿她現在是不是還活著?若說她是破軍命宿,那三星之會未完,那…”
仁龍搖了搖頭,“這個看不出來的,但有一點,三星命宿的人就算死了,命宿也不會完結,會在適當的時候轉生。除非…”
“除非什麽?”林麒急急地問道。
“除非為同為三星命宿的另一人所殺,也就是說,能真正殺冉閔的隻有你和趙璿小姐。反過來說,你們那晚靈力衝突所造出來的黑洞,包含了你的,也包含了冉閔的,要是趙璿小姐死了的話,將魂飛魄散,不入輪回…”
“是…是我殺了小璿,是…是我…!”林麒呆立著喃喃道。
林軒一拍林麒的肩膀,“小璿姑娘也不一定死了嘛,還有一線希望,不要氣餒。”
林麒點了點頭,雖然也知道林軒隻是為了安慰自己。
“奇怪的是既然冉閔老賊已經解封了,為什麽他還沒有什麽行動呢?難道他在等著什麽?”仁龍也怪道了一聲。
“對,他好像在等著什麽,甚至放任著我們追查,沒有取我們性命的意思。剛剛我就是發現他的兩個手下在這附近,好像在守侯著什麽東西,我們快去看看!”
眾人一點頭,向著那棵幹枯的白樺樹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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