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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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央怡的案子破了,其實凶手很好確定,直接鎖定了十九年前裝修工人,然後順藤摸瓜找出凶手魏大勇。
    十九年前柳央怡是a城大學建築係學生,長得漂亮,性格開朗又愛笑,很受係裏的男生喜歡,而魏大勇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但是相比其他長得白淨好看的城裏同學,魏大勇這個黑大個鄉下來同學就顯得十分的不顯眼,甚至有人還嘲笑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是魏大勇臉皮是真的厚啊!一直追在柳央怡背後,也不管她一次又一次拒絕,就像狗皮膏藥似賴上她,甚至還暗地裏動手打過不少追求者。
    但魏大勇再橫也隻是單憑著一身蠻力,打的也是那些同樣農村出身的追求者,對於那些城裏人根本不敢招惹。
    直到柳央怡戀愛了,對方是a市城裏人,張俊傑是大他們兩屆師兄,別人都說他們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魏大勇不過是個癩蛤蟆,還癡心妄想染指天鵝。
    眾所周知,張俊傑有個當市長老爹,魏大勇自然不敢招惹他,隻好夾著尾巴做人,甚至連柳央怡都不敢跟了,就怕不小心遭到報複。
    但他又怎麽甘心?魏大勇目光依舊停留在柳央怡身上,談戀愛後她更漂亮了,身上散發著甜蜜又嬌羞氣息,一顰一笑都像畫一樣美,讓他的心一再淪陷。
    “看看柳央怡戴的金蜀子真好看,聽說是張師兄送的,得八百元一幅呢!”
    “這得抵我三個月的夥食費了吧?張師兄真大方。”
    “柳央怡和張師兄真的是天生一對,男俊女靚,也不知道以前有的人那麽沒臉沒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熊樣,還敢追我們院花。”
    “是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不要臉。”
    別說隻有女人八卦,男人一樣八卦,特別是和魏大勇有過節的,抓到一點小把柄,恨不得拿出來嘲笑他幾十遍。
    每天都要看著喜歡的女人和別人秀恩愛,還要忍受來自同學的惡意嘲笑,魏大勇的日子過得很不好,一個月瘦了二十多斤,十分的嚇人。
    凶人隻是一個想法,不,一開始他並不想殺死柳央怡,他那麽愛她,隻是想讓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罷了。
    魏大勇找了一個工程隊的裝修工作,一個月三百元,他跟著幹了兩個半月,得了七百五十塊,又自己省吃儉用湊了五十塊買了個金蜀子。
    可是柳央怡卻拒絕了。
    “我已經有喜歡的對象,不會收你的禮物。”金蜀子柳央怡也喜歡,卻不會無緣無故收一個男人的禮物。
    “央怡,我真的愛你,這金蜀子你戴著好看,我打了兩個半月工給你買的。”魏大勇卻硬是拉著她收下。
    “我都說了不收,這麽貴重的東西,你還是留著送給你未來妻子吧。”
    “這是我專門賣給你的,為了它我一兩個多月沒吃晚飯了,央怡你就收下吧。”魏大勇聲音帶著卑微的乞求,他窮他醜像癩蛤蟆,對她的愛也是那麽卑微。
    “我不收。”柳央怡見他眼裏隱藏瘋狂有點害怕,若是一般的女人知道,有一個男人自己省吃儉用,隻為了給自己買一個金蜀子一定會感動。
    但她一點也不感動,甚至還很害怕,怕魏大勇糾纏,怕愛人誤會。
    可柳央怡不收,他便強勢地拉住她的手,而且粗魯將手蜀往她手裏套,她想走也走不了,隻能大力掙紮。
    “賤人。”魏大勇卻徒然發難,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柳央怡暈頭轉向跌坐在地上。
    這一刻魏大勇是無比嫉妒的,他嫉妒張俊傑好出身好好相貌,還得到柳央怡的心,嫉妒的火焚蝕著他的心,惡念一瞬間被點燃。
    他看了四周無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後將之拖入了樹子……大肆發泄過後,魏大勇永遠忘不了柳央怡那雙帶著恨意的雙眼。
    他以為她會妥協,畢竟身子都給了自己,可是柳央怡卻哭著說要報警。
    魏大勇一聽報警,心想坐牢自己前途全毀了,他立刻扣住了她,又害怕被人發現,她將她鎖在一棟剛要裝修的小旅館裏,因為那裏人少,也不怕人發現。
    其間魏大勇後怕也乞求過柳央怡不要報警,甚至下跪磕頭求饒,說這對她名聲不好,但她死也不肯鬆口。
    後來惹急了魏大勇,他又忍不住侵犯柳央怡,反正做一次是做兩次也是做,但一不小心差點把人掐死,但他並沒有退去,反而萌生更大惡意,如果人死了,就沒人報警?
    但為了泄恨,魏大勇拿了鞭子抽打他,還拿刀子一刀刀割開她的皮肉,又挖去了她的雙眼,把她吊起來封在牆上,找不到屍體沒人能抓他了。
    最後魏大勇露出滿足笑。
    而柳央怡就這樣被困在那裏一日又一日,直至溫知新的出現,然這個秘密公之於眾,也揭露那魏大勇真麵目。
    柳央怡的故事講完了,溫知新輕歎了一聲,就因為一個人私心毀了一個女孩一生。
    “其實這麽多年我都沒有記憶,可見到魏大勇一刻,我的記也被找回來了,恢複記憶時,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他毀了我的一生,我的家,我的父母已經六十多歲,現在依舊過得孤苦伶仃。”
    柳央怡臉變得扭曲,眼眶淌下一滴嫣紅的血淚,鬼是沒有眼淚,溫知新鬼使神差伸出手,一滴血淚落入她的掌手,很涼,還是苦的,她心想是好東西。
    “那你不去投胎嗎?”溫知新托著下巴思考。
    “我的心有執念入不了地府。”柳央怡幽幽說道,以前她的執念是找到殺害自己的凶手,現在是看著自己父母。
    “我生前不能再父母跟前盡孝,死後想盡自己一份力守護他們,至少有我在,邪崇不敢輕易招惹。”柳央怡怎麽說也是個快二十年老鬼,對付一些小鬼也是沒問題。
    “那祝你遲點放下執念,遲點投胎?”溫知新打趣一她一句,柳央怡執念是父母,這樣算變相祝她父母喜樂長安。
    “謝謝你。”
    “不客氣,我也沒有做什麽。”破案是警察,她不過是幫忙報了個警。
    “如果沒有你,我的仇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報。”柳央怡沒有忘記自己承諾,她會報答溫知新的。
    溫知新的手忽然被握住,冰涼的觸感接觸掌心,她打了一個哆嗦,鬼的體溫真冷,然有卻有一股暖流從掌心匯入,就像全身浸泡在溫泉裏,舒服得她直想打呼嚕。
    不知過了多久,柳央怡才鬆開手,溫知新敏銳發現她的身形淡了幾分。
    “鬼也是可以修煉的,我當鬼這二十年候積累了不少鬼力,如今用一小半幫你穩固一下魂魄就當我的報答。”
    溫知新不知道,她在所有鬼眼中形象,那就是神魂不穩陰煞環繞,穩動的煞氣源,修為低點見了她就得跑。
    原本柳央怡還以為她是一個邪修,隻是受了傷才神魂不穩,她想不惜一切代價,也求她幫自己報仇,現在才知道她是個普通人。
    “那謝謝你了。”溫知新心虛摸了摸鼻子,聽說神魂不穩容易招鬼上身,但柳央怡一直沒有上過自己身,她大概是一隻良鬼吧?
    “當然,我還有一事想求你。”
    “什麽事?”
    “替我去看看魏大勇,然後給他帶一句話。”
    “啊?”
    “警察局陽煞太重我進不去,你幫我跟魏大勇說:‘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他魏大勇造的孽全報應在他兒子身上,且等著死後柳央怡來找他。’哈哈哈……”
    柳央怡笑聲十分刺耳,她去看過魏大勇的兒子魏鵬,可惜是個天生瞎子,他魏大勇挖了她一雙眼,最後卻生了個沒眼兒子,老婆還跟人跑了。
    “可惜國家現在取消了死刑,不過他就算活著,也自然會有人好好關照他的。”
    溫知新默默地為魏大勇點蠟,敢情活著不好,就連死了也得擔驚受怕,但她還是同意帶話,這種人渣不值得同情,而且她還收了人家好處。
    “你相信報應嗎?”
    “相信。”
    溫知新抬頭,發現和自己說話並不是人,而是一個臉被摔得血肉模糊男鬼。
    “我也相信報應,你看,現世報這不就來了。”男鬼咧開嘴笑道,手指著十字路口那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男人。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男人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過馬路,根本沒有看見紅燈亮起,而這時路上飛馳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嘭的一聲,男人整個倒飛出去,地上立即流了一癱血。
    “嘖嘖,真的是報應。”
    周圍的人一片荒亂,有的人立刻打了120救護車,還打了110報警,交警急忙走過來維護秩序。
    溫知新卻看見一個透明人影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臉上流滿鮮血,手和腳也詭異扭曲,神情卻是十分迷茫。
    “他已經死了。”男鬼嘴巴咧到耳朵上,一下子撲了上去,趁他不防,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進肚子裏,臨了男鬼還打了一個飽嗝,臉上一臉滿足和享受。
    明明烈日炎炎,溫知新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回是真的死透了。
    “嘖嘖,果然是黑心肝的家夥,連靈魂也是黑的,但是很可口。”男鬼咂咂嘴回味。
    “你這樣吃了他,他連投胎機會也沒了。”
    “那也是他的報應。”
    溫知新皺了皺眉頭,親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麵前,而且還被另一個男鬼吞進肚子裏。
    雖然這隻是一場意外,但是這種感覺依舊讓她很難受。
    “你在替他難過?但誰又替被他害死的人難過呢?”
    “他殺過人?”
    “當然,別看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可是當醫生的心肝也全是黑的。”
    “怎麽說?”不是說他是個醫生嗎?
    溫知新認知中的醫生,妙手仁心、救死扶傷白衣天使。
    男鬼好像能看穿她的想法一般,十分不雅翻了個白眼。
    “他是三江醫院心髒外科的醫生,私下收受賄賂,替那些有錢人尋找器官,而且還假造病曆,把那些無病的人說成得了癌症,最後弄死在手術台上,把器官賣給有錢人。”
    男鬼聲音帶著濃濃怨恨,肉眼可見黑霧爭先恐後從他身上冒出來,她臉上血肉更加的模糊,還帶著惡臭的血腥。
    這是要黑化節奏?
    “哎喂,鬼兄弟,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好在男鬼是個理智的鬼,他隻是生氣並沒有黑化,當然他有求於溫知新,要黑化也不會在她麵前黑化。
    當然溫知新在鬼中出名,多虧了柳央怡不要錢似的大力宣傳和誇讚,簡直把她誇成了天上有地上無、除暴安良、懲惡揚善的超級大好人。
    溫知新也沒有想到表麵正經矜持柳央怡,背後是個大花癡,她麵無表情聽完男鬼對那個醫生咒罵和怨恨,這才搞清楚來龍去脈。
    原來男鬼叫陳成光,是因為得了絕症想不開跳樓死的,沒想到死後竟然發現一切都是騙局。
    他根本沒有得肝癌,隻是有一個有心髒病的有錢人看中了他的心,所以夥合主治醫生何誌良說他肝癌晚期,不做手術必死無疑。
    但沒想到陳成光不想連累家人,直接從樓頂上跳下來死了,而且還知道所有真相,一想到他的妻兒老母還被蒙在鼓裏,陳成光又怎能不恨。
    “撞人的是叫趙大明,她妹妹才十二歲,可是一次學校免費體檢讓她妹妹送了命,因為有人相中了心命,結果說被測查出了白雪病,趙大明一家砸鍋賣錢給她治病,結果趙小雙還是死在手術台上。”
    “那他是故意撞人?”溫知新皺了皺眉頭,眼裏並不讚同趙大明做法。
    “當然不是,動手的人是趙小麗,她替一個邪道做事,鬼力增長得很快,當時她找準機會上了趙大明身。”
    因為趙小麗是何誌良殺害的,因人牽了命果,這也算是報應不爽了,當然代價是趙小麗從此失去自由,成了那個老頭子的鬼奴供人差使。
    “那你找我幹什麽?我最多能見見鬼,可沒有邪修害人的本事。”
    “不不不,我可是良鬼,可不幹那些害人勾當。”
    溫知新“……”剛剛衝上去吃鬼最快不是老兄你嗎?
    “你幫我報警啊!我相信人民警察回還我們公道,將他們一夥人繩之以法的。”陳成光十分驕傲仰起頭,隻有我國向來秉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才沒有什麽狗屁追訴期。
    溫知新“……”我就是一個沒有感情報警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