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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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某間飯店的房間裏。全/本/小/說/網
    “這是房子過戶需要的資料。”周家築深吸著氣,將一個牛皮紙袋推到呂倪麵前,“我的部分都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你隻要去代書那裏蓋幾個章,房子就是你的了。”
    “嗬,你做事還挺有效率的嘛。”呂倪斜著眼哼了聲,拿起資料隨意翻了翻,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很好,這麽一來就皆大歡快了。”
    “你答應我的底片呢?”周家築抿著唇,“請你把底片都交給我。”
    “別急。”呂倪將資料放回紙袋裏,然後喝了口咖啡,優雅的看著手指上的鑽戒。“你還沒告訴我,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台北?”
    “行李我都已經整理好了,就在外頭的計程車上。”周家築吸著氣,“隻要你把底片交給我,我就會馬上從皓宇身邊消失,永遠不會再回來。”
    “算你識相,隻是,我很好奇,皓宇同意你就這麽離開他?”
    “我騙他說南部的親戚生病了,必須回去照顧一陣子。”周家築瞳眸中有著不舍的痛楚,但仍試圖鎮定翻湧的情緒。“相信等他察覺我不會再回來時,我已經完全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
    呂倪不慌不忙的又拿起咖啡啜了一口。“既然如此,那麽,底片就等到那個時候再給你吧。畢竟你這個女人太過奸詐狡猾,我也得有所防範才行,是不是?”
    “你…”周家築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不敢置信的道:“呂倪,你別太過分了!我都已經作了這麽多讓步,你怎麽還出爾反爾,不肯把底片交給我呢?”
    “幹什麽?我這不過是保護自己的措施之一罷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現在將底片拿走,走出這個門後馬上跟皓宇告狀,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我不會的,我不可能這麽做。”
    “人心隔肚皮,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呂倪瞪著她,“怎麽樣?不高興是不是?可以,幹脆這場交易取消,你把房子收回去,然後我照原訂計畫把底片交給八卦雜誌,讓你和皓宇都死無葬身之地,看你願不願意呀!”
    “你…”
    “怕了是不是?呿,什麽東西!你怕我出爾反爾,我還怕你日後拿著底片反將我一軍呢!”呂倪用力嗤了一聲,“所以,我手裏這張王牌是怎麽樣也不會丟出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說什麽都不肯把底片給我,難道,你想日後有機會再來威脅我?或者…”周家築倒抽一口氣,臉色發白,“你想威脅皓宇?”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笨嗎?”呂倪不耐煩的說:“皓宇是個什麽樣的男人我很清楚,要是能夠威脅得了他,我一開始就會向他要起碼超過這塊地一倍的價錢,又何必找你?”
    周家築的呼吸平緩了些,“這是你說的。隻要你保證絕對不會將底片流出去,也不會去恐嚇皓宇,我可以接受你的條件。”
    “你不接受又能奈我何?”呂倪睨視著她,“你放心吧,我若是真的能和皓宇在一起,公布這樣的醜聞不等於拿磚頭砸自己的腳?我不會這麽做的,當然,除非你又回頭和皓宇聯絡…”
    “不會的!我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皓宇,就不會再回來。”周家築咬住下唇,微顫著開口:“老實告訴你也無妨,就算沒有你的威脅,我遲早也會選擇這條路,因為,我不想造成他的壓力,為了他好,我會安靜的退讓,讓他回到他所熟悉的生活,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讓他去過他這種人本來就該過的日子。”
    “喲,講得這麽清高!別騙肖了,你肯定是撈夠了才這麽說!”呂倪不屑的嗤哼,“你說,這段期間你到底撈了多少好處?我想沒有個上千萬,也有個幾百萬吧?”
    “呂倪,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見錢眼開的。”
    事實上,段皓宇所送的禮物,周家築一樣也沒有拿走,唯一帶在身邊的,是他曾經留給她的一張小紙條,以及一封封的簡訊。
    周家築小手握拳,心情激動,“我是真心愛他的。我從小就隻喜歡他一個人,這份感情從來沒有變過,雖然我知道,他永遠也不可能真的愛上我,但我不介意,隻要他曾經對我好過,我們之間有過美好的回憶,這就夠了…”
    “聽你在這裏放屁,你別唱高調了!”呂倪諷刺道:“感情是什麽東西?皓宇要不是亞聯的總裁,擁有數不清的財富,你會喜歡上他?少來!”
    “我知道你不可能了解我的話,你永遠也不知道,皓宇的身分地位是我心中的最痛,如果可以,我情願他隻是個普通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周家築的淚水不禁湧上眼眶,“這麽一來,我就不會被迫和他分開,也不會心痛到難以自處的地步…”
    “夠了!別在我麵前哭哭啼啼的。”呂倪不耐煩的一揮手,“現在我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你還不趕緊滾出我的視線!記住,隻要讓我知道你又和皓宇聯絡,我就會馬上將照片交給八卦雜誌,摧毀所有你心愛的人事物!”
    “我…”淚水不自覺的滑落下來,周家築顫咬著下唇,拿起皮包。“你放心吧,我不會回來的,我會走得遠遠的,你和皓宇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我…”
    她轉過身,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的心好苦、好痛,這椎心刺骨的疼痛早就超過了她能承受的極限,但她已經沒有選擇。
    “我走了,希望你也能記住對我的承諾,不將底片流出去,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快滾吧!”
    周家築閉上淚眼,以手掩鼻防止自己哭出聲音,低著頭便往房門奔去。
    然而,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震驚的抬起淚眼,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時,淚水頓時潰堤,“皓宇!你怎麽…”
    垂眸看著淚流滿麵的她,他心中的痛如同刀割。他深深吸了口氣,大掌緊緊抓住顫抖的她,不舍的責備著,“傻瓜,你為什麽這麽傻呢?”
    “皓宇…”周家築顫咬著下唇,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你都知道了?”
    “這幾天你魂不守舍,神情有異,我早就猜到你一定有事。我知道你不會說,所以,我當然得自己想辦法查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段皓宇心口陣陣揪疼,伸出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rick給我的答案讓我很震驚、很憤怒!我一方麵驚訝呂倪居然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一方麵則氣你居然想隱瞞我這件事!”
    “皓宇…對不起,可是我沒有辦法!”周家築的淚水控製不住的直流,“我不能讓她把照片公布,我不能讓她傷害你,害你成為亞聯的千古罪人…”
    “你這個小傻瓜!”段皓宇忍不住搖晃著她,痛心的道:“看你受到威脅,默默承受一切,夜夜以淚洗麵,我心中的痛遠遠大於你,你難道還不懂嗎?”
    “我知道你若是知道了,一定會為我難過。但是,除了接受她的條件離開你,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你有!你可以告訴我,我來替你處理這件事,不會讓這個可惡的女人傷害你到這種地步。”段皓宇抿起唇,“就算你不信任我,難道,就這樣離開我,你心裏沒有一絲眷戀?告訴我,你真的打算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過下半輩子?你承受得了沒有我在你身邊的日子?”
    “我…我承受得了的!皓宇,我可以的。”周家築閉上淚眼,“因為早在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牽手走完這輩於,這一天是我早就預料到了的,隻是,我沒想到來得這麽早,這麽讓我心痛…”
    “那麽你就不該想要離開我!要知道,你的離開不僅是你無法承受,我整個人更像被撕裂一般痛苦,你明不明白?難道你忍心見我懊悔一輩子?”
    “不!我愛你!我比誰都愛你,而除了愛你,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再愛上別人,所以,我寧願自己試淒,也絕對不希望你傷心,但是我真的不敢奢求你的愛呀。”
    周家築哽咽著,幾乎泣不成聲。
    “離開你是我的宿命,如果我注定下半生要一個人過,我也不怨天,更不會怨你,因為,愛上你是我最幸福的事,離開你,我的行囊也滿是關於你的回憶,心中永遠有你的存在。你是我這一生最美麗的牽掛,我永遠也不後悔和你走這麽一遭,真的。”
    “別說了!”段皓宇一把將她緊緊的擁進懷中,心情激動,“你這個小傻瓜,你不必這麽委曲求全的!我已經不止一次告訴你,你既不是我的負擔,也不是我的壓力,因為,我也同樣愛著你啊!”
    “皓宇,你…”周家築渾身悸顫,淚水又撲簌簌的往下掉。段皓宇說了什麽?他真的愛她?聽到他這句話,她今生已經了無遺憾了。
    “沒錯,我這一生是擁有過不少的女人,但你是最特別的一個,我從沒有對哪一個女子這般心動過。”段皓宇閉上眼道:“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絕對是真的,你不是我玩玩就丟的對象,我想就這麽守著你、嗬護你、寵你、愛你,傻瓜,我以為你都知道,沒想到…沒想到你對我這麽沒有信心,不但不信任我對你的感情,甚至想憑一己之力對付這個狠毒的女人。”
    “皓宇…對不起,我沒有考慮這麽多,我以為這樣做才是對的…”
    “當然不對!”段皓宇抬起她的下巴,望進她帶淚的凝眸深處,“你是我的女人,我段皓宇唯一想共度白首的女子,不管誰想對你不利,我都會當你的靠山,絕對不讓你受委屈,更不要你流眼淚。”
    “皓宇…夠了,有你這番話,我就是死也甘願。”周家築感動不已,哽咽著說:“我就知道,我的選擇沒有錯,你真的值得我愛,值得我這般全心的付出…”
    “好了,別哭。”段皓宇不舍的再次替她拭去眼淚,“喏,有什麽話我們等下再說,現在,我要好好的處理一下呂倪。”
    抬起瞿眸,他的神情有著前所未見的嚴峻。他將周家築環擁在身邊,瞪著早就嚇白了臉的呂倪。
    “呂倪,你還有什麽話說?”他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話來。
    “我…我…”呂倪慌了。
    早在見到段皓宇的那一刹那,她已完全不知所措,冷汗不住的從額頭上冒出,背上一陣濕涼,她知道,這一次她真的完了!
    “皓宇,其實一切都是誤會!”呂倪還想力挽狂瀾,尷尬的笑著,呼吸急促的道:“哪,我今天找周小姐出來隻是想跟她聊一聊,喝杯咖啡,什麽事也沒有。”
    “是嗎?”段皓宇沉著臉上前數步,停在她麵前,眼神冰冷,“你剛才沒有在家築麵前大放厥詞?沒有口出穢言辱罵她?沒有拿底片逼她將房子過戶給你?沒有恐嚇她必須永遠離開我?”
    “我…”呂倪嚇得臉色一陣青白,向後退了一步,“皓宇…我怎麽可能這麽做?一切都是誤會!你也知道我一向性子急,說話難免不中聽,至於房子嘛,拜托,這是一筆交易,我花錢向她買的,不信你問問她。”
    “事到如今你還狡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段皓宇拿出手機撥號,而後沉聲道:“現在可以進來了。”
    手機才剛掛斷,房門外就有了動靜。
    rick率先開門走進來,之後則是兩名穿著黑衣、戴著耳機的壯碩男子,一看就知道是身手矯健的保全或保鏢,而在這兩名男子身後的,則是一名便衣刑警及幾名穿著製服的警方人員。
    “rick,把錄音的內容放給她聽。”段皓宇沉聲道。
    “是,總裁。”rick走到房間中央,從桌下拿出竊婷器,馬上將剛才錄下的內容播放出來。
    “這些內容,警察剛才在車上監聽的時候也全都聽到了,除了這個,還有兩天前你約家築出來談房子的事的錄音內容,如果你有興趣,也許你想聽一下?”段皓宇冷著臉道。
    至此,呂倪知道自己大勢已去,臉色一陣慘白,踉蹌的倒退好幾步。
    看著警方人員,她雙腿癱軟,忽地跪在段皓宇腳下,“皓宇!不要這樣…拜托,不要呀!求求你,我知道我錯了,求你告訴他們,一切都是誤會!不要抓走我,求求你!”
    “太遲了。”段皓宇冷然地道:“記得嗎?在你上次傷害家築之後,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本以為借著小小的懲罰可以讓你知難而退,沒想到你居然變本加厲的恐嚇家築,這一次,我不可能再輕易放過你。”
    “皓宇,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想到自己可能麵臨牢獄之災,呂倪失去了第一名模高傲的姿態,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泣聲懇求,“我知道是我錯了!但我之所以這麽做也是因為太愛你了呀,求你看在我們曾經有過的一段情,拜托你教警察回去…”
    “我和你之間有的隻是交易,從來沒有所謂的情分。你也跟過不少男人,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就算如此,人說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大人有大量,不要這樣趕盡殺絕好不好?我不要坐牢呀!”
    “若非你欺人太甚,我又怎麽願意把事情鬧大?”
    “皓宇!求你放過我吧!”呂倪緊抓著段皓宇的腿,毫無尊嚴的哭喊,“你也知道事情要是鬧大,對你和亞聯絕對沒有好處的,是不是?好,我會把底片都交給你,我發誓,隻要你不告我,你和她之間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我和家築之間坦坦蕩蕩,是真心相愛,就算你說出去又如何?”
    “你…”眼見最後一張王牌也無法讓段皓宇改變心意,呂倪簡直快瘋了。她狂亂的瞪大了眼,呼吸急促的道:“不,我不信你不怕這件事情上報!你有沒有想過,你愛上一個女傭,你爸爸一定會氣死的,說不定他會把你趕出亞聯,甚至遷怒於她,讓你心愛的女人身敗名裂,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她想呀!”
    “這是我的家務事,不勞你費心。”段皓宇再也不想看呂倪一眼,他轉身對警方人員道:“麻煩你們把她帶走吧。”
    幾名警察上前,其中一名高階刑警對段皓宇禮貌的點點頭,“段總裁,如今罪證確鑿,恐嚇乃是公訴罪,我若是把她帶回警局,恐怕無法撤銷告訴,你真的願意這麽做?”
    “這是她罪有應得,把她帶走吧。”
    段皓宇話才說完,周家築便在一旁著急的開口。
    “等一等!”她緊抓著他的手,拚命搖頭,“皓宇,放過她吧。她說得對,我們不能把事情鬧大,老爺一定會不高興的!”
    “不會。”段皓宇緊握住她的手,安撫著她,“老實告訴你吧,我們之間的事,爸爸都已經知道了。”
    “什麽?”周家築張著小嘴,粉臉失去血色,“不,老爺他怎麽可能知道?”
    “是我告訴他的。”段皓宇平靜的道。
    “你告訴老爺的?”她倒抽一口冷氣,“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我不想再委屈你了。”接著,段皓宇向警方示意,要他們將不住哭喊的呂倪帶走。
    在rick把房門關上後,段皓宇才擁著周家築在沙發上坐下。
    “家築,這些日子來,看你為了這件事這麽痛苦,我幾次都想告訴你,我已經知道呂倪的詭計,但因為怕打草驚蛇,我不得不選擇沉默,我這麽做,你肯原諒我嗎?”
    “我不在乎這件事了!皓宇,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告訴老爺我們的事呢?”周家築極為慌亂無措,“老爺一定很生氣對不對?你告訴我,老爺罵過你了嗎?他是不是責備我勾引了你?他還對你說了什麽?是不是要你馬上離開亞聯?”
    “冷靜點,家築,事情沒有你所想的這般複雜,真的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你是段家的繼承人,我們的事一定會讓老爺大發雷霆的,他一定非常生氣…”
    段皓宇將她摟進懷中輕哄。
    “別慌,你聽我說。在這之前,我之所以沒有將你的事告訴他老人家,是在等待時機成熟,所以,當我被逼得不得不將你我的事提前告訴他時,確實已經有被他責難的心理準備。
    “然而,在聽完我的解釋後,爸爸先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接下來,他的反應出乎我意料之外,他非但沒有責備我和你的事,還讚成我報警的想法,決定給呂倪一個教訓。”
    “老爺決定報警,我也許可以理解,但是他為什麽沒有對我們的事生氣呢?我不懂…”周家築頻頻搖頭。
    “老實說,我比你還要驚訝。”段皓宇歎了口氣,將唇輕印在她額頭上,“原來,他老人家的反應之所以如此平靜,是因為他早就猜到我們的事了。”
    “早就猜到了?”周家築張著小嘴,“是誰講的?rick嗎?”
    段皓宇輕笑出聲,“當然不是。”
    “可是…沒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呀!”
    “他老人家的心思,比你我想的還要敏銳。”段皓宇順著她的頭發道:“早在一個多月前,當我在美國提起你,又為了你的傷提前回國,他心中已經有些懷疑,之後,我將劉嫂調回別墅的舉動,更是讓爸爸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所以,當我告訴他我們的事時,他才會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
    “老天…”周家築呼吸不穩,“原來老爺這麽早就知道了!為什麽那個時候他不阻止呢?為什麽他沒有把我給辭掉呢…”
    “別緊張,瞧你,都認識我爸爸一輩子了,怎麽還這麽害怕?”段皓宇安撫著道:“爸爸知道我個性固執,若我真的愛上了你,相信沒有人可以阻擋得了,他要是企圖阻止我,隻會再次失去我這個兒子。他親口告訴我,我們父子已經損失太多的時間,不能再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再次成為陌路人。”
    他吻著周家築的鼻尖,笑了笑。
    “而且,爸爸幾乎是看著你長大啊,你是什麽樣的女人,他老人家一清二楚,他不但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你確實夠資格成為我段皓宇的女人。”
    “真的?老爺他真的這麽說?”周家築心中激動,瞳眸又泛起淚光。
    “傻瓜,爸爸他認同你,這是好事,你怎麽又哭了?”段皓宇不舍的吻去她眼角的淚珠,“既然你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從今以後就放心的和我在一起吧,記住,有事我來扛,你絕對不許再自作主張了,嗯?”
    “我…”周家築試著忍住眼淚不讓它掉下來,可惜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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