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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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棍王子!
    “喂!學妹,你們班代人呢?”一個大小姐般驕蠻的聲音問著。\\、qВ5。\\
    羅法聖當上班代後,才在期末的班代大會上露那麽一回臉,沒想到竟教一堆眼高於頂的美女們“驚豔”萬分。所以,這次的烤肉就多了好幾個不請自來的家夥。
    “不知道。”饑腸轆轆的歐陽希輪隻想趕緊將火升起來,好烤肉填飽五髒廟,才懶得跟這堆臨時硬進來的女生閑扯淡。
    該死的!報上不是常登縱火犯一下子就將人家的房子燒光光嗎?怎麽她要升個火烤肉這麽困難咧?
    唉!她這組人裏沒縱火犯,也沒有人受過童子軍訓練,炭堆隻猛冒煙,卻不見半點火光,看來隻有吃吐司果腹了。
    “噴!法聖怎麽搞的,跑哪裏去了?”另一個大小姐發起嬌嗔。
    “希輪!”
    這聲有力雄渾的男聲叫得歐陽希輪一個閃神,害她被煙嗆得眼淚直流。
    但大小姐們立刻邊叫邊跑過去,跟著幾隻八爪魚般的手也纏上羅法聖的身體,齊嗲聲道“法聖,你去哪裏了?人家好餓呢!”
    他本來是想避開的,但看見歐陽希輪的眼光正瞧著他們,於是他不閃不躲,反而摟住她們,享受無邊的豔福。
    他緩步來到歐陽希化這邊,挑高一邊後,“還開不起火啊?讓我來吧!”
    他卷起袖子,在冒煙的炭堆旁蹲下,動手“救火”。
    隻見他將炭塊移走,然後撕了張報紙,再拿兩顆火種,點燃,跟著熟練地加上小樹枝、炭屑、小炭塊……一把熊熊大火就這麽輕易的燒了起來。
    “法聖,你好厲害,難怪人家會叫你ok王子哩!”眾女娃不由得讚美起他。
    他也一臉得意之色,“嗬!有我在,萬事。k!”
    歐陽希輪被煙嗆紅了眼,但一看到火苗升了起來,連忙端了肉片過來要烤。
    這時,羅法聖甩開兩臂的章魚手,接過她手上的肉片。
    “你幫我倒杯果汁,肉我來烤。”
    歐陽希輪不想看那堆花癡包圍著他的模樣,也不想和他爭那個會弄得一身油煙味的工作,便轉身去倒飲料。
    翻了翻冰桶,裏頭淨是汽水,沙土之類的,沒有果汁。
    怪了,她明明有買果汁呀!會不會在另一袋裏?
    又花了大半天,她終於找到果汁。用紙杯倒了八分滿,她小心翼翼地捧回火堆邊。
    咦,羅法聖和那群花癡呢?
    她微聳肩,在火邊的石頭上坐下,放下杯子,然後把盤上已經烤好的肉拿起來吃,又將其他的生肉放到鐵絲綢上烤,和其他同學說說笑笑,很快就忘了之前升不起火的挫折。
    她這組的同學見溪邊月桃花開得漂亮,都跑去摘,隻剩下她和她對麵的林捷君獨享鐵網上的烤肉。忽然,林捷君朝她身後一指,悄聲道“希輪,你看!”
    她轉過頭一看,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正上演著火辣辣的吻戲,女主角一堆,但男主角隻有一個。
    歐陽希輪很快的轉回頭,裝作若無其事地將肉片夾在吐司裏,大咬了一口。
    “怎麽?你沒有感覺嗎?”林捷君訝然地問。
    “幹我什麽事?”她的語氣平淡得可以。
    林捷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們之間沒有爆出火花嗎?他生得俊,人又親切,且羅氏是國內家族企業的楷摸,聽說去年他們光在副業的營收就高達十億。當然,以他的才華,將來一定是未來的接班人之一。
    “那邊的女人就是看中了這點,所以才會前仆後繼的拜倒在他的褲管下,但他隻對你獻殷勤,你難道一點都不心動嗎?”
    “他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愛吻誰就吻誰,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她趕緊撇情關係,忽然,覺得肉烤得太老,咽下喉時,心口那裏會有些痛。
    “嗨!你們兩個吃不完這些肉的啦!我來幫你們吃。”班上一個長得頗可愛的男生走過來,一屁股就往歐陽希輪坐的那塊石頭上擠,兩人婰緣互貼,顯得有些曖昧。
    不習慣跟男性這般親近,歐陽希輪直覺地起身讓位,但他卻伸出手想拉她再坐下。
    “幹嘛讓位子給我?一起坐,我的屁股沒那麽大啦!”
    她正要說話,肩膀卻被另一隻有力的大掌攬住,整個身於迅速的貼近一個熱燙的胸膛上。
    “你坐就行了,我有話跟希輪說。”羅法聖下完命令,就將她“押”著離開。
    “他隻是想多撈點肉吃,而且我跟你也沒什麽話好說的。”她知道他施在她肩頭上的蠻力代表什麽意思。
    他表情深沉地審視她片晌,才開口“我要的果汁呢?”
    那群花癡和他演出的精采好戲令歐陽希輪忍不住譏諷道“剛剛喝了那麽多的口水,你還會渴嗎?”她邊說,邊猛搖身想將他的手自肩頭扭開。
    他的眉頭顫動了下,唇上慢慢浮起一抹會意的笑。
    “你生氣了?”他握緊她欲逃的香肩,向她解釋,“嗬!你不必氣惱,是她們偷襲我,我已叫她們統統滾了。”他忍不住將唇貼上她紅潤的頰邊輕吻了一下,“很好,你開始吃醋了。”
    她捂著被他吻過的臉頰,驚慌地回望著不遠處的同學們,幸好沒人在看他們。
    “你、你又——”再想到他唇上留有那群花癡的味道,她氣惱地推開他,“我沒有,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她從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男人!
    笑看著她飛快轉身離去,羅法聖心中反複哼著一句,“你是我今生的女人……”
    ☆☆☆
    ☆☆☆
    ☆☆☆
    “希輪,當初你不是說想過過獨立的生活,所以才搬到學校宿舍,怎麽這學期又搬回家了呢?”三月初的天氣仍不脫陰冷,凍得林捷君鼻頭紅紅的。
    歐陽希輪不願說出事實,目光有些閃爍地說“我媽覺得寂寞,我決定搬回去陪她。”
    她將鬆脫的運動鞋鞋帶重新係緊,將目光放在遠方的終點線上。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在躲ok王子呢!”林捷君看穿了她不高明的偽裝,挖苦她道。
    歐陽希輪白皙的麵頰立即飄來兩朵粉暈,“誰躲他?他應付那堆鶯鶯燕燕就忙不過來了,還有力氣注意別的事嗎?”
    “哈!”白茫茫的霧氣自林捷君口裏冒出,“說得也是。喂!你去問問他,看他是啥星座血型,怎麽會這麽受歡迎呢?”
    歐陽希輪不屑地撇撇唇。
    “那還用問嗎?他一定是‘博愛座’、‘g型’!”
    林捷君聽了忍不住大笑,“哇咧!和你同學六年,我從沒見你用這麽苛刻的詞語罵人,一直以來,你親善溫柔的形象都破壞了耶!”
    對那種死皮賴臉的人不必太仁慈。歐陽希化心中暗自補充著。
    “好了,不說他了。你快去對麵吧!就要開始練兩千接力了。””嘿!希輪,你看,是羅法聖耶!他來大躁場做什麽?沒聽說他參加什麽體育項目呀?”
    “來做什麽?來看外文係那批長腿妹妹啊!”想到昨天辯論賽會場上那堆女人對他獻媚功的惡心樣,以及他欣然受之的可恥神態,歐陽希輪對他的評價實在好不起來。
    “好了啦!快去!”歐陽希輪又催促起好友,自己也邁開步奔向集合地點。
    這時司令台的擴音器響了。
    “呢!麥克風試驗,1,2,3……”沉寂了一會兒,又有聲音傳來,“為運動會練習的同學們,辛苦了!本人羅法聖為各位報導一則及時新聞。我在此正式宣布追求國貿係一年級的——歐陽希輪!”
    在聽見自己的名字響徹大躁場的每個角落的脾間,歐陽希輪腦中一片空白,她聽不見四周傳來此起彼落的喝采、口哨聲,腳跟一下子打結,“夕一丫!”地撲倒在他!
    一個男生飛快地跑到跌了個狗吃屎的歐陽希輪麵前,興奮地對她說“喂!你聽見了沒?ok王子在這麽多人麵前公開說要追你耶!拷!有種,真是他媽的酷斃了!”
    這家夥雖然是男生,但他對ok王子的擁護愛戴,絕不輸給那群女生。
    白癡、笨蛋!她摔在地上不扶她起來,卻隻會像隻瘋狗般在一邊又跳又叫!歐陽希輪心中不住大罵,自個兒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
    “羅法聖這麽一宣告,你這個當女朋友的可真是麵子十足,真羨慕你喲!”另一個女同學抓著她向她道賀。
    “歐陽希輪,快,他過來了,快上前給他一個吻吧!”先前那個大白癡自充軍師亂吠著。
    又見到羅法聖用那種絕對占有的眼光睬望向她,歐陽希輪隻覺得心慌,什麽也顧不得的馬上轉身遠遠地跑開。
    ☆☆☆
    ☆☆☆
    ☆☆☆
    歐陽希輪臨時退出運動會兩千公尺接力,請了病假,在家裏躲了三天。
    這日,她現身校園,來拿好心的林捷君幫她抄的筆記。
    “咦?外頭布告欄那邊有好多人呢!不知在看什麽熱鬧?我們也去瞧瞧。”愛熱鬧的林捷君如此這般提議著。
    “不要,人擠人的,有什麽好看?”歐陽希輪意興闌珊,隻想到教務處問問上學期的書卷獎有沒有她的份。
    忽然,有人發現她們兩人。
    “歐陽希輪,快來看!ok王子貼出了一張公告,是有關於你的耶!”
    歐陽希輪一聽,直覺地感應到事情不妙。
    “希輪,我們快去看!”林捷君拉了她的手就要去湊熱鬧。
    “不!”歐陽希輪煞住步子,猛扯回自己的手,不肯上前,好像那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在布告欄前,一個大嗓門兒的家夥高聲朗誦道“歐陽希輪,你聽喔——‘我,羅法聖,若沒在本學期內追上歐陽希輪,本人願意剪去一頭長發,且在椰林大道倒立走,特此公告,以表本人之決心與一片赤誠。’哇!ok王子真帥斃了,好十一大”的求愛宣言耶!”
    身為女主角的歐陽希輪沒有羞澀驚喜的嬌態,麵色忽地刷白,一轉身,拔腿又跑掉了。
    ☆☆☆
    ☆☆☆
    ☆☆☆
    天呀!她就如此逃不開羅法聖的掌控嗎?
    不,她不要這樣!
    突來的“青天霹靂”讓歐陽希輪方寸大亂,見一班公車剛靠站,她看也沒看便衝上那班公車,緊抓著鋼管急喘著氣。
    他身邊明明有那麽多女生死巴著他,而且,他也好像很享受這樣左擁右抱的豔福,為什麽會忽然——
    一開始,她還以為他隻是個有著燦亮笑容的陽光男孩,但現在卻全變了!
    她搖搖頭,唇邊浮起一抹近乎自嘲的笑容。直到最近,她終於確定自己真的太輕視挑這個看似安全無害的男生。
    其他人會寫情書、送花、送禮物和在教室宿舍外站崗來引起她的注意,而這些求愛的招數,羅法聖雖然一件都沒有做,但他先用不著痕跡的方式,在不知不覺間融入她的生活裏,將她身邊的“障礙物”—一清除,再讓大家漸漸認定他們是一對的,然後再發動全麵攻擊,要將她一舉成擒!
    他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她慢慢地在位子上坐下,一邊下著結論。
    在初入學的當天,他表現出對她不尋常的占有欲,跟著又說過要追她,但,上學期他那樣的“追求”還不會太令她消受不了,不過,這學期他這樣“驚世駭俗”的求愛方式,雖然夠震撼,但也把她嚇壞了!
    不,雖然他多金、有才華,但她不會就這樣被一個狂傲的大頑童嚇倒,更不會讓事情的演變稱了他的心意!
    她立即按鈴下車,到對麵搭車回學校。
    ☆☆☆
    ☆☆☆
    ☆☆☆
    “喂,ok王子啊!你這幾招可能太猛了,歐陽希輪好像給你嚇跑了喔!”
    “她會回來的。”羅法聖很幹脆地否定了同學的憂慮。
    一個裙子短得有些不像話的女生走了過來,酸不溜丟地問“喲——才一學期而已,你就這麽了解她啊!大情聖?”
    他挑挑濃黑的眉,唇邊掛著篤定的笑意,跨坐在醉月湖邊一座石椅上,兩手往後撐仰著身體,神態舒懶。閑適地望著天際口。
    噢!天邊的雲像一片片的魚鱗,明天準又是個好天氣!極好,極襯他的心清。
    他將心神自雲朵間收回。
    “不隻一個學期,已經一年了……不,我像是認識她一輩子;我比任何人還了解她,她並不像她外表顯現的那樣懦弱膽小。”舒緩的口氣裏有著激賞與滿滿的驕傲。
    “了解?”她毫不避諱地在他大腿間敞開的小空間坐下,倚近他問“你用了什麽方法了解她啊?”
    他以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帶過,半假半真的答“當筆友呀!”
    他知道她就是喜歡像他這樣的男人——自信、勇敢、有才華。
    在過去的通信歲月中,借著一個個的方塊字,他窺見她隱藏在皮相下的靈魂,他井決定用一生去追尋她這樣美好的女子。
    嗯!雲的形狀還真變幻莫測,有趣極了!
    原本短裙妹還要更進一步追問的,但一個窈窕的身影筆直地朝這邊走來,她識相地煞住口,推推呆望蒼穹的羅法聖。
    “喂!真被你說中,她過來了。”
    歐陽希化神情肅穆,故意忽略他和短裙妹暖昧的坐姿,單刀直人的問“我有話和你談。”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其他人紛紛走開,但短裙妹卻等到羅法聖輕拍她的肩膀,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自他腿間站起。
    清場後,羅法聖朝她咧嘴一笑,維持原本的姿勢,指指腿間的位置,“來!這可不是‘博愛座’,是你一個人專屬的‘情人座’。”說著,便伸出雙臂,準備要擁抱她。
    他怎麽知道的?!
    聽見自己在地背後批評的話被他利用得這麽淋漓盡致,歐陽希輪一時招架不住,臉蛋立刻不中用地燒紅了起來。
    “不用了,我坐這邊就行了。”
    “好吧!不勉強。”她微顫的肩線和羞紅的嬌態看在他那對深不見底的黑眸裏,讓他忍不住逗她,“那你找我這個‘畸型’的家夥有何貴幹呀?”
    美!一個能嬌羞得恰到好處的女人是值得珍藏的瑰寶。
    她的瞼蛋除了比剛剛多紅一點外,她已高抬起下已,神色頗為嚴正他說道“我看到了你貼的告示……”
    羅法聖仔細觀察她的言談和肢體動作,對於她能夠這麽快就冷靜下來相當讚賞。
    “如何?那篇文章你還喜歡嗎?”
    她定晴看他一眼,又轉開視線,“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方式?”
    他坐直了身子,依;日嘻笑著張臉,“好,那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沒想到他會說出更直接大膽的話,她的臉蛋立即紅得像蘋果。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厚臉皮?”還好她的語調仍夠嚴正。
    他臉上的笑容稍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是紅的臉龐直瞧,“因為除了我們彼此,這世上再也找不出更適合對方的人了!”
    “你——你太自大了!”她羞紅的臉更紅了幾分,但這回卻是由怒氣引起的。
    他斂去笑容,正眼看著她,“不是我自大,而是我早認知我們彼此相屬,隻是,我已不願再浪費時間等你去發現這件事實。”
    強忍著一熱潮上湧的不適感,她瞄過他那頭注冊商標的黑發,鎮定他說道“我勸你還是收回那張無聊的告示,免得輸得難看。”
    他抑下輕蔑的笑聲,“謝謝你的關心,但我不會輸的!”
    陡起的好勝心給了她所需的堅強。
    “好,要賭就賭大一點,若是這學期你追不到我,就別再來煩我!”她就不信她真的拿他沒辦法。
    兩抹亮燦的火焰在他眼底燒著。
    “好啊!但你不能蹺課或請病假之類的方式故意避不見麵,也不能毫無理由地拒絕我的邀約。”他喜歡她提出的挑戰,但還沒有因此忘了聲明基本要件。要是她躲著不見人,他還追個屁呀!
    她麵帶懷疑的質問道“可是……你有足夠的君子風度讓我相信你不會使用蠻力嗎?要是……”
    他舉起手,製止她問出更侮辱他人格的話,也像是準備向天地許諾他的誓言。
    “希輪,約會的時間、地點我都會征得你的同意,當然,你也可以找一堆人陪著你,讓他們一起來檢驗我的品格,這樣行了吧?”
    明明該討厭他這樣自大的承諾,但不知為什麽,望著他神采飛場的臉龐,她腦中卻想著天哪!他那對眼睛……好像會將人的心魂吸進去!
    他離開石椅,行動優雅如獵豹移動般來到她麵前,低嘎著嗓音道“看來你是答應了。明天中午我們先吃飯,再一起去學生活動中心看不要錢的電影好不好?希輪。”
    “嗯?”她的心神仍迷失在他柔亮的眼波中。傻傻地應道.“好……”
    好計得逞還不夠,他又貪婪的將俊臉探向她,看看她有沒有當機到能讓他一親芳澤的程度。
    迅速變大的臉嚇醒了她,在他吻上她前,她一把將他開。
    “你——啊!”才剛說出一個字,她就被他猝伸出的手抓住,被他一帶,兩人一起滾倒在草地上。
    “卑鄙小人!”恨在他懷中的她呼吸淺亂地罵道。
    對她的批判他毫不以為件,隻哈哈大笑,“哈哈哈!s。rry!我隻是想看看你的想像力有沒有比我好——你看,體育館頂那片雲像不像hel……kiity?”
    順著他的手看去,她果真看到一塊形狀神似的雲團糾結在體育館上空。
    “才不像!比較像小叮當。”她偏就不肯認同他的答案。
    他皺起眉,試著為自己辯護,“不對呀!你看那雲有兩個尖尖的耳朵,我記得小叮當沒有耳朵啊!”
    “有!”她駁斥道“他是貓——雖然是機械貓,還是有耳朵的,像他的妹妹小叮鈴就有耳朵!”聽他把她最喜歡的漫畫人物的細節說錯了,她顧不得繼續先前的爭執,立刻抨擊他。“你根本不了解小叮當!”
    從一年多的書信往返中,他早知道她癡迷小叮當的程度,他懶得和她辨,幹脆以單臂撐著身體,在草地倚躺下來,好整以暇的欣賞她頰邊激動的潮紅和光燦閃爍的眼眸。
    嗬,就為了一部供人消遣打發時光的漫畫書……他忍不住暗暗好笑。
    他的唇邊浮現一抹強自抑製的笑紋,裝出正經的樣子向她請教,“哦!那小叮當的耳朵怎麽不見的?”
    歐陽希輪沒有發現他忍笑忍得微微發顫的肩膀,仍是一派嚴然的告訴他,“因為他的耳朵被老鼠吃掉了,而且就因為如此,小叮當才會那麽怕老鼠!”
    望著她一臉純真的表情,一波一波感動自他的心湖漫開,她的認真裏又帶點任性和驕蠻,就像……就像個為自己的偶像辨護的小孩子。
    媽的!他忍不住了,真的太好笑了!
    他將臉藏在臂懷間,像顆球般縮成一團,努力不讓幾欲迸出口的狂笑聲冒出來。
    “喂!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他聽了愈是樂不可支,捧著肚子,渾身劇烈地怞搐悶笑著。
    看他滿頭大汗一副痛苦的模樣,她飛快地將手帕纏裏在自己的手指上,再用力扳過他的身體,跟著就想要拉開遮在他臉上的雙臂;但他卻死不鬆手,她隻好使出全身的力氣跨坐在他身上,然後再繼續努力。
    “快把你的手放開啦!”
    她——她在做什麽?腰間上坐了個美女,羅法聖的身體無法不起反應,但這裏可不允許上演這麽超尺度的劇碼,他趕緊反手將她的手腕分別抓住,又笑又喘地問“你……你要幹嘛?想吻我嗎?”
    那她隻需微啄起唇,他就會吻得她天旋地轉,不必這麽累。
    她驚詫不已,“你一一你不是發羊癲瘋嗎?”
    另一波的笑濤就在她呆瞠的表情和她出人意表的言辭中展開序幕,這回羅法聖再也無法維持王子應有的優雅形象,隻有將她緊抱在懷中倒在草地上,痛快地仰天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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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是丟死人了!
    歐陽希輪將雙手緊掩上燙得足以煎蛋的臉,萬分懊惱。
    她像個小學生般在羅法聖麵前宣揚小叮當的偉大就夠臉紅個半天,接著又誤以為他強忍著笑的動作是羊癲瘋發作,更該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不過,這都比不上讓一堆人觀賞她和羅法聖抱在一塊兒在草堆中打滾的暖昧場景。
    這下子大家會怎麽想?
    ok王子貼出告示不到兩小時的時間,被他指名要“狙殺”的獵物已自動投降,臣服在獵人的霧?而她還天真地覺得自己能讓他停止這種恐怖又無聊的追求舉動!
    不,絕不!她恨恨地將手放下,隻要撐過這學期,她就可以解脫了,她不會輸的!
    鬆開咬得發白的嘴唇,她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空氣,覺得翻騰的心海平靜了不少,然後她才開了鎖,走出廁所,對著洗手台的鏡子前將塞在裙腰間的襯衫稍稍拉出來些。
    啊!拉太多襯衫出來,過於寬鬆的樣子會讓她的肚子看起來很大,醜死了!
    見左右無人,於是她將裙子高高撩起,準備將襯衫全拉進腰裙下,重新再調整一遍。
    自她衝進體育館的洗手間——呢!男洗手間,羅法聖就守在門口,不準其他男生進人。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開始擔心起來,沒聽見裏頭有任何聲音,又老半天不見她出來——
    她不會出事了吧?裏麵有一間廁所的鎖扣有問題,常常有人被鎖住出不來,難道她……
    想到她可能陷於困境中,他立刻將門一推,走了進去。
    哇!美……美腿!
    羅法聖立刻以一記拔尖的口哨聲,直接表達對她的讚美。
    “啊——”她驚聲大叫,迅速抓下裙擺,將裸露的大腿遮住。
    還有漂亮的白色蕾絲小褲褲……他毫無簾恥地回味方才稍縱即逝的鏡頭。
    “色狼!你怎麽可以進來女生廁所?”她又氣又羞的罵著。
    那抹從容且椰榆的笑又躍上他的唇際。
    “你還沒發現嗎?”他用下巴朝她身後一排男性立式小便池努了努,“這裏是男廁所耶!我的希輪小甜心!”
    哦!這不是真的!在掩起滾燙臉蛋的同時,她亦聽見她全身的細胞正無聲地狂吼著。
    歐陽希輪向天發誓,不論還得出多少糗,她一定不可以輸給這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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