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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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字,直接將這沸騰的場子鎮壓的鴉雀無聲,緊跟著,在現場如墳塋一般靜默了一瞬之後,轟的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驚叫聲。
    兩萬兩!
    兩萬兩!
    誰這麽大方竟然拍出這麽個價格。
    莫說在場的姑娘恩客們癲狂,就連這紅袖樓的媽媽都大腿發軟了。
    這是什麽好運道,一頓飯拍了兩萬兩的價格,媽媽帶著一臉笑容諂媚的看向那個喊出價格的人。
    季長明登楞就從椅子上蹦起來,帶著一臉怒火看向那個敢砸他場子砸他麵子和他搶人的人,結果人家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直接朝紅袖樓的媽媽道:“兩萬兩,可以把人帶走嗎?”
    紅袖樓的媽媽怎麽可能吃虧,她隻會貪得無厭。
    “哦呦,我們說的拍賣,是競拍我們姣姣姑娘的第一頓飯,可不是把人帶走,把人帶走,那是另外的價格了。”
    映柳站在一側,收了舞姿,也不說話,絲毫沒有要提醒紅袖樓媽媽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賣身契關係。
    那拍出兩萬兩的人闊氣的甩出銀票,放進媽媽的手裏,“就在二樓包間,現在能把人帶上去嗎?兩萬兩,媽媽給準備點好吃的。”
    紅袖樓的媽媽看著那一疊兩萬兩的銀票,眼睛都是直的。
    身在風月場,她不是沒見過錢,她見得錢多了去了,可這種一頓飯就拍出這麽個價格的,著實是人生第一次開眼。
    “慢著!”
    就在紅袖樓媽媽驚訝都要忘記這是個不合規矩的拍賣會的時候,季長明上前一步,對著那男人就道:“兩萬一千兩。”
    他目光挑釁,帶著勢在必得的狠勁兒。
    那男人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隻是輕輕撩了一下眼皮,“三萬兩!”
    降維打擊。
    季長明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兩萬一千兩和三萬兩之間的差距,結結實實的橫亙在哪。
    他哪怕是兩眼冒出的光都化幻成不服倆字,此時嘴巴也再說不出比三萬兩更多的一個數字來。
    紅袖樓的媽媽要不是多年職業素養壓著,這時候已經爆發出雞叫。
    我天!
    三萬兩!
    三萬兩!
    這什麽概念。
    她立刻就道:“三萬兩,我們姣姣姑娘的第一次晚餐,歸這位......”
    不等媽媽把話說完,這隨從已經朝映柳道:“還請姑娘隨在下上樓。”
    映柳二話沒說,幹脆利落的彎腰撿起自己的鬥篷和琵琶,跟著就走。
    她下了舞台拾階而上,後麵季長明喊了一句,“姑娘......”
    姣姣回頭。
    季長明眼底壓著不甘的怒火,咬牙切齒,卻也隻能說出一句,“我今兒在這裏等你。”
    映柳笑了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但是這笑容勾的人神魂顛倒,季長明隻恨自己錢不夠,要不然衝上去直接搶人。
    他不是沒見過美人,可這種段位的美人,他是著實沒有見過。
    太會撩人了。
    一句話不說,單單一個眼神一個舞姿就能撩的人半邊身子都是酥麻的。
    更不用說那樣一雙彈奏琵琶的手,白皙修長,柔軟綿滑,若是落在他身上的那麽一處,隻要閉著眼睛稍稍想一下那種感覺,他都覺得自己腰腹酸熱鼓脹的難以自控。
    樓下是怎樣一種喧鬧,整個紅袖樓的人,上至媽媽下到各等級姑娘會如何唏噓這件事,映柳一概不關注。
    她就想見見今兒晚上一擲千金的這位主兒。
    跟著前麵的男人一直走到一處名叫寒涯積雪的包間前,那男人頓足止步,抬手敲門,“爺,人帶上來了。”
    裏麵十分冷淡的嗯了一聲。
    緊跟著,這男人就將包間大門推開,朝映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映柳朝他笑了笑,抱著琵琶進屋。
    包間裏麵,隻有一人。
    那男子生的眉目俊朗,正垂著眼喝茶,她進來的動作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喝茶的節奏,他抿了兩口,將茶杯擱下,這才抬眼去看映柳。
    “叫什麽名字?”
    映柳瞧著這人,隻覺得麵熟的緊,但腦子裏飛快的回想卻想不到任何一點與這人有關的事情,可能是之前跟著蘇卿卿在京都給她刺探消息的時間久了,憑著本能養成了一種對危險的敏銳。
    映柳抱著琵琶,手指摳著琵琶的弦,最終道:“映柳。”
    男子挑眉,繼而短促的笑了一聲,“你不是叫姣姣麽?怎麽見了我倒是給自己改了個名字。”
    這笑聲帶著幾分譏誚,映柳細致的捕捉道,“姣姣那個名字是編的,映柳這個名字是真的。”
    男人似乎對這個答案頗為滿意,端起手邊茶盞又喝了一口,然後道:“哪的人?”
    映柳實話實說,“淮陽人。”
    男人捏著茶杯的手指用了一下力,不明顯,但是骨節處的變化卻能讓人捕捉到點蛛絲馬跡。
    映柳一向心細,她心中飛快的思忖著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聽到淮陽二字會有這個反應,這人到底認不認識她,如果認識是在哪裏。
    到底是在淮陽認識的,還是在京都......
    “淮陽哪裏人?”男人眼皮低垂,捏著茶杯,問映柳。
    “淮陽元宛。”
    那男人又是一笑,笑聲帶著幾分刻毒的薄涼,他薄薄的眼皮掀起來,看著映柳,“元宛人?元宛那樣的地方,也能生出姑娘這樣貌美的姿容?”
    映柳明顯的感覺到他話音裏的嘲諷。
    為什麽?
    我哪裏的罪過他嗎?
    到底是在什麽時候見過?
    映柳心中亂成一團,麵上卻不敢顯露分毫,隻是屈膝一笑,“爺過獎了。”
    “爺?”那男人似乎很是玩味這個稱呼,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繼而將手裏的茶盞重重的擱下。
    聲音之大,驚得映柳心口倏地一跳。
    媽的,老娘該不會是遇到什麽變態了吧,任務還沒有展開,先被變態纏上了?
    就在映柳開始琢磨如何不動聲色的弄死這個人然後脫身的第二十五種可實施辦法時,包廂的門被人敲響。
    “爺,映柳姑娘的晚飯到了。”
    是外麵那個隨從的聲音,這聲音打破了屋裏詭異的氣氛。
    那男人古怪的看著映柳,“你還想吃飯?”
    映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