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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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餘鷙臉黑成鍋底,伸手掐住她細嫩的脖頸,咬牙切齒的警告:“易心然,最好別惹怒我,我有一萬種方法折磨你。”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
她既然敢威脅他,就做好了準備承受他所有的暴戾和憤怒。
她揚唇,笑容燦爛,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森冷的眸子。
四周安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
許久,餘鷙鬆開掐在她纖瘦肩膀上的大掌。
易心然輕呼了口氣,感覺喉嚨一陣腥甜。
她抬手摸了摸喉嚨,發現竟然咳出血來。
餘鷙轉身,往宴會廳走去。
易心然抿唇,垂眸,掩飾掉眼中的痛色。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年。
這些年來,她的病一直拖著她的身體,她甚至沒辦法正常工作,需要靠藥物維持。
每次吃完藥,她的胃部就疼的鑽心刺骨。
她不是醫生,隻是略懂一二,但也明白她的身體狀況不樂觀。
“心然。”餘鷙停下腳步,側頭看她:“跟我過來。”
他轉身,率先走進洗手間。
易心然跟了進去。
“坐下。”餘鷙指了指盥洗台前的座椅,示意她坐下。
易心然照做。
等她坐下後,餘鷙打開水龍頭,擰開水龍頭,捧起涼水潑向她的臉龐。
冰冷的水珠順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滑落,沿著修長優雅的脖子,劃過她雪白的胸脯,然後消失在衣服領子處。
易心然閉上眼睛,睫羽顫抖的厲害。
她不習慣在陌生人麵前裸露肌膚。
盡管,他是她的未婚夫。
“心然,睜開眼睛看著我。”餘鷙聲音沉鬱,夾雜著絲絲怒火。
易心然慢慢睜開眼睛,漆黑漂亮的鳳眼中,映出鏡子裏的兩人。
她的眼眸中透出茫然和恐慌。
餘鷙心尖一軟,忍不住抬手撫摸著她慘白的臉頰。
他俯首,親吻了下她的眼皮。
溫熱的觸碰令她身軀一顫,下意識閉上眼睛,卻被餘鷙抓住胳膊,固定在身邊,不允許她躲避。
她身子柔弱無骨,仿佛沒有任何力氣,隻能靠在他身上,任他擺布。
她的睫毛顫栗的越來越快,心髒砰砰的劇烈跳動著。
她的手心冒汗,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此時的局麵。
餘鷙低頭凝視著她,幽深的目光似乎想將她看穿,然後撕裂她。
他的吻從她的眼簾一路蔓延,吻過她的鼻梁、她的嘴唇、她的耳朵,最後落在她精致小巧的鎖骨上。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癢癢的。
易心然緊繃的全身漸漸放鬆,眼瞼下垂,整個人都顯得極端疲憊,像是隨時都會睡去般。
餘鷙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掠過她美麗的胴體,最後,停留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眸色暗沉。
易心然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身體倏然一僵。
“你……不會對孩子做什麽吧?”她的嗓音沙啞幹涸。
“你希望我做什麽?嗯?”
他的嗓音又沙又啞,低沉魅惑,撩撥人心。
易心然下意識咽了咽唾沫,艱難的道:“我……我不知道。”
餘鷙低低笑了一聲,笑聲充斥在空曠的房間內。
她真是太天真了!
他餘鷙是什麽樣的男人,她竟然敢拿肚子裏的孩子威脅他。
簡直愚蠢。
“易心然,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什麽?”
餘鷙湊近她耳畔,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邪佞道:“我最討厭女人的算計和虛情假意。”
說罷,他離開她的耳邊,雙手撐在她腦袋旁的梳妝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今晚你就給我乖乖待在這兒,哪裏都別想去。”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易心然跌坐在椅子上。
她捂住臉,淚水滾滾而下,浸濕了指縫。
“啪嗒”一聲脆響。
易心然低頭,怔愣的看著掉在地上的化妝盒。
鏡片碎了一地。
她站起來,蹲在碎玻璃渣邊,撿起碎片。
手腕被割破流出鮮紅的血液。
她恍若未聞,將玻璃渣狠狠的扔進垃圾桶,又將化妝盒砸的粉碎。
她的眼眶猩紅,表情猙獰。
餘鷙,我恨你。
**
半個小時之後,餘鷙從樓上下來,徑自朝著門外走去。
司機替他拉開車門,恭敬的彎腰。
“少爺。”
“走。”餘鷙語調淡漠的吐字,鑽入轎車。
易心然一直盯著車窗,直到再也看不清楚那輛黑色豪華賓利。
她收回目光,扶著牆壁走到客廳,癱倒在沙發上。
這一夜,她睡的並不踏實。
夢中,她總是會遇見那場爆炸,以及死亡的絕望。
醒來時,額頭已經滿是冷汗。
她渾身虛脫,連床都爬不起來,隻能躺在床上休息。
一夜噩夢,讓她的身子變得異常虛弱。
早餐時,她依舊沒有什麽食欲。
餘母見狀,關心道:“怎麽了,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
“恩。”易心然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道:“媽,我還是搬去公寓住吧。”
她怕餘母擔心,隻能編造謊言,暫且瞞住她。
“搬什麽搬。”餘母皺眉:“你爸爸的事情,我會查清楚,如果真的跟你沒關係,我會幫你解決好的。”
“謝謝媽,您真好。”易心然抱住她,將臉埋在她懷裏。
餘母拍拍她的脊背,慈愛的歎了口氣,說:“傻丫頭,你是我女兒,我當然對你好。”
餘鷙從廚房走出來,剛好聽到餘母這句話。
他眸光一凜,冷聲喝道:“夠了。”
他邁開腿,大步跨入飯廳。
“媽,我和易心然的事情,你別插手,我們會自己處理。”餘鷙冷冷的睨著餘母。
“阿鷙。”餘母驚訝的看著他,有些不悅的道:“你這孩子,怎麽可以這麽說呢,易心然是你老婆。”
“嗬。”餘鷙嘲諷勾唇,“誰告訴你,她是我妻子?”
餘母錯愕的張大嘴巴,一時忘記說話。
“阿鷙,你怎麽……”
“這件事不必多說了。”餘鷙打斷餘母的話:“我自有分寸。”
“好了,先吃飯。”餘父適時的打圓場。
三人圍繞著桌子,安靜的吃完早飯。
餘鷙起身上班去了。
易心然獨自坐在餐桌上吃早飯。
餘母猶豫了很久,終究沒把心底的疑問問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