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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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淳坐在晚班的公車上,雙手環抱住自己,神思恍惚地望著窗外,車窗上映著她憂鬱的影像,她忘了自己是怎麽離開飯店的,肯定是落荒而逃吧!
五十嵐酷野真是讓人覺得有點可怕又有點可恨的男人,令她心驚又膽怯;他手指的餘溫仿佛還留在背上,他幫她扣上胸衣的記憶,灼燙了她的心。\\om/
今晚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狼狽的一晚吧,往後的日子該怎麽過下去?
公車搖搖晃晃地晃到板橋,她下了車,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到家;但不可思議的是她看見屋外停著一輛黑色賓士!
那是…酷野的車嗎?她的心跳又開始紊亂。難以置信地跑過去一看,果真是他的車,但車裏空無一人;她往家裏探看,院子一如往常的寧靜,屋內卻是***通明。
她驚惶地在心底喊——狼來了!
她很想落跑,但這麽晚了能跑哪兒去?而他又是來做什麽?難道是來向他阿爸說她今晚幹的好事?
天啊!如果他一五一十的招了,那她該怎麽辦?
她在家門外踱步,不敢進屋裏去!但她為何要怕?一人做事一人當,在這裏做縮頭烏龜,算什麽英雄好漢!
她深呼吸,從包包裏取出鑰匙,但顫抖的手卻無法順利將門開啟,弄了老半天,大門才喀噠一聲打開。
她關上門,走進院子裏,這平常走來十分輕鬆的路,今晚卻變成漫漫長路,她感到舉步艱難。然而,在接近主屋時,她居然聽到阿爸的笑聲,詫異地走過去,從窗戶外看見阿爸和媽,還有那個令她害怕的男人——五十嵐酷野。
令人難以相信的是,他和阿爸、老媽三人同坐在長沙發上,不知低頭在看什麽,而酷野的唇上居然也噙著笑意。
他們是怎麽了?什麽事這麽好笑?
“你瞧這張,這是可可一歲時的照片,剛洗完澡,我正給她穿衣服呢,你瞧她白白胖胖的好可愛!”老媽得意地說著。
但可淳一聽,臉馬上臊紅起來,心裏有說不出的尷尬和羞惱。
那個酷野是專程來看她的陳年舊照,還是來諷刺她的?
她瞪著他看,發現他仍是噙著淡笑。
他一定是在笑話她吧!而老媽竟還滔滔不絕地說:“你瞧,這是她五歲時參加芭蕾舞比賽的照片。”“可可一向多才多藝。”阿爸居然還幫腔。
可淳憤憤不平地走向門口,用力推開門,一時間六隻眼睛全朝她“照過來。”
“可可,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阿爸問。
“是啊,酷野等了你快一個鍾頭了。”老媽說。
可淳的目光掠過阿爸、老媽,落在酷野身上,和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遙遠地四目交接。
她真不知他來做什麽,跟她的父母說了什麽,她又該說什麽?為什麽老媽竟親昵的喊他“酷野”,而不是五十嵐社長?
“我坐公車,速度當然比不上‘冷凍車’。”她說的話,全場沒人聽得懂。
“啥米是冷凍車?”阿爸不解地問。
可淳抿著唇,默然無語。
酷野注視著可淳略帶疲憊卻又充滿防衛的眼睛,立起身向可淳的爸媽說:“我走了,產權移轉的事我會派專人來處理。”他的視線緩緩移向可淳。“而我的幹妹妹可可在日本會受到最好的照顧,你們也可以常來看她。”
他嘲諷的目光令可淳心底一驚,一股熱流全衝到臉頰上了,他那句“幹妹妹”說得好曖昧,分明是故意損她。
可淳難以相信,他隻是來對阿爸說明,他願意買下可園,而她成了他的“幹妹妹”;但若隻是這樣,她還得反過來感謝他了——他沒有在她爸媽麵前拆穿她,也沒有透露他們的“新關係。”
“明天見。”酷野說,走出辛家。
兩老送他到門口,隻有可淳愣愣地杵在原地她見他走進院子,漸行漸遠,直到他即將開啟車門,她終於忍不住衝了出去。“等等——”
酷野駐足,隔著車身瞥她。“什麽事?”
“你…你來做什麽?”可淳喘息地問。
酷野沒有回答,在暗淡的街燈下,他的眸光是那麽令人無法捉摸。“進屋裏去,否則難保你不會露出馬腳。”他淡聲說。
他是在提醒她,他們之間的“勾當?”可惡!可淳不安地回頭看,阿爸和媽果真還在門口等著她。
“你沒說什麽不該說的吧?”她隻想知道這一點。
“我沒那麽傻。”話說完,他片刻也不停留地上了車,發動引擎,離去。
可淳怔然地看著他遠去,空蕩蕩的路麵刮來一陣寒風,冷得她直打哆嗦。
看樣子,他挺識時務的,是她自己窮緊張了。
她垂著雙肩,走回屋裏,忽然覺得好累,倒是她的爸媽笑嘻嘻的,一左一右的勾著地說個不停。
“可可,那個酷野人真好,而且真心喜歡你,你真是咱們家的福星。”媽說。
“沒想到你原來那麽像他妹妹,而他竟因此買下可園,這真是因緣際會。”阿爸也說。
因緣際會?福星?可淳心底的悲哀無人知曉,但既然她選擇當烈士,又何必在乎那麽多?
隻是,她忍不住狐疑地斜眼看爸媽——他們左一句酷野、右一句酷野,好像對他很有好感。
“他來隻是說明這些嗎?”她試探地問。”他一來就問你回到家了沒,我說還沒,他又說跟你約談好後,你就走了,他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安全到家。可可啊,他真是個好人,還說要留下來等你,於是我們就聊起來了。”阿爸重述當時的情景。
可淳不隻意外,還挺震驚的,他竟把他們的“會麵”,說成了公事化的“約談”;而自己離開飯店時,心亂得要命,連聲道別都沒有,更拒絕再搭他的冷凍車,一甩頭就走人了,根本也沒有設想過他的立場。
但他當真這麽“好”,特地來看她安全到家了沒?
不,她不信——忽然之間一聲嗚咽從身畔飄來,可淳側過頭,看見老媽眼淚狂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可淳在心底拉警報,以為媽可能知道“真相。”
“你明天就要跟酷野去日本了,咱們雖跟他認識不久,他卻願意這麽幫忙,還讓你去日本繼續,你可要爭氣點。明天我去幫你辦休學,以後家裏的事你也別操心了。”她哭著說,阿爸也跟著紅了眼睛。
老媽原來是關心這個,害得她嚇出一身冷汗!
“不哭、不哭,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們放心。”淚悄悄地滑下可淳的臉龐,她左一個右一個的摟住他們,安撫他們;她舍不得離開他們,對他們也有所隱瞞,卻也是情非得已,但至少她盡了最大的努力和孝心。
今後,她隻能自己看著辦了!
寒冷的晚風吹拂著酷野麵無表情的臉,鬱結的一顆心終於舒展開來,親眼看見可淳安全到家,他總算鬆了口氣。
她像一陣風般的離去,淒冷的模樣令他於心不安,他追出去,她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令他一顆心懸在當下。
世間怎會有這樣矛盾的女子?她看似無邪卻也有極複雜的心思,看似無助卻有出賣自己的勇氣。
他想一眼看穿她,卻又覺得她飄忽不定得令他傷神。
但他又何必傷神?她隻是自己花錢買來的一個“情人”不是嗎?
也許他該做的隻是回飯店好好的休息,擺脫掉惱人的她。他這麽想,但心卻違背了自己,他仍想著她,想探索她,她的影子在心底無法移除…怎會如此?怎會?
翌日,晚間七點。
可淳堅持不讓父母送行,自己搭車到機場,人海茫茫中她很快發現五十嵐酷野;他坐在椅子上,低頭看書,沒發現她已經來了。
可淳將隨身行李甩上肩頭,故作瀟灑的走向他。“嘿!我的機票呢?”
酷野抬起臉,瞥著她清麗的小臉;今晚她穿了一件白色毛衣,牛仔褲,長發恣意的披瀉,看來年輕飛揚。“幫你預訂了,去拿票吧!”他說完,合上書,放進公事包裏,起身徑自走向航空公司櫃台。
買好了票,付了機場稅,他們立即出關,在候機室裏等待。
離搭機的時刻愈近,可淳的心愈恍惚,她開始想念台灣的生活點滴,許多來不及道別的好友,包括學姐曼曼;她更想著不知的未來,遙遙無期的“囚刑”,情人是不是都被養在深閨,隻等著臨幸?或者得天天待在他身邊?可以有點自己的自由空間嗎?
她心底毫無頭緒,更不信他會讓她完成學業。
“你會提供住處吧!”她低聲問,絞扭著手指,內心茫然無助。
“我在日本各地都有住處,你喜歡住東京、伊豆還是北海道?”酷野正色的問。
“我住在富士山上好了。”可淳語無倫次的打哈哈。
酷野不語,隻用清冷的目光瞧她,令她暗自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擅自發言。
許久他才說:“我會安排,你用不著操心。”
可淳初次感到失去了自主權的可怕,她連住哪裏都需要他安排!她下意識的撫摩行李袋,她隻有一萬元不到的錢,如果用完了,該怎麽辦?
“我可以外出打工嗎?”她問。
“不需要。”酷野盯著她閃爍不定的眸光,一口回絕;當他的女人還需要打工,那豈不是笑話!
可淳暗吃一驚,意思是她被包養了嗎?“那以後…我會天天無所事事嗎?”
“不可能。”他要她進一流的女子大學攻讀園藝。
“那…那…”她那不出來,心想這下完了,除了“服侍”他,恐怕她就隻能天天在屋裏數時間了,她一向閑不住的啊!
登機的時間恰巧到了,他也沒有再理她,拎著自己的公事包,走向登機門,可淳隻好加緊腳步,跟了過去。
飛機很快的起飛,可淳望著窗外台北的天空,悲傷忽湧上心頭,她卻隻能暗自在心底說,別了台北,別了爸媽,別了我的…青春。
抵達日本時已是深夜時分,走出機場的那一刻寒意襲來,日本的冬天可比台灣冷多了。可淳並沒有帶外套,雖然身上穿著毛衣,仍感到那股冷勁一直透進她的身子裏。
酷野親自駕車到達位於東京近郊的豪宅,令人意外的是,氣派典雅的大屋裏空無一人。
“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嗎?”可淳脫了鞋,隨他從玄關走進寬敞舒適的客廳。
“嗯。”酷野點頭,放下公事包,走進客廳一角的吧台裏,從冰箱取出兩瓶生啤酒。
“那你的家人呢?”可淳四下張望,好奇地問。
“我沒有家人。”這句話伴隨著啤酒罐開啟的聲音,震懾了可淳。
她抬眼凝視正率性喝啤酒的他——看來他不願回答,那她隻好識相地閉嘴。
“我要跟你住在這裏嗎?”這他總該回答她吧!
他思索了下,點了頭。
瞧他那麽勉強,可淳不禁頑皮地問:“會不會妨礙你呢?”
“妨礙我什麽?”酷野放下鋁罐,開了另一罐走出吧台遞給她。
可淳接了過來,冰冷的啤酒把她原本就寒氣十足的手心給凍僵了。“如果你另有情人,那會不會‘強進’啊?”
說沒有情人是假的,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但他懶得回答她。愛笑不笑地瞅了她一眼,提起公事包,走上樓,隻拋給她一句——“喝完再上來,樓上不許吃東西。”
這是規定?而他竟然又沒有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可淳生起悶氣,感覺體內有把火在燒著,她大口大口地喝著手上的“飲料”來消火,喝完後腳步沉重地上樓去。
二樓也有個小客廳,走道兩邊分別有兩個空間,她走過去,往一道敞開的門向裏探,發現是書房,而酷野正在裏頭,端坐在豪華的皮椅上看電腦。
“請問,我住哪個房間?”可淳立在書房外問。
“對麵。”酷野頭也沒抬地說。
可淳扁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拎著行李,走進對麵的房間。關上房門後才發現,這是間十分男性化的臥房,以藍灰色係為主要色調,家具是清一色的紫檀木,顯得十分深沉,一點也不羅曼蒂克。
她四處觀望,裏頭還有一間偌大的更衣室,衣櫃裏全是西裝、襯衫、領帶…這分明是酷野的臥房。
他要她跟他共處一室?
她臉紅心跳,緊張了起來,這也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他眼中所代表的唯一作用是什麽!
瞧瞧衣櫃裏已沒有剩餘的空間,她打開了另一個衣櫃,裏頭是他的休閑服裝,角落竟還掛著一件性感的火紅色薄紗襯衣,她胃一緊縮,酸澀感漾滿胸口;看來這一定是屬於一個身形婀娜多姿的女性,也許是他的另一個情人。
她悶悶地關上衣櫃,把自己的行李袋放在地板的一角,心底感到委屈。
但她有什麽好委屈的,她出賣的是**又不是感情,她必須理性點,他對她可是大恩大德,無論如何都得多擔待。
可是,她心底好難受,她又難受個什麽勁兒?
她承認自己喜歡他、受他吸引,也許算是暗戀著他吧!但他都已經是她的“情人”了,還需要暗戀嗎?
“唉!”她好累,累得連自己的心緒也無法分析了,頹然地打開行李,找出盥洗用具和睡衣,走往浴室。
他的浴室還挺舒適的,浴缸大得足以讓她在裏頭遊上半圈;她在裏頭放了水,脫下衣服,冷得直想躲到熱水’裏;但她也不敢留連太久,怕他忽然進來,那她可會尷尬得無地自容。
匆匆梳洗後,換了睡衣,可淳悄悄往房裏探看,發現酷野仍沒有進房來,她稍稍安心了。進了房,躊躇著要不要自己先睡,還是得知會他一聲?
就在她看著大床發呆時,房門開啟了,她嚇了好大一跳,掉過頭去,卻接觸到他嘲弄的目光!
酷野盯著她慌張的模樣,露出揶揄的冷笑。“屋裏就我們兩人。”
他是在笑她大驚小怪嗎?可淳鼓起腮幫子,雙頰臊紅地咕噥:“我隻是在想該睡哪一邊?”
酷野朝她走來,邊走邊解開領帶,立在她身邊問:“你喜歡睡哪一邊?”
他的接近令她心跳悄悄加速。“我怎麽知道?我一直都是睡單人床,不像你需要這麽大一張床。”可淳說得酸溜溜的,想起衣櫃裏那件女人的薄紗襯衣。
“我習慣睡左側。”酷野眯起眼,研究她話中的涵義。
意思就是他的其他情人睡在右側了!她心底漾起淡淡的悲哀,她竟然必須跟其他女人一樣同睡在這張床上。
但她以為自己有什麽特別?是她自己情願出賣自己的,他待她更不可能有什麽特例,別的女人一定不會像她這般愛計較,又要命的矛盾!
而他老大要沐浴時,她這個“專職情人”應該不能自己蒙頭大睡吧!
她幽怨的目光對上他,心緒浮躁不安,伸出手解他的衣扣,語氣墟弱地問:“要我服侍你沐浴嗎?”她希望自己說得夠溫柔,聲音卻僵硬且顫抖。
“你習慣嗎?”酷野瞅著她帶怨的眸子,嘲諷她一句。
“那是我的職責所在。”可淳手指發顫地卸下他的襯衫,他古銅色的肌膚,虯結的胸肌,忽地出現她的眼前,令她頓時心跳怦然。
酷野冷哼,她那麽“專業”的口吻令他有些惱怒,也許今晚就嚐嚐她的滋味是否也具專業水準。
他冷不防地攥緊她的柳腰,以如同惡魔般的口吻說:“就躺在床上等我。”
可淳聽得腳趾發顫,慌亂和無助同時侵襲著她;酷野放開她,旋即走進浴室裏。
可淳虛軟地跌坐到床上,環抱著自己顫抖的身子,心底十分害怕,但她已分不清自己是害怕著他,還是害怕未知的一刻即將到來…
也許都有吧,但這一刻終將會來臨的!
看開點吧,他對她雖然沒有愛情,沒有友情,至少有恩情;她反複告訴自己,動手將燈調暗,脫去睡衣,躺在情人的“位置”上。今晚她將拋去自尊,拋棄所有的矜持,把自己的身心獻給魔鬼。
酷野離開浴室,走進房裏,目光須臾也無法移轉地定在床上那個柔媚的身影上——她肌膚細致如雪,身材曼妙,粉嫩的**撩人的聳立,十分誘人。
他走過去,上床,低頭瞥她甜美清麗的小臉,她雖閉著雙眼,呼吸卻急促;他可以確定她十分緊張,忽地一時興起,很想逗她,看她能哦到幾時。
他俯下唇,輕刷過她胸前柔嫩的蓓蕾,濕潤的舌輕輕旋繞,引起她的身子一陣戰栗,小蓓蕾立即堅硬;他喜歡她的反應,唇往下移去,落在蓊鬱的柔絲間…
可淳滿臉通紅,緊閉雙腿,顫聲請求。“不…”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他的話刺痛了她的耳膜,也刺痛了她的心,但她已把心交給魔鬼了,不應該受傷的…
她畏怯地睜開眼,瞥見他俊美的臉上有抹嘲諷的冷笑,這一刻她清楚地覺察到自己對他動情了,內心深處期待著他也能報以相同的回應。她的愛情不知何時已悄悄來臨,卻來得不是時候,這令她無限哀愁。
“我有點怕…對不起。”她說,無助的淚湧上雙眼。
酷野望著她滿是淚霧的美麗眼睛,心迷惘了,雖知這隻是他跟她之間的一場遊戲,卻無法不在乎她。
她楚楚動人,膽小又情怯,他做不到不去在乎她的心情,放任自己縱情在這場無心的歡愛中。
“那就等你不怕的時候吧!”他說,打算作罷。
“為什麽?”她訝異地瞅著他。
“我無法抱著一個淚汪汪的女人**。”酷野扯動唇角,躺下身。
“對不起。”可淳背過身去,瑟縮起自己,暗自哭泣。
酷野看著她顫動的背影,忽地想伸手將她扯進懷裏安慰,卻又馬上壓製了自己的衝動!他何必如此多情,他對世間的一切向來冷漠慣了,從來不習慣釋放自己的感情,更怕太多情,到最後會難以收拾;但偏偏她總是惹人憐借,害得他不得不在意她!
坦白說,他不知道自己要她來做什麽?也許她將成為他的困擾,但他卻又矛盾地不想結束這個困擾。
也許他喜歡上她了吧…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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