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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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羽瑤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她看了眼周圍,正是自己在這裏的家。
“你醒啦?來喝點粥吧。”
隔壁老婆婆端來一碗粥,細心吹涼了喂給她喝。
葉羽瑤喝了兩口就停下了。
“真的出不去了嗎?”
老婆婆點了點頭,
“要麽在這裏自由自在的老死,要麽出去當個傀儡,被辰星宗將自身價值榨幹後消隕。”
葉羽瑤掙紮著起身,將碗裏的粥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每一天,她都一個人坐在村口,看著眼前的淡藍色光幕,靜靜地看著。
這段時間一直維持了半個月。
“既然出不去,那就好好生活吧。”
葉羽瑤決心改變現狀,她問別的住戶要了一些食物種子,拿回來自己種植,又用包裏帶著的一些肉罐頭和酒換了兩頭羊。
“小葉,我這裏有鋤頭和鏟子…你…要…”
在這裏她可沒了那些化妝品掩蓋,鄰居王鐵匠看著隔壁帥氣的小哥,突然變成了一個溫婉動人的少女也是有些驚訝,
葉羽瑤的眉宇眼角都流盼出一種勃勃英氣,長長的濃濃的黑發挽成一個盤髻在頭頂,其餘的鬆鬆散落下來,鬢邊斜斜插了一朵玉簪,清雅別致,散發著一種本質上的美。
她將耳邊散落的發絲掀起,微微欠身,
“多謝王叔。”
聲音清脆如玉,委婉動聽。
“沒想到葉小哥居然是個女子。”
“在外多有不便,還請包涵。”
“哪裏哪裏,這是農具你拿去用吧,不會使用就來問我。”王鐵匠憨憨一笑。
葉羽瑤扛起鋤頭帶著種子,去選了一塊地,種下了第一波糧食,田裏幹農活的大叔還幫了她不少忙,忙忙碌碌就這麽一年過去了。
今年葉羽瑤十七歲,但在這二十八星宿大陣中,損耗的壽命是兩倍,實際上她已經十八了。
平日裏除了農活便是在這村裏的老壽星家裏看書,十八歲的她,亭亭玉立,秀雅絕倫,自有一股清靈之氣,雙目猶似一泓清泉,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貴的氣質。
她現在可是村中年輕人爭相求取的對象,不少人的父母甚至親自前來提親。
當然都被她一臉尷尬的拒絕了。
今天一大早,葉羽瑤扛著一根釣竿,拎著個桶,走到村口的老殷家一頓狂敲。
“老殷頭!別躲在裏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裏麵。”
破舊的木門,吱嘎吱嘎的眼看就要撐不住了,老殷頭連忙打開門。
“我說小葉,這麽早喊我幹什麽,我昨晚酒還沒醒呢。”
“說好今早去玉清潭釣魚的!別耍賴。”
老殷頭一拍腦門,他早就答應帶葉羽瑤去鯉魚潭了,自己昨晚喝酒竟然給忘了。
“去去去,現在就去,你家羊喂了沒。”
“喂了,等等!不許扯話題。”
“行,我拿東西。”
葉羽瑤跟在老殷頭後麵,兩人一人一根碗口粗的釣竿,手裏拎個桶,桶裏的不是水也不是一般的魚餌,而是一種老殷頭養的蚯蚓。
走了不過一裏多山路就到了玉清潭邊。
玉清潭的潭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會呈現一種青玉的色澤,潭水中不時有著一圈圈波紋泛起,那是潭中的一種名為青鱗魚的小魚。
青鱗魚雖然個頭不大,但是味道極其鮮美,也難以捕捉,隻有老殷頭特製的蚯蚓才能讓它們趨之若鶩。
兩人各自挑了一條肥美碩大的紅蚯蚓,掛在魚鉤上,將魚鉤甩到了玉清潭中。
老殷頭在魚鉤入水之後就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氣息和呼吸都降到了最低,好似一截枯木。
葉羽瑤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說不定真以為這隻是一塊石頭,她有樣學樣的坐在潭邊,收斂氣息,這一坐就是一個上午。
就在她快要耐不住性子的時候,魚鉤終於動了!
青鱗魚咬住魚鉤死死的往後拖動,明明隻一條體積很小的魚卻爆發出了極為強大的力量。
差點把她也拖下水,好在老殷頭即使幫了她一把,葉羽瑤雙腳踏地,猛的向後用力,不斷的消耗著青鱗魚的力量。
十來分鍾之後,魚的力量漸漸變小,她用力一提,一條青色的小魚從水裏飛了出來。
整體呈現青玉色澤,透明的魚腹細細的血管清晰可見。
老殷頭那裏正好也釣到一條,個頭就比葉羽瑤這條要大個兩三倍了。
他提起魚,遞給葉羽瑤
“小葉,回去嘍,把魚帶給你王嫂做頓飯。”
“你不來吃麽?”
“嘿嘿,今天老殷頭我不太想吃魚,我要吃叫花雞!”
兩人回到村裏,葉羽瑤提著兩頭青鱗魚遞給王嫂。
“王嫂,加餐!”
王嫂笑著點點頭,
“好嘞。”
“那我來幫您忙吧。”
葉羽瑤主動承擔起洗菜擇菜的任務,王嫂則拿出菜刀,輕輕的用刀鋒在這青鱗魚身上劃了兩下,兩道刀光閃過,整條魚的鱗片就剝落了下來。
這青鱗魚的魚鱗是出了名的難清理,整個罪獄村也就隻有王嫂能清理的幹幹淨淨了。
王鐵匠和他兒子正在自己鋪子裏的打鐵,葉羽瑤和王嫂邊聊天邊做飯,她吃完飯後告別了王鐵匠一家,獨自來到海邊。
微微帶著涼意的海風吹在臉上頗為舒適,葉羽瑤將一塊石頭放在了沙灘上,
“三百七十五天,不知道還要在這裏生活多久。”
葉羽瑤在這片沙灘用尖銳的石頭在地上插了三百七十五個。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時,竟然看到了一片白色的不明物體漂浮在海麵上。
她連忙跑過去,這裏的海麵不應該存在任何東西,凡事進入的一切事物除了海水其他一切都會被大陣抵擋在外。
一個黑發白衣男子正仰麵隨著洋流四處飄蕩,葉羽瑤跳入水中將他拉了上來。
將男子放在沙灘上,葉羽瑤連連按壓他的胸口,男子咳嗽了兩聲將嘴裏的海水吐了出來。
葉羽瑤這才有空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樣子,
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下頜方正,劍眉星目,白色的衣服上用青絲繡著華麗的圖案,手上還死死握著一柄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