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爺還是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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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六界!大佬歸來後殺瘋諸天!
    “父親,好冷……”
    是陸楠親生父親劉禮。
    陸楠委屈發聲“父親,您去幫我向公子求情吧,我知錯了。”
    劉禮淡淡看了他幾眼,沒說話,跨進門檻,對坐在前麵的少年低眉行禮“老奴見過公子。”
    陸景抬眸,冷淡道“劉伯,你若是想為陸楠求情,就免了。”
    “犬子惹怒主子,公子不罰他,老奴都是要罰的。”劉禮回道。
    “既如此,劉伯前來所為何事。”
    “老奴聽說秦大人出去尋找當年那位,已經找到了?”
    “我一刻鍾前才收到秦叔叔的信,劉伯這麽快就知道了,消息倒是蠻靈通的。”陸景清澈眼底緩緩轉成寒眸。
    “老奴打探主子消息是有錯,今日之後自去領罰,但在此之前,還請公子聽老奴肺腑一言。”
    “劉伯請說。”
    劉禮道“公子可知您並非家主親生血脈,那位身上流淌的才是真正的陸家血。”
    外界傳言陸景是陸家唯一血脈,完全是陸景占據了那位的身份。
    “知道,父親仙逝時告訴我真相了的。”陸景一雙眼眸很是平靜。
    是不是陸家血脈不重要,他隻知道父親有恩於他,收養他後待他如親子,從未有愧過他。
    “公子也應熟讀陸家祖訓,按照祖訓,那位才擁有繼承陸家全部家產的資格,所以那位一旦回來,陸家的一切都是他的,公子您沒有一分繼承權。”劉禮望向陸景,一雙滄桑的眼似含它意。
    “當然的,陸家家產本就該是我哥的。”陸景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公子,您糊塗啊,您知道您把一切拱手相讓給別人是什麽後果嗎?”
    “他不是別人,他是我哥。”陸景強調。
    “公子,容老奴說句難聽點的話,親兄弟都明算賬,何況那位是家主親生血脈,而您隻是家主養子。隻要那位當了陸家之主,不止您繼承不了一分財產,且一句話就可以讓您滾出陸家。”
    渭北無數人擠破頭都想進入陸家,被陸家趕出去的人,渭北誰敢接濟?
    “我哥不會的。”陸景執拗重複。
    “不會?公子您太年輕還是太天真了。”劉禮歎息,“那位生來就被父親拋棄,而您從小占據了他的一切,父愛,權勢,金錢。換位思考,若您本該是含著金勺出生的公子,卻成了人人嫌棄乞丐,您不會恨嗎?”
    十六年前的雪夜,花翎夫人誕子而亡,家主哀慟至極,一氣之下,把幼子丟棄在百裏冰川外讓他自生自滅。
    五年後,同樣的雪夜,風一樣嚴寒,家主看見了剛剛失去雙親孤苦的三歲小男孩,孩童懵懂單純的俊秀眉眼讓家主一下子想起來與愛妻的孩子。
    當場情緒崩潰,痛哭流涕。
    可,家主不想睹人思人,不想見到克死母親的孽子,但因心中愧疚,便收養了無家可歸的小男孩,取名陸景。
    從那以後,陸家老人都知道,家主是個矛盾體,極其厭惡親兒子,沒有派遣任何人去冰川找那孩子,哪怕是具冰冷屍體。但心中屬於父親的愧疚讓他把所有父愛都給了收養來的陸景。
    陸景咬著唇瓣,三歲以前的記憶太過模糊了,忘不掉的隻是寒冬刺骨的害怕。
    “該恨的……”陸景純粹的眼底些許紅潤。
    父親當初為何如此狠心,將甚至沒有滿月的孩子丟去冰川。或許幼兒記不住那寒冷,可存在過的事實,是遺忘不能磨滅的。
    劉禮見話術有效,繼續道“那位恨公子,若讓他回到陸家後勢必不會讓公子好過,所以——”
    話沒有說完,陸景打斷他“如果我哥恨我,便恨我吧,是我欠他的。反正我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哥回家的。”
    他已經擁有得夠多了。
    不再奢求更多。
    隻要他哥肯回來祭拜父親母親,把他趕出陸家他都不後悔。
    “公子!”劉禮稍急。
    現在陸家還主要是陸景說了算。隻要陸景想,他完全可以趁那位回來之前坐上陸家之主的位置,隻要他不承認,那位是陸家最後的血脈也沒有用了。
    “劉伯你不用多說了,你和陸楠若不想見到我哥,我可以把你們調到其他地方去。”陸景道。
    正好別礙著他哥的眼。
    話都說到這個地方了,劉禮還能說什麽,朝前拱手道“老奴告退。”
    劉禮走了出來,陸楠抬頭道“父親,我是不是可以起來了?”
    “公子沒讓你起來。”
    劉禮沒管陸楠了,走出陸府,夜深無人注意時,他來到一處暗宅。
    屋內沒點燈,唯有一個戴著鬼麵的男人拿著一張畫,晦暗燈光下隻看得清畫中衣著是女裝。
    “大人,陸景公子沒聽老奴的話。”劉禮恭敬道。
    男子淡淡道“小景心性純良,不懂外麵的人心險惡能理解。”
    “大人,公子不願殺那位,我們該怎麽辦,真的讓那位回來奪走公子的一切嗎?”劉禮不甘心。
    “主子不懂事,奴才也不懂替主子分憂嗎?”男子卷起畫卷,敲著木桌,“你先派幾個人去截殺秦源柳宛,不讓他們回到陸府,沒人慫恿小景,他自是慢慢的不會想找人了。”
    劉禮心驚,秦源和柳宛可是家主生前最器重的心腹之二。公子很敬重二人,說不定公子想找回那位正是這兩人的唆使。
    “那位又該如何,萬一他主動回了陸家怎麽辦?”劉禮擔憂。
    “再派些人,去殺了便是。”
    “可公子那邊怎麽交代?”
    若是讓陸景公子得知,定不會放過他的。
    “難免有幾個貪圖權勢之人覬覦陸家家產,冒充陸家公子,一時錯殺。”男子手裏轉著一個星盤,遞給劉禮道,“跟著它走,能找到那人。”
    “是。”
    ……
    陸家書房房梁,趴在屋梁上的兩女偷聽完了陸家的辛秘。
    “不得不說,陸景這小子還挺維護他哥的嘛。”曦月眉眼笑著,揉著滾滾腦袋,這家夥聽得太無聊,居然睡著了。
    “那道也是,聽說西金國家內宅爭鬥都很激烈,像陸家這種世家大族,做到如此不容易了。”
    “哦,對了,曦月,我們倆偷聽了這麽久,沒被發現吧?”盧夢擔憂。
    “放心,我的空間術隻要我們不主動發聲,沒有人能發現我們的。”曦月保證道。
    這時,聽著八卦不小心睡著的滾滾又醒了,揉著它豆大的眼睛,四小短腿舉起兩隻讚同“吱吱!”
    曦月自戀,她的獸寵也臭屁。
    曦月的臉色卻倏然變化,一手拉著盧夢,一把拽著滾滾“你吱什麽,我和盧夢是神識傳音!”
    這小破獸,跟個精分一樣,平常高冷極了,怎麽突然吱吱叫個不停。
    盧夢被拽起,不解道“曦月,你不是說你空間術很厲害嗎,跑什麽?”
    縱使白曦獸寵發聲了,陸景應該聽不到才對。
    “書房外四周皆有天金一極強者,書房內還隱藏著一位空間術不弱的天金二極,再不跑要被發現了!”
    曦月精準的告訴了盧夢哪些方位有些什麽人。
    但,晚了!
    書房內,一個影子從陸景身後出現。
    這是家主留給陸景的暗衛,隻會在發覺危險因素時出現。
    一道強大力量打破屋梁。
    曦月抱著滾滾跑時,前麵屋瓦出現個空洞。
    “吱!”
    滾滾短腿失重,驚呼一聲摔倒四腳朝天,口吐白沫。
    緊接著,曦月摔下來正好砸它肚皮上,它像個皮球樣,剛剛漲大立馬泄氣。
    可憐的滾滾被壓成了一張紙片。
    屋內陸景眸子縮緊,有人在偷聽,他竟一點感知都沒有。
    “你是誰?”陸景警惕。
    “你大嫂!”
    曦月揉著腦袋,她穩穩當當的砸在滾滾身上了,一點都不痛。迅速把滾滾從身下掏出來,揉兩下勉強揉回了原來的蓬鬆感。
    “吱吱吱!”滾滾活絡起來。
    “對,我們你大爺!”盧夢跳起雙手叉腰附和。
    氣勢要足,被發現了也不能心虛!
    “大嫂?”陸景隻聽到曦月最開始的兩字,眼底含光。
    大嫂等於兄長之妻。
    盧夢意識到聽錯了,轉頭,眼睛瞪大“大嫂!”
    不是你大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