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一個也不能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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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六界!大佬歸來後殺瘋諸天!
    白玹繼續不疾不徐的說道“天機之上有因果,天機算一人一界命運,因果窺測一切交集。因果之絲就像百川匯海,一個人是一條河流,一個世界是一片大海。”
    提到“因果”二字,月洛的心再次紊亂,雲川聖皇也知道因果道嗎!
    外人聽不懂白玹在說什麽,隻看見月洛聽到白玹此話後,整個人就像定在原地,雲川聖皇亦是。
    兩人簡簡單單看似的對視實則已經展開了一場道心爭鋒,道心之戰,與修為無關。
    “你們說這條河流會汙染大海所以你把河流阻斷了,那你又怎麽知道其實是你把搬起泥沙阻礙河流的時候把清澈水源汙染了。渾濁的河流因不公反抗依舊匯入大海,大海最終被汙染了,我們該責怪河流本身還是搬起泥沙的人?”
    白玹與月洛的道心交戰無人能看懂,但他說的話淺顯易懂,每個人深深地沉默。
    記得青洲古書上記載凡族有一天金五極曾因功法酷似魔修,正道便集齊數天金境以修魔道不被世所容圍困之。
    然那人不公世道,在強大的逼迫下突破神臨門檻,立地成魔!
    自此那人成為魔族有名的一域領主,更是在兩族戰爭中更是殺戮無數凡族精英。
    現在回想,如果沒有族人的不信任與步步緊逼,哪裏來的神臨魔頭?
    曆史已經給了他們教訓,此二子雖為魔族,但本性並不殘暴,如果以不作為的態度看待兩人,是不是未來他們還會留給凡族一分善?
    “是我們狹隘了。”
    不少人低下頭承認他們錯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月洛她一生算透天機,雖十次一錯,但她這次以必身修為為代價算出來的卦,不會錯!
    “可是……”月洛還是有擔憂的地方。
    白玹對月洛是敬佩的,便極其耐心的幫月洛悟透。
    “因果命運盤綜錯節,月穀主可聽說過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故事?你在你的角度看到的紅色是血腥災害,是大凶,而在本君的角度看到的紅色是繁盛榮華,是大吉!”
    “你說是大凶,所以想將禍源扼殺萌芽,那麽如果是大吉,你這就是把青洲的未來親手掐斷。”
    這一刻,月洛恍然間看不到所有人,眼中隻剩下戴著黃金麵具的白衣男子。
    原來過於的執著是固步自封的開始,她不能因果築基便是太看重天機了。
    本以為此生無望踏入因果道,而雲川聖皇有心點化她,一次次的敲打和問心之中送了她一場明悟。
    “多謝聖皇指點。”月洛拱手後盤地而坐。
    如果她能抓住這一次機遇,她就能完成因果築基。
    月洛的事情告一段落,白玹身上的的因果大道氣息逐漸淡去,轉而的是淩厲的神臨靈力。
    “諸位,今日的發生事情……”
    白玹話還沒有說完,立即有人拍著胸脯道“聖皇,老夫以信譽擔保,今日之事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
    正道之士,最在乎名節。很多人紛紛拿出自己名節發誓保證,可他們之中,多少人名譽值得信賴?
    白玹猶如幽譚的雙眸安靜柔和,而他的聲音卻一點也不如他眼睛看到的一樣優柔寡斷。
    “諸位以性命發道誓,今後若對他人說出今日禁忌之地發生事情的一字,便天雷焚身,不得好死!”
    道誓受天地規則製約,一旦發誓可是真的會靈驗的,青洲人重視名節,一般被逼來發道誓猶如罵人沒有禮義廉恥,都是極其羞辱人的。
    白玹此番話是不顧在場有頭有臉人物的尊嚴!
    被拿了命魂的人才吐血,比起性命捏在別人手中,未來一片陰暗,小小的道誓羞辱都不算什麽大事!
    每個人躊躇,這時,萬襲衣率先站出來道“本尊先來個示範吧,我萬襲衣在次發誓,絕對不將今日禁忌之地發生的事情泄露,絕不事後找曦月半點麻煩。如違此誓,五雷轟頂,永世不入輪回!”
    夠狠!比白玹說得還狠!
    眾人就算憤恨也隻得跟著萬襲衣發誓了。並在心中將萬襲衣咒罵了幾個輪回!
    萬襲衣一臉無畏的對待對他敵視的目光,他眯著眼似乎能透過那張黃金麵具,看見麵具下白玹憂鬱的眸子,又望了眼手握雲川聖地神器的少恒,萬襲衣的心情更加複雜。
    世人覺得白玹心冷,而他卻覺得白玹心太軟。
    若是他,道誓什麽的麻煩死了。
    全部通通殺光多簡單!
    白玹啊白玹,舉世皆濁,你何故如此。
    月洛悟道時順便發了個誓言。各院院長紛紛把自己的人都叫出來發誓。
    當所有與曦月對立麵和中立的人紛紛發完誓言後,白玹轉頭對著楊真等人道“你們也要。”
    “我們也要?”楊真指他自己。
    他們絕對忠誠少主,怎麽可能將少主是魔的事情說出去!
    白玹淡淡看著他。
    當感受到大佬冰冷的眼神,楊真氣焰立刻淹了一節“我發誓,絕對不將今日禁忌之地發生的事情泄露,絕不事後找曦月半點麻煩。如違此誓,五雷轟頂,永世不入輪回!”
    這些正道名士都發誓了,他一個無奸不商的商人就更不怕丟麵子了。
    滕羅族的人發完道誓後,安瀾也跟著發誓,她明白,曦月師尊逼所有人發道誓不是不信任,而是未知人性經不起未知考驗。
    她還將昏迷已久的紀含星拍醒,糊裏糊塗的發了個道誓。
    整個禁忌之地沒有發誓的就隻有四人了,白玹本人加曦月陸珩之二人。
    以及最後一人,少恒。
    少恒乃雲川聖子,按理來說是聖皇的接班人之一,雲川聖皇會為了一個繼承人去讓另一個繼承人發誓嗎?
    在眾人張望下,白玹看向站立在距離自己十米開外握著審判權杖的白袍少年,輕聲喊道“少恒。”
    白玹喊他一聲,少恒就知道他想要他做什麽。
    少恒抬頭,目光有敬重,但更有寒潭一般的冷淡“您可以為了曦月得罪所有人,卻不願意相信我?”
    少恒心中有怨氣,已經認出白玹便是那日曦月的師尊,他收曦月為徒,自己卻從來不知道!
    他是神臨境,他不知道,現在甚至叫什麽名字,他也不知道。可對曦月,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明目張膽的偏愛。
    “抱歉。”
    白玹眸光黯淡,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喊所有人發誓,但望著少恒總會有一絲愧疚。
    “別同我說抱歉。”
    少恒將自己命魂抽出來甩給白玹。
    隨後,少恒生氣地踏著審判權杖離開了。
    少恒走了,眾人還不明白發生什麽了。雲川聖皇如此維護曦月難道不是因為曦月是雲川聖女,看重她的資質嗎?那又為何對比曦月資質更高的聖子如此淡漠?
    白玹揉著太陽穴,曦兒性格開朗,什麽事情都可以自己想通。而少恒性格偏執,太過執著了。
    眾人發完道誓,隻得感歎雲川聖皇太護短了。
    傷過曦月的全死了。
    喊打喊殺的全部被拿了命魂。
    就連中立者們和己方陣營也紛紛被逼著發了道誓。
    過了今日,這裏人恐怕再也不敢招惹雲川聖女了。
    沒有他們的事情了,紛紛離開。
    隻有萬襲衣臨走前還看戲般望了白玹一眼,白玹頗為無語。
    白玹獨自在這裏等到療愈階段結束。
    一刻鍾後,按理來說,兩人應該都醒了。
    曦月睜開眼,身體恢複大半,望向聖光下被籠罩還沒有動靜的陸珩之“師尊,珩之現在如何了?”
    陸珩之為她受了很重的傷,自然不會有她恢複得這麽快。
    白玹望著金光道“曦兒你先帶你的朋友回學院去找丹師療傷吧,這裏有我,我有些問題想單獨問他。”
    怕曦月丹藥用完了,白玹又塞了一瓶丹藥給她,然後在白玹的趕人語氣中曦月帶著安瀾等人離開了這裏。
    待禁忌之地隻有他們二人時,白玹衣袖一甩,治愈之光消散。
    麵前站著的少年鬆柏之骨,皓月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