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北國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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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的兩天,林北都沒有查到什麽新的線索。
    不過倒是從小南那邊得知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
    小南當天是被兩個閨蜜約到那家金尊ktv去的,若不是中途有一個叫做左離的女孩子反悔,讓小南早點走,恐怕小南的境遇也會極其凶險。
    據說這兩位閨蜜是因為家裏出了狀況,這才不得不為虎作倀。小南死裏逃生,心中卻有些虧欠心理,向他打聽這倆人家裏的近況,這才被林北察覺到了不對,逼問之下才說了出來。
    此後林北一查,原來小南這兩個閨蜜的父親當初還是一同服役。甚至在服役期間,還有過冤陷一位軍法師的傳聞。
    隻不過這好像就是一個傳聞,並不涉及到什麽潛規則、爭權之類的事情……
    北國俱樂部。
    俱樂部的地窖擺放著一排又一排的酒架,酒架上不少是空的,一些看上去比較名貴的紅酒倒是擦拭的幹幹淨淨,看不到一點的灰塵。
    酒窖很幹淨,也很安靜,將上方廳堂酒吧的聲音都徹底隔絕了。
    一片黑暗裏,好像有滴答聲在傳來,保持著一個比較均勻的節拍。
    在酒窖的最中央位置有一個圓桌,桌子是半鏤空的,一名身材高挑臉色蒼白的女孩正躺在這裏,似乎正在接受古老封建祭祀的儀式……
    她的手腕有被割開的痕跡,那滴答聲正是從不斷從她動脈中滴下的血。
    血液滴落在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流淌的血液組成了一個看上去非常古怪的圖案,順著那刻開的凹槽形成了一個循環。
    血液越多,從這個詭異的血圖中湧起的邪氣就越盛,這些邪氣瘋狂的鑽入到這位少女的身體裏,侵蝕、改造這位少女,這少女微微張開的唇中甚至可以看到上虎牙正在隨之生長。
    人身體裏的血若是緩慢流失的話,超過40%就會有生命危險,左離不知道自己已經損失了多少的血,但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滴落到下方的那個詭異血圖中後就會變質,化作一股很奇怪的血氣返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她的血液或許已經不是自己的血液了。左離也說不清那詭異血霧究竟會造成什麽樣的危害……
    周圍一片黑暗,這裏還能帶給她一絲絲溫暖的也就隻有身旁一直抓著她手的閆海月了。
    閆海月的手其實也十分地冰涼,但若是不抓住些什麽,左離會懷疑自己根本就挺不過去。
    在閨蜜幾人裏,左離的年紀雖然是最大的,但性格卻也是這幾人中最為軟弱的。林南是那種柔中帶剛的性子,就連閆海月比她果斷地多,在左離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她便下定了決心將林南拉入了局中。
    但左離卻沒有這種果決。
    哪怕是親眼目睹了父親的慘狀,她在開車的時候,心中也總會有著猶豫。
    為此她當時煩悶地一根接一根抽煙。
    “我會死嗎?”
    “不,你會得到永生。”閆海月輕聲說道,“就像我一樣。”
    “區區血族,也不過就是千年生命而已,也配談永生麽。”
    空無一人的酒窖中,忽然響起了一個男性的聲音。
    “你、你是誰?”
    閆海月下意識地將左離擋在身後,凶狠地望著來人的身影。
    “嗒、嗒、嗒……”
    腳步聲十分清晰地回蕩在這狹小的地窖中,來人的身影漸漸邁入了燈光的範圍之內。
    最先被映出的是黑色的靴子以及製服下擺,緊接著一張帥氣卻又透露著悲傷的麵孔出現在了她們的眼中。
    “你是……林南的哥哥?”
    擋在左離身前的閆海月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可你,你怎麽會穿著審判會的製服?”
    “這並不衝突。”林北說道。“其他的問題,就留著之後再說,走吧,我先帶你們離開這裏。”
    左離眼中閃過了一絲希望,卻又黯然地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走不了了……”
    躺在血圖儀式中的左離苦澀地笑道,“謝謝您。”
    “我已經來晚了嗎……”
    “是的,審判員先生。”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了酒窖昏暗的燈光之中,“現在這裏,已經沒有需要被你拯救的‘人’了。”
    而見到這個中年男子出現,先前還凶巴巴擋在左離麵前的閆海月,一瞬間就變得像隻小貓咪一樣溫馴,靠在他的身旁,任由中年男子撫摸著她的額頭。
    “交易已經完成了。血族會庇佑我們的生活。”
    左離輕聲地說道,“如果您願意的話,希望您不要告訴我的父母,我還活著的消息。”
    “說是這麽說,可我現在,恐怕已經走不了了吧。”
    林北將左離擋在身後,目視著閆海月以及剛剛出現的中年男人。
    他對於閆海月的印象並不算好,但這個叫左離的少女……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救了林南的命,他並不願意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左離繼續交易。
    “這怎麽可能嘛。審判員先生。”
    中年男人笑著說道,對著身旁的閆海月使了個眼色,後者便會意地拿來了溫度適宜的紅酒為兩人斟上,“我們時間還早,您不妨對我說說,您是怎麽查到我這裏的。”
    “你倒是蠻適應自己現在這個身份的。”
    林北看了眼正在給自己斟酒的閆海月,不鹹不淡地說道。
    後者斟酒的動作微微一頓,但閆海月卻並沒有說話,斟完了酒便回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後。
    “別這麽說我的小女仆嘛。”
    中年男子舉杯,見到林北沒有絲毫動作,也就自顧自地品了一口。
    “審判員先生,我倒是很是很好奇,你是怎麽查到我這裏來的?”
    雖然大部分的疑惑都解開了,但實際上林北也還有疑慮且擔憂的部分。
    這也是他獨自找上這裏的緣由。
    這個中年男人不直接動手,而是願意交談,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壞消息。
    “我倒是不介意跟你聊聊,隻是,咱們一直互相當謎語人實在太麻煩了。”林北說著,隨手劃了道心靈契約,“開誠布公地講吧。我也有問題想要問你。”
    “哦?”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毛,倒是有些意外這個年輕的審判員與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簡單看了下契約規則後,他便在心靈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簡單。”眼見中年男人簽下名字後,林北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17號當晚,在案發現場我遇見的人就是你吧?”
    林北望著中年男人的眼睛,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