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字數:12867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近君情怯 !
    接下來的日子依然是一連串的甜蜜與幸福,甜得何翩翩忘記要寫實驗報告,也不記得春夏秋冬,更不記得要向龔季洋問明事實的真相。//0m//
    在這期間,龔季洋也順利完成唐邦交待的任務。
    轉眼間已是聖誕節前夕。
    何翩翩原以為可以和龔季洋共度甜蜜的耶誕夜,沒想到卻出了狀況——
    “你要離開台灣?”何翩翩驚愕的揪住他。
    報季洋連忙安撫她,“隻是臨時有重要的事要回英國去,頂多一,兩個星期會回來了。”其實他不是要回英國,而是要到中東地區了解當地的政治情勢,以防發生政變。
    但他不想讓何翩翩知道,以免她牽腸掛肚,所以才會這麽說。
    “一、兩個星期?那不就連元旦假期都不能陪我了?”何翩翩更加失望。
    報季洋又何嚐願意?“別這樣,其實我也不想離開台灣,但是——”
    “我明白,你去吧!處理重要事情要緊,隻是要記得盡快回來。”何翩翩不是無理取鬧、蠻不講理的女人,所以心中雖不舍不願,依然冷靜理智的做出明理的抉擇。
    報季洋這才如釋重負的道:“謝謝你!翩翩,你真正明理又體貼,我本來還擔心你會大力反對呢!”
    “你把我當成什麽樣的女人?我會那麽小心眼嗎?”何翩翩不依的抗議。
    報季洋連忙哄她,“你最有肚量了所以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童言無忌囉!”
    “哼!”
    “哼”通常表示她不生氣了,龔季洋因而放心的繼續嗬寵她,“好了啦!別氣了,我們去兜風,順便吃消夜。”
    “也好,對了,你什麽時候走?”
    “後天一早。”於是小倆口便逍遙快樂去也。
    曾幾何時,何翩翩已習慣成自然的天天和龔季洋約會,三不五時的發生親密關係,儼然是以龔季洋的情人自居。但她總是不承認這叫做戀愛,便標榜說:“她是為了實驗才假裝愛上他的。”天知道她心裏真正的想法又是如何?
    報季洋自然明白,但他不會笨到去戳破它。
    今天是龔季洋登機飛離台灣的日子,何翩翩準備去送機時,正好接到一封航空信,是從英國寄來的,而且署名要給她。
    英國?她沒有英國的朋友啊!
    ***
    不過因為季洋是來自英國的關係,所以她對英國產生了一種愛屋及烏的親切感,因此順手把信放進背包,出發前往鬆山機場和季洋會合。
    在公車上,何翩翩和往常一樣,不經意的便想起和季洋在一起的甜蜜時光,尤其床第之間千變萬化的**巫山更是令她心醉神迷。
    她和季洋在床上幾乎什麽樣的姿勢體位都吃過了,而且她這回實驗想知道的問題,也幾乎全部都解開謎底了。
    因為沒有適當的場所,所以隻好暫時擱置。
    咬呀——!她怎麽又想到這邊來了,簡直就像個小色女。
    不過洋溢在粉臉上的卻是幸福小女人的甜蜜笑意。
    鮑車突然一個急轉彎,害她的背包掉到地上,背包裏那封航空信因而露出臉來。
    對了!她差點忘記這封陌生人寄來的信。
    何翩翩拾起背包後,便把那封厚厚的信放在手中把玩。不一會兒,心血來潮的把它拆封。
    裏麵放了十張加有證貝的照片,照片上至是一些冷豔的智能型英國美女和季洋的合照:其中有一個咖啡色頭發,名叫莎莉娜的女子,和季洋約合照最多,占了五張,同時她也就是寄信人。
    目睹十張照片中的種種親昵舉止,何翩翩不禁妒火中燒,眼睛冒出駭人心魄的熊熊烈火。
    懊死——!
    季洋居然——氣季洋對女人無往不利的心結因而再度湧上何翩翩的心頭。
    但她畢竟有理,馬上就想到這些照片應該是以前拍的,至少不會是最近幾個月。因為近幾個月季洋都和她形影不離,根本不可能到國外去,而這十張照片的背景都不在台灣,所以可推想而知。
    這些女人大概是季洋之前的情人吧!
    這麽一想之後,何翩翩的心頭才好過了些,但還是很不是滋味。
    她到底是怎麽了?
    像季洋那麽有女人緣的男人,有一、兩個情人是很正常的。再說,她又不是在和季洋談戀愛,更不是季洋的情人,根本沒資格過問季洋的感情問題,更不用說是妒忌生氣。
    可是她的心就是難以遏止的不停發酸,酸得快將心兒腐蝕得千瘡百孔了。
    尤其盈盈說過,季洋對女人總是抱持“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原則,這個令她寢食難安的謎題,此時也跑出來興風作浪,更讓她心亂如麻。
    “不可以這樣——”何翩翩不停自責,卻毫無作用,她的妒忌與不安之火偏是愈燒愈旺、難以撲滅。
    不知不覺間已到了鬆山機場。
    何翩翩一踏進機場大廳便一眼瞧見龔季洋白色的身影——最搶眼囉!
    一觸及他那魅力無邊的笑顏,原本一肚子烏煙瀆氣的何翩翩變得不好發作:再者,季洋登機在即,實在不適合不分青紅皂白的怒顏相向。折以她決定暫時容忍下來,待季洋辦完事回來再一探究竟。
    “怎麽了?翩翩,你的氣色好象不是很好。”龔季洋滿眼柔情的關心。
    何翩翩心口暖洋洋一片,笑意不覺在唇邊漾開。“大概是天氣太冷的關係,別擔心,我沒事。”龔季洋聞言,立即脫下自己溫暖的外套,無限寵愛的披在何翩翩身上。
    “季洋,不用了——”
    “穿著,乖,否則我就當眾用人體療法替你取暖!”他壞壞的說。
    “人體療法?”她一時會意不來。
    她傷腦筋的可愛模樣逗弄得龔季洋萬般愛憐,終於情不自禁的在眾目睽睽下,吻上她嬌豔欲滴的朱唇。
    “這就是人體療法。”何翩翩雖然有點害羞,但還是不顧一切的迎上他的熱情,小倆口在大庭廣眾之下,吻得激烈火熱、愛火亂飛。
    此時出境時間已屆,何翩翩不禁望向龔季洋。
    “早點回來。”千言萬語於此分別在即的一刻,反而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是紅著眼眶,苦澀的深凝著即將遠台的情人,依依不舍的扯住他的衣袖。
    報季洋也是苦楚滿懷,他從來沒有想過離愁竟是如此的不堪難耐。
    “我一定會盡早回來。”他又在她唇上吻上一記。
    當飛機劃過蔚藍的天際,消失在雲端盡頭,何翩翩心頭不覺一揪,有種割心的苦澀,大有古人所說的“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失落感與恫悵。
    不經意地,她發現有一道視線直直的投射向她,她尋著直覺回眸,一道豔光便直趨進入她的視界。
    “你終於注意到我了。”凝視她的是個有一頭咖啡色卷發的英國美女。她摘下墨鏡,走近何翩翩,充滿自信的以帶有英國腔的說道:“我寄給你的照片你應該收到了,所以你應該認識我。不過我還是再自我介紹一遍,我明莎莉娜,幸會。”她伸出的“友誼”之手,被何翩翩冷漠的反應踢了回去。
    “你和季洋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寄那些照片給我?你又怎麽會知道我的地址?”懊死!何翩翩以為自己不會像其它女人一樣,打翻醋酬子的像隻母夜叉般興師問罪。
    她一直認為這種作法是很丟人現眼的拙事,沒想到她還是無法免俗的做了。
    莎莉娜自負的公怖答案,“我是季洋的現任女友,其它五張照片的女人則分別是季洋曆任的情人。你的住址自然是季洋告訴我的,他這幾個月一直跟我說,他在台灣交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台灣女子,老是黏著他,要求和他上床,我聽得興致大發,所以就抽空到台灣來看看了。”
    “你胡說,季洋才不會這麽說,更不會這麽做。”何翩翩厲聲駁斥,心中卻兵慌馬亂,激戰不已。
    不會的,季洋說過他現在沒有女朋友,所以一定是這個女人在說謊,她是放羊的黑心女人!
    但是,如果不是季洋告訴這個黑心女人,這個黑心女人又怎麽會知道她的地址?
    而且那些狀甚親昵的照片又該如何解釋?
    不對,這些都不是重點,眼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個女人的目的,其它的事她可以等季洋回來,再當麵向季洋問清楚。
    她相信季洋,季洋不會騙她的!
    於是何翩翩一改方才的倉惶恐懼,回複一派冷靜,目光炯炯的直視著莎莉娜道:“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麽目的?”見她一反之前的慌亂,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變得鎮定冷靜,莎莉娜不禁暗吃一驚看來這個娃兒並沒有地想象中那麽好應付。
    很好,人弱的對手玩起來就沒意思了!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聽了季洋的話,特地到台灣來會你的。”莎莉娜的說法始終如一。
    何翩翩巧笑倩兮的道:“不對吧!如果真是這樣,你幹嘛等季洋離開台灣後才來找我,而不在季洋在的時候來?或著你是刻意瞞著季洋,怕季洋知道,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是居心叵測了,我又何必待在這兒聽你胡說?”語畢,她便作狀要拂袖而去。
    “慢著!你如果一走了之一定會後悔的。”莎莉娜沒料到何翩翩會這麽難纏不好應岸,情急之下低喝出聲。
    何翩翩正中下懷的回眸,臉上掛著勝利者的高姿態,洋洋得意的說:“看來我猜對了,你是刻意瞞著季洋來挑撥離間,想破壞我和季洋之間的互相信任的,對不對?”這點雕蟲小技就想教她上勾,未免太看扁人了。她何大美女是何許人也,哪有輕易上當之理?
    莎莉娜默不作聲的定定凝視何翩翩半頃,修正了一下之前的傲岸態度,改弦易轍的輕歎一聲,無奈的頻頻搖頭道:“我還是猜對了,你和季洋曆任的女友一樣,中季洋的毒太深了,已經無法自拔,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死得很慘。”這一次,佯裝要離開的換成是她了。
    “站住,你是什麽意思?”何翩翩風馳電掣的衝上前去,擋住莎莉娜的去路,咄咄逼人的威脅道:“把話說清楚!”
    莎莉娜以退為進的說:“你既然那麽相信季洋,我就算再說什麽也是白費唇舌,到最後還會被你當成居心不良的大壞蛋,我又何必枉作小人,當然是馬上消失最聰明。”通常,人容易放棄和太過積極的人,都會令人生疑,而莎莉娜正是用這招來對付何翩翩。
    她的計謀著實收效了。何翩翩的態度比剛剛改善了一點,斂起了些許芒刺,語氣稍軟的問道:“你真的是季洋的現任女友?”
    莎莉娜不答反問的笑言,“你和季洋真的不是情人,而是以性實驗為前提才在一起的?”她這番話確實擊中了何翩翩的要害.
    “你為什麽知道這件事?”何翩翩幾乎是用吼的。
    不可能的,她和季洋交往的真相,除了她和季洋,就隻有盈盈、纖纖和楚楚三個人知道,這個女人沒理由知道的,除非——
    “你還沒回答我,你當真是季洋的現任情人,這些話真是季洋告訴你的?”
    莎莉娜淡淡一笑,才通:“找更正一下,應該說,我是季洋的最後一任女友。”
    “什麽意思?”何翩翩滿麵狐疑,卻按耐住滿腔焦燥細細聆聽。
    她想知道這女人的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葯。
    莎莉娜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似笑非笑,似自嘲又似無奈的道:“本來我是很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的,尤其不願承認季洋是因為你才和我分手這個事實。我原以為你很好騙才會寄照片給你,又趁著季洋不在來挑撥你。但我發現我太低估你了,你並不是一個腦袋空空的女人,想騙到你並不容易,既然是我自己太輕敵,搞成現在這般田地,還能多說什麽?”
    她原本似孔雀般驕傲的神態已不複見,呈現在何翩翩眼前的是一個受傷女人的脆弱——她就不信這一招還治不了她。
    渾然未察有詐的何翩翩心情是複雜的,內心澎遊洶湧,難以平複。“你如何確定季洋是因為我才和你分手的?”
    “約莫在兩個月前的某一天,我突然接到季洋的國際電話,他告訴我他決定和我分手,因為他已經在台灣找到一個更新鮮、更吸引他的軀體。因為我太了解季洋的個性,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一切由他去了。因為我太清楚男人這種動物了。
    男人一旦變心,你就算哭著求他,他也不會再輕易回頭。尤其是像季洋這種由性而愛的男人更是如此——”
    “你是什麽意思?”何翩翩的腦袋瓜像剛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般,亂轟轟的一片,一顆心誌忑不安至極。
    莎莉娜頗為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才道:“難道你和季洋在一起兩個多月,卻一點也不知道季洋的個性嗎?”
    “說清楚!”何翩翩歇斯底裏的咆哮。
    莎莉娜歎了一口氣才說:“和季洋交往過的女人都知道,季洋是那種因性而愛的男人:也就是說他是那種因為和異性先有良好的性關係,或者對方能引起他的“性趣”,他才會去追求那個女子,進而愛上對方的男人。這樣由性而愛的男人,當他已對你失去“性趣”,或者他遇到比你還更能引起他“性趣”的異性時,你想他還會待在你身邊嗎?”
    “你胡說,季洋不是這樣的!”何翩翩約五髒六俯幾乎快被炸裂粉碎。
    “你仔細看看我寄給你的照片,是不是每個女人都身材十分惹火又性感?”莎莉娜提醒她,語氣是同情的。
    何翩翩狂亂的抓起那些照片一探究竟。
    誰知不看還好,愈看愈像莎莉娜所說的一樣,個個都是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噴火女郎——就隻有她例外,排骨仙一個。
    “不…不會的…:”何翩翩拚命的搖頭,似乎想藉此來否定眼睛所見、耳朵所聞。
    莎莉娜知道何翩翩的信心已大為動搖,便加把勁說:“我當初也是靠著自已這引以為傲的魔鬼身材,才從季洋的上任女友身邊將季洋搶到手的。所以,我自已心裏很清楚,季洋當初會被我的身體吸引而愛上我,將來有一天,也可能因為另一個女人的身體誘惑而移情別戀。如果從我身邊搶走季洋的女人,是個身材比我好,或者更性感的女人,那我雖敗猶榮,無話可說。但是,我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說身材沒身材、說臉蛋沒臉蛋,平凡至極的女人,所以我當然咽不下這口氣。雖然季洋把你的照片寄給我的時候,曾苞我說,你之所以吸引他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親手調教一個對性很感興趣,且想做性實驗的處女很新鮮有趣,所以他才決定和我分手。但我還是覺得很不甘心,所以才來找你。”
    “你剛剛說什麽?季洋把我和他的事都告訴你,還寄我的照片給你!?”何翩翩真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對啊!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敝的,季洋一向都是這樣的,即使和情人分手還是十分願意把對方當成紅粉知己繼續交往,所以隻要女方願意,即使和季洋之間已無愛情,依然能繼續當朋友。而和季洋分手的女人,多半都願意繼續當季洋無所不談的紅粉知己,連我也不例外。畢竟像季洋這樣的男人實在太吸引人了,沒有幾個女人舍得完全放棄。所以,你將來若被季洋拋棄也不必太介意——”這些當然都是她憑空捏造出來的謊言。
    “不要說了——”何翩翩痛心疾首的擱了她一巴掌。
    莎莉娜沒料到她會動粗,一時疏於防備,被她打個正著,頓時錯愕了幾秒,回神後便氣呼呼的吼入,“你這個蠻女,怎麽隨便動手打人——”此時,何翩翩早已拂袖而去,莎莉娜的話因而中途消音。
    待何翩翩消失在她的眼界,她才撫著受創的臉頰,綻露出痛快詭譎的笑容。走著瞧吧!事情不會就這麽結束的…不會的!季洋不是那種男人!不是的!
    何翩翩像隻無頭蒼蠅,漫無目的的向前狂亂飛奔,心痛的熱淚早已交錯無數,泛濫成災。偏偏莎莉娜和盈盈的話又此起彼落的交錯,緊緊盤踞牠的心頭不放。
    倉惶無措間,又屋漏偏逢連夜雨的重跌了一跤,破了兩個細白的膝蓋。撐在地上的右手,那纖細的無名指上的戒子,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物是人非的此刻,目睹季洋送給姬的二十一歲生日禮物,何翩翩更加淒楚心痛,昔日的歡笑偏又乘虛而入,加入擊潰她的行列。
    “為什麽…為什麽…”當何翩翩碎步蹦姍,酒氣衝天的踏進“賴著不走”已是夜闌人靜之時。
    已打烊在店裏收拾的董纖纖一見到翩翩的模樣,吃驚得連手中的抹布也掉了,二話不說的跑過去撬扶走起路來跟跟艙跆的四妹。
    “翩翩,你怎麽回事?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狙不堪的模樣,還喝得醉釀釀的?”董纖纖扶她坐下以後,便跑到櫃台去,倒了一杯冰開水給她。
    “先喝些冰水,我馬上幫你調解酒茶。”
    “沒事——你不要大驚小敝——”何翩翩醉眼蒙隴的笑言。“對了——盈盈和楚楚人呢?”
    “你忘記了,她們兩個昨天就和社團出發到東海岸去玩了,耍到後天才會回來。”董纖纖一麵調解酒茶,一麵和顏悅色的提醒她。
    “盈盈也真是的——都快畢不了業了,還敢跟著楚楚到處玩——楚楚也不好——要玩自己去不就成了,幹嘛拖盈盈下水,想害死人哪——我早就知道那個暴力女沒安什麽好心的——”何翩翩醉言醉語的胡亂發飆。
    董纖纖很了解自家姊妹的個性,翩翩平時雖然壞嘴巴,受嘲弄人,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胡亂發飆,除非她遇上了什麽天崩地裂的挫折。
    所以她趕緊加快雙手的動作,調好了醒酒茶,端給醉得七重八素的妹妹。
    快喝下去醒醒酒。”哪如何翩翩卻毫不領情,右手猛力一揮,把董纖纖手上的醒酒茶給打翻在地上,失控的怒喝:“我沒有醉,不需要什麽釀酒茶——”
    “可是”
    “你也不好,幹嘛眼睜睜看著盈盈去玩而不加以阻止,難道你也存心不良,想害盈盈,好讓盈盈和步雲無法順利結婚?”何翩翩失去理智的胡亂遷怒。
    好脾氣的董纖纖一點也不以為杆,反而關心備至的問道:“你是不是和季洋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了?”她平常雖然話不多,卻是四個姊妹當中,最擅長察言觀色的。
    “你連自己的老公都管不好了,憑什麽過問我的事?有本事就回夫家去,幹嘛賴在娘家不走。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自己的婚姻不順利,所以就見不得人好,故意不幫盈盈,要害她不能順利畢業好和步雲結婚,原來如此——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這種黑心拔的壞女人——我——”
    董纖纖無言的清淚驚醒了何翩翩的理智,頓時住了嘴。
    “對不起——纖纖——我是無心的——我說的都不是真心話,我該死,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對不起——”何翩翩緊緊的抱住被自己深深刺傷的二姊,悔恨萬千的拚命道歉賠罪,心中自責不已。
    懊死!她簡直是全天底下最可恨、最該死的爛女人,居然無端遷怒、傷害無辜的纖纖,真是太可惡了!
    董纖纖不是那種會和自家姊妹計較的人,很快的抹幹淚水,一顆心依然鎖在行徑反常的四妹身上,關懷不減的說:“我們都做了幾年姊妹了,誰會和你計較這個。我隻是擔心你,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了?告訴我,別一個人放在心裏受罪,我會難過傷心的。你最了解我了,是不是?”
    何翩翩羞慚不已,哭得更凶,“對不起——纖纖——我…我…:”
    此時,電話鈴聲突然作響,董纖纖望了望電話,又看了看懷裏的四妹,不知如何是好。因為這通電話極可能是盈盈和楚楚打回來報平安的——這是她們四姊妹的習慣,隻要在外頭過夜,一定每晚定時打電話回來報備。
    何翩翩自然也了解這點,所以主動說道:“大概是盈盈和楚楚,你快去接電話,免得她們等不到人接電話,以為這裏發生什麽事了,不過別告訴她們我的事。”董纖纖順從的照做。電話果然是盈盈和楚楚打回來的,纖纖和兩個好姊妹聊了幾句便掛電話。她正準備回翩翩身邊,電話又赫然向起。
    “大概是忘了交待什麽。”董纖纖一麵說,一麵又順手拿起話筒道:“盈盈還是楚楚,是不是忘了說什麽?——呢——!?”
    董纖纖頓時消音,一時尷尬的望向何翩翩,“是你的朋友,操著外國腔叫莎莉娜。”
    “我來!”何翩翩像被火燙著了,十萬火急的衝向電話,奪過話筒,粗魯的罵道:
    “你還想幹什麽?”
    “別這麽凶嘛!我又不是你的敵人,我隻是好心的告訴你,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明天晚上七點,你到希爾頓飯店一二三號房來找我。不過你如果不夠種不來也沒關係,拜拜!”說完,莎莉娜便自顧自的掛斷電話。
    “該死——”何翩翩氣衝衝的連番咒罵。
    董纖纖在一旁怯怯的間:“怎麽了?”
    “沒事!你不必耽心,隻是一個剛吵完架的同學。”此時,向翩翩已經平靜許多,
    “我累了,想早點休息,你不必替我擔心,我隻是和同學吵架心情不好而已,過幾天就沒事了,你知道我的個性的。好了,晚安!”董纖纖也不再多加追問,因為問了翩翩也不會說,唉!
    而進浴室洗澡的何翩翩則一臉殺氣,忿忿的想道:那個女人簡直就看庸人了,赴約就赴約,誰怕誰呀!哼!
    何翩翩一進飯店房間的門便後悔了,但是卻又來不及逃跑,兩個彪形大漢早已把門牢牢鎖住,並合力把她架到床上去。
    莎莉娜則站在門邊,唇邊透著詭異而令人不安的笑意,氣定神閑的欣賞她的驚慌失措。
    “你想做什麽?快叫這兩個臭男人滾開,聽見沒?﹄大難當前,何翩翩已經顧不得什麽麵子或形象,大聲的咆哮。
    莎莉娜卻無動於衷的說:“別那麽緊張嘛!我不是說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嗎?現在就是要證明呀!”
    “你——不——別過來——”何翩翩不停的向床頭退縮,那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正從床尾向她直直逼近,兩人臉上都漾滿婬穢邪惡的神采。
    何翩翩因而更加驚懼害怕,當其中一個男人的手碰觸到她的手臂時,她不禁失聲尖叫:“放開我——不準碰我——不要——”遺憾的是那兩個男人的動作並未因而停下來,反而愈來愈逼近她。蕩進耳畔的則是莎莉娜得意的笑聲。
    “不——”兩個多小時裏一直處在極度恐懼中,何翩翩早已心力交痹,抖顫著身子,蜷在床角動也不動,更淒慘的是過度的驚嚇與衝擊,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含恨帶怨的死瞪著站在床緣的莎莉娜。
    莎莉娜則一點歉意也沒有的笑道:“抱歉,讓你虛驚一場了,不過,我本來就無意吧那種下流勾當,隻不過是要他們兩個嚇嚇你罷了,現在我目的已經達成,自然不會再加害於你,你不必這麽害怕。”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何翩翩好不容易才濟出這麽一句人話來。
    雖然身體並未慘遭蹂躪,但是經過這一場驚嚇,驚慌未定的她已本能的對男人產生了恐懼與排斥,所以才會抖個不停,她真的嚇到了。
    莎莉娜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不是說過我想證明季洋是個因性而愛的男人嗎?
    現在的你恐怕暫時是不敢和男人太過親近了,更甭說是和男人做那檔事。所以,你大可以趁這個機會,看看肉欲主義的季洋會不會在你拒絕和他做那件事的情況之下,還一直待在你的身邊而不變心。祝你好運,拜拜!”極盡挑撥之能事後,她便和她帶來約兩個男人揚長遠去,留下尚處於魂不附體狀態的何翩翩一個人獨處。
    “可惡…太可惡了…”何翩翩雖因為中了奸計而心有不甘,卻因為驚懼猶存而動彈不得,隻能動也不動的瑟縮在原地,流下悔恨不甘的熱淚。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