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賣烤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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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早上,雨停了,風也小了,空氣陣陣涼意。朝陽燦爛無比,小院裏麵的瓜葉上的露珠晶瑩透切,還有一陣陣的清脆小鳥聲。
    林多菜經過一夜的休息,已精神抖擻。他早早起床後就走去小院子活動下,呼吸下早晨的新鮮空氣。
    “林哥哥,林哥哥……”大妹和小妹都在大聲叫他。那叫聲很急促。她們的臉上都充滿焦慮。
    “怎麽了?大妹、小妹。”林多菜趕緊問道。
    “我母親好像生病了。”她們焦慮的回答。
    “我們進屋去看看她。”林多菜說完急忙跑入了屋子裏麵。
    這個時候,李大娘正躺在床上,蓋著張破舊的大綿被,正迷迷糊糊地躺著。她好像發冷,身體不由把被子倦得很緊,一麵昏然失色的容貌。
    李大娘看見林多菜進來了,她努力的用雙手撐著床,想爬起來。林多菜急忙拿個枕頭墊在她的背後讓她靠著。
    “大娘,你發燒了,別起來,好好休息一下吧。”林多菜親切的說。
    “我沒事,我今天還要趕著烤紅薯去街上賣。”李大娘答。
    “你別去了,我去吧。”
    “你?”
    “恩,放心吧,我行的。”
    “好吧,那勞煩多菜了。”
    林多菜轉過身對著王大妹和王小妹說:“大妹、小妹,你們倆就負責照顧好你們的娘。”
    “知道了,林哥哥。”王大妹和王小姐異口同聲的答。
    林多菜問好了她們家的紅薯放在柴房裏那個角落,就準備去拿紅薯來烤,烤熟後就要拿去七彩縣的街上去賣。他這時深深知道李大娘家這樣的家境,如果一天不勞動,都會影響到生活。
    林多菜走入柴房,看見牆角落堆著一大堆紅薯,大大小小的紅薯參差不齊的混在一起。他蹲在紅薯堆前,選了一些表皮鮮紅、光滑、長條形狀的紅薯放在竹籃子裏,然後拿到院子裏用清水洗幹淨。接著林大菜就跑入柴房搬些大的木柴出來院子裏麵,他拿著柴刀把這些又大又長的木柴砍斷成了短短的。這些又大又短的木柴,就是要用來燒成大塊的木碳。最後把這些木柴燒成了紅火火的大木碳。
    林多菜這些已燒得通紅的大木碳放入泥缸的最底。一段時間過去了,等這些大木碳把這厚重的大泥缸烘得燙手發熱,已經達到了高溫。他趕快用夾子把紅薯一個個夾入缸內中間兩邊的托網放好。接著把那個泥缸的蓋子蓋上,封密起來,讓這些紅薯在燙熱的泥缸內慢慢的烤。這封密的缸內,保持著高溫,又不會讓烤紅薯時所散發出來的水蒸氣流失。他算準了時間,大約拉到街上時,紅薯是剛烤好。
    林多菜推著這載滿一大缸紅薯的木推車,慢步往著七彩縣的街上方向行走去。經過一路上的千辛萬苦,來到七彩縣的街上。
    現在已時中午時分,正值趕集時間。街上刮著一絲絲的涼風讓人感覺舒暢,百姓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還不時傳來陣陣小販們高呼賣買的聲音。街兩邊的飯店、布店、花店,等等,都已經打開門,熱情等待著上門的客人。林多菜剛步入街上的街尾處,一望過去,整天街都早已布滿了推著木推車的小販,有的賣瓜,有的賣小飾品,有的賣小吃的,星羅棋布的布滿整條熱鬧的街。林多菜推著車,邊走邊觀望,希望找個好些的位置可以擺攤。他心裏想:“擺在飯店附近,人家都吃飽了,那裏還會買烤紅薯,糧油店附近,又人流不多。”
    突然有幾個穿著比較華麗的中年男人在他身邊擦肩而過,他們邊急走邊說:“今天彩雲戲院有精彩的唱戲表演,我們得趕快入場。”
    “對哦,去戲院門口附近擺,那邊人流大,進進出出的人都會買一個烤紅薯填肚子。”林多菜心裏想。他就推著車跟著那兩個中年男人的後麵。
    不久就到彩雲戲院的門口,這裏已經人群如山似海,都在戲院門口焦著地等進場。還有那些早早就已經開好攤的小販們,有賣甘蔗的,有賣燒餅的,星羅棋布。林多菜趕緊找了一個空位把推車停好,準備開賣。
    林多菜大聲喊著:“賣烤紅薯啦,鮮甜美味的烤紅薯,一吊錢一個。”這時他把泥缸上密封得緊緊的蓋掀開,即時一陣香噴的氣味從泥缸裏湧出來,在空中飄散,聞著的人都會口水直淌。林多菜已經是算準時間的,從李大娘家開始封密好缸,路上一直在文火慢烤,來到街上是剛剛烤熟,不多不少的時間,剛好熟透的烤紅薯,皮焦、皮呈淡紫色、內肉金黃而不失糖份、手感軟綿綿,這些都在林多菜的掌控中,因為他有一個好出色的聞覺,一個生的食品,他可以通過食品生的時候,聞著它的氣味,就可以預古出來這食品需要的火候和加熱的時間。
    那些等著進場的觀眾,或經過這裏的行人,都給這香飄飄的味道吸引了,都紛紛轉頭過來瞧瞧,停止了腳,一下子就圍了過來。現在這樣的帶著絲絲的寒意的天氣,能嚐一個燙手的香漂漂的烤紅薯,實在是件痛快的事。
    “小兄弟,你的烤紅薯實在太香啦,給我來五個。”一位正準備進場觀戲的人說。
    “好,馬上裝給你。”林多菜趕緊拿張紙把一個熱呼呼的烤紅薯包好遞給客人,然後接著客人給的五吊錢。
    “還有我的啊。”圍著過來的客人們,都紛紛絡繹不絕的搶著賣。不一會兒,泥缸裏麵的烤紅薯就差不多賣了一大半。
    突然傳來一聲如狗吠的凶猛聲:“你們都給我滾開。”圍著的客人回頭一看,個個都不敢吭聲,都彎著腰像個小麻雀受到驚詫一樣趕緊閃到一邊去,連周邊的小販們就趕緊推著推車都躲得遠遠些。
    隻見兩個神態凶神惡煞的大漢,指著這些圍堵買烤紅薯的人說。兩個大漢後麵就跟著一個身穿華麗的綢緞大衣,臉上八字大胡子,聳高的額骨,深深的眼框裏麵藏著雙小眼,戝尾鼠眼的樣子,他正慢慢的走上來。兩個大凶神惡煞的大漢就往兩邊靠。
    “誰讓你在這裏擺的?搞到馬路水泄不通.”八字胡一把陰聲怪氣的聲。
    “這位大叔,我隻是在戲院門口側邊的位置賣……”林多菜話還沒有說完。
    八字胡已經凶巴巴的說:“給我砸爛它。”
    “是,老爺。”話音剛落。兩個彪形大漢還沒有等林多菜反應過來,其中一個就一腳就踢得泥缸從木車上麵滾下來。“嘣”的一聲,大泥缸掉地,全爛開,裏麵的香噴噴的烤紅薯和一些餘溫的木碳撒到一地都是。
    另外一個就用手想把木推車給掀翻。林多菜一看見,火冒三丈,他剛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還管你什麽天下老子,馬上按住車身後,順勢就一個飛腳踢過去那想掀翻車的大漢。大漢應該會兩下子武功,身形右側迅速一閃,就躲過了林多菜這一腳,然後腳一紮穩馬步,就一個右拳猛猛的揮打過來。即時林多菜給這一拳打飛在地下,口吐鮮血,頓時爬不起來,隻好眼睜睜的蹬著他們。
    大漢順手用力一翻,就把木推車都翻倒在地下。另一個大漢又是一腳,就把木推車一腳都踢散了。然後他們站對著林多菜嘲笑說:“下次擺攤走遠點,別擋著我們老爺的道,不然下次打斷你的腿。”
    “阿祝阿九,走”。八字胡冷冷的說完,大搖大擺,不緊不慢的離開。
    圍觀的眾人,等他們走後。就去把林多菜扶了起來。林多菜經過一會的定神,畢竟年輕身體強壯,還可以微微站穩了。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拍了拍身上的泥塵。這時的林多菜心裏真是五味雜陳般,一言不發。
    “唉呀,小兄弟,以後真要小心點,這個惡霸來,我們看見都趕快能躲多遠就多遠,那兩個是他的打手,經常帶著身邊,像兩條惡狗,招搖過市,欺淩弱小。”其中一個圍眾說道。
    “是啊,這惡霸經常欺負我們這些弱小”另一個人又說道。反正就是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氣憤說,都看不過眼。
    林多菜真沒有心情聽這些,腦海也聽不進這些,給打了這一拳,還是暈暈頓頓,他蹲下身去把那些散在地下的烤紅薯一個個的撿了起來。可惜那個大泥缸都摔成一堆泥了。還有那個本來已經殘舊的木推車也經不起這重重的一腳,已經變得散成一堆散開的木頭。
    “唉!”林多菜深深的歎了口氣,用自己的衣裳兜住那些剩餘的還熱呼呼的烤紅薯,失落夾著悲傷的一步步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原來養個家,真不容易。”林多菜心裏已經明白了很多。
    “唉!倒黴透了,穿越來這個鬼時空,不但沒有好運,還搞成這樣。老爸又不知道去了哪裏。”他再一次歎了氣,嘴裏喃喃自語。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想:“車沒有了,泥缸也沒有了,還好就是還有剛才賣了那些烤紅薯的錢。等下回到,怎麽和李大娘說好了?”他越想越亂。街上的人都從他身邊絡繹不絕的穿過,有的已經撞到他的肩,他也完成感覺不到,總覺得六神不定,迷迷糊糊的。
    太陽已經將要下山了,準備又是一個白天的結束。林多菜一步一腳的慢走回去,走走又停停,畢竟自己受了傷,路上難受時就在大街的石磚地麵坐著,或看見大樹又靠一下,這樣可以讓自己回神養息。又很快夜晚也開始了,感覺今晚的月亮是特別艱難地爬了上天空。悲傷的人,總是害怕晚上的到來,寧靜的月光可以讓這悲傷的人更加嵌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