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蛟龍上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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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一隻蚊子紮在小胖圓圓的臉上。
    “啪……”的一聲巨響,小李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手猛烈一巴飛過去,小胖還沒有來得及閃躲,隨即一邊臉蛋頓時多了一個的通紅的掌印。
    小胖伸手摸一摸通紅的臉,楚楚可憐,眼精濕潤,不敢吭聲。
    矮小的小李子拍一拍幹淨手上的蚊子血,搖搖頭從從容容的說:“不用點啦,李總管記性不好的。”
    小胖一聽,喜出望外,擦一擦眼框說:“實在太感動了。”
    “多謝小李子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林多菜感激地抱拳鞠躬道謝。
    “不必啦,我剛進來這裏,還不是天天打爛東西。”說完,小李子哈哈大笑。
    “那你不是給扣成窮光蛋一個?”小胖說完馬上捂著嘴巴,感覺好像說錯話了。林多菜偷偷伸手一捏小胖的屁股,小胖又一次漲紅了臉,痛得前腳跟踮起,扭過頭來盞盞眼,示意:痛啊!這時林多菜放開手。
    “李總管任務繁雜,他記性不好,月底就不記得啦。”小李子洋洋得意地說。
    “好了,你們趕緊小心處理完這些,別再打爛啦。”小李子指著那些破碎的碗。
    “知道了。”小胖和林多菜異口同聲答。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小胖和林多菜處理完了這些爛碗,也把地麵掃得幹幹淨淨,不留一絲痕跡。因為他們都知道隻要掃得幹淨,李總管看不見,就會淡忘此事。
    小李子弄來了兩大碗冷飯給小胖和林多菜,因為錯過午飯時間,也隻能吃些剩餘的冷飯填肚了,連一根菜也沒有了。龍鳳大客棧是不主張留任何一點剩餘菜的,他們主張食物天然、新鮮,客人即點現做。
    龍鳳大客棧要求的廚師們都要有頂尖的手藝,以快、鮮、美,三道考核。
    第一關就是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食物出鍋,如果時間考核不通過,這個廚師就會被裁掉。
    第二關就是就鮮,食物通過火候的控製和製造時間的拿捏把食物本身的味道散發出來,這個要求是更加高一層技術。
    第三關就是美,食物的顏值,顏值高的,可以讓客人胃口大開的同時還給到客人為之驚歎和觀賞,往往客人都不舍不得吃這個如藝術品一樣的食物,這要求廚師含有天馬行空的創意思維。
    最後一關是考核廚師的內力,龍鳳大酒店每天高朋滿座,要準備上萬有餘人的飯菜,往往需要一把厚重且鋒利的大刀來分解大量的食物,和一個大而沉重的鍋來翻炒食物,每出一鍋的量足已滿足上百人食量,且不失“快、鮮、美。”
    林多菜和小胖捧著大碗冷飯,坐在廚房門口不遠的石凳上。小李子人特別熱心,又跑去拿來他自己私人珍藏的一條上麵還布滿鹽花的鹹魚過來。聽小李子龍飛鳳舞的介紹這個是他自己一直收藏多年不舍得吃的所謂曠世珍藏品,今天認識了兩個有緣人特別樂,才拿出來分享。
    林多菜聞一聞這硬邦邦的鹹魚,然後頭頭是道的說:“三年,三年了,足足曬足三年了,這才是真正的鹹魚啊!”
    “這條魚終於找到伯樂了。”小李子歪著頭仰望天空,仿佛已經完成一件宏圖大業後的姿態。
    “真正的鹹魚?那是什麽味道啊?”小胖捧著吃了一半的大冷飯,好奇得瞪著大眼睛左看右看。
    “就是……鹹!”小李子隆重的宣布。
    “你拿給伯樂吃吧,我吃冷飯就可以了。”小胖說完,邊拿筷子夾著飯邊吃邊指一指林多菜,嘴角還粘著好幾顆飯米。
    林多菜瞪了一瞪小胖,然後轉過頭從小李子手中接過曬足三年的鹹魚放在碗裏,一口先咬了大魚頭,再拚命大吃口飯。
    這時廚房那邊,一聲巨大的敲銅鑼聲響起,震耳欲聾,意思就是:廚師們,別睡午覺啦,起床幹活啦,要準備客人們的晚餐啦。隨即就是高高的煙通上麵飄起嫋嫋炊煙升起。
    “魚啊!大大的魚啊!”小胖第一個看見,迅速地手拿筷子指過去。林多菜、小李子馬上轉頭望過去。
    從廚房的大窗望進去,隻見一條重大約十斤的大魚仿佛是給人淩空拋了起來,一位大叔手拿銀光閃閃、小匕首般的小刀,隨即一個淩空跳躍,然後空中揮舞著這把鋒利的小刀在大魚身上上下左右劃動。那個瀟灑的背影,那舞動的著廚衣,還有那頭上甩不動的高高的廚師帽,都讓人為之傾慕、陶醉。
    “砰”的一聲巨響。大魚落在厚重的砧板上,廚師大師如旋風般旋轉降落。細心再看那條大魚的魚身已經被割成蛟龍般一樣,一片片的肉如蛟龍的龍甲般,這個造型酷逼了。
    “哇!哇!哇……”小胖如大鄉裏出省城一樣,不停驚叫,忘記了手中還捧著的那大碗冷飯。
    “砰朗!”一聲,大碗破碎,冷飯撒一地。小胖低頭一看,又抬頭看一下林多菜手中捧著的大碗冷飯和冷飯上麵那條已經沒有魚頭的鹹魚,然後舌頭舔一舔嘴角還粘著的飯米。
    “拿去吃!不要再看過來。看窗口那邊。”林多菜順手把那條已經沒有頭的曬足三年的曠世珍品鹹魚遞過去。小胖一手接過來,一邊咬著魚尾,一邊繼續望著廚房窗口內的那條蛟龍般的大魚。
    隻見廚師大叔手抓魚尾勁力一甩,“蛟龍”飛上天空,隨即撒出一團白色的生粉如白雲般圍繞著“蛟龍”,頓時一條活生生的小白龍在白雲中遊動的畫麵呈現出來。
    “哇!哇!……”小胖手中緊緊拿著鹹魚驚叫。
    “姣龍”這次降落在大海裏麵,不是真正的大海,而是正滾燙燙的油鍋了。廚師大叔輕輕的拿鍋蓋蓋住了油鍋,然後閉目養神十幾秒。突然廚師大叔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睜開,輕輕地拿開鍋蓋。一條外脆內嫩,香味滿堂的“蛟龍上白雲”的菜式上碟了,接著廚師大叔拿著勺子堯上一勺必製濃醬淋在“蛟龍上白雲”上。
    “叮“的一聲響起,清脆提神般,讓人很遠很遠都能聽到這個聲音。這意味這碟新鮮出爐的大魚,就很快去送到客人的餐桌了。
    一位帶著小灰帽,肩搭著小毛巾的小二,急急忙忙走了進廚房,不一會又急急忙忙地雙手捧著這一碟“蛟龍上白雲”往著大樓那邊方向走去。
    手緊緊拿著鹹魚的小胖一直在目送著這位手捧“蛟龍上白雲”的小二,時不時也咬一口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