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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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總管帶了幾名太監,渾汗如雨的在資料室找了半炷香後,終於將聖醫的資料及畫像交到在廣明齋等待的郎都手上。om\\
郎都開心的拿了資料給一旁的羅蘭屏,再示意大內總管等人退出去後,才對著她道:“上麵寫他是江南人氏,名喚淩春堂,不過,推算一下他的年紀,現在應有八十歲了。”
她喟歎一聲,瞥了眼畫像上那名年約三十、方麵大耳的淩春堂,“年已八十,也許已不在世上了。”
“他既被尊稱為聖醫,也許比常人長壽也不一定。”他沒她那樣悲觀。
“就算他還活在世上,如今也是發禿齒搖的老人,要憑這張畫像找人…”她搖搖頭,頓時沉默下來。
郎都此時才注意到她似乎興趣缺缺,“怎麽了?”
她連忙搖頭,強將心中那股憂愁壓抑下來。
他不解的看著她,“我以為你會很高興得到聖醫的資料,畢竟這是一個希望,而你不是渴望消除臉上的胎記嗎?”她要怎麽說?如果他不在乎那個胎記,而接受她的情感,那胎記的存在與否,豈是問題所在?
但他在乎,他在意,如果是因她的胎記沒了,他才願意接納她,那這樣的感情夠真嗎?
看出她的心事重重,他認為她肯定是以為沒有希望了,才會如此失意。
“蘭屏,隻要有一線希望,你就不該放棄,何況我們既已知道聖醫是江南人氏,到時我派多幾名宮中侍衛前往江南尋找聖醫…”
“不必了。”她意興闌珊的搖搖頭。
他愣了愣,“不必了?”
她苦澀一笑,“何必為我勞師動眾?更何況,這個希望是如此的渺茫,就算找到他,觀音水也許早就沒了,如此一來,不是更傷心嗎?”
“你不該如此消極的。”這並不是他認識的蘭屏。
“期待愈高,失望愈大,從小到大我嚐盡了這樣的苦澀滋味,我不想再經曆那樣的感覺了。”她其實也累了。
“蘭屏,你的反應跟我想象中不同,你雖然柔弱,但你還有渴望擺脫紫紗的一顆心,不是嗎?”
她有,但在知道他在乎她的紫色胎記後,她沒有了,如果因為胎記消失了,她才能擁有他,那也是一種悲哀!
無助的淚水刺痛了眼眶,她咬白了下唇,慌忙的低頭,眨回那即將潰決的眼淚。
“你哭了?”郎都錯愕的瞪著那滴落而下的淚珠,直覺的抬起她的下顎,看著她那盈聚了淚水的秋瞳,“到底怎麽了?”
“沒事,我想回去了。”她慌亂的轉身。
郎都卻一個箭步來到她眼前,“你為什麽哭?”
“別問我了,好不好?我的心很亂,我不知道我現在到底在想什麽!”她淚如雨下的哭訴。
不忍她成了一個淚人兒,他沒有多想便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撫,“噓,我不問,什麽都不問,你別哭了,好不好?”偎在他溫熱的懷中,羅蘭屏著實呆了、傻了,他抱住自己?他抱住自己?
懷抱著軟玉溫香,郎都也有刹那間的怔愕,但那僅僅是一瞬間,他發現擁著她的感覺好好,她的身上泛著淡淡的香味,很是誘人。
門突地被打了開來,兩人像被電極似的急忙分開。
進來的是個小太監,看到這一幕不該看的,急忙低頭,“七阿哥,傅王爺跟傅小姐正朝這兒過來,說是要見七阿哥…”
“不用通報,我們已經到了!”傅賢怒不可遏的聲音響起。
郎都挑起一道濃眉,看到他們父女倆在見到羅蘭屏也在一旁後不禁一愣,但隨即麵露不屑。
郎都將手上的資料收好揣入前襟後,看著傅賢道:“請坐,不知傅王爺找我找到宮中來,有何要事?”
傅青燕一張麗顏布滿鄙夷,目光直勾勾的定在係著紫紗的羅蘭屏身上。
傅賢坐下後,語帶不滿,“實不相瞞,小女前幾天到七阿哥府上致歉,卻是受盡委屈的紅著眼眶回去,我本不想追究,但小女日日哭泣…”
“原來王爺是來興師問罪的。”郎都的俊臉一沉。
“你是未來的皇上,我是該敬你幾分,但我終究也是個老王爺了,七阿哥就算對小女不甚欣賞,也不該當麵怒責挑剔,傷了小女的心。”
郎都冷冷的瞥了眼麵露心虛的傅青燕,“我不知道傅姑娘跟王爺告了什麽狀,但有件事情也許王爺比較在意。”
“什麽事?”
“我皇阿瑪已經答應將選妃之事延後了。”
他一怔,“可是皇上答應要撮合你跟小女…”
“皇阿瑪體恤我的感受,不再強求。”
“你…說來說去,你都是為了羅蘭屏,對不對?”在來之前,傅青燕就被告知要安靜,以免又惹事,但她真的忍不住了,指著羅蘭屏大叫。
“傅姑娘,我說過你管太多了!”郎都對她真的沒有好臉色。
“哼,她可是史建仁的未婚妻了,你這樣跟她進進出出的,一定有什麽曖昧之情!”
“青燕!”傅賢倒抽了口氣,她怎麽又胡亂說話了!
“你不該血口噴人,我跟七阿哥是清白的!”事關郎都的聲譽,羅蘭屏直覺的出言駁斥。
她冷嗤一聲,“嗬,真是笑死人了,之前傳自己暗結珠胎,這會兒又說自己清白,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她臉色一白。
郎都氣憤的下起逐客令,“夠了,傅姑娘,你太習慣羞辱人,但我不習慣,請你離開。”
“七阿哥,等一等!”傅賢一想到飛黃騰達之路斷了,急忙陪起笑臉外,一邊還怒斥起自己的女兒,“瞧瞧你,別說話成不成?你這樣子,七阿哥哪敢娶你?”
“不娶就不娶!他根本眼盲,居然看上了一個醜八怪,我也不希罕他!”她才不肯受這種委屈呢!
“啪”一聲,傅賢揚手摑了女兒一記耳光,“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你打我?你從來也沒打過我!”她氣呼呼的拿起一旁的一隻古董花瓶就朝傅賢扔了過去,“我討厭你!”
她動作太快,而博賢也沒料到女兒會拿自己出氣,刹那間就被那隻古董花瓶敲到額頭,頓時頭破血流。
傅青燕這下可嚇呆了,站在一旁動也不動。
“你這逆女,實在是…”傅賢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誰…誰叫你打我,我氣不過才會這樣!”傅青燕絞著十指,也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郎都搖搖頭,如此悍女,他是吃不消也不願再看到。
“來人啊,快招太醫來幫王爺止血上葯。”
“是。”太監急忙領命而去。
“王爺,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呃…是!”傅賢老臉尷尬,一手還捂著受傷的額頭。
“蘭屏,我們先走。”郎都朝看傻了眼的羅蘭屏點點頭後,她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兩人相偕離去。
傅賢實在氣不過,惡狠狠的再瞪了女兒一眼,“丟人,真是丟人!”
傅青燕抿緊了唇,對郎都是愈看愈不順眼,這樣的太子妃她也不屑當了。
***
景羅王府內,王寶玉、羅爾烈、羅爾格及錢含韻在聽完郎都所說的觀音水的相關事情後,這會兒全圍在圓桌上看著那張已泛黃的淩春堂的畫像。
不過,羅蘭屏卻端坐在一旁,心沒在觀音水身上,因為她控製不了自己的心緒,老想著郎都抱著自己的那一幕。
她好想問他為什麽會抱住自己!但女兒家開口問這事總是過於大膽,她一向羞怯…
郎都可以感到她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隻是在清楚自己對她日久生情的情愫後,他更得小心的抑製自己那股想將她嗬護在羽翼下的渴望。
之前擁抱她的那一幕,雖然被個小太監看個正著,但他相信他沒那個膽子去傳播這件事情,隻是日後他若不好好克製自己,一不小心讓一些同輩的阿哥或長輩見到,那事情可棘手了。
“老天,畫中的聖醫大概不到三十歲吧,但如今聖醫都已七老八十了,怎麽靠這張畫去找人呢!”沒耐性的羅爾格搖搖頭,踱到一旁去坐下了。
王寶玉及羅爾烈也同時搖頭,這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雖然知道他是江南人氏,但江南可不是個小地方,憑一個名字要找到人談何容易?
郎都來回的看著眾人,大抵能猜到他們的想法,可是他真的不願放棄這樣的機會,就算花上數年的時間他也不在乎。
眾人間,隻有錢含韻的目光還定在畫像上,不知怎的,她老覺得畫中的眼神似曾相識,而她也是江南人氏,也許在某個地方見過也說不定…
一見彩眉端了茶進來,她一把將她拉到畫像前,害她差點打翻了茶水。
“彩眉,你看看,你跟我一樣是在江南長大的,有沒有看過這個人?”
彩眉看了看,搖搖頭,“沒有耶,小小姐,彩眉沒印象看過這個人。”
怎麽會?她想到他已是個老人了…“到書房去將筆墨拿來。”
彩眉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將茶放在桌上後,就跑了出去。
“你想做什麽,嫂子?”羅蘭屏一臉困惑的走近她。
郎都亦走了過來,“這幅畫可是重要線索,你不會要在上麵作吧!”
她麵露思索,“我覺得我見過他,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給他塗上個幾筆,也許就想出來了。”
聞言,眾人的精神一振,紛紛靠攏過來,如果真能找到聖醫,將蘭屏臉上的胎記給弄不見了,蘭屏日後就不必半掩紫紗,遮遮掩掩的過日子,也不必背負“醜八怪”的惡名,眾人自然是樂觀其成。
彩眉很快的帶著筆墨去而複返,而此時眾人的焦點自然是擺在錢含韻身上。
隻見她又是擰眉、又是沉思後,開始在那張泛黃的紙上“加工”起來,而嘴巴更是念念有詞的,“老人家多半臉頰瘦削…眉垂須長…魚尾皺紋…”
在她劃完最後一筆後,一旁的彩眉已經驚叫出聲了,“小小姐,是他?!”
錢含韻嗬嗬大笑,“對,就是那個小老兒,那個街坊鄰居傳言被皇上貶成庶民、老皇帝身邊的老太醫,難怪,我怎麽看都覺得他似曾相識!”
“含韻,你沒看錯人?”王寶玉又驚又喜的忙問道。
“額娘,我不會看錯,這個老頭子怪裏怪氣的,都不跟鄰居來往,也不願看病,不管人家喊他神醫還是怪老頭,他是一概不理!”她絕不會看錯人的。
“那他肯將觀音水給蘭屏嗎?”這麽怪的人!王寶玉又是一臉的憂心。
她得意一笑,“若是別人,他一定不肯,不過,我在他欠錢挨板子時,幫他還過錢,而他也說了他欠我一份人情,若以後有需要,他能幫上忙就願意幫忙呢。”
“那太好了,爾烈,你就帶含韻跟蘭屏下江南去。”王寶玉眼泛淚光,難掩喜悅的說:“如果蘭屏的胎記真的沒了,那我心中的愧疚就能減輕了。”
“蘭屏恐怕不能同行。”郎都不想潑冷水,但又不得不說。
“為什麽?”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羅蘭屏咬咬下唇,輕聲道:“我得跟七阿哥到徐州去,還有大哥跟嫂子也要同行。”
“難道是要你跟史建仁成親?”羅爾烈俊臉上憂心忡忡。
郎都搖搖頭,將皇上今天所決定的兩全之策娓娓向眾人道來,眾人聽了,卻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皇上似乎較在意史建仁的感覺,若到時史建仁並非如坊間所言的壞胚子,並對蘭屏的顏麵不計較,那皇上一定會要蘭屏嫁給史建仁的!
“爾格,你說的那些有關史建仁的小道消息到底可不可靠?”錢含韻問得直接。
他搔搔頭,“一個傳一個,我也不敢打包票。”
“大家不必擔心,我絕對不會讓蘭屏嫁給史建仁的。”郎都這一席堅定之詞可令眾人聽傻了眼。
“怪嘍,你絕對不會讓蘭屏嫁給史建仁?七阿哥,聽起來,好像你自己想娶她、舍不得她,對不對?”錢含韻賊兮兮的目光在俊臉霎時抹上一片紅潮的郎都,還有又驚又喜又手足無措的羅蘭屏身上來回打量。
郎都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知道自己不小心在言詞上泄漏了感情,但此刻也不得不加以否認,“請含韻別胡亂猜測,而言歸正傳,”他的目光回到羅爾烈身上,“皇上有指示要你跟含韻與我們同行,不過,我想兩麵進行,你的神駒腳程極快,由你們兩人乘騎直奔江南,看能否取得聖醫手中的觀音水,然後再趕到徐州去跟我們會合。”
羅爾烈點點頭,“如此甚好,我們依旨也到了徐州,隻是晚了數日而已。”
“這好嗎?萬一觀音水真能讓蘭屏臉上的胎記消失,那史建仁肯定不會放棄這門婚事的,蘭屏這會兒就是個大美人了,胎記一消,那可是個天仙大美人呢。”錢含韻頻頻搖頭。
“你們想大多了,嫂子嫁到這兒已不短的時間,聖醫在不在人世,或他手中是否還有觀音水都是個未知數。”羅蘭屏忍不住說出自己內心的憂懼。
“要找到答案很簡單,就是讓你哥哥跟嫂子下一趟江南。”郎都忍不住安撫。
“可是…”
“我說了隻要有機會,我就不會放棄,請你也不要輕言放棄。”郎都眸中一閃而過一道深情之光。
凝睇著他的羅蘭屏並沒有錯過那道眸光,心兒一甜,羞澀的低下了頭。
而在旁邊動作不夠快的人自然沒有看到兩人的眉目傳情,隻是覺得兩人的神情有點兒怪。
“後天便要出發至徐州了,我得回府去張羅事情,我先離開了。”
郎都再瞥了羅蘭屏一眼,便轉身離開。
眾人這會兒全將目光投在在臉兒羞紅的羅蘭屏身上,羅爾格更是挑眉道:“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嗎?”
“沒、沒有,當然沒有,我回房去了。”羅蘭屏嬌羞的急忙離去,她想回房去好好想想今天發生的一切,郎都對她似乎有了不同的感覺…
看著她倉促離去的身影,羅爾烈、錢含韻跟羅爾格三人不停的交換目光,眸中傳遞的訊息皆是這兩人間似乎有譜了!
不過王寶玉跟彩眉可不懂他們的眼神傳來傳去在說什麽,隻覺得郎都跟羅蘭屏都怪怪的。
***
最近這些日子,徐州的百花樓生意極差,一些老往花叢裏鑽的老色鬼不是安份許多,就是往別家的妓院跑。
翠娘看著靜悄悄的大廳,心裏怨極了,她真的被那個尊王爺給害慘了,若不是他摔死,又傳出他是得了“髒病”而死,她這百花樓如今怎會乏人問津呢!
偏偏他死的前幾天都是金媚鳳伺候的,如今她這株搖錢樹不靈了,除了史建仁外,可沒有一家大爺敢碰她…
“媽媽!”幾十名妓女麵帶不悅的走近她。
“媽媽,你再不趕走金媚鳳,咱們這個百花樓肯定要關門的!”帶頭的一名妓女神情火得很。
翠娘撇撇嘴角,“蘭花,現在外頭不是隻傳金媚鳳有病而已,你們這些人也同樣有問題,所以客人才不上門來。”
“那怎麽對呢?我們又沒有伺候到尊王爺!”
“是嘛,她那人是現世報,得了髒病,才讓客人不敢上門的。”
大夥不悅的聲音此起彼落。
翠娘一張臉也沒好看到哪裏去,她怒視著這群隻會靠嘴巴說話的女兒,“你們要搞清楚,媚鳳這會兒還有平民阿哥大把大把銀子的往咱們這兒送,不然,你們早出去喝西北風了,還敢在這兒說長道短?我又不是傻子,金媚鳳真的送出去了,老娘也跟著沒飯吃!”
眾女們被說得語塞,隻得氣呼呼的各自回到房間去。
而在金媚鳳的廂房裏,史建仁全身**的在她的身上劇烈的喘息著,而金媚鳳則成功的將內心的嫌惡掩飾在那佯裝**的**麗顏下。
辦完了事,史建仁一翻身,將金媚鳳帶到自己的胸膛裏。
她在他的裸胸上畫起了圈圈,喃喃的道:“牡丹花下死,你不怕成為第二個尊王爺?”
他開心的大笑,“若是怕,就不會碰你了。”
“樓裏的姐妹傳說我被尊王爺染了病,很快就會發病了,你…”她頓了一下,“真的不害怕?”
“媚鳳,其實我還挺高興有這樣的傳言,這下子沒有人敢碰你,你可完完全全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天真!她在心中冷笑,這個男人真的天真得可以,她已感到身體有些奇怪的變化,下體時有疼痛之感,恐怕是真的被那個老色鬼草王爺給染了病了!
不過,她神情一冷,就算死,她也要郎都跟景羅王府的那一家人來陪葬,那她才會死得瞑目。
“郎都跟羅蘭屏已經乘轎往徐州來了,不過,羅爾烈跟錢含韻卻因事轉至江南,會晚到幾天,”史建仁頓了一下,把玩著她的秀發,“我娘說,他們一群人到這兒後,一方麵是考察我的人品,一方麵是看我跟那個醜八怪會不會相看兩相厭,而隻要這兩件事情中有一件有問題,那皇上便會取消這次的指婚。”
“你是惡名昭彰,那他們很快就會回返北京了。”金媚鳳的心情大落。
史建仁撫著她美麗的**,獻出一計,“其實我們可以將他們困在徐州幾日,隻要我窩在你的溫柔香,不去見那個醜八怪,他們連見都沒見上我一麵,可不能空口說白話的回去跟皇上稟告,是不?”
金媚鳳舒展了柳眉,勾起嘴角一笑,“然後伺機而動的找尋下手的機會,對不?”
“沒錯!”他的眼睛一閃而過一道陰沉之光,“皇上對我這個跛腳阿哥視同隱形人,從來也不習關心過我一分,一旦我將他最自豪的兒子給燒成了灰燼,我還會差人將他的骨灰送到皇上那兒,哼!”他一張臉陰森森的,“是我將他最得意的繼承人給殺死的,到時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我,也會永遠悔恨一輩子,這樣的滋味光想就令人爽快極了!”
“沒錯,不過,咱們可得將計劃想得再詳盡點,因為我們隻有一次的機會,而且隻準成功不許失敗!”
兩人相視一笑,眸中閃爍著噬血的陰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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