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言多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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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有些尷尬,李輝認為自己明明已經拿捏的很到位了,但對方並沒有什麽表示。
    林燼繼續我行我素,單手持劍與身前,靈力彌漫劍身,還隨時都有可能上來捅上一劍的姿態。
    白炎聞言後則是表現出一副更加恭敬的姿態,將頭埋得更低,卻又沒什麽作為,一副任憑發落的窩囊樣子。
    李輝看著麵前姿態不一的兩人,不禁牙疼。
    恭敬你個錘子啊,做什麽表麵功夫,呸~偽君子,要有這心思,你倒是上來給我解開這鬼玩意啊。
    還有這個娘們,我是大佬,大佬懂不?
    你膽子是什麽做的?怎麽就這麽肥?捆我也忍了,怎麽著?你還想捅我?
    眼下也隻能逞強到底了,現在要是暴露了,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兩貨絕對是不懷好意的。
    李輝強裝鎮定,壓低聲音,帶著些許怒意淡淡的說道。
    “好的很,如今的小輩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本座閉關修行千年,修身養性。”
    說著李輝又朝林燼淡淡的看了一眼,聲音慢慢的加大。
    “適才出關,心情亦不錯,放爾等一條生路。”
    “莫非你們是覺得本座不會殺人不成?”
    這個13李輝自認為是裝的很到位,眼神,語氣都十分完美。
    但對方沒有李輝預想的俯首認錯,而是……
    林燼神色依舊漠然,持劍的手也並未放下,反而是開始凝聚靈力,似乎在準備放大招的樣子。
    另一個倒是保持著恭敬的姿態,但身上居然冒起了肉眼可見的紅芒,明顯是……打算拚命了……
    李輝不淡定了,弄巧成拙,對方這是要狗急跳牆了。
    不是這個意思啊,我隻是打算裝個13,嚇唬嚇唬你們。
    別激動,別激動啊臥槽。
    現在怎麽辦?直接認慫?
    認慫了會不會挨揍?
    要隻是挨揍勞資早認了,可他們這分明是想要我的命啊。
    橫豎都是死,踏馬的我太難了。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時間已來不及讓李輝多想。
    “你們可知,何為以卵擊石。”
    “勸爾等莫要自討苦吃,區區縛靈鎖本座還不放在心上。”
    “還不速速解開,本座還可饒你們一次。”
    雖然很慌,李輝硬是控製著聲音的沉穩,不急不緩的說道。
    話音落下。
    別說,還真起了效果。
    林燼停下了正在凝聚的靈力,還收起了劍。
    白炎身上的紅芒也消失了。
    這些李輝都看在眼裏,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些許舒展。
    李輝正等著對方上前來給他鬆綁,俯首認錯什麽的。
    白炎開口了。
    “師妹,現在怎麽弄?”
    什麽怎麽弄?當然是給勞資鬆綁啊。
    還杵著原地幹嘛?這都要我開口提醒你嗎?
    係不係傻?真替你的智商感到著急。
    “這麽完整的靈智,直接打散了煉化,會不會有點可惜了。”
    李輝有點懵逼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不是說鬆綁的事嗎?
    什麽叫打散了?什麽叫煉化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的思維層次出現斷層了嗎?
    你說的我怎麽有點聽不懂了?
    你們不是被我唬住了嗎?
    怎麽又要對我下手了?
    沒理會滿腦子都是問號的李輝,白炎又繼續道。
    “不管怎麽說,靈總是個好東西。”
    “有了這隻靈,師妹你的玄陰體質總算是能修成玄陰靈體了。”
    白炎神色很輕鬆,也為師妹感到高興。
    林燼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個上麵。
    “下去再說。”
    冰冷的四個字伴隨的還有李輝的驚叫聲。
    “啊啊啊~”
    本就心神恍惚,再加上又突然被人從高空中拽落。
    這種感覺就像是猛的踩空了一腳,直接來個高空自由垂體運動。
    完全沒有準備的李輝直接失聲叫了出來。
    就這一聲,且不說對方本就心裏有數了。
    就算之前沒有任何懷疑,此刻的大佬風範也是蕩然無存了。
    地麵上,李輝被束縛,卷曲著身子,有氣無力的躺著。
    驚嚇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完全沒有給他一絲準備,就已經木已成舟。
    事到如今,李輝已然沒了任何主意。
    活泛的腦子也失去了以往的靈動,目光有些呆滯。
    唯一疑惑的就是為什麽畫風就突然變了。
    變的他完全看不明白。
    都說臨死前,腦子裏會想很多東西,李輝也不例外。
    到底是這個世界我不懂了,還是你們不按常理出牌了?
    現在我該怎麽辦?涼拌是什麽拌?
    我還能怎麽辦?
    啥辦法也木有啊?
    老天啊,你能不能突然給我爆發個小宇宙,讓我把麵前的這對宵小化作飛灰。
    勞資都平淡了二十多年了,就不能讓我好好的當一隻鹹魚嗎?
    突然就給我整這麽多的事情,來這麽多的畫麵,還特麽沒有一個是我熟悉,刺激來的太大了,我受不了的好不好。
    再說了,就算是死,至少也讓我死個明白好嘛?
    “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李輝的語氣平淡至極,透露著一種說不盡的……悲涼。
    “你不是很能裝嗎?怎麽?也有你不知道的嘛?”
    白炎雙手負在身後,模樣確是輕鬆至極,眼裏還有些玩味。
    林燼根本就沒有搭理他,隻是不斷的取出一些材料布置著什麽。
    “少廢話,你愛說不說。”
    這時的李輝出奇的硬氣。
    都死到臨頭了,沒興趣再跟你逼逼賴賴,大丈夫又何懼一死。
    不用問都知道,反正你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那女的都在給我準備後事了。
    算了,就這樣吧,就當難得糊塗,知道了我又能怎樣。
    反正變成鬼了,我都不會放過你們。
    李輝深深的盯著對方兩人看了一眼,想要把他們的樣貌記在心裏,突然就楞了。
    我現在就是鬼來著的……還是幹不過他們……哎~這就是命嗎……我不認也不行啊。
    李輝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可白炎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他還記得之前在這貨麵前裝孫子的模樣。
    新仇舊恨,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不說了?你不是很能說的嘛?”
    “你的本座呢?你的千年修行呢?”
    啪的一聲,一隻帶著靈力的巴掌呼到了李輝腦門上。
    “你不是要饒我不死嗎?”
    李輝憤憤不平,卻沒有開口,他知道,現在開口隻會讓對方更來勁。
    “怎麽?不說了?你不是挺好奇嗎?”
    “正好,對你,我也很好奇的。”
    “不如我們交換一下,怎麽樣?”
    白炎沒再繼續下手,緩緩的說道。
    李輝身上有白炎感興趣的秘密,比如為何會誕生出靈智,比如怎麽會有如此之大的靈體,比如明明擁有靈力卻又不會使用。
    對這些秘密的好奇心壓下了他繼續對李輝施暴的巴掌。
    對我好奇?我有什麽好好奇的,不就是鬼嗎?
    我還有什麽秘密嗎?我怎麽不知道?
    這個秘密能不能救我?
    李輝的眼珠子轉了起來。
    螻蟻尚且貪生,但凡還有一線生機,自當盡全力爭取一下。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為何去而複返。”
    白炎正想開口,李輝打斷他,繼續道。
    “我已經落到你們手裏了,知道了我想知道的。”
    “我自然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否則,你打你的。老子要是吭一聲,你就是我孫子。”
    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就是李輝現在的狀態。
    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思考他身上有什麽秘密,以及這個秘密是否能讓他活命。
    白炎被李輝的最後一句話給氣樂了。
    “好,好的很。等會你的回答要是不能另我滿意。”
    “會讓你知道,開涮我,你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李輝一點也不怕,輕蔑的藐了他一眼。
    “別逼逼叨叨個沒完,要交換就趕緊的。”
    “哈哈哈哈”
    白炎大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想知道的事很簡單,我師妹覺得你不對勁,就回來看看。”
    說尼瑪呢說,簡單你妹啊,你都說隻是回來看看而已,那娘們哪裏是看看了?她一來就直接朝我下手了好伐。
    沒去管李輝是怎麽想的,白炎繼續補刀道。
    “要是換做是我先到的,指不定還真被你給唬住了。”
    “也就是師妹,魯莽是魯莽了些,但至少這結果不是挺好的嘛?”
    好你妹,這算什麽,我這是莫名其妙的栽到女人手裏了?
    還特麽的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人。
    虧勞資之前還對這娘們有點好感的,我呸。
    講不講道理了?我惹你了嗎?我又惹了尼瑪啊?
    心中仿佛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李輝繼續問到。
    “後來,你們是怎麽敢確定的?”
    這個才是李輝最想知道的事。
    這時白炎也有些感慨,有些不吐不快。
    畢竟眼前這獵物,可是靠著他們智商獲得的。
    智商上的壓製,就算李輝不問,他也想告訴李輝。
    “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師妹已經動手了,我也不知道師妹是怎麽想的。”
    “但既然已經動手了,我隻能做最壞的打算,當時我對你還算恭敬對吧?”
    這話沒錯,李輝輕輕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強者有強者的氣度。”
    “就算你真的強者,被師妹小小的冒犯後,我願舍棄一臂,怎麽也算彌補了過錯吧?”
    沒等李輝反駁,白炎繼續道。
    “畢竟,你之前不是還挺好說話的嘛?一開始就放了我們一馬。”
    白炎說著說著,眼神裏玩味的色彩漸濃。
    “但強者也有強者的尊嚴,你幾番開口,雖然都很逼真,卻不曾崩開師妹隨手布置的靈能鎖。”
    “靈能鎖本就是玩鬧性質的東西。”
    “最後你竟然還當真了,一口一個我胡編亂造的縛靈鎖。”
    “連這點見識都沒有,你這個強者做的有些不合格啊。”
    說到這,白炎有些哈哈大笑,眼裏盡是戲謔。
    聽完這些話後,李輝用力一掙。
    身上的鎖鏈,它……它斷開了……
    李輝有點傻了。
    白炎也沒繼續對他下手。
    “怎麽樣,是不是很輕易就掙脫開了?”
    “當時你要是就這樣掙脫開了,而不是叨叨的說個不停。”
    白炎指了指自己的一條手臂說道。
    “我的這條胳膊,我早就親自送上了。”
    “還得唯唯諾諾的求你這個前輩開恩。”
    “怎麽樣?這點無傷大雅的玩笑換我一條手臂,或者是……我這條命。應該不太過分吧?前輩。”
    這最後道的這一聲前輩,李輝聽的刺耳至極。
    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動手後吃虧的絕對是自己,他都忍不住想給白炎那張全是戲謔臉上狠狠的給來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