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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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淩風先生,你願意娶褚丹陽為你的妻子嗎?無論生老病死,你都要陪在她的身邊。”
尉遲淩風深情地看著那雙讓他曾經無數次心痛的眼睛,鄭重地說,“我願意!”
“褚丹陽小姐,你願意嫁給尉遲淩風先生嗎?無論生老病死……”
“我不願意!”聲音之高,讓台下的賓客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丹陽把手中的那束鮮花隨意地拋向了一邊,並且用閃電的速度脫掉了婚紗,露出了早已經穿戴好的衣服,一條牛仔褲,還有一件小背心。
“尉遲淩風,你以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你嗎?至少我褚丹陽不稀罕,我討厭你。”
話音未落,丹陽轉身離開了,走了幾步,感覺高跟鞋太礙事,竟然甩了出去,光著腳丫走向了門口。
丟下台上臉色鐵青的尉遲淩風,盡管霸主的威風未減,但被一向逆來受順的弱女子擺了一道,還是愣了一下神,這也給了褚丹陽充足的逃跑時間。
正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尉遲哥哥,丹陽姐不嫁你,我嫁給你,可以嗎?”
台上穿著伴娘服的褚丹月跑到了尉遲麵前,眼睛熾熱地看著他。
“好呀……”尉遲淩風失望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冷笑。
“褚丹陽,我就不信你不回來,哈哈……天助我也!你最愛的妹妹幫了我。”
緊接著,禮堂裏傳出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中音,“各位來賓,尉遲淩風與褚丹月的婚禮繼續舉行,剛才是給大家一個娛樂,奏樂……”
禮堂裏響起了婚禮進行曲,跑到院子外的丹陽聽到了這些話,突然停下了腳步,臉色慘白。
“丹月,難道他們挾持了丹月,她才十八歲,不可以!”
兩行無奈的淚水從臉頰流了下來,難道媽媽沒辦法嗎?
轉身飛快地衝進了禮堂,“尉遲淩風,你別欺人太甚!”由於憤怒,褚丹陽的臉氣得煞白,嘴唇哆嗦著。
“哈哈……笑話,是誰欺人太甚?”尉遲淩風將了一軍。
丹陽快步走到褚丹月麵前,此刻,丹月已經把剛才扔在地上的婚紗穿在了自己身上。
“丹月,瞎胡鬧什麽,跟姐走!”丹陽上前拉住了丹月的胳膊。
“不,我不走,姐姐。”丹月使勁地掙脫了姐姐的手。
“丹月,你還小,好多事你不懂,你根本不了解這個惡魔。”
“我已經十八了,我什麽都懂,我從小就喜歡尉遲哥哥,我做夢都想嫁給他,姐姐,既然你不稀罕,就把他讓給我好嗎?”
姐倆一個不要,一個想要,讓人感覺自己一個堂堂的海地集團總裁像一個商品,竟然有人不稀罕,看著台下賓客好奇的眼神,尉遲淩風肺都要氣炸了。
褚丹陽,你等著,我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心裏有了主意,衝著台下一幫人使了一個眼色。
“既然褚大小姐來砸場子,那就不客氣了。”
手下的一群黑衣人上台抓起丹陽就往外拖。
“丹月,你會後悔的,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姐姐,對不起,我永遠不會後悔。”丹月的眼神很堅定。
“媽媽,救救丹月,她不能嫁給魔鬼。”丹陽的聲音傳出了好遠。
“大小姐,實在對不起,請您離開這裏吧!”手下人咣當一下把大門關上了,任憑丹陽怎麽推,一動不動。
怎麽辦?自己保護了十多年的妹妹,不能這樣送去虎口啊!
“媽媽,救救丹月……”
教堂裏的婚禮照常舉行,外麵的頭條已經出來了。
海地集團總裁尉遲冷風大喜之日,新娘拒婚,新郎退而求其次,迎娶新娘妹妹……
瞬間,丹陽的身後不知什麽時候被大群的記者圍了上來,都在奇怪地看著眼前奇怪的女子。
難道她就是新娘褚丹陽嗎?
還沒容記者們理清頭緒,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開了過來,從車裏走出了一個高高的,麵目清秀的男人。
他來到丹陽的身邊,輕輕地在耳邊耳語了幾句。
丹陽猛然回過頭,嚇了一跳,無奈地隨著男士上了車。
禮堂內,婚禮照舊舉行,輪到新人敬茶的時候,台上隻有尉遲敬和他的夫人肖敏之兩個人。
尉遲敬強裝歡笑,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而夫人肖敏之則露出一片慌亂的神態,幽怨地看著新娘。
碰到新郎那淩厲的眼神,她還是躲了過去。
“向新郎父母親敬茶……”
新人照做,接下來應該是父母退席,但尉遲淩風卻搶走了話筒。
“各位賓客,新娘的父母也在這裏,我們大喜的日子,不能少了嶽父嶽母吧!”
說完,用手招了一下,有兩個黑衣人接近於綁架一樣,從下麵的一個位子上架起了一位五十左右的男人,朝著台上走來。
台上的肖敏之仔細看了一眼,隻一眼,她就已經坐不住了,一搖晃,身子跟著一麵倒,暈了過去。
尉遲敬憤怒地看了一眼兒子,“尉遲淩風,你究竟要鬧到什麽地步。”
說著,攙扶起夫人,和手下人拂袖而去。
“鬧到你們身敗名裂……”尉遲淩風狠狠地說了一句。
台上由於夫人的暈倒,婚禮也就草草結束,那位男人走上台,眼睛始終沒離開新娘褚丹月。
褚丹月有些發毛,剛才為什麽說新娘的父母,不會的,媽媽說過,父親早在她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那位中年男子還是搶步來到了丹月的麵前,“丹月,你都這麽大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你是……我不認識你。”
“我是……我是你爸爸,丹月,我是爸爸,真的!”中年男人有些激動,上前想抓起丹月的手。
丹月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懵了,她下意識地躲在了尉遲淩風後麵。
“大家都累了,你們把伯父安置在賓館裏,好生伺候著。”
被稱為爸爸的人被帶走了,臨走時,三步一回頭地看著丹月,好像有好多話要說。
半夜了,尉遲淩風的新房裏,那張鋪滿大紅喜字的婚床上,隻有褚丹月孤零零地坐在那裏。
耳邊傳來她聽不夠的磁性聲音,“褚丹月,記住了,你永遠是褚丹陽的妹妹,我永遠不會碰你。”
天已經亮了,丹月看了一眼書房,一點動靜都沒有,一滴眼淚還是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