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感情?在我眼前的唯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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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焱飽含著千言萬語的眼神中,一行人終是分成兩隊,向不同的方向進發。
    胡列娜並未對這個分組表達任何看法,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繼續沉默了一上午。
    菊鬥羅有點頭疼,他完全不想摻合進小輩的過家家,但他還能不懂比比東如此分組的含義?
    “已經中午了,停下來吃口飯吧!宋姓小子,你去撿柴生火。”
    令菊鬥羅更加無語的是,宋陽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執行他這位封號鬥羅的命令,而是轉頭看向薩諾斯。
    得到了薩諾斯的肯定後,宋陽忠才彎下腰,拾撿起地上的枯枝。
    “聖子殿下,勞煩您跟著老夫一起,我們去打些獵物!”
    薩諾斯自然能猜到,菊鬥羅這是有些話想和他私下裏講,他點點頭,跟著菊鬥羅一同離開。
    ……
    與此同時,接近地火熔庭的另一邊。
    趁著鬼鬥羅前去捕食的機會,焱一邊撓著紅發,一邊湊到正試驗魂技威力的邪月身邊。
    “邪月,你說薩諾斯平時對我們愛搭不理的,是不是因為他和我們有年齡差啊?嫌棄我們太老了之類的……”
    “有可能。”
    “邪月,你說菊長老這麽分組,是不是想讓娜娜和薩諾斯和好啊?”
    “有可能。”
    “邪月,你能不能說點兒別的?娜娜可是你親妹妹啊!你居然毫不關心?”
    “菊長老是不會讓娜娜受什麽委屈的。”
    “邪月……”
    “噓!鬼長老要回來了。”
    ……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沉默地在平坦的林原上漫步。
    薩諾斯以為菊鬥羅是要告誡他收服宋陽忠的利弊,自然是裝作對其來曆並不了解的模樣,等待著菊鬥羅為他普及楊家破魂槍的魂師界冷知識。
    (薩諾斯的記憶力很好,他記得未來幻象中楊無敵手上的破魂槍的模樣,結合著宋陽忠為自己取的名字,自然早就知曉了宋陽忠的來曆。)
    而菊鬥羅滿心思索著該如何向一個晚熟少年解釋情情愛愛,絞盡腦汁地組織著語言——他擔心話一出口,自己在聖子心中的高大形象會就此崩塌。
    看著薩諾斯使用“皇權”壓伏了第三隻兔子,趁著這個時機,菊鬥羅若無其事地開口道:“殿下,老夫感覺聖女殿下這些天好像不太開心啊。”
    其實,胡列娜還沒有被教皇正式冊封為武魂殿的聖女——武魂殿的老牌勢力一直擁立上代教皇的神秘女兒作為抗衡。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聖女人選上形同水火的雙方卻在聖子人選上達成了一致,薩諾斯也因此被正式冊封為武魂殿聖子。
    盡管胡列娜並非實質意義上的聖女,但在菊鬥羅這樣的教皇黨心中,教皇唯一的女弟子——胡列娜成為聖女一事已是板上釘釘,因此,他們早就改口,將胡列娜尊為“聖女殿下”。
    “……嗯?”薩諾斯單手扭斷了第三隻倒黴兔子的脖頸,然後疑惑地回頭看向菊鬥羅。
    菊鬥羅衝薩諾斯不自然地笑笑:“殿下,您怎麽看?”
    “胡列娜師姐確實和幾天前不一樣了。感覺她整個人一下子成長了許多,變得高冷典雅,更接近老師的氣質了!菊長老覺得這種變化不好嗎?”
    薩諾斯睜著眼睛說瞎話,將一個死亡選擇題拋給菊鬥羅——比比東可是還在他們身後的。
    “額……這,我覺得那挺好、不,”菊鬥羅光速變臉:“殿下啊,根據老夫的經驗,聖女殿下她明顯就是因為您生氣了啊!”
    “可是,我覺得這樣很好啊,胡列娜師姐明顯修煉得更努力了呢!”
    ……
    放下手中的雞腿,鬼鬥羅有些詫異地抬頭,隨即靠向了正烤製著第二隻野雞的焱,用力拍住對方堅實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這手藝已經有菊花關那賤人九成的功力了!”
    “哈,哈,謝鬼長老誇獎。”
    焱略顯誠惶誠恐地接受了鬼鬥羅的誇獎,仍然不敢大聲喘氣——今早鬼鬥羅那一眼的威嚴實在讓他銘記深刻。
    鬼鬥羅見狀,用胳膊將焱攏到自己身旁:“別這麽拘束,我為今早的事情向你道個歉嘛!焱小子,你很有當廚師的天賦,以後我們多多交流啊!”
    鬼鬥羅見焱還是“嗯、啊”地尷尬應付,抬頭瞄了一眼遠處正給野雞褪毛的邪月,決定猛下狠料:“焱小子,老夫跟你講啊,要想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那就必須先抓住她的胃!”
    “可菊鬥羅也沒……”
    “什麽,菊花關那家夥為什麽單身?呸,他就會一手烤肉,老夫早就吃膩了!我跟你講……”
    ……
    菊鬥羅在比比東的指使下好說歹說,舌頭都快磨爛了,但薩諾斯就是油鹽不進,假裝聽不明白。
    天夢早就被薩諾斯解除了禁言——薩諾斯需要他模擬出困惑費解的情緒哄過比比東,好讓她放棄她那古怪的念頭。
    經過半年內數次短暫的相處後,薩諾斯和天夢逐漸摸清了比比東的奇特異能——她能夠感知他人一定程度的情緒波動。
    模擬的效果顯然不錯,一刻鍾後,菊鬥羅總算在比比東的授意下放棄了他無用的說教。
    薩諾斯雙手各捏著四隻肥碩的兔子,領著一臉頹喪的菊鬥羅踏上歸程。
    “我說小薩,你就真的對你師姐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嗎?”作為薩諾斯精神之海中的蝴蝶,天夢自然知曉薩諾斯看穿了胡列娜的心意,隻是不想給予回應。
    “她還隻是個孩子……她現在什麽都不懂。”
    試問,前世見慣了廝殺、戰爭,乃至是恒星撕裂的薩諾斯又怎麽可能在意這些幼稚的兒女情長?
    他全心全意都已投入到此生的天命之中——向所謂的神靈揮劍,徹底摧毀這個世界唯血脈唯運氣定論的畸形結構。
    況且,胡列娜才十二歲,這個年齡哪怕是要當他的女兒,薩諾斯都會嫌小——他可沒什麽特殊的癖好。
    天夢感受到薩諾斯的誌向,默不作聲地回到了他在心靈之島上搭建的小屋裏——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在薩諾斯的天命之中,魂獸們未來的路又在何方?
    ……
    當晚,菊鬥羅又帶上胡列娜出去獵食。
    薩諾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宋陽忠的身影在拾取幹柴中遠去,思索起該如何消除自己屬下身上那抑鬱的疏離感。
    “你這麽看他時,是不是和當初你師姐看你是同樣的心境呢?”
    一道熟悉的溫和女聲從薩諾斯身後傳來,聲音的主人自然是目前整片大陸上身份最為尊貴的女子。
    “老師。”薩諾斯起身行禮,低眉垂目,他沒想到比比東居然選擇在這個時候現身。
    “你這份不可愛的性情,真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麽要收下你這個無趣的小大人。”
    薩諾斯充滿了膠原蛋白的小臉瞬間在比比東的雙手中被捏成了一張大餅。
    但比比東還是嫌棄著薩諾斯的冷靜頭腦——眼前人如若換作是胡列娜,想必已然驚喜地撲進自己懷中,然後開始歡天喜地的磨蹭了吧。
    (當然,以比比東目前的畏男心理,薩諾斯要是敢撲的話,大概率也是……)
    “小薩諾斯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看不起老師我啊?”
    “唔咜悟突,”比比東鬆開雙手,薩諾斯才得以正常說話:“我始終景仰著老師您。”
    “嘁,也不知是誰教給你的各種套話,老師我剛剛可是問了你一個問題的。”
    “老師您的心中不是已經有了定論嗎?”
    比比東怒極反笑。她早就預料到哪怕是自己親至,薩諾斯這個小大人也打算繼續裝傻充愣——就憑薩諾斯平常跟她講話的精明勁兒,還能真看不懂他師姐的那點小心思?
    虧得之前她還借著菊鬥羅的嘴說了那麽多……
    所以,比比東現身的目的就隻是單純折磨一下薩諾斯,以泄心頭之憤——罪惡的雙手再次抓向那嬌嫩的臉蛋兒。
    ……
    比比東走後不久,菊鬥羅便帶著胡列娜回來了。
    盡管胡列娜仍然保持著沉默是金的良好品質,但她給人的氣息明顯又飛揚了起來。
    薩諾斯有些摸不清頭腦,但總有一種自己又要倒黴了的預感。他甩甩頭,繼續遲緩地撕咬起手中的鹿腿——他的臉還有點疼。
    菊鬥羅的燒烤手藝確實很出色,但他好像隻會燒烤這一門廚藝。
    所以哪怕是菊鬥羅天天想方設法地換著肉類烤製,薩諾斯也不再有先前那麽良好的胃口了。
    簡單用過豐盛而又乏味的晚餐,四人又繼續著今日的趕路。
    一路無言。